第140章 电影改变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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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电视台，大卫·莱特曼正在主持他的同名脱口秀节目。
巧的是，嘉宾正是安德鲁·尼科尔，和威廉合作过《千钧一》和《楚门的世界》的新西兰导演兼制片人。
威廉在厨房里忙碌，本来是觉得无聊才开的电视，现在见到了熟人，干脆就将遥控器放在了旁边，一边观察着烤箱内纸杯蛋糕的上色/情况，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节目。
很明显能看出今晚也是一期没有固定话题与台本提示的脱口秀，大卫·莱特曼和安德鲁·尼科尔的话题非常广泛，他们从社会上的一些不公平的事情聊到政治，又从政治聊到天气，然后是好莱坞最近生的一些趣事儿，以及安德鲁·尼科尔的生活，他们甚至还聊到了威廉。
“我注意到你从伦敦来到好莱坞后，一共只参与了两部电影的制作，两部电影的男主角都是威廉·布兰德利，和他合作两次的感觉怎么样？”
“爱死他了。”
威廉被口水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看向电视，屏幕上的大卫·莱特曼也是一脸“我没听错吧？”的表情，至于眼神就更耐人寻味了。
安德鲁·尼科尔恶作剧成功，“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刚刚兴奋的我差点心脏病作，还以为终于要有男嘉宾在我的节目上公开出柜了呢，特别是出柜的一方是好莱坞知名的导演和编剧，被仰慕的那一方还是炙手可热的电影明星，这可会成为轰动全美的大事件。天啊，说不定就连美联社都要来采访我这个见证人呢。”大卫·莱特曼的反应也堪称机智。
“好吧我说实话，是喜爱的爱。”安德鲁·尼科尔说：“其实两部电影最初的主演人选都不是威尔，但最终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了，就是他。不得不说这是我职业生涯中做过的两个最重要的决定，威尔太完美了，他是文森特，他也是楚门，重要的是他演的这两个角色并不会多么相像，不会给影迷带来那种‘啊其实他演的还是自己’那种感觉，威尔演的每一个角色都是不一样的，但都讨人喜欢，让人恨不起来，还有，他是个勤奋的演员，非常有职业精神，性格也很棒，我想不出有什么导演会在和他合作过之后不喜欢他。”
大卫·莱特曼点头说：“‘那可是连暴君詹姆斯·卡梅隆都征服了的男人啊。’我曾经听人这么八卦过他。所以，人人都爱威廉？”
“哈哈，威尔不是雷蒙德，大卫，虽然他们一样讨人喜欢。但是，的确也有人不那么喜欢他，不过那大多是不带恶意的，你知道的。剧组里偶尔会有男性工作人员抱怨的叫他‘威尔·男性公敌’，善意一点的就是‘威尔·敢不敢再帅一点·布兰德利。’不过大家也只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因为威尔实在是太可爱了，他经常会让助理给大家买小甜饼买纸杯蛋糕买甜甜圈买披萨买热狗买炸鱼薯条买咖啡买茶……天啊我将下午茶菜单记得真清楚。”
“听的我的肚子都快叫了。然后，让我们来谈谈电影，《楚门的世界》成为今年夏天的大热影片，在欧洲也获得了非常不错的口碑，我周围也有很多人在去过电影院后仍然讨论它，大家都为它到底是一出悲剧还是喜剧争论不休。”
“喜剧还是悲剧，那要看从哪个角度去看了。”
“我的一个朋友很好奇，虽然楚门最终挣脱了桃源岛的束缚，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但他在过去三十年里都在全世界人的窥视下生活，他是个真真正正的全球真人秀明星，当楚门走进真实的世界，他真的能适应现代社会吗，每个认识他的人不会变成一个全新的摄像镜头？桃源岛对楚门来说是束缚的同时，是不是也在保护他？”
“你朋友的想法很像基斯督，真的。没错，桃源岛对于楚门来说既是禁锢又是保护，禁锢了楚门的灵魂，把他变成一个提线木偶，但保护他能平安顺利幸福的生活，像是美丽的妻子知心的朋友满意的工作之类。不过重点是，楚门宁愿要真实的痛苦，也不想要虚假的快乐，他追求的是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人生，他最后也得到了，这对于楚门本人来说已经是完美的结局了，至于楚门能不能在真实的社会里生活好，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我的朋友会听到这些话的，安德鲁，非常人深省。接下来让我们聊聊这个，你知道你的电影甚至改变了一个女人的命运吗？”
这下不止安德鲁·尼科尔，就连电视机前的威廉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并且他从音响声音里也听得出来现场的观众也都非常好奇。
“这是制作组在进行街头随即采访的时候，无意间采访到的一段视频，实话说我也非常惊讶，如果不是知道那是摄影师在电影院门前随意拦住的一名路人的话，我都以为那是派拉蒙的宣传手段了。”大卫·莱特曼180°转动着自己的椅子：“来吧，让我们转身看看大屏幕。”
舞台后方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是街头采访，摄影师隐藏在镜头看不到的位置，画面上只有被采访人，一个面容美丽、精神饱满、气质高雅，但型打扮朴素的和长相气质略有些不搭调的女人。
“目前上映的电影中，你最喜欢的是哪一部？”
“你们是电视台，还是整人节目？”
“我们是cs台的《大卫·莱特曼深夜秀》外景采访组。”
“那么我就说了，我最喜欢《楚门的世界》，这部电影改变了我的人生。”被采访者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
“不要激动，慢慢讲，女士，我们摄像机的电池电量充足着呢。”很明显是摄影师的声音说。
“我曾经是一名家庭主妇，结婚十年后都在照顾家庭没有工作，而我丈夫是个混蛋，他的性格冷酷自私，不仅经常和秘书*，还对我实施冷暴力，只是我一直下不了离婚的决心，但是在看过《楚门的世界》后，我突然醒悟了，精神上的自由和物质上的充足到底应该选哪个？我以前一直在选择后者，但我从从来都不幸福。所以我最终在提交了离婚诉讼申请，或许赡养费无法提供给我和以前一样优渥的生活，或许我得生活的非常局促，但我获得了精神上的快乐。”
被采访的女人深呼吸一口说：“楚门让我懂得自由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他改变了我的世界观，也改变了我的人生，现在，我已经应聘上了商场导购员的工作，孩子也已经转到公立中学，如今每周都有邻居和新朋友邀请我参加聚餐和派对，孩子在公立学校也认识很多玩伴，他现在每天和邻居家的男孩儿满身泥巴的玩警察捉贼的游戏，才对我说他很讨厌以前的家，我们都比以前生活的开心多了。”
“哇喔。”摄影师的画外音说。
“哇喔。”演播大厅里的安德鲁·尼科尔也惊讶的摇着头：“我是真没预料到这个，不过我很高兴有人从这部电影里得到了真正的好处，真的。”
……
“楚门是一个伟大的角色，你演了一部伟大的电影。”兰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厨房，对正在等待甜点出炉的威廉说。
“你也看了这部电影？”威廉走到冰箱旁的酒架前，挑挑拣拣了一会儿，翻出来两瓶酒。
“你应该问我看了几遍。”兰斯坐在中心岛旁边，看着威廉熟练的起开瓶塞，右手拇指和食指把玩着左手小指上的家族尾戒。
威廉拿出两个玻璃空酒杯，开玩笑说：“不要告诉我你有包场刷票房。”
兰斯的动作凝固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威廉他名下的许多公司，只要在威廉有新电影上映的时候，就会以公司名义在电影院附近的酒店餐厅里举办聚餐或派对，并赠送每名员工及家属电影票的事情了——他有钱，他任性，他想给员工什么福利就什么福利，这并不算买票房的对吧？
空气中先是弥漫着一股香甜气息，有点像东方香料“八角”的味道，然后是柑橘的清香，威廉将两种液体混合在调酒器里来回摆动，最后将一个盛满金黄色液体的杯子（杯面还漂浮着一片调皮的薄荷叶）放到兰斯面前：“想一起喝点吗？”
“这是什么？”兰斯问。
“意大利加里亚诺香草酒和白柑橘酒调成的金色梦幻，很衬你的头。”
“你只是因为颜色才做的这个？”
“不然呢？”威廉将冰格放在兰斯面前：“或许我们下次还可以试试朗姆和伏特加调和的两款鸡尾酒，冰蓝色的，应该很衬你的眼睛。”
兰斯倒是对这金黄色不太感冒，他尝了尝味道，现并不烈后将整杯酒一饮而尽，开始点单：“我要上次那个。”
虽然只是“那个”这样的形容词，但威廉立刻就懂了兰斯在指什么，他无奈的翻眼睛：“好吧，满足你，甜食小王子。”
看到威廉又从酒架上抽出两个瓶子，打开后其中一个散着咖啡的香气，兰斯满意了，他放松的向后依靠着椅背：“《指环王》三部一起拍完我不反对，但为什么一定得是新西兰？”
“因为彼得·杰克逊那个胖子想要拯救新西兰的旅游业。”威廉在按兰斯喜欢的口味调和伏特加和咖啡利口酒的比例，顺便又想起了和彼得·杰克逊的几次会面，几乎每次都有重大进展，距第一次会面后不到48小时，威尔洛特、米拉麦克斯和彼得·杰克逊工作室三方就签署了关于《魔戒》原著改编电影《指环王》的种种合约，现在想想，过程迅速的堪称梦幻。
哈维·韦恩斯坦的电话过后，彼得·杰克逊几乎是连夜从惠灵顿飞回了洛杉矶，在威尔洛特的会议室里，几乎是在威廉说出：“1.4亿预算？没问题，我可以给你2亿，只要你能保证所有的钱都是花的有价值的，《魔戒》原著就是三部曲，拍成上下部难免会对原著进行大量删减，既然我们要将这部史诗搬上大银幕，还是忠于原著比较好，三部电影，总长八小时左右，我希望它能成为像《现代启示录》那样的恢弘史诗。”的同时，就激动兴奋的插话：“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谈合同？如果今天能走完必要的手续，我明天就开始筹划拍摄！”
威廉只是抛出了个饵，彼得·杰克逊就急吼吼的同意了，甚至都没问过只是在制作电影、还没有一部作品上映的威尔洛特影业能不能拿出上亿美元的投资来——不过也不奇怪他为何不担心，罗德里克家的继承人都在会议室里坐着了，还需要忧虑钱的问题？
尽管后来彼得·杰克逊临时接到助理的电话，得知好莱坞的新线电影公司也对《魔戒》的电影化颇有兴趣，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威尔洛特，一个是因为哈维·韦恩斯坦也倾向于将电影改编权卖给威尔洛特，彼得·杰克逊毕竟是要带着《指环王》项目从米拉麦克斯出走，哈维·韦恩斯坦的意见他总要听的，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威廉许诺的前景非常美好，彼得·杰克逊被打动了。
——多年后，彼得·杰克逊在参加nc的一档谈话节目时，聊起多年前和威尔洛特达成合作协议的那一幕，突然情绪激动的接连强调道：“我早就知道这个决定会在好莱坞电影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我早就知道。因为我从未见过一个年轻人，像威廉·布兰德利那样，用一种平淡至极的语气来描述数亿美元的大项目，仿佛没将这笔连迪士尼都要头疼的钱放在眼里，也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将电影搞砸，当时我就想‘这个年轻人大有可为’。所以虽然后来新线电影公司的席执行官沙耶找到我，很有诚意的表示出了对《魔戒》改编的兴趣，我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威尔洛特，威廉·布兰德利看起来比沙耶更像能做出一番大事业的人，很开心看到我当初的预言成真了。”
总之，在支付给米拉麦克斯一千二百万美元后——一千万是米拉麦克斯已经为《指环王》电影项目投进去的资金，两百万的米拉麦克斯手上已经换好的新西兰币，电影项目转走后，这些新西兰币他们也没用了，威尔洛特正好一起买下——威尔洛特终于得到了《魔戒》系列的电影改编权和周边产品的贩售权，甚至包括dvd行收入。
当然，也不是说只要出了这一千二百万，《魔戒》的电影及其他版权就完全属于威尔洛特了，威廉他们需要付出的还有：米拉麦克斯和索尔·扎恩兹将分别得到电影三部曲最终票房收益的5%，这是电影改编权转让的版税费用；根据五十年代托尔金与联艺公司签订的合约，托尔金遗产机构将得到任何一部托尔金原著改编电影最终收益的7.5%；根据米拉麦克斯早在1996年与环球电影公司签订的合约，电影三部曲的海外行权归环球所有。
这样算下来，《指环王》三部曲最终带给威尔洛特的收益，肯定比不上搬上大银幕后的《哈利波特》系列那么赚，甚至可能比不过《泰坦尼克号》给二十世纪福克斯带去的票房利润，但在dvd和电影周边产品的收益上肯定是要高过大船一筹的。
有了这样的估算，虽然威廉最初决定买下《魔戒》电影改编权的初衷不是为了赚钱——他脑袋里有大把赚钱的点子，选择《魔戒》，要原因是《魔戒》三部曲这样的史诗电影，是注定要影史留名的，如果威尔洛特能够参与进制作环节，等电影系列成功，威尔洛特就能立刻打响口碑，在好莱坞能瞬间跻身中等制作公司行列也不一定——但他仍然在和彼得·杰克逊的谈判上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商人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