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15 旁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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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休假了, 为期三天, 非重大事故, 勿扰。
PS：鸣人和我一起去
——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
当宇智波鼬在火影办公桌上看到这个写的工工整整字条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但这一回他已经不再自怨自艾, 而是直接开口骂街, 不, 是拿起办公电话致电暗部长办公室, 他准备大骂卡卡西, 以推卸根本就不该是自己承担的，弄丢了火影的责任, “这里是火影办公室，火影大人留假条说要休假3天……”
火影住你家，你也看不住人么。鼬话没说完，火影办公室就推门进来2个人。
不知火玄间先拿起那张字条看了看, 然后再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递给第二个人，“是真的。”
“废话。”火影的夜班卫队长接过这张纸条，很干脆的折了折，往怀里一塞，飘给玄间一个眼神，“现在怎么处理。”
玄间瞟回去, “还能怎么, 通报各单位, 咱们的火影去休假了。”
“不太好吧。”夜班队长瞟回来。
“没什么不好的, 火影也是人，是人就有权力休假。”
“话是这么说。可理由呢？生病梗去年用太多了，现在搞到外村探子们都觉着假。”
“非得有理由才能休假么。”
“总要和大家交代一声吧，连续三天看不到人，很容易起谣言。”
“这到也是。”玄间叹口气，挠挠头，继续瞟，“传出来和水影私奔到还好，要是啊，安拉，我们只需要相信，咱们家大人永远睿智，任性什么的，那都是他有意为之。你想啊，现在正好没什么大事生，即便有事生，以四代大人的秉性也肯定不会跑太远，飞雷神咻就回来了。再说千手纲手还在木叶呢，传说中的三忍诶，她还真能眼睁睁的看着木叶出事？”
夜班队长呆滞了一下，敲敲桌，“有另外的影级坐镇这能算是一个休假的理由，可是不充分。”
“那个。”玄间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但马上就又精神抖擞的敲桌子给止水听，“大人肯定还考虑到了我们总参这边刚交接，你知道虽然我威信向来不高，但火影不在的三天，身为参谋长代理肯定是要总领木叶行政的。大事我无权决定，可新官上任手里头有点小权，敲打几个刺头立立威风还是能做到的。嗯，就是这样，火影休假是对我再次表达信任。”
“你行。”止水竖起了大拇指，“你接着编。”
“火影大人一向体恤下属，身为好下属，我们也应该能好好体会到他的心情。”止水已经进入了状态，他桌子敲的越来越快，“亥一大人因病退役。虽然我是这个意外事件的最大受益人，可是我还是想说，我确实做不到亥一大人那样子能随时随地给大人打替补。也就意味着，在找到合适的五代目之前，四代目再也不可能想偷懒就能偷懒了。这对一个把早日退休当作人生奋斗目标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简直是梦想破灭了啊。”
止水指指胸口的假条，“明明是缺少了山中前辈对的他权力制约，一下子就开始肆无忌惮了吧。”
“你不懂。”玄间突然有些忧郁了起来，他差点脱口而出——其实咱们大人就是想试探一下木叶各方面对他的容忍底线而已。但玄间的理智还在，不管宇智波止水是不是真值得完全信任，这话也不是他该说的。
“怎么？”止水到是先对玄间忍无可忍了，“编不下去了？算了，只要能证明他休假是经过集体讨论的，不是心血来潮谁都没说一声跑了就行。”
玄间却依然继续敲，“说真的，虽然这些年大人他已经学着喜怒不形于色了，可依他的性格终究不是个遮掩的人。你应该也看的出来，最近他心情不好，那就让他去散散心。我觉着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固定给火影放两三天假嘛。卫队都有轮休，火影就只能有工作必须干？火影的工作又不是任务，你见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过间隙。”
“－－”
“你怎么这么一幅表情？”玄间皱眉。
“我只是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啥事？”
“没准火影调你去总参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财政部，而是本来就想你做总参谋长。”
“别瞎说。”玄间出了声。
止水耸耸肩，飞走了。
于是玄间也只能和鼬点点头，也走掉了。
而已经完全习惯了在别人眼神大法时充当背景板的宇智波同学，也学着玄间耸肩，然后拿起抹布，擦桌子，拖地板。他不关心火影为啥休假，但这三天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他可以不用陪着火影加班，并且下午只要干完了自己的活就能回家了。更重要的是，火影带走了他的儿子，那么小队少一人的佐助也就能天天在家了。说真的，自从成为了这个倒霉的卫队长，他和佐助相处的时间都少了很多，要不要趁着……等等，不对，鼬翻看了一下电话记录，他刚刚确实打的是暗部长办公室。那么，卡卡西呢？
翘班了啊。
木叶外
“讨厌，怎么哪里都有你。” 鸣人依旧有些生气的踹着卡卡西。
“算了鸣人，反正也跟过来了。他还是有点用的。”水门爸爸看着一被提及就假装掏耳朵的弟子叹口气，“虽然我们除了钱什么都没带，可回去的时候总有要个人拿行礼的，鸣人不是已经想好要帮小伙伴们买礼物回去了么？”
“但咱们的目的地离木叶这么近。”鸣人刷一下踩上了卡卡西的肩膀，努力的看着山崖下的一个长条形村落，有点小失望，“才走半个小时，有没有卡卡西一样。 ”
“这是因为你们抄近路了。”卡卡西把鸣人放下来，终于开口。
“对嘛，很有趣的地方。”火影笑眯眯的，“不信你问卡卡西，他可经常来。”
“我只是来过，没有经常。”卡卡西强调着，“老师，想泡温泉哪里不好，汤之国虽然有点远，可是国都的条件也不差啊，找国主借一下他还能不给你？为什么非要跑这里，很简陋的。”
水门爸爸瞟给卡卡西一个眼神，“你不觉着鸣人到了可以见识一下的年纪了么。”
卡卡西回个眨眨眼，“那到底是谁前几天还要死要活的把这小子当婴幼儿看的。你主意改的真快。”
“爸爸这种生物就是分不清自家小孩具体年纪的物种嘛。”水门眨眨眼。
“可你家鸣人13岁奔14了，天哈，14岁，当年多少独立执行任务的上忍队长都这么大了。”卡卡西继续犟嘴。
“所以他们都英年早逝了。”水门瞟回了弟子，继续和鸣人说话，“鸣人不是一直想见识一下村子外的生活么，爸爸和你说，并不是去过很多地方拍很多照片就算是到过了，尤其是出差做外勤的时候，任务就是任务，不论是保镖保人保情报还是……下毒或暗杀，你所遇到的所有敌人或许都没有你实力超群，可是他们都比你会拼命。”
“突然一下好严肃。”鸣人被爸爸说的手臂上毛，但一想到爸爸这似乎是在考虑让他出外勤，就直觉的赶紧追击，“不过你放心好了老爸，碰上拼命的，你儿子也会和他们拼了命的，我可是金色闪光的儿子，怎么可能临阵退缩呢！”
“果然还是孩子话。”水门爸爸叹口气敲上鸣人的头，看向卡卡西，“喂，这位没用的上忍老师，你怎么教孩子的。”
“前，现在的上忍老师的更加没用的大和。”卡卡西只能继续伸手掏耳朵，继续飞眼神，“而且这难道不应该是父亲的责任么。”
“算了，不管了。”水门又突然高兴了起来，“反正鸣人啊，这里的温泉确实是有点简陋，不过你就当陪爸爸来怀念一下你妈妈吧。”
“啥？”
“我和你妈妈第一次一起泡温泉就是在那边，14岁呦。”
“哇噻。”鸣人果真就被带动起了情绪，他拉住爸爸的手，“我要听我要听，爸爸最近几年已经很少和我讲妈妈的故事了。”
“啊，这个嘛。”水门爸爸眨眨眼，“等一会到了温泉咱们踢开卡卡西再说好不好。”
“那就快走吧。”鸣人扯住爸爸手就往前边山崖口拉，“干脆从这里跳下去算了。”
“可是泡温泉前跳个崖真奇怪。”水门爸爸挠挠眉毛，“要不然咱们一口气跑下去如何，不许用忍术和查克拉，就凭脚，也算活动活动再下水。”
“好。”鸣人好儿子虽然觉着爸爸的想法依旧带着哄孩子般的无聊，可还是特别给面子的拿出一个玩具闪光蛋，他扫了一眼边看云边掏出个狗面具带上的卡卡西，“卡卡西啊，你不说话就是你同意了啊。”
“快要下雨了。”卡卡西答非所问。
不过鸣人才不管， “蛋蛋落地的时候，就开跑，谁也不许作弊。 ”
“乓！”
鸣人看着已经冲出去的金闪银光，有些生气的两条小腿紧倒腾。虽然不希望被让，可又没有下赌注，跑那么快干嘛，他还不到14岁，他还没长开，他追不上好么！
于是短短几分钟后，雨就下下来了，鸣人也终于看到了站在长条村子前的爸爸和卡卡西。
鸣人抹了一把眼睫毛上雨珠子，想扑爸爸，但是马上他就张大嘴看着村口高高牌匾说不出话来，因为那上面写了两个大字——花街。
“鸣人这么惊讶，难道已经知道什么叫花街了么？”水门爸爸倒是淡定的很，他瞥了眼卡卡西，“知道就知道了吧，不过鸣人千万不要忘记，以前我和你妈妈来玩的时候它可不叫这个名字。即便是现在，明明不正经的娱乐场所也只有两三家而已的。”
“可是，我。”鸣人捂着胸口，“太刺激了。”
“不要胡思乱想。”水门爸爸敲上儿子的头，“我们只是来泡温泉的，上次你生日我就带你来过了嘛，不过我们光吃了饭。”
“是那个啊，那你干嘛不飞雷神直接去。”鸣人嘴角抽搐，“爸爸，火影和他的暗部长和他的儿子同时出现在花街诶！”
“没事的。爸爸给自己还有鸣人都下过隐身术了呢，可以指定只能被特定人看到的那种。”火影一个响指，“爸爸新开的D级别小忍术，鸣人要不要学。”
所以，这次就变成了卡卡西吞了口吐沫说不出话来。
“对，就是你，疑似卡卡西的暗部大清早逛花街。”火影哈哈笑著，拉着儿子就这么闪走了。
而一旁不该如何是好的卡卡西，也只能赶紧搜寻老师刚刚的坐标，晚了，可就跟不上了。
不过，只要一直跟着，总会跟上的。
于是日头就这样在乌云和淅沥的小雨里走到了中午12点。
回到火之国木叶
正点报时一响，整个木叶的青少年忍者仿佛都跟饿疯了的野狗一样冲向食堂。是的，作为以查克拉提炼为基础的忍术使用者来说，饿的快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加藤静音没有想到，就连精于查克拉控制的木叶医忍们也不例外。
“静音上忍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个场面吧。木叶食堂虽然不限制供应量，但因为预算有限，好吃的菜就那么几个。”
静音移开伞，就看见本来已经跑到了她前边的药师兜正推着眼镜看着她。静音听出来了，这是木叶医院的领导者药师兜在提醒她，即便是临时借调人员也不要总是早退，但静音并不想表现出任何听明白了的样子，“原来以成熟稳重著称的药师上忍也会像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
“20岁的人就做20岁的事情。”药师兜眼镜反着光，“我不认为我可以有资格和大家不一样。”
说完，他就继续跑，很快追上了放慢了速度在等他的下属们。
静音只好对自己直奔30大关的年纪再叹口气。虽然纲手大人总是把她当孩子看，可很遗憾，总能听出别人言外之意的家伙怎么样也算不得纯洁的孩子了。就像药师兜刚刚说的，成年人就该做成年人应该做的事，忍者就该做忍者应该做的事情，不要再表现的大家不一样了，因为你还没有资格被大家承认可以拥有特权。就像她，她不应该把木叶授予三忍之一的纲手长老的特权当作自己所拥有的。
加藤静音上忍，就是一个上忍，和她的父亲是谁，老师是谁，丈夫是谁，都没有任何关系。当然，这句话在具体操作过程中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谁掌握到的可控制的资源更多，谁的权力就越大，可同时，那些权力居然是和责任在事实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必然联系的。就比如，木叶的火影明明理论上应该是木叶权力最大的人，可实际上，火影背负的向来只有最大的责任。
千手纲手从来没有这样和静音说过。但静音听了纲手足有15年的醉话。她的老师喝醉了除了睡觉只会叨念着诸如，一代二代火影的死的很没必要，她可爱的弟弟千手绳树为什么12岁就要上战场，后来还加上，四代目火影的妻子儿子以及她的人柱力奶奶和父母。再之后还有三代火影的妻子和长子夫妇。最后，还有最近的，波风水门果然真无能，想留下一个在编的现役医忍居然都不敢直接下命令书，就因为她的老师姓千手。
静音觉着，火影有的时候确实如纲手老师说的，很可悲。即便是已经如此伟大了的金色闪光。静音不知道是因为快30岁的人都会把事情往复杂里面想，还是自己走南闯北见的多了，或者是与木叶变得生疏了以至于旁观者清。现在的木叶，其实真的已经好到让人震撼了。静音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忍者村的经费真的可以做到独立于国家拨款，也绝对不敢想象，能看到木叶第一大族宇智波家的族长一个人在医院的大厅里排着长队亲自拿药——天才的四代目火影事实上并没有让自己陷入权力争夺的泥沼，而只是不停的为自己创造着新的权力。
但还是这个这人，在已经获得如此权威的情况下，依然会让儿子一身淤泥的清理下水管道，更重要的是，分配任务的中忍们居然也一点不以为意。
加藤家的静音不知道她该不该喜欢这样的木叶。
“小静音啊，雨中散步么。”静音一回头，就看到了打着把老伞的猿飞日斩，她赶紧收起伞，单膝下跪行礼，“三代大人日安。”
“起来吧，别淋湿了。而且现在木叶不流行下级动不动就跪上级了。”猿飞日斩摸着胡子，“静音去干什么？”
“食堂。您有什么吩咐？”
“我是看到这条路上已经没什么人路过，专程来找你的。”老火影回答的很直接。
“……”静音突然有些惶恐。
“纲手。”老火影问的也很直接，“你们两个最近在木叶过的怎么样？”
“我还不错，但是纲手大人现在每天依旧窝在宿舍里和豚豚，我的猪睡觉。”静音有些尴尬。
“是么，喝醉了睡觉睡成小肥猪也不错。”老火影点点头。
可静音就更尴尬了，她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才能不失礼的接下去这个笑话。
一阵沉默。
猿飞日斩再次开口，“静音啊，你觉着纲手这次会不会留下呢，帮我留下她，你们东奔西跑了这么多年，总会有点疲倦吧。”
静音没有资格作答，她只能赶紧鞠躬，“您放心，纲手大人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一定会的，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请您再给她点时间，拜托了。”
“她当然会振作起来的。”猿飞扶起了不停鞠躬的静音，他觉着应该不停鞠躬感激的明明是他自己，是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十几年如一日的精心照顾着自己脆弱的弟子。可是他真的弯不下腰，不是曾经身为火影的尊严，而是他的骨头有点老了。于是这个老火影马上换了话题，“对了，我想听听已经很久没回来的你的判断，你觉着现在的木叶怎么样？”
“很好啊。”静音也只能这样说。
旁观者清是只是因为知道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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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61年7月7日，雨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