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孙大圣,请带我走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修仙回来的装逼王!
“哥,你这是怎么了?干嘛打我啊?”
爆炸头完全不明所以。
光哥心里这个气,心说自己这么精明,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傻弟弟呢!
“少废话,跪下给仙人道歉。”光哥厉喝道。
他可是知道,在学校事件没多久,吴峰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突然死亡,而种种矛头都指向了李丰。可吴家的反应呢,不仅没有上门找李丰的麻烦,还警告他不要乱说,最好烂在肚子里。
这只有一个可能,吴家不敢得罪李丰,甚至可以说非常的惧怕。
吴家在梧州的实力也算是中上流,吴家都不敢得罪的人,他如何敢得罪。
若是光哥知道昨天在派出所生的事情,怕是要当场把头给磕烂了。
“我不要。哥,他就是一个高中生啊!”
爆炸头觉得向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高中生磕头实在是太掉价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学校混。
光哥没给他废话,直接一脚踹在腿上,硬生生的把爆炸头给踢跪下了。
李丰看向爆炸头,笑道:“你不服?”
爆炸头梗着脖子,说:“我不服。”
李丰笑了,看向光哥,“你弟弟不服啊。”
光哥心里叫苦,恨不得没有这个弟弟。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一咬牙,直接把爆炸头的一根手指切了下来。爆炸头大叫一声,直接痛的昏死了过去。
“仙人,我弟弟不懂事,您高抬贵手。”
一根手指换一条命,不亏。
李丰也懒得计较,随意的摆了摆手,道:“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他。”
“是是是。”
光哥抱着昏死过去的爆炸头灰溜溜的走了,前后还不到五分钟。
董小华呆愣当场,迟迟没有回过神。
在他看来,光哥在梧州已经是仅次于四爷的大人物,等同于梧州的天。可这样的大人物竟然对李丰下跪了,还不由分说的砍了亲弟弟的一根手指。
这种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心里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害怕。
董小华看李丰的眼神之中,已经多了几分狂热。
“大…大哥——”
“别再叫我大哥。”李丰的语气寒了起来。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是看清了董小华这个人。说好听点,他是个人。说不好听点,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董小华眼睛一转,说道:“李大哥,你和我姐是同学吧?她能有你这样的同学真是她的福气……”
“李大哥,你觉得我姐长的怎么样?几乎每个见了我姐的男人,都说她长的漂亮。你别看她这样,她睡过的男人可真不少呢。我虽然没试过,但活一定能包李大哥满意……”
董莎莎在一旁恼羞成怒,最终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了董小华的脸上。
“够了,不要再说了。”
李丰暗暗无语,他虽然不喜欢董莎莎的为人,但也为她有这么一个变态的弟弟感到同情。
董小华捂着被董莎莎扇红的脸,满脸不可置信,“你…你竟然敢打我?”
“你TMD的算什么东西敢打我?”
董莎莎有些后悔了,“小华,对…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董小华在董莎莎面前一点也没有在别人面前的怯懦,他一脚将董莎莎踹倒在地,一脚又一脚往董莎莎身上踩去,嘴中还骂着:“你个母狗,杂种,敢打我,看我打死你。”
董莎莎抱着头,丝毫不敢反抗。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李丰有些看不过去,出口制止道:“够了,停手。”
疯狂之中的董小华没听到,李丰暴怒,一掌挥出,狂风呼啸,直接将董小华轰飞,撞在墙上。
“我的话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因为第二遍,你就会死。”
董小华被撞的不轻,喘气声都变了。
董莎莎看李丰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小华要是伤到了哪里,我跟你没完。”
董小华丝毫不理情,“你个贱人不要管我。”
李丰真为董莎莎这个傻女人感到默哀,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护着董小华。
这时有一对买菜回来的夫妇经过。见到鼻青脸肿的董小华,顿时激动起来,“小华,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疼不疼啊。”
妇人捧着董小华的脸,心疼万分。
董莎莎旁边轻轻的叫了一声:“爸,妈。”
董妈仿佛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董莎莎,她的样子比董小华还要惨很多,但董妈却丝毫没有过问,而是直接劈头盖脸的训斥道:“你怎么回事啊,弟弟被打成这样,你干什么吃的,要你有什么用?”
董爸也阴沉着脸,“你弟弟要是被毁了容,你就永远别进家门了。”
李丰在一旁有些吃惊,明明是董莎莎要伤的更重,脸上几处都破了皮,就算担心毁容,那也应该担心一个女孩才是吧!
这董家爸妈未免也太偏向董小华了。
他觉得董家人没一个正常的。
董小华不正常,董家爸妈不正常。
董莎莎更不正常,即使这样,她也只是低着头,一句反驳的话,一句不满的话都没有说。
好像所有的错,真的就在她一样。
可是…应该是董小华带人欺负她才是吧。
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现,董莎莎恐怕就要被几个初中生那个了。
李丰并不喜欢董莎莎,也不知道董家是什么情况。但董家爸妈的做法,让他很不爽。
“董小华是我打的,和董莎莎没有关系。”
李丰淡然说道。
“你打的?”
董妈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你谁啊,干嘛打我儿子?走,带我去见你家长。”
说着就要去抓李丰的胳膊。
“你敢碰我一下,我废了你的手。”
李丰语气森然。
封天上神何等气势,董妈顿时被吓住了。
她并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心里很害怕。
董爸皱着眉头,指着李丰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就这么跟大人说话吗?”
“我怎么说话,管你什么事?”李丰冷声一句,把董爸噎的说不出话。
“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下真相。”李丰负手,淡然而道,“我刚才路过的时候,正好见到这小子带着几个混混在这里欺负董莎莎,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或许已经被人那个了。所以…你们就算要怪,也错怪人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各种议论也开始嘈杂起来。
“那不是董家的女儿的吗?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又是被别人当成小三打了吧。”
“我见过很多不同的男人送她回来,小小年纪生活就不检点。”
“何止是生活不检点,她就是专门勾引人家老公、破坏家庭的小三。你们刚搬来还不知道,人家老公的老婆都来闹过很多次了。”
“好恶心,以后长大了,那还了得。我们小区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
周围的大妈、阿姨议论起来没完没了。
董家爸妈听在心里,脸色愈铁青。
然而董家爸妈接下来的做法,又让李丰吃了一惊。
董妈如同一个嫉恶如仇的居委会大侠,义愤填膺的说道:“没错,她就是一个小骚货,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儿,所有的门风都被她败坏光了。”
董爸也如同背负正义的大侠,“当初就应该在医院里把她掐死,这样的女儿真是太丢人了。
董家爸妈不仅没有护着自己女儿,竟然还附和周围的众人!
周围的吃瓜群众对董家爸妈的态度很欣赏,夸奖他们‘慧眼识人’。
就连周围的小孩也往董莎莎身上扔石子,骂她不要脸,专门勾引人家老公。
董莎莎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就算头被石子砸的流血,也不说。
这样的女人……
该是恶有恶报、罪有应得吧!
可李丰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感,反而非常压抑。
“够了!”
李丰突然一声暴喝。
这一声暴喝,如同百丈惊雷,响动九里。
所有人都为之愣神。
虽然董家爸妈和众人的说的那些,他都知道。可这一刻,他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有那种感觉他也不知道,就好比…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样。
那种感觉这样告诉他:
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如大家所说的那样不堪吗?
董莎莎越是沉默,李丰的心中的怀疑就越重。
“小伙子,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要多管闲事。”董妈插着腰,气势汹汹的说。
董小华怯怯懦懦的说:“李大哥,你不要管那个贱人,她就是从下水道出来的脏老鼠,和她站一起的人都会臭……”
“住口。”李丰冷声打断董小华,转而看向董莎莎。
“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不管出什么事,就算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他们说你是个贱女人,说你是下水道里的脏老鼠,你难道就不反驳什么吗?你说啊!”
他突然似乎很生气。
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生气什么。
是在生气董莎莎的忍气吞声,还是在生气董家爸妈的无情?
但……不管是哪些,似乎都和他没有关系啊!
他只是觉得,董莎莎被人这么说都没有一点反驳的话,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如果……
如果她真的是那样,至少要红着脸,呲着牙争吵几句吧。
那样他还可以理所应当的和那些吃瓜群众一起说她的不是。
可她就是站在那里,一言不。
董莎莎抬起脸,她的眼神迷茫、无助,但更多的是绝望。
董家爸妈被董莎莎绝望的眼神看的心生恐惧,脸上露出慌乱。
董妈恶狠狠的警告:“董莎莎,你要是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先撕烂你的嘴。”
李丰看向董莎莎,等着她说出所有的实情。
说出她的委屈,或者说出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李丰,你要我说什么呢?你想听什么呢?”董莎莎笑着,说着,“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贱女人,专门勾引别人的老公,我…肮脏的如下水道里的老鼠。”
听到董莎莎的话,董家爸妈的神情放松下来。
董爸依如一代正义的大侠,仿佛宣布神之宣言一样宣布着董莎莎的命运,“你走吧,以后不再是我们的女儿,也不再姓董,更不要再回来。”
这句话董莎莎突然觉得有些耳熟。
好似……
菩提祖师也对孙大圣说过类似的话。
当时她觉得孙大圣真可怜。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父母,就连师父菩提祖师也不要他了。
当时看着菩提祖师拂袖而去,她和孙大圣一起哭了。
可是…孙大圣还有花果山可以回,她要去哪呢?
她没有瓜果山啊!
“小浪蹄子,勾引人家老公,活该。”
“赶紧离我们小区远点,看到就恶心。”
“没错,这样的女人就不该生在这个世上。”
周围的人像赶苍蝇一样驱赶着董莎莎。
董莎莎笑了,凄惨而又绝望。
她和孙大圣还有一点不同。
当初菩提祖师赶走孙大圣是为了保护他,而今天…她的父母将她赶走,是真的厌恶她。
‘孙大圣,请把我也带走!’
李丰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笑容表现的那么绝望。
她不仅是心死了,这一刻,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频临死亡吧。
就在董莎莎准备走向那一条满是黑暗的绝望之路时,一只手把她拉了回去。
“你不能走,你必须把所有的话说出来。难道,你想背负那个臭名声一声吗?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像臭的老鼠躲在下水道里吗?”
“你看啊,周围阳光明媚……”
“周围阳光明媚?”
董莎莎抬起头,拿那双秋波似水的眸子对着那六千摄氏度太阳,一直到眼前什么都看不到,直到泪流满面。
她又笑了,说这:“似乎真的很温暖呢。”
董莎莎说了。
那故事并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