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外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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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油灯在破败的小屋里不断摇曳,一个少年在油灯下擦拭着一柄黑色的匕,少年偶尔抬起清明的眸子看向身旁的一个消瘦的男人。
男人酊酊大醉,手里的酒壶随着他的摇晃不断流出晶莹的液体,浑浊的眼睛迷乱不堪,头乱蓬蓬的,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鸟窝。
他就是王宇的父亲,王虱。因为从小便因为经脉问题没有办法修炼,所以一直颓唐到现在。
在他还在玩蚂蚱的时候,他的弟弟王战便去了魔兽山脉里去历练,回来的时候便成为了一名斗师,并且在森林里得到了地阶低级功法!在王战日夜修炼的时候,而他却夜宿烟柳,日夜风流,一直颓废到现在,反正他的经脉也没办法修炼,于是便一直用着酒精麻醉着自己……
“酒!酒呢!小子,给我酒!”男人微闭着眼含糊不清的喊道。
可能已经习惯了男人说的话,少年那绝美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
“你的酒不就在你手里么?”冰冷的声音响起,并没有什么表情,戾气已经开始隐隐影响着他的心智,他也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
“哼!老子真是没用了。连个酒都喝不了了!”男人依旧含糊不清的吼道。
王宇不再回答了,抬头看着斑驳的墙壁,叔叔走了也有一年了吧?
依稀还记得叔叔走的时候的样子:“宇儿,叔叔要去很远的地方,为了我,也为了你。这柄匕给你吧,这柄匕陪伴了叔叔很多年,现在叔叔不能保护你了,你就自己保护自己吧。叔叔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也可能永远不回来了,你一定要等叔叔回来好不好,叔叔一定会找到解决你体内戾气的办法的。”王战扔下这柄匕,便迎着长风走了。
王宇留着泪水,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王虱依旧含糊不清的喊着要喝酒,可那酒就在他的手里……
“女人!人呢!”见久久不见回应,王虱突然起酒疯来,双脚狠狠跺着地面。
“王虱,你又起什么疯了!”一道女声从里屋传来,随即走出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那人便是王宇的继母,一个风月场所里出来的女人。
王虱看了那女人一眼,变醉醺醺的走了过去抱住了女人,将女人摁在了榻上,揉搓着那两座高耸柔软的“山峰。”
“王宇,去把门外面那口大水缸里的水打满。”女人陶醉的微闭着眼神,对着王宇喝道。
“昨天你让我打满了。”王宇淡漠的说道。
“喝!小兔崽子,叫你去就去!去把门口的那一堆石砖搬了。”
王宇走出了房子,点点雨滴滴在他脸上,冰凉。
王宇抓住胸口,一股凶厉的气息传来,仿佛要将他分裂一般,眼前也有些扭曲。他知道又身体里的那道戾气又在作祟了。
屋里不断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和在窗户上印出的两耸动的人影,还有床与墙交颈厮磨的吱吱声。
“王虱!”一声尖锐怪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闯进了这个破败的小屋里。
王宇并没有去拦,在戾气的影响下,他心里唯一在乎的一个人就是叔叔,其他人什么都不关自己的事,哪怕是自己的父亲。
风怒吼着,雨依旧噼里啪啦的下着,很大很大,王宇站在门口。
只见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的中年男人和一群喽啰站在屋里,男人看起来三十几岁,但皮肤却皱巴巴的,脸上露出着狰狞的笑容。
“大……大哥,我……”王虱颤抖着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老婆护在身后,全然没有好事被打断的不满。
“赌钱什么时候还啊?”男人依旧狞笑着。
“您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王虱依旧是那么懦弱,懦弱到令人憎恶。
“老大,我看这家伙分明就是不想还钱,不如我们……”说完那个喽啰的眼神还色眯眯的瞟了瞟王宇母亲露出的光景。
“你们……”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王宇站在门口紧抓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闪电划过天空,划破了黑暗。
“小子?你是谁?”刀疤脸眼神挑了挑,问道。
“你们快走吧!我……”王宇知道戾气不断地影响着自己的心智,不久自己便会失控。王宇依旧紧紧抓着胸口,脸色的痛苦和挣扎不断交替。
“你是这家伙的崽子吧?长得倒不错,做我干儿子怎么样,跟着这样的爸爸……”一个干瘦的老头戏虐的说道,但他说这话时没有丝毫要收王宇做干儿子的意思,反而眼神瞄向王虱,但见王虱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是悻悻的摇了摇头,显然为自己没有激怒这个家伙而产生了挫败感。
“虱子,要么交钱,要么,呵呵,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就归我了。孩子干苦力,女人嘛……哈哈。”刀疤脸看了一眼王宇,又色眯眯的瞟了两眼王宇的母亲。
“刀哥,您好好心,就再宽限几天吧,我现在实在拿不出钱来。”
“你让老子冒着雨来,就这么想让老子空着收回去?你媳妇的屁股可真大啊……”说完众喽啰也附和着淫笑。
王虱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再王宇母亲脸上看了看。王宇的母亲摇着头。王宇的父亲眼睛里不难出一丝挣扎,最后他紧咬着嘴巴,眼神一下变得凌厉,凶恶得看向刀疤脸。
此刻,王宇的母亲紧紧盯着他,王宇能够感觉得到空气的沉寂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一阵阵上来的暴戾的情绪侵蚀着自己的心智。
此刻时间仿佛好像静止了,塌上的女人心里只有一句话,把那个“不”字说出来,一直重复着……
“说啊!说啊!”女人紧张的看着他的嘴唇的动作,时间好像变慢了……
突然,王虱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依稀可以听见他再说:“好!”简短的一个字,却令得王宇崩溃了,他的心境终于彻底崩溃了,他虽然对父母没有太多感情,虽然在这个世界都是女人都是如衣服,可有可无,但是这样一个父亲,这样一个丈夫,彻底令他那本就破败不堪的心境彻底崩溃了,徐徐的黑气不断从身体里冒出,但所有人都没有去注意。
衣服撕裂的声音,男人们的淫笑声,女人的手在空中抓着,希望可以抓到什么,然而只有冰凉的空气,和王虱的讪笑声。
“你们快走……我……我不想……杀了你们……”王宇咬着牙喊道,可没人去理会。
一夜过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只剩下王虱和一男人,女人嘴唇干裂,已经筋疲力竭,不管男人在自己身上怎样,都再也毫无反应,她死了。其他人都已经完事后走了,只有这个家伙意犹未尽。
王宇缓缓站起身,脸上的挣扎已经消失,依旧是那么冰冷的脸庞,但唯一不同的是,身上散着冰冷而暴戾的气息……
王宇拔出匕走到男人面前,男人并没有去看王宇,嘴角依旧带着笑意。
可下一刻,一柄黑色的匕刺进了他的心脏。嘴角的笑意依旧,可他的眼睛却永远闭了上去……
王虱蹲在门口依旧喝着酒,喝了很多很多。
王宇走到门口,冷漠的声音响起:“叔叔说了,谁若是伤害我,这柄匕便刺入他的心脏。”
王虱的眼睛依旧盯着酒,一直都没有离开……
下一刻,那柄匕已经刺进了王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