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杜蕾斯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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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头愣脑的L同学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他觉得中间肯定漏掉一拍。尚学长自从以程家人自居之后，对程家人总是特别好。看他和程西的表情简直像暗通款曲，看到他忍不住心头嫉妒。
程西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两只小狗，“有，桂翔先生的地址，在我衬衫口袋里，麻烦你拿出来看一下。”
程西今天穿的是一件休闲款的红色方格衬衫，胸部（XIONGBU）上有一个口袋的设计。衬衫下面是一条简单的黑色窄脚裤，显得她的腿笔直修长。脚下是一双匡威的黑白帆布鞋。这样看起来很像学生的装扮。直披下来，摘掉了框架眼镜，清纯中间带着妩媚的眼神，让L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
可爱宠，休闲日，回归的质朴装扮，这些元素加起来，分明就回到了学生时代的恋爱。
衬衫的……口袋？L看了一眼程西的胸部。
“这里面？”他怯怯地伸出手。
程西被他的表情逗笑，“放心，我不会大叫非礼的。”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用力踩在L的某个部位上他扭曲的神情。
L一副“好吧我豁出去了”的神情，伸手从程西胸部的口袋里面摸出一张纸条。好吧，瞬间的接触他不得不承认心思有点恍惚地飘了出去，仿佛触到了柔软而又极富弹性的QQ糖。
“这个地址，恐怕要点时间。”程西瞅了一眼L手中的地址，心里计算着路程。
“我开车，你指路吧。”他毕竟对S市仍然不熟。光是有哪几个分区他都不清楚。可是脸上忍不住露出小小的兴奋，即使再多花一点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开车兜风也未免不是件乐事。
秋日阳光正好，风也是和煦的。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地从树阴之间洒下来，落了两个人一身。L干脆将车顶敞开，程西钻出去半个身子，伸出手去开心地大叫。
两只小狗似乎也感受到车内两个人的兴奋，拼命大叫以示存在感。
“L！”程西将双手在两颊旁边，冲着前方大叫。
“嗯？”他专心开车，时不时注意车速和前后方的来往车辆。可是双眼忍不住瞟见了程西无意中拉上的衬衫上摆。此刻她立在座位上，露出雪白的腰线，几乎叫他鼻子一热。
完蛋了，L同学你的自制力上哪里去了！
“我喜欢你！”程西冲着公路上的树木表白。
“汪汪汪汪！”她的表白被更大的犬吠声盖过。
可怜的L只关注他即将流出来的鼻血，却没有听见程西的爱的告白。
听见被那通法务部的骚扰电话不过是个误会的消息，桂翔忍不住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接下来眼镜后面诧异地看见程西怀中抱过来的一对小狗，有些公式化的眼神也不免变得温柔起来。
“这是……”桂翔已经大方地伸手接过，修长的手指逗弄着那对看起来十分不和善的小狗。说起来也奇怪，原本在2901生活得十分凶悍的包子和面团，遇见了桂翔反而一改秉性，耳朵耷拉下来，随意地摇着尾巴，仿佛对他的逗弄十分惬意。
“尚先生送给你的一点小小心意。”程西笑笑。她倒是不知道这位桂先生会对小动物那么感兴趣，“算做是那通打错电话的赔罪。”
“还不知道这两个小东西有名字了吗？”
程西想了想，“公的叫做包子，母的叫做面团。”
“好可爱。”他像个年轻的女性那样温柔地笑了起来。
程西也微笑点头，“是啊，我姐姐取的名字。”要不是公寓不让养宠物，相信小南都不会舍得将它们送走。
桂先生是个斯文有礼的人，对程西的温柔笑容怔了怔，红了红脸，“要不要进来坐一坐，喝一杯茶？我这里有上好的茶叶。”
L怀疑地看了桂翔一眼，什么嘛，这小子当自己是死人啊？他咳了一声，示意程西我们还有约会。
程西看了他一眼，笑得很开心，“好啊。反正我们也没有事，是不是？”她居然应允了！
L瞪大眼睛看着程西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进了房间，只好气呼呼地跟上前去。
他在玄关换下鞋子，不得不说这个看上去是单身的男人家里十分整洁。
将两只小狗寻了个地方安置，桂翔引他们到自己的客厅。
客厅宽敞，布置简洁。与寻常男性喜欢的现代与科技感的调调不太一样，这里是十分舒适和宁静的布局。客厅中间是一张日式的榻榻米，中间摆放了一个根雕的茶几，一套同色系的茶具摆放当中。一旁设计了一个一米见方的鹅卵石台，以玻璃做底，上面搁了一块体积不大的太湖石。不知从何处引来的水，就在这一米见方的湖石上缓缓游走。
“看不出来桂先生喜欢茶道。”跪坐在榻榻米上，L半酸半涩地说。
“谬赞了。不过是闲暇的一点兴趣。不知道两位平常爱喝什么茶？”桂翔的双手纤细洁白，修长的手指仿佛沾染着艺术气息。
“我都可以，L，你呢？”程西新奇地跪坐在榻榻米上，专注地看着桂翔点燃酒精灯开始煮沸水。
“菊花茶。”正好降他现在的火。
桂翔笑笑，“虽然说现在已经是秋天，菊花茶可以解秋燥，不过我还是推荐在秋天的时候喝一些健脾益气，补中和胃的乌龙茶比较养身。”他挑出一罐上好的大红袍，挑了几枚放到茶杯中，缓缓开口说：“市面上的大红袍都是用小红袍嫁接的品种，大概是我运气好，好容易托爱茶的朋友弄来这么小半两，一直舍不得喝，今天不如托你们两位的福，正好可以尝尝。”
“这有什么稀奇的？”L不谙茶道，小小嘟囔了一声。被程西一个眼神止住。看起来，她倒是十分想喝一杯桂先生沏的茶。
桂翔似乎听见了L的抱怨，并不答话，只用沸水烫了烫茶杯，流云般的手拂过茶盘，一来二去之间，两杯颜色浅碧的茶便摆在L和程西的跟前。
“请尝尝看。”桂翔手掌向上呈礼让的姿势，翻飞的手姿十分美妙。约摸是热爱茶道久了，连手指都沾染上茶香，整个人也如茶一般，淡淡的，初识尚觉得一股涩味，久了反而芳香满溢。
“……真是好茶。”程西呡了一口，笑着夸赞。
L一口牛饮。蹙了蹙眉，什么也没察觉出来。他平日里喝惯了咖啡，对这种喝起来平平淡淡的东西没什么兴趣。看看手表，已经快下午5点了。真不知道今天的约会还有多少时间能留给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
“有个不情之请，想麻烦程小姐。”桂翔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脸已经羞到通红。
L的眉头拧到更难看，简直像个妒夫。早就知道，这杯茶不会白喝的！哼！
“家母下个月要来S市探望我，因为我一直是一个人独处，曾经为了逃避相亲而骗她说我已经有了交往对象。虽然这个请求十分荒谬，但可不可以劳烦程小姐，在家母来S市的那几天，假扮我的女朋友？”
“不行！”L摔了杯子站起身，抓住程西的手就往外走。
靠！他就知道这个看起来羞答答的小子不是什么好人。
程西难得见到L在人前这样重视自己，忍不住想将玩笑开得彻底，“桂先生也很可怜……L，你让我自己做决定好不好？”
“你！”看程西一脸戏谑的样子是打算答应的了？L忍不住额头青筋直露。
桂翔担心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模样仍旧充满期待。毕竟程小姐比那个L看起来要好说话得多。
“我考虑一下再跟你联络。”程西看了L怒气十足的表情，笑得很开心。
“好……”好了好了，希望大过失望。
L简直是用拽的，才把程西从桂翔家拽出来。“女朋友！”他说得咬牙切齿。
“我现在反正是单身，权当帮忙，有什么不对？”程西抱胸站立，说得气定神闲。
“那我们算什么？”他将她迫到墙角，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说呢？”程西不动声色。
L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恶狠狠地。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程西不由轻吟一声，却令他的舌尖趁虚而入。
虽然她承认他的吻技不错，直叫人惊惶失措，浑身酥软。L同学不愧混过风月，食过花雪，双手沿着早就觊觎的腰线一路上行，几乎触碰到她的****……不过在关键时刻，程西还是一把将L推开，整理好被他揉乱的衬衫，走了出去：“请你载我回去。”声线中还残留着一丝颤抖。天知道她多么渴望他的吻，不过这时候要是让他得逞，不就很无趣了吗？
Sht！L同学用力捶了一下墙壁，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似乎是命运的诅咒，但凡L身上带了杜蕾斯，一定会遇见厄运。他气得将身上那一盒三枚装的杜蕾斯扔进了垃圾桶。这才愤愤然地追上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