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办公室是谣言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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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尚学长耳提面命8点10分准时出门，害他着急得连摊在床上的学长的内裤也忘记熨了。坐上出租的时候却看见尚学长在窗外朝他挥手。
“你不去公司？”L同学摇下车窗，怀疑地问。
“我还没睡够。”尚易辰非常配合地打了个帅气的哈欠，扭过头又走了回去。
什么嘛！没睡够干吗还一大早爬起来跑步！L没好气地叫司机开车，决定闭上眼在车上小寐一会儿。
初秋的天气，一大早散步的感觉真是很棒啊。若不是为了怕L又迟到，他才不会好心把学弟送上出租车。
此刻他再度回去补了个眠，在车库里找到自己的车，赶在10点30分之前到了公司。
远远地就听见L在办公室里大声给别人打电话，“我说Ay，看在老同学一场的份儿上，帮我这个忙吧……帮我搞定onln和offlnonln和offln，指的是线上和线下两种广告形式。的dudu，媒体，有时候广告上特指的是媒介购买，媒介投放，媒介运营商等等。，我包你一年卫生棉如何？”
他适时地敲了敲L办公室的门，调侃道：“Ay最近结婚了，你不妨告诉她，如果搞定，我还外送她一年的避孕产品。”
L扬手做出一个OK的手势，继续苦口婆心地说服昔日的同窗。如今Ay同学身处世界三大agncy集团之一WPP旗下的浩腾媒体，做的正是广告投放媒介人的角色。所有的媒体都无时无刻不在巴结她，恨不能从她手中抢夺各大品牌广告投放的项目。
听说，某快餐品牌一年光是广告预算，就有2个亿！
奔着这2个亿而来的各大媒体运营商不计其数，不过最终做决定的还是Ay同学。
作为新任SOFY卫生巾的公关部企划经理，L同学当然清楚媒体的作用在推动销售上面是至关重要的。只是呢，在那几家广告公司还没有提案之前，他先得向老同学摸一摸国内媒体的习惯。最好是骗到一份内部的媒介投放的细则资料，然后自己内部慢慢消化，也就不致于被广告公司骗掉过多的媒体预算。
电话那一头的Ay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那你要不要以甲方的名义委托我们公司帮你投放呢？媒体预算是多少？我们老板小于90万的单子可是不接的哦！”
“预算嘛自然是有的……”L开始打哈哈，“好不好先告诉我一些媒体的内部资料，介绍一些能推动销售方面的案例给我看看？”
“这怎么可以？”Ay同学一口回绝，却又笑得知根知底：“L，看在是熟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如果你真的要我帮忙，不妨以甲方的身份正式给我一个rf，我可以找我的团队给你设计全套媒介投放的流程和详细的预算。”
“好吧，我考虑下。”他装作非常无奈的样子。
尚易辰看他把电话放下，“没搞定？”
“Ay姐姐狮子大开口，要让我们把du这部分给她来做。”
“太笨了。”尚易辰批评他，“她要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跟你说话，你可以继续以老同学的名义怂恿她接私单啊！她做了这么多年的du，哪家媒体搞不定？以Ay的个人能力，单独做一个媒体企划给你，然后由媒体运营商以乙方的形式和我们签约就可以了。你需要支付的只是Ay个人的frlancfrlanc，兼职。的费用而已。”
“说的是……我过几天再给她打电话。”L恍然大悟。果然，学长就是学长！
“无所谓，你自己决定。”尚学长扶了扶眼镜，突然想到一个题外话。“你有拜托房东来家里收拾东西吗？”
“怎么可能！哪里有那么好心的房东？”L想到程妈妈的水果茶和丰盛的晚餐，又把话收了回来：“不过呢，程妈妈作为房东来说，还是很和善的。”
“程妈妈？”尚学长挑了挑眉。那个早晨出现在他卧室里的年轻女性，应该不会是L口中的程妈妈吧？
“怎么了？”
“没什么。”他只是想起了白螺姑娘的童话。
小男生Ttan走过来通知L说，有四家4A公司都到了，正在等他去开rf的会议。其中一家，自然就是昨天在虞景公寓楼下碰见的那个无耻的创意总监所在的公司咯。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先露面刺激一下那个创意总监的自信呢？
“学长……可不可以帮我个忙？”他笑嘻嘻地转向还未离开的尚易辰。
“你不会是想让我替你去开这个会吧？”尚学长果然无敌，已经修炼到L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的境界了。
L简单解释了一下原因，然后说：“虽然我知道这是我私人的事情不便麻烦学长，不过呢，我觉得要是我出面，把那个人吓坏了，交不出好的创意怎么办？据说他们公司之所以能赢得DUREX的全案就是因为出众的创意。所以……为这个项目的未来着想，还是学长帮我出面去rf一下会比较好。”
尚易辰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径直向会议室走去。
L同学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做，嗯，程弟弟推荐他看的一本书叫做什么？不知道网络上有没有，他很想看一下让程家姐弟三人都沉迷的书籍是哪一种类型。
他顺道去倒咖啡，敲了敲程西的桌子，打算问她那本书的名字。
她抬起头来，一双妩媚的眼睛仍旧是让人心动，“什么事？”
“呃……”L一时间忘记自己要说的是什么，“咖灰，你要不要喝咖灰？”他居然紧张到死，把字也念错了。
“谢谢，我暂时不喝。”
“那个……”他誓他看见程西之后脑子就混沌了，一点都想不起来刚才要说什么。
程西的目光穿越了L同学的身体，看向走进会议室的那群人。
L顺着程西的目光回了一下头，恰巧和昨天的那个人视线相交。
对方是一副不甘心的恨恨的表情。
L朝他讪笑了一下，举起手中的咖啡杯，以示友好。
那个人分明不领情，目光充满戾气，瞪了他们一眼。
“你，以前的男朋友？”虽然，现在说这个话题有点煞风景，不过他还是蛮好奇的。
程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将视线重新回归到电脑上，明显是要结束这个话题。
L识相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同一时间程西的MSN响起了呼唤，一个DUREX项目的企划组的女同事跑过来八卦地问她：“听说SOFY项目组新来的空降在和BOSS同居？你知道吗？”
她看了L一眼，回复过去：“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最近吧？有人一大早看见他们在马路旁很亲昵地一起打车来公司上班。”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办公室内的八卦，流言蜚语就这样通过MSN即时通讯工具传了出去。“你说，L和BOSS会不会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好吧，答案呼之欲出，身为资深同人女的妹妹，经常被耳濡目染的程西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嘿嘿。”对方也是欲言又止。
然后程西一下午都在埋头应对MSN上一个接一个的传言：
你知道吗？BOSS和新来的空降L原来有暧昧的关系……
就是说嘛，以BOSS那么帅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然后以下是八卦的女员工观察尚易辰多年来的细节总结出来的结论：
1. 表示过自己有恋人，但是从来不提及自己的恋人是谁。正常的男人不是都把女朋友的照片作为桌面或是手机里总有些蛛丝马迹的亲密照吗？
2. 被人怀疑过无数次是GAY，但是当着他的面提出这个疑问，他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只是一笑置之。正常取向的男人不是应该立即站起来，怒地大拍桌子说“我不是”才正常吗？
3. 对L说话的时候总是微微一笑，对其他下属说话的时候总是板着脸。甚至以大BOSS的身份帮L出席刚才的一个小小的rf会议。
实在是太可疑了！
“和他们约了最早的提案时间是下周一，最晚下周五。”尚易辰看着L在自己对面落座之后，顺便瞟了一眼办公室外正在窃窃私语的一群下属。他的办公室是以玻璃隔开的一个空间，除了一面可以临窗俯瞰的落地玻璃之外，还有一面是毫无悬念的，可以看见一部分办公区域的玻璃墙。他们随时可以通过玻璃墙来观察BOSS此刻的举动。同理，尚易辰也可以通过这面玻璃墙来观察下面员工有没有在偷懒聊天。
只要是那种面对电脑嘴角总是挂着一丝微笑的人，一般来说总是在欢乐地聊MSN和八卦的。相反，老是眉头紧锁一脸臭臭表情的人，那一定是在处理棘手的工作。
“谢谢！”L很开心地在记事本上记下和几家公司约的具体时间。
“只此一次，是补偿你昨夜的辛劳。”其实擦地也是很辛苦的运动。
呃？为什么L同学觉得这句话听上去有点怪怪的。
他没有想太多，接下来和尚易辰将前几天自己对SOFY品牌推广与销售的大体思路交代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最奇怪的是，公关部的员工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暧昧。
“生什么事了？”他拽住小男生Ttan问。
Ttan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在电脑前敲打键盘。L看他在一份打开的PPT上打了一行乱码，然后又手忙脚乱地删除。“没、没事。”
“没事就把昨天的调查表收上来，做个报告给我看。”L不便多问，转身回了办公室。
这群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难道说，他们都看好自己和那个创意总监的争斗了？
他充满幻想地眯起眼睛。
对了对了，晚上下班的时候，一定要去挑一样礼物送给程妈妈，感谢她昨天丰盛的晚餐。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蹭到一顿饭。
嗯，这样一来，就不能和程西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