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身份可疑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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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说那个混蛋有没有现我们呢?琛哥哥说,只要我们一直待在这里,等着他回来。他就会想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的。”
小男孩口中说的那个混蛋不知道是谁,但是从他说话的声线,以及英文的音中,我倒是听出了他们说话之间,偶尔夹杂着一两句模糊不清的中文。
好像现在就睁开眼睛,看看他们是不是跟我同样的肤色,同样的种族。
若是真的是亚洲人,又那么巧,在这片蓝天之下说着琛哥哥的名字,那么我的心中便会希望更多一些了。
可是,还没有等到我挣扎着,将心中的疑惑再思考清楚,不知名的睡意在一次向我袭来。我终于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再一次醒来,竟是一个凌晨。
我伸伸手臂,意外地现我的手臂已经不再是那样沉重而无力了。
同样,我受伤的那条腿,也被人细心地包裹过了。
“爷爷,琛哥哥说傍晚的时候会回来,你说他这一次去会顺利吗?”
门外,小男孩喜宝儿非常担忧地说着。
我不由自主地从床上轻轻坐起,对于他口中的琛哥哥充满了好奇。
然而接下来,老人的一席话让我顿时吃了一惊。
“整个崔家当年都以为我死了,将我丢弃在这座荒郊野岭。却没想到我还活着。这里的路,当年都是琛小子一脚一脚给我踩出来的,别人不熟悉,他可是熟悉的很。你以为崔世淮那个孽障,还能走出这片林子吗?”
熟悉的名字,从我的头顶顿时浇灌到我的脚板心。
崔世淮?这位老人难道跟崔家有着渊源吗?
如果说刚才,他们祖孙倆口中的琛小子,我还不能确定是谁的话。此时,他们口中带着明显的乡音的英文,以及是不是跳出来的个别的家乡方言。还有那我死也不会忘记的“崔世淮”三个字,让我已经确定他们口中的“琛小子”,必定是安以琛无疑。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立刻就强撑着身体,下了床。
这是一个由几个奇妙的树冠,天然围聚而形成的一处奇妙的庇佑的场所。
门前高大的椴树,迎风而立,为了最先呼吸到最新鲜的氧气,个头拔的几乎就要高耸入云了。
“大叔,您刚才说的人,可是安以琛?”
我有些小心翼翼地扶着墙站着。
说是一堵墙,不如说是一丛由一丛丛枯枝编扎而成的厚实的栅栏,来的更加合适。
“没错,就是他!”
老头儿的脸上能看出跟崔世淮相似的痕迹,但是奇怪地是,他的年纪看上去却比崔世淮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只是气色,就明显不如崔世淮了。
果然是崔家的人!
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拖着犹在疼痛的伤腿,慢慢走到了那个叫喜宝儿的男孩子的身旁,却遭到了他嫌弃地嘟嘴,以及明显不悦的身子一让。
轻轻笑笑,我毫不在意地坐在了老人身前,一枚用小树墩子做成的板凳上。
“您这是元气伤得重了,得用只棒槌好好补补,吊吊!”
我用手放在眼前,微微眺望着远方。
远处有几片松树的树冠,那些由松树的枯叶,以及松果们掉落之地,常常会不经意地长出一些红色的果实。
旁人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但是我是知道的。
那是“老顽童”们伸出地面的蓄电果实,便是参了。红色的果实,以一种寻常的姿势,伸出地面,毫不掩饰它长在藏在底下的宝藏。
红彤彤的果实,在这深秋暴露了它的面目,至少四十年的生长,让它在四十年左右,忍不住伸出地面透着新鲜空气。那便是老人参了。
“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你不知道那些棒槌都会跑的吗?”
喜宝儿不以为然地呶呶嘴。
我很惊讶,回头看着他。
没想到他居然会知道我说的棒槌,便是人参。
当下,我便笑笑道:“你们采集的时候,是不是伤到了它的茎叶了?那些人参并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真的会跑。而是因为你在挖的时候,伤到了它的根茎了,所以缩到了地表下面去了而已。”
喜宝儿有些吃惊,长大了嘴巴看着我,又看看老人。
而我顿时便心中有了算计。
只是,这种算计只是存放在心里,我的腿脚还不利索,在此之前,我得先恢复身体才行,然后,还得准备几样装备呢!
想来,还真得感谢我的养母冯安琪从小就将我散养。从我记事开始,我便被她以各种名目,扔进各种训练营,野外拓展营。
因为我从小便知道她跟我不亲近,养父又极其听从她的话。所以,从小并不贪玩的我,也不得不被逼着,硬是学会了在野外“贪玩”着生活下来。
没有多说什么,我只是看着咳嗽不已的老爷子,轻轻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道:“大叔信我吗?我可以给你找到老参,吊住您的元气。只是,在此之前,您得学会换一种呼吸方式。”
“呼吸方式?”
老爷子有点惊讶。
“呼吸还有方式?”他好容易咳嗽完,停了下来问道。
“是的,人的唾沫原本就是保持元气的一种方式。一个人的呼吸,一生之中的次数,也是有限的。您的呼吸长,周期长,自然也就长寿了。”
我笑着,将从书中学来的腹式呼吸方法教给他。
果然,他试了几次之后,便觉察到了这种呼吸的妙用了。
“希望您在我为您找来老参之前,能够保存您的精力。”
我笑着,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屋子。
肚子里空空,刚才我看到桌子上放置了几枚野果子,还有几只瘦小的红薯,十分的诱人。但是天天吃这些,总是会厌倦的。
临近深秋,我还是打起了那边的松树林的主意。
松树林下面,必定有那些健忘又勤快的小松鼠们埋下的松果,若是我的腿能够尽快恢复的话,我便可以去那边满载而归了。
匆匆在屋子里吃了几只冰凉,又难以消化的棉絮一样的东西。我实在为这祖孙倆在这森林里住了多久,而感到深深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