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沙子里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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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一个伙计从树上掉下去，立刻就被沙子裹了进去。
众人急忙抱紧身边的树枝，拼命地用火去烧不断爬上来的虫子。
东风给的喷雾是小容量的，连续喷了十几分钟就没有了，可是脚下的虫子却没有减少的趋势，沙子翻滚得越来越激烈。
黑瞎子的平衡能力非常好，他靠在树干上，一边用火把烧，一边用刀把爬上来的虫子刮下去，他喘口气，说道：“顶不住了，树马上就要倒了。”
解雨臣的脚腕上被虫子咬了好几口，鲜血直流，他也感觉到树在抖动。他对黑瞎子做了个手势，先把自己的火把扔了下去。
火把掉在沙子上面没有马上熄灭，依旧在燃烧，那一片的虫子立刻就被烧死了很多。解雨臣看准时机，一翻身跳了下去，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块地方。
紧跟着黑瞎子也跳了下来，但这其中出了一点小状况，他落下来的时候那块沙子突然向下一陷，他急忙向旁边一滚，直接滚到了虫子堆里。
解雨臣气地大骂，冲过去把黑瞎子身上的虫子拍掉。等对方爬起来的时候，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很多伤口，他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笑道：“有意思，我怎么总栽在虫子上面。”
解雨臣对他做了一个同情的手势，捡起火把重新点燃，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他们没有时间考虑其他问题。
其他人也纷纷从树上跳下来，众人开始向一起靠拢，企图用火把将这些蚁狮逼走。东风看到解雨臣，急忙跑过来，他也挂了彩，问道：“没事儿吧，东家。”
解雨臣摆摆手，问道：“牧仁呢？”
东风露出一个非常无奈的表情，指了一下，只见两个伙计架着牧仁向这边跑过来，牧仁也被咬了，吓得两腿软，不停地在做祷告。
“这种虫子究竟有多少！”解雨臣揪起牧仁问道。
“这个，就要看腾格里的旨意了嘛。”牧仁对着天上拜了拜，又从口袋里拿出几支碳棒一样的东西，说道，“老板，我身上只有这些东西了嘛，能不能活命，就要看腾格里是否照顾我们了嘛。”
解雨臣把那几支东西接过来闻了一下，现那种东西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像是用中草药制成的。他问道：“这是什么，怎么用？”
牧仁拿过一支，掰断扔在火把里，那东西立刻就化成黑烟，空气中立刻全都是那种浓郁的中草药味道。
他解释道：“这个东西叫药香，能暂时抵挡一阵，能不能躲过去就不知道了嘛。”说着他把火把靠近那些虫子，周围的虫子立刻就散开了。
众人看到有用，纷纷拿过药香掰碎后扔在火里，大家靠在一起，用火把去烧这些蚁狮。这种药香的功效非常好，一分钟不到，他们身边的虫子就全部退干净了，沙子翻滚的速度也减慢很多，蚁狮的数量正在逐渐减少。
黑瞎子看了一下他们营地的方向，那里的篝火全都熄灭了，不过他的视力在这种环境下非常好，他拍拍解雨臣，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解雨臣点点头，招呼所有人慢慢向那个方向挪过去，将近二十个人围成一团慢慢地在沙地上行走，看起来非常搞笑。
等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大量的虫子了，不过帐篷也全都塌了。伙计把帐篷从沙子里拽出来，把里面残余的虫子抖出来弄死。
东风急忙阻止他们，他找出来一个大罐头瓶，把虫子全都收集到里面，拿到火把下面慢慢地烘烤。
“有什么用？”解雨臣正在包扎伤口，那种虫子非常厉害，他穿着很结实的户外专用服装，竟然也被咬烂了。
东风顾不上处理伤口，忙着烘烤那些虫子，头也不抬地说道：“这种虫子是一味中药，烘干磨成粉，治疗割伤非常有效。它们长得这么大，效果一定非常好。”
说着他忍着烫把几只虫子捏出来揉成粉末，擦在自己的伤口上，立刻就止血了。说着他把虫子分给解雨臣一些，两人简单地把伤口处理一下。
“能搞清楚这些虫子为什么个头这么大吗？”解雨臣用刀尖扒拉虫子，问道。
东风向罐子里看了一眼，有些虫子个头非常吓人，几乎都有人的一个手掌那么大。他摇摇头，说道：“自然界的事情，说不好，它们在这里几乎没有天敌，这种个头也算正常。”
说着东风把牧仁叫过来，牧仁受到了惊吓，脸色非常难看，他身上也有不少伤口，东风一边帮他处理一边询问了一下关于这些虫子的事情。
牧仁祈祷了几句，才说道：“老板，前面的路不能再走了，再走的话就违背了腾格里的意思，我们会遭到报应的嘛。”
解雨臣点起一支烟，示意他讲一讲关于蚁狮的事情。
牧仁连连摇头，说了几句蒙古话后，才用不流利的普通话说道：“这种东西在沙子里很常见，但是这么大个头的，一定是很早以前的东西嘛。它们一直活在乌兰布和沙漠的沙子下面，这次大规模的出来，一定是地下面生了什么变化，它们才这样做的嘛。”
解雨臣正想问问他可能生的变化，从刚才他们躲避的枯木群那里传来吆喝声，有人拿着手电向这边打信号，让他们过去。解雨臣只好中断这次对话，让东风留下来照顾牧仁，他带着两名伙计向那边走去。
那边围着四五个人，他们围在刚才陷下去的那块沙子周围，那里似乎是形成了一个凹陷，黑瞎子正蹲在旁边，举着手电观察那里。
“有什么现？”解雨臣走过去，问道。
伙计们的表情非常奇怪，几个人全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们给解雨臣让开一个地方，黑瞎子站起来，指指下面道：“新现，很有可能是个虫盘石胆。”
解雨臣有些惊讶，显然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找到这个东西。他拿着手电，蹲在沙坑边缘向下看，只见沙子里面有一块圆盘一样的石头，表面看上去非常粗糙，手电打上去，能看到表面有一些小孔，边缘已经呈现出石灰质的状态。
“是那个东西吗？”黑瞎子问道。
解雨臣不敢肯定，他本人并没有见过虫盘石胆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让伙计把那个东西搬出来，放到地面上后，竟然现那个东西面积非常大，而且下面非常不规则，还是一块石头本来的样子，只是上端被人为地打磨过。
解雨臣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一样的机器，拍下一张照片后了出去，他说道：“我需要让吴邪看看才能确定下来，在他没有传来消息之前，最好不要随便碰它。”
没想到吴邪的消息传来得很快，显然他还没有养成提前入睡的好习惯。
他写了一些东西，解雨臣看完后和黑瞎子说道：“他在银川见过这种石盘，但是和这个东西又有一些差别。即使是虫盘石胆，这个东西也被废掉了，里面的石胆已经被人取走了。”
“难道取走石胆的人，就直接在这种地方作业？”黑瞎子看看周围的环境，感觉真正懂行的人是不会这么不专业地对待这种娇贵的虫子的。
“也有可能是他们半路丢弃掉的。”解雨臣补充道，“这种石头非常重，也许他们路上遇到了什么变故，只能丢掉了。”
黑瞎子没有说话，他和解雨臣要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才拔出匕，在石盘表面刮了几下，但除了一层石粉外并没有什么现。
解雨臣在旁边看着，等黑瞎子把匕收回去后，他才拍拍对方的肩膀，说道：“这说明这地方确实存在着虫盘石胆，我们按原计划进行，应该可以找到。”
黑瞎子笑了一下，吐出一口烟，开口道：“我是第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上心，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明白的。”
“人与人都是一样的，否则我也不会带你过来。”解雨臣用力地按按黑瞎子的肩膀，他决定先回去，让黑瞎子留在这里再研究一下。
突然，旁边的一个伙计大叫一声，所有人都转身去看他。那个伙计站在那里，指指他面前的沙子，说道：“东家，这里还有那种东西。”
解雨臣皱了一下眉头，表情非常严肃，这种东西突然大量的出现，太超乎他的想象了。倒是黑瞎子直接走过去，看了一眼，直接招呼伙计开始挖起来。
这块石头比较小，也被人打开过。
“有什么现？”解雨臣走过去问道。
“这里绝对不止这一个。”黑瞎子说道，“沙子下面还有很多这种东西，刚才那些蚁狮可能就是在躲避这些东西，它们在逃命。”
解雨臣用手电给营地的人打了一个信号，让他们全都过来在四周挖。
他爬到一处枯木上向下面看，果然现这一片沙地显得凹凸不平，沙漠里沙子因为风向的关系，有起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里的沙子看上去坑坑洼洼，下面似乎有东西。
他指了几个地方，伙计们迅速地挖掘起来。黑瞎子靠在树下抽烟，一句话都不说，看样子有一点紧张。
“如果这里有虫盘石胆，那事情就方便了很多，根据这里的沙层表面判断，这里的东西不会太少。”解雨臣分析道。
黑瞎子点点头没有说话，突然，他看向他们第一次现虫盘石胆的地方，思考了一下，问道：“第一块虫盘石胆，你让人带走了吗？”
解雨臣愣了一下，也看向那里：“没有。”
黑瞎子骂了一句，扔掉烟头向那边跑过去，解雨臣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也翻下树向那边跑，过去后愣了一下，直接骂道：“我靠。”
只见刚才摆放虫盘石胆的地方，已经没有那东西的踪影了，只有一道很深的拖痕，一直拖到那个沙坑里面。
黑瞎子走过去观察一下，说道：“那种东西是活的，它们生活在沙子里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