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那炼丹的闺女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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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秦姚正跟朋友在酒吧里借酒消愁,模模糊糊中就听到几个朋友又狼嚎又是吹口哨,还夹杂着女人特有的尖叫。
“啊啊啊我老公!几天不见又帅了!”
“小婊砸你走开,分明是我老公,情敌,决斗吧!”
“这些女人真烦,哎,顺子你快来瞧瞧,这俩人不是当初点心铺子门口那俩吗?”
“卧槽,还真是!”
几个曾经有荣幸参与过聚众斗殴,并被井溶轻松秒杀的人看清那张脸后,瞬间回忆起曾经被绝对武力所支配的恐惧!
还有顾陌城那干脆利落的一脚断子绝孙腿,简直终生难忘!
几个人对视一眼,连滚带爬的冲到秦姚身边,“卧槽姚子姚子,你看看这是谁,这是谁啊!”
当初被打的轻微脑震荡的顺子跟他从小玩到大,对彼此的家庭成员非常熟悉,声音都变了,“秦姚,你看看那个男的是不是有点眼熟?卧槽别他妈的喝了,醒醒,给老子醒醒!”
说着,他就火烧火燎的往秦姚脑袋上扇了几个巴掌,然后猛的把手机塞到他眼前,声音微微发颤,“你自己看,快看看啊曹尼玛!”
几巴掌下去,秦姚的脑袋都快被抽木了,当场要跟他翻脸,可等看清手机上的合影之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看他这个表情,顺子就知道这事儿基本上没跑了,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爸不是说你叔叔当年出车祸死了吗?连尸首都没找齐,所以丧事办的特别低调!”
他跟秦姚刚上幼儿园就认识了,经常去对方家里玩,有一次看见他们家的老合影照片,觉得上面有个从没见过的大哥哥笑的特别好看特别温柔,就顺口问是谁,结果整个秦家人都刷的变了脸。
再后来,秦岳就说那是他弟弟,几年前出了很严重的事故死了,因为算是横死,家里人都很忌讳,从那之后,顺子就再也没问过,也差不多忘了。
可就刚才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他脑海深处那些已经被尘封的记忆忽然就潮水般涌了出来,铺天盖地纷纷扬扬,空前清晰。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似乎格外被时光眷顾,除了眼神更沉稳了之外,几乎一点没变!
这会儿秦姚的头发根儿都炸起来了,整个人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狠狠撞到头顶的硬铁装饰物也不觉得疼,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喃喃道:“怎么回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爸妈之前不都说叔叔是事故死了吗?那么现在这个人是谁?
他绝不相信什么世上会有两个人长得这么像!这也不是拍电视剧。
那根本不是像,看到照片的第一秒他就有种奇妙而强烈的感觉:这分明就是传说中已经去世的他的叔叔秦峦!
还有,为什么他会跟那两个神棍混在一起?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之后忽然出现在苏子市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且既然他还活着,爸妈为什么又要说他已经去世了?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他本来就已经怀疑井溶的出现有问题,现在又突然见对方神态亲昵的跟一个早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在一起,心脏都要紧张的停跳了。
世上绝对没有完全的毫无顾忌的巧合,尤其这两边的人都跟他们家有着各式各样的联系,说不是约好的,谁信?!
秦姚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脑子里混乱的如同原子弹爆炸现场,无数看似相互独立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的线索在他脑海中浮浮沉沉,迅速出现又消失,快的抓不住。
见他傻了一样呆在那里,顺子刚想再打一巴掌问问具体什么情况,却见秦姚忽然连通了电源一般猛地推开众人窜了出去。
躲闪不及的顺子一不小心被他推倒在地,爬起来之后一把甩开过来搀扶的同伴,飞快的往那边追了上去,“姚子,秦姚你这个傻逼,你他娘的喝醉了,不能开车啊草!”
然而等他冲出去,看见的却只是秦姚绝尘而去的车屁股。
“草草草,完了完了!”顺子吓得脸都白了,这就是醉驾啊!
尤其现在根本就是交通高峰,被交警抓了事小,出车祸就完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帅“爹”凑在一起,想想都觉得赏心悦目的。
来来来,商业互吹啊,没在怕的!
唉,秦峦也该跟过去道别啦!人总要向前看的!
第七十四章
湿地别墅的位置很好,顾陌城他们四个人吃完了烧烤之后就在院子里看星星,十分惬意。
崇义几乎是躺在长椅上,由衷感慨,“很久没这么放松了。”
艺人真的很忙,说起来他的工作安排已经算少的了,乱七八糟的娱乐和宣传、站台等一概没有,可还是经常觉得连好好体味人生的时间都难得,真不敢想象那些一天跑好几个场子的。
秦峦熟练的调了几杯纯果汁鸡尾酒解腻,从下到上浅蓝到明黄的渐变,趁着昏黄的灯光十分好看,“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事,也有很多诱惑,很容易就因为外物忽视了生活中的美好,等以后回想起来,难免遗憾,倒不如从现在就好好享受。”
说着,就递了一杯过去。
崇义道谢,想了下,点点头,又开玩笑道:“其实类似的话以前也听过,不过都没有现在这么深的感触。之前还曾有个人说我有慧根,鼓动我出家呢!”
“那都是骗子,”秦峦很是不屑一顾,“真正的得道高人根本不会做任何强迫人的事,那些人准是看上你的影响力了,一旦你真的出家,多得是粉丝前赴后继,到时候捐款也就水到渠成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竞争一直存在于各行各业之中,所谓的方外之人也不例外。
不是一直都有类似的事情吗?偶尔有名人出家,所在的寺院或是道馆一下子就声名鹊起,不仅媒体报道,就连好多网民也会抱着看新鲜的态度前往,背后所能产生的巨大经济利益链条可想而知。
讲到这里,崇义忽然打开了话匣子,“对了,有一段时间老沈心情不好,我们俩出去徒步了一个月,还有人说我们俩命途多舛时运不济,需要改名,被老沈当场就给骂回去了,两拨人差点打起来,哈哈哈。”
秦峦等人都笑了,井溶就说:“崇先生命盘比较独特,配这个名字刚刚好,就算偶有波折也只是暂时的,终会化险为夷,千万不要改。”
见他开口,崇义倒是又好奇了,“阴阳风水和命理之类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能通过看相或是推理,就看到一个人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吗?如果有危险,现在就破解,是不是就跟逆天改命一样?”
既然自家闺女从事的就是相关职业,崇义也很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相关信息。
井溶也倾向于消除误会,相处的更和谐一点,当即很耐心的说:“其实真要研究起来,这些事情跟其他学科大同小异,都是在特定的领域循着特定的规律,使用特定的方式方法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比如说普通人看物理学家或是生命科学领域也都会觉得很神秘,很不可思议不是吗?这个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崇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井溶笑了下,继续道:“逆天改命的事情确实有,但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是不会做的。”
“那是自然。”崇义很认同的说,刚要再问点问题,就见井溶的手机响了起来,忙停住了。
井溶低头一看来电人姓名,忽然极轻微的笑了下,然而或许是角度和夜间光线的问题,这笑容竟显得有几分诡异。
他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彬彬有礼的说:“抱歉,一个客户可能遇到了点小麻烦,我去接个电话。”
说着,就往角落里去了。
崇义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而涉及他人的商业隐私又不好过问,只是对秦峦和顾陌城道:“小井倒是挺忙的。”
顾陌城挺骄傲的点头,“那是,我师兄可是数一数二的风水师!多少人想找他都排不上号呢。”
秦峦跟着笑了笑,眼神不自觉追随隐匿到角落阴影中的井溶,心不在焉的喝了口鸡尾酒。
这个电话,他大约能猜到是谁打来的。
“秦先生,好久不见。”井溶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绕着灯罩飞舞的飞虫。
飞蛾扑火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现象,分明死路一条,却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井大师,”秦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颤,好像遇到了很不得了的大事,“不对,井溶,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他扭头看了眼显示着“手术中”的灯箱,忽然觉得另一只手里攥着的离婚协议书说不出的烫手。
今天,他终于成功的跟冯珍离婚了,而付出的代价就是失去了他们夫妻名下绝大多数的财产,包括固定和流动的。
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签了字,只求能赶紧摆脱这一家人,然后在井大师的帮助下重新攀上真正的人生巅峰。
然而还不等他出去庆祝,医院就打来电话,说秦姚因为酒驾撞了人,不仅受害人伤情严重,连他自己也多处骨折,情况很不妙。
平时打归打,骂归骂,可实际上秦岳对这个儿子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听到这个消息后险些心脏病发作。
后来儿子的好友也来了,对方二话不说就给他看了一张合影,直到现在,秦岳的脑袋都是热的。
怎么回事,消失二十年的秦峦怎么会突然出现?还跟井溶混在一起?
比起秦姚的茫然和百思不得其解,秦岳的想法就简单直白得多:
他们是来报复的!
可秦峦的报复很解释的通,毕竟当初父亲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能替他争脸的小儿子,就连爷爷奶奶也最疼爱小孙子,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不管是家人朋友还是家中有来往的,就都看不见自己了!
后来自己通过联姻成功得到了外援,也争取到了公司的实际掌控权,而弟弟秦峦又持续沉醉于所谓的艺术,已经精疲力尽的父亲没得选,直接将公司交到他手上……
家常争夺战本就是残酷的,失败者多年后想卷土重来也未可知,但那个井溶?
自己跟他完全不认识呀,为什么又要针对自己呢?
井溶讥笑一声,嗓音忽然变得冷酷而尖锐。
“我?不过是个无名无姓的小角色罢了,秦老板一生阅人无数,连枕边人说忘就忘,说踢就踢,自然是不记得我了,不说也罢。”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平缓,如同外面夜幕下一口幽深的水井般平静无波,可秦岳就是觉得有股寒意从尾椎骨窜出,直入天灵盖。
枕边人?他是在为冯珍抱打不平吗?可是当初不也是他暗示自己需要摆脱冯珍的控制,真正立起来吗?
不对,他说的是“忘”,难道是其他女人?
秦岳不禁陷入沉思,然而很快便无功而返,因为……跟他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实在数不胜数!
短的几天,长的几年,直到现在,他在外面还有几个情人,可没有一个往心里去的,真要说到“忘了”,那些人可都是。冷不丁的,他哪儿知道说的具体是谁?
不过现在这些都可以往后放一放,毕竟钱财才是最要紧的。秦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而喉咙还是干涩的厉害,一张嘴声音都沙哑了。
“你让秦峦接电话,我有话跟他说。”
“说什么,问他为什么还活着吗?”
“你,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想帮我?”
井溶挑了挑眉毛,“是呀。”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秦岳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
他不自觉攥紧了那纸离婚判决书,声音干涩的像划过铁片的砂纸,“那么,让我跟冯珍离婚,也是你故意的了?”
“秦先生,”井溶的声音更冷了,而且比刚才又多了几分不屑和鄙夷,“这么多年了,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原来你还是这样的本性,一旦出了什么事就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早就厌恶了冯珍的,借助她娘家的力量起来,又嫌弃人家管太多的,不是你自己吗?我只是说出实情,又何曾给过什么实际的建议呢?左不过是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可又怕外人戳脊梁骨,一直没鼓足勇气罢了,当了女表子又立牌坊,说的就是你吧?
你什么都想要,又不想付出任何代价,秦先生,有人说过你想的美吗?
说起来,大约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做人的底线和原则,所谓的深情厚谊,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假象。你瞧,我只是随便给你画了一个饼,你就像野狗一样巴巴儿的窜上来咬住了,我甩都甩不开……
什么真心,什么好爸爸,好丈夫,好男人,回头的浪子?呵呵,何等讽刺?秦先生,做了这么多年的美梦,也该醒了吧!”
要是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被井溶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
一直以来,他虽然都以说话直白而著称,脾气也不算好,客户犯浑了也是能怼就怼,但像这样尖酸刻薄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他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说着,可偏偏每一句都血淋淋直插中心,秦岳一句话都插不上,一张老脸好像都被隔空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