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狩猎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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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加入表兄妹俩的天马行空,向二小姐拖着快累瘫了的身子回到自己的百尺(一尺=0。0929平米)宿舍。打开门,入目一片漆黑,四周冷冰冰的,毫无生气。灯亮之后,只见卧室正中央的小圆桌上堆着满满几大口袋的生活必需品,牙膏、牙刷、卫生纸、拖鞋一应俱全,竟然连感冒药、OK绷都买了,床铺好了,连被子都叠好了……向佑轻声一笑,祝涛这个姐夫真心不错,芸姐有福啊!
火速到浴室洗漱完,收拾好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已经快夜里11点了,手机里没有未接来电,两片眼皮子打架的人直接上床挺尸。七月的夏夜,屋里静得出奇,只有空调偶尔出轻微的声响,一阵阵仿佛催眠一般。出风口的冷气袭来,室内温度骤降,一个人的被窝渐渐染上了寒意。
就这样迷迷糊糊睡到凌晨,隔壁开始闹腾起来。女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与男人粗重的喘息混杂在一起,交织出一场缠绵而激昂的春梦,又似一曲起起伏伏的黄河大合唱,汹涌澎湃。
“欣欣,宝宝、亲爱的、Darlng……”李超威的低吼在一墙之隔不绝于耳,就像公鸭叫一般粗嘎难听。
钟家千金也热烈回应:“超威,威,好棒,棒!”
呃!这台词有点黄。
听说超威先生超级威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向二小姐一时来了兴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恶趣味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11点23分,计时开始……然后,她躺在床上,亲身体验了一次听别人坐海盗船的动静,各种啊、哦、嗯、呀,还带抖音的爽,如此循环往复半个小时之后,伴随着一声高昂的怒吼,终于消停了!
被这场大阵仗弄得口干舌燥、飘飘欲仙的单身狗挠挠头,心道:单以肾功能而言,似乎“新人王”还要略逊驰家二爷几筹。
而另一边,钟欣却提起裤子不认人了,在隔壁耍起小脾气来:“喂!谁准你三更半夜摸进来的?臭不要脸!”
哪料,人高马大的李超威,面对女友的霸气,却活像个委委屈屈的媳妇儿:“欣欣,我想你想得睡不着,没办法!”
被这自内心的告白取悦了的钟家千金嘟囔了一句:“好歹是警署,看门的老头也不拦你,难道是做摆设的吗?”
满足了的男人逮着她连亲了好几口:“老爷子光顾着与门口豪车里的大老板说话去了,根本就没时间顾我!”
“豪车?”钟家千金不明所以。
“车牌号6个1,加长型宾利雅致728,狂拽炫霸屌炸天,没有1500万还真拿不下来!”李超威沙哑着嗓音,咂舌说。
钟小姐好奇:“这黑灯瞎火的,与警署的看门儿老头有什么好聊的?”
“好像在说一个叫向佑的人!”李超威慵懒的问:“欣欣……谁是向佑?”
钟小姐沉默了一阵,直接在对面敲墙传话:“向二,找你的!”她就不信了,隔壁这么大的阵仗还能睡得着,除非是死人!虐杀单身狗什么的,那感觉不要太爽。最好是一个忍不住,踢走老公,投奔奸夫……
隔壁听墙角的一阵肝儿颤,驰家的车?
向佑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还来不及穿鞋,挂着睡裙,踮着脚打开房门就溜了出去。
三楼狭长的过道安安静静的,空无一人,只闻蝉鸣。她蹑手蹑脚避开阻隔视线的遮挡物,小心偷窥下面的动静。
放眼望去,茫茫夜色笼罩下,所有事物影影绰绰模糊一片。只有警署门口被昏黄路灯照亮的,斜倚在豪车边上那抹清冷危险的身影却清晰可见。彼时,面目模糊的男人身段修长挺拔,比例极好,气势浑然天成,与夜相融,渲染出一种生人勿进、凌厉尖锐的味道。他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黑衬衣,慵懒地叼着未燃的烟,正低垂着头沉思,姿势随意优雅,动人心魄。
这么晚了,他在这里做什么?
向佑蹙着眉,瑟缩着身子预备悄无声息地退回去。可就在这晃神的片刻功夫,敏感而洞察力极强的男人猛然抬头,视线如锋利的刀子,越过阻碍重重,径直投了上来,自此锁定猎物便再不松手。
只此远远一眼,足以让楼上衣衫不整的人心中惊惧,后背和前额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她知道——驰家二爷已经现了自己,如今避无可避,连躲也来不及了。
南城警署的小楼临街而建,狭长的走廊与外面的车道恰好平行。寂静无声中,目光交缠的男女伫立原地,两两相望,无声无息间站出了地老天荒。
夜色下,驰家家主灼热的目光紧盯着楼上妻子娇小玲珑的身躯,她妩媚娇嫩的模样一如多年前青葱的学生时代,初恋情人展梦杨在阳明女生宿舍楼下弹琴求爱的那晚,即便堆砌世间最美的言语也无法道尽春色,让自己恨不能化身为魔,将人就此囚入牢笼,占据一世,永不放手!想到这里,男人的唇微微扬起,一双眼闪烁着幽深而戾气深重的光芒。
楼上,穿着单薄的人儿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很怕男人会不顾一切夺门而入,更怕他这样悄无声息地站在一处,如作壁上观的看客,却把所有人、所有事都牢牢掌控在手掌心,让周遭的一切都充斥着他的味道,就连蔓过三楼的枝丫都像是他在远处投下的黑暗阴影,将自己包裹其中,不能动弹。
目光相接中,向佑落荒而逃。她拖着沉重的步履往前挪动一小步,楼下平行线上的人亦向前一小步,她紧走一大步,男人也咬死不放,誓将游戏进行到底!
黑暗深处,驰家家主就像一个狡猾、疯狂而坚韧的追捕者,寻着弱小猎物的足迹,尾随在后,亦步亦趋,始终用行动宣誓自己纠缠到底、百死不回的野心。
“砰!”选择躲进壳里的人喘着粗气关上了宿舍的房门,像鸵鸟一般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对外在的危险不看不闻。她不明白,为什么驰冲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冷漠的时候一如数九寒冬的雪,虽不致将她冰冻在暗无天日的窑窖里,却给予了她最深刻的漠视;而一旦起疯来,又手段用尽、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地逼她妥协就范。为了温玉,他真的可以狠辣偏执到这样的地步?明明自己已经决心退出这场角逐的游戏,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难道真要逼着自己诞下麟儿,替别人做嫁衣裳吗?
思及此,向佑只觉周身寒,一颗心沉在绝望里泡着,酸涩又痛苦。下一刻,她枕下压着的手机出了连声颤动,微亮的光在黑夜里异常清晰。
——囡囡,这世上没人会比我更有耐性,尤其是对你!
手机屏幕上,数行工整简洁的文字传递出男人偏激执拗的情绪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意。
——驰冲,你是疯子!
瑟缩在床上的人颤抖着手,将自己的心声传递出去,生气、绝望、无奈,却又暗藏祈求!
——如果你不肯回到我身边,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子!
赤裸裸的威胁,连掩饰都不屑一顾。
——我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习惯性妥协的人手指不听使唤的敲下了一行孱弱的文字,下一刻又死咬着唇,生生逼自己删除了所有示弱话语,换上了故作坚强的一句:我不回去。
半分钟后,手机显示屏最后一次亮起。
——老婆,明天我会捉住你的……今晚养足精神,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