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她知道,他是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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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一眼叶清禾,蓝儿抿着笑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夏侯连澈和叶清禾两个人,有些凝重。
见他不说话,她轻轻唤了声:“王爷。”
夏侯连澈沉着步子靠近她,叶清禾平时穿着随性又素淡,妆容更不必说了,压根就是不打扮。
现在这么穿着华美精致的长裙,粉黛微施,原属于她身上深藏的风情和绮丽一瞬被清晰的勾勒了出来。
眉目似画,十分的好看。
夏侯连澈一步步走近,似不以为意的冷嗤了一声:“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面黄肌瘦的村妇都成貂蝉了。”
叶清禾知道他在数落自己,真……有那么难看吗?她稍稍有点难堪的抓紧了绣花粗粝的衣袖。
他扣住她的腰肢时,叶清禾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躲开。
夏侯连澈是不可能会让她躲开的,他的目光似在打量着她顶,漫不经心道:“等会儿进宫,凌天那老东西也会来,既淮氏已经不在他们手上了,也威胁不到你,所以少给本王丢人,懂了?”
叶清禾一愣,没想到他会亲口来和自己说这个,小声回道:“是我,知道。”
“还有,要是怕宫里那个老太婆用阴招,就跟紧本王。”夏侯连澈高大英挺的身躯拥着她,慵懒的话语听起来有些分心。
叶清禾觉得他似乎是在自己头顶比划着什么,她看不到,只能由着他扣着自己,乖乖的应承:“嗯。”
过了半晌,他终于放开了她,目光满意的落在她头上瑰丽夺目的簪上,朝她勾唇倨傲一笑:“叶清禾你是本王的王妃,出息点。”
叶清禾那双圆碌碌的眼,悄然望着他。
真乖。
嗯,土包子好看了。
夏侯连澈深沉的眸子染着欣然,随后揽着经他手点缀妆容的叶清禾,出了门。
赴宴时已经是入夜,夏侯连澈和叶清禾同承马车入宫,原本宫里的总管大抵是顾忌着策王和王妃不睦的传言,派来了两匹马车,谁知道来接人的时候,才现压根就不用。
策王亲自揽着王妃上的马车。
哪里传说的策王厌恶王妃?人家好着呢。
在夏侯连澈面前,叶清禾始终是不能放轻松的,她目光局促的望着对面闭目养神之人,身穿玄色和赤色的绣龙常服,华贵优雅的衣袍,给他俊美绝尘的容颜平添了一分不可言说的贵气。
冷厉,狂傲,邪魅,尊贵,全隐在他的眉宇间。
外面的车轮声碌碌而行,叶清禾的视线不经意间也变得直白起来,而不自知。
“你打算这么如狼似虎盯着看到什么时候?”他蓦然睁开眼,语气轻佻。
叶清禾一愣,迅速的回神不过是还没否认解释就被掐断了,夏侯连澈噙着轻佻的笑凑过来耳侧,声线嘶沙藏着暧昧:“叶清禾,你就是喜欢装,虚伪。”
叶清禾白嫩的耳畔和脸颊,红了。
“我、我没有这样看。真的,没有。”
夏侯连澈垂眼欣赏着她窘态,心情大好。
城门很快就到了,宫道上并行的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叶清禾一路紧紧跟着面色寡淡的夏侯连澈,入了宫后两人都沉默前后走着。
路上偶有和夏侯连澈寒暄问好的大臣,而他却是没什么心情的样子,也让人不好攀谈就匆匆别过了。不过也好在因策王狼藉的名声和权势,没什么人敢随便和叶清禾搭话。
更别提找茬。
秋宴设在巍峨的上阳殿,宫宇边上排排宫灯结彩,殿前袅袅的歌舞声不断,皇上、太后和后宫诸位嫔妃在列其中,可见皇家宴席隆重非常。
叶清禾安静的坐在夏侯连澈的身侧,只当凌丞相走过,望向她时,眼神先是从惊讶,再而变得愤然冷厉起来。
她知道怎么回事。
凌丞相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区区一个乡野贫贱丫头,居然还能被杀伐冷血的留到今天。
更要紧的是,这人是从他手里塞出去的,最后还掌控不了了!去了趟王府警告了一番回来后,捏在手里的淮氏最后还失踪了,怎么不可气?
夏侯连澈漫不经心抬眼:“丞相有话要说?”
凌天猛地收回目光,恭敬客气的回礼,只是话里藏话:“岂敢岂敢,只是策王向来不在宫宴露面,此次倾儿也随行了,老臣颇感意外而已。”
老狐狸,还想套话?没等叶清禾反应,夏侯连澈笑容就冷了:“这不如丞相所见,本王行径古怪无常,这回破例了么?”最后一句,他语气更重了。
凌天的脸色更加难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清禾,道:“王爷王妃和睦自然是好,策王言重。”
两人暗中对峙,随后随口塞了个理由,凌天转身走了。
而后叶清禾没有去看‘她爹’凌丞相表情如何难看,因为现在她只注意到身边的夏侯连澈,不知道看了什么他周身而的凌厉而冰冷气势。
夏侯连澈今夜心情其实很沉郁。
叶清禾从入席那一刻,就现了。
至于原因么?叶清禾不动声色的望向高桌上高贵美丽得夺目的贵妃,集万千宠爱的人儿始终高高在上。
她眼底的暗光微微闪了闪,这样的场合和心上之人相近不相惜,形同陌路又耐不住关怀的纠葛关系,王爷大概不会高兴的。
旁边有切切私语响起。
“那位美艳至极的可是清贵妃?我听说这位娘娘入宫后便独得恩宠,同日进宫的嫔妃,简直丝毫不能相较。”
“可不是么?我听宫里当差的宫女偷偷说,这宫宴排的歌舞可都是陛下为贵妃排来解闷的,陛下勤政勉励多正经,现在宠着那清贵妃凌可清,就有多深重,别人只能羡慕的份了。”
“对对,而且我还听说啊,陛下和她可是年少结缘,诚是一段深情呢。你们说,陛下当年尚未登基,便和贵妃私定终身了啊,你说……”
耳边的细声不断,夏侯连澈则是嘴边冷讽一笑,兀自倒酒自饮。
私定终身,呵。
酒气渐浓,叶清禾默默看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迟疑的语气里甚至有点同情:“王爷,还是少喝一些好。”
她想他在难过。
夏侯连澈掀起眼皮,冷笑:“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