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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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街头，傍晚
车子鸣笛的声音，街头的叫卖声，，来来往往游人嘈杂的说话声中罗英高跟鞋‘咚咚’声却显的很突兀。
脸色有些苍白的罗英走在斑马线上，警惕的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她的回头去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现，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烫的额头，咒骂几句然后继续往公寓走，却是走了没几步突然绊倒什么东西而摔地上扭了脚。
“嘻嘻！”一阵天真浪漫的孩童笑声，罗英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没有看到任何小孩，而是现听身后正是一家烤鸭店，老板正用刀分解着一直烤鸭，先是鸭腿，鸭翅、鸭身体,鸭头.....
烤鸭老板每分解一块鸭身体就取了放到一个盘子里。（影射堕胎中取胎儿被分解的场景）】
........
“那罗英，在回头的表情想个特务，一点也不自然！沐瑶，你让她表现的疑神疑鬼些！”
“就是，这是恐怖片，不是谍战片，表情不对，不对，不对，一点也不对！”
“她听到小鬼的笑声，脸上也没有犹疑，而是害怕，她还没有真正的见到小鬼，现在最多只是觉得是幻觉.......沐瑶，你让她改，让她改！现在害怕个球啊！现在只是怀疑...这罗英到底会不会理解剧本啊！”
沐瑶低头一边看着她写的剧本，一边看着前方正在拍摄的这一幕，隐隐觉得那里不对的那笔在剧本上修改了几处的时候，就听到附近围着她的大鬼们对正在拍戏的女主角的各种点评。沐瑶是有些无语这些大鬼最近试探出她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的态度后，就开始一副他们是好‘朋友’的样子，把他们看拍戏的吐槽都拿来和她分享，弄的她每天在剧组观看拍戏的时候，都要听他们的长篇大论。
而这些不知看了多少场影视拍摄的鬼点评拍摄后，也常常不会忘记对她的剧本挥斥方遒一下。
“沐瑶，这个女主角这么笨，你把剧本得写详细点，这里‘脸色有些苍白的罗英走在斑马线上，警惕的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她的回头去看’，你把警觉就改为‘疑神疑鬼’这个她应该比较能把握........”
“沐瑶，还有这里‘罗英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没有看到任何小孩’让女主带些不确定的表情.......”
........
沐瑶没有回答那些鬼的话，却是想了想低头把合理的建议加入了剧本，写完然后拿着去和陈谋安商量。
“陈导，我修改了些细节，你看下！”沐瑶在片场都是叫陈谋安‘陈导’，私下才叫‘陈叔’。
陈谋安看了下，然后叫女主角杨欣拍那两处细节的时候，表情要做到位。
陈谋安刚刚拍摄的时候，其实也现那几处杨欣的表情不是很对味，正准备找沐瑶商量的时候，沐瑶却是已经现的修改了过来。
“那烤鸭老板砍鸭子的地方，你说要不要让那个演员表情狰狞点？”陈谋安带着沐瑶看之前拍的画面，指着其中烤鸭老板的神态问沐瑶。
沐瑶看了看摇头说，“表情狰狞有点太突兀，不如让他笑，那种很享受肢解鸭子的笑，或者一种每天砍太多烤鸭，做这件事很麻木冷淡的表情？”
陈谋安沉吟了下，然后接受了沐瑶的建议，把这两种表情都让饰演烤鸭老板的演员演绎了一边，然后和沐瑶看了觉得其中很享受的表情看久了会有种诡异感，陈谋安就决定剪辑的时候用这版画面。
***
“卡！”
陈谋安拍摄完街头的所有情节后，就声音很大的喊了声‘卡’，这是陈谋安只要拍到有‘鬼’出现的场景就爱如此，沐瑶问过说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习俗，这么大声喊‘卡’也是提醒在片场的‘好兄弟’他们在拍戏，别他们看入迷的也加入其中。
沐瑶知道是这个原因就去观察四周看拍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大小鬼，现还真有几个看入迷的鬼会跑到女主和饰演婴灵的小演员身边和她们说话，因为这个‘卡’把他们叫清醒，他们才会离开片场。
“好了，今天收工！”陈谋安检查了今天拍的十多幕在街头的戏份，觉得没有任何遗漏需要补拍，就喊了收工。
片场的人听到，主演们就都去一边卸妆，群演则是把他们拿着的道具还给剧组，然后去财务那里领他们一天的酬劳。
“沐瑶，我拿到酬劳了，我请你去吃饭吧！这可是我第一次用自己赚的钱请你吃饭呢！”吴飞拿着他刚刚领到的一天做群众演员的六十块钱，就有些兴奋的说要请沐瑶去吃饭。
沐瑶听吴飞说他用自己赚的钱请她，也就笑着应下说好，然后就跑去和陈谋安说晚上不和他们吃饭，要和吴飞去吃。
陈谋安听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不远处长相帅气的吴飞，又看了看长相甜美的沐瑶，心中不知怎么有些愁，开口就拒绝了。
“这么晚了，下次让他请你吧，你干爸干妈不是说想你了，一直要来探班，这会不如我叫他们来，我们一起吃个饭！你把你那朋友也叫上，我们请他吃个饭。”陈谋安说着就拿出手机给张天恺打电话，让他一起出来吃晚饭，张天恺本就是要来接沐瑶的，所以也应下带着妻子洪湉一起来了。
沐瑶见此也就只能跑去和吴飞说今晚不能一起吃饭，顺便把陈谋安对吴飞的邀请说了，吴飞有些受宠若惊能和大导演吃饭，所以马上应下。
沐瑶也就带着吴飞跟着陈谋安他们去了一家饭店，等了会张天恺和洪湉也来了，就一起点菜吃了起来。
张天恺见到吴飞的第一面，就和陈谋安一样对他升起了些警惕，当晚和吴飞聊了聊，现他是真的很爱演戏，也很刻苦也鼓励了几句，只是在晚上吃完饭后，看沐瑶和吴飞相谈甚欢的样子，就示意陈谋安出去说。
“谋安啊，在剧组，你可得帮我看着点瑶瑶啊，我这闺女长的水灵，年级小，可别被那些野小子骗走了！”张天恺拜托这陈谋安，陈谋安也就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今晚就是看出些苗头不对，才把你叫来的，你不知道，那小子，今晚单独要请瑶瑶吃饭，瑶瑶也是个单纯的，没现什么，她还小，可不能这么早谈恋爱！”
“那小子还开始请瑶瑶吃饭？”张天恺有些愤怒了，“谋安，你以后可得把他跟瑶瑶隔离了！谋安，你应该也看出来了，瑶瑶啊，大事这方面比很多同龄的孩子都成熟，懂的也多，只是小事这方面就有些迷糊，这些要你多看着点。行事一直把自己当个大人似的，对同龄人一点防备也没有。”
“知道，知道，以后我都叫生活助理跟着瑶瑶，去哪都跟着！”陈谋安也把沐瑶当侄女来护着，也不会容许沐瑶出什么事情。
“那行，瑶瑶在剧组就靠你了，谋安！”张天恺认真的把沐瑶交给陈谋安看顾，两人又说了些话然后进入包厢。
张天恺和陈谋安进入包厢的时候，沐瑶正在和谁通话，而吴飞则是在跟洪湉说话。
“《婴灵怨》拍摄的很顺利，我什么时候回去？过年前一天，去拜访顾爷爷？那初五吧，我初六还得来a市跟剧组。”
“沐瑶，你要水吗？”
沐瑶和突然打电话来问她情况的顾明哲说着话的时候，坐沐瑶身边的吴飞注意到沐瑶茶杯里没有水了，就帮询问沐瑶还要吗？
沐瑶摇头表示不用了，吴飞就继续和对她印象很好的洪湉说话。
“吴飞也在a市影视城？”顾明哲在电话中听到吴飞的声音，眉头就皱了起来，沐瑶在另一边看不见，所以也就很随意的说是，还告诉他吴飞今天参演《婴灵怨》一个角色的事情。
“你们常常见面？”顾明哲有些酸的问，沐瑶想了想从昨天见面到今天倒是真的常常见，也就‘嗯’了一声，这声‘嗯’让顾明哲心咯噔了一下，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沐瑶却是见大家都吃完休息好，可以离开餐厅了也就跟顾明哲说了再见，把电话挂了。
沐瑶挂了电话几分钟后，陈谋安叫人来把账结了，一行人也就起身离开了餐厅。
出去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吴飞家里的亲戚也开车来接他回去，张天恺和洪湉又跟着沐瑶回了酒店来和沐瑶说了会话，到晚上十点两人才回a市的家。
***
第二天，沐瑶还是早早的就跟着陈谋安去了片场，拍摄《婴灵怨》。
这一天吴飞早上来和沐瑶打了招呼，就跑去其他剧组去应征做群众演员，沐瑶看他一脸斗志的样子，还鼓励了他几句，吴飞笑嘻嘻的离开，沐瑶就全身心的观看这拍摄场景，现不对劲就试着去修改剧本，期间那些多嘴的鬼还是最爱给沐瑶提建议，沐瑶已经完全习惯的接受了，而那些在片场的婴灵，再没有拍摄会刺激他们的场景的时候，都是和沐轩在片场跑来跑去的玩耍，沐瑶常常能听到他们开心的笑声。
下午拍摄休息的时候，沐瑶端着剧组的盒饭一边吃，一边思考着早上拍摄女主见小鬼的场景，觉得里面的气氛还可以更吓人恐怖一些，却是不知道如何去改，所以就一遍遍回忆拍摄的细节，慢慢的去找可以添加的点。
“沐瑶！”
就在沐瑶吃完盒饭，丢进垃圾桶回到专属她的位置，拿着笔在剧本上涂涂画画的时候，却是听到了顾明哲叫他的声音。
“你怎么来这里了？”沐瑶看着两手都提满了东西的顾明哲，有些疑惑本应该在d市的他跑来a市。
“我来探班啊！”顾明哲对着沐瑶扬了扬他手中的东西，沐瑶远远就能闻到里面炸鸡腿的香气。
“探班？探谁的班？”沐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反问，顾明哲却是已经走到沐瑶身边说，“当然是探你的班，我看剧组不是常常有人来探朋友的班吗？我今天正好要去我在a市的大舅家，提前到了a市，想到你在剧组，也就跑来看看。”
沐瑶听了也就点点头，顾明哲见此也就把他带来的食物打开，问沐瑶，“这要如何分给剧组的人员，我买了二十个全家桶，你看够吗，不够我再打电话让他们送一些过来！”
“应该够了吧，我们都才吃了午饭，剧组今天就几十个人！”沐瑶算了下人，觉得够了也就打消了顾明哲打电话再定的念头。
“我去和陈叔说一声，你等着！”沐瑶帮顾明哲把全家桶放到一个大桌上，然后跑去跟陈谋安说顾明哲带东西来探她班的事情。
“朋友啊，男的女的？”陈谋安在他的临时办公室查看胶片，所以没有见到顾明哲。
“是男的，我们是同班同学！”沐瑶随口的话，让陈谋安心中警铃作响的觉得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学长，又来个男同学。
“那我出去看看！”陈谋安跟着沐瑶出去，就看到了顾明哲，看顾明哲长的也是一副能进娱乐圈刷脸的样子，就有些愁的想打电话给张天恺，告诉他，沐瑶太受欢迎了，作为长辈，他们要更加谨防死守。
“你是瑶瑶的同学？”陈谋安心中想了很多，不过却也挂着笑的和顾明哲聊了几句，知道和沐瑶前后桌，千里迢迢跑来探班，陈谋安还不清楚顾明哲对沐瑶的心思，他就白活到现在这个岁数。
只是看沐瑶完全无所觉，陈谋安也不会点破，只是让沐瑶的生活助理跟紧沐瑶，当两人的电灯泡，才开口跟片场的所有工作人员说有人探班送吃的来给他们加餐。
“我给轩轩买了个儿童套餐，我们带他去没人的地方让他吃吧！”
顾明哲还背了一个包，里面装着他准备单独给沐瑶和沐轩的东西。
“你给轩轩也买了？”沐瑶有些惊讶，不过却也跟着顾明哲出了片场，还把准备跟着的生活助理打了。
然而这一打，生活助理就马上去告诉陈谋安，让陈谋安很是忧愁，担心沐瑶是对顾明哲有好感，两人现在是单独去约会。
只是他也不好强硬的出面，只能把对沐瑶‘早恋’的担心压心底，让生活助理在沐瑶和顾明哲半小时都没有回来的时候出去找找。
“唉，养女儿就是比养儿子操心！我这还是做叔叔，就愁死了，这要是做爹的，看见女儿被野小子拐跑，还不得气死！”陈谋安嘀咕了句，就被副导演叫去看下午拍摄布置出来的拍摄场地。
***
“你怎么带这么多给轩轩啊！”沐瑶看着顾明哲打开背包，里面除了儿童套餐，居然还有个全家桶不说，还有很多小零食。
顾明哲先是为沐轩打开了他的儿童套餐，让沐瑶开口让他吃。
然后打开其中的全家桶，表示是留给他和沐瑶吃的。
“这是给你和我的！”顾明哲说着，先用餐纸包了一个鸡腿给沐瑶后，自己也拿了一个，然后就开始吃了起来，边吃还不忘告诉沐瑶他没有吃早饭的事情。
“我一下飞机就来这里，还没有吃早饭，饿死了！”
沐瑶听顾明哲说他没吃早饭，也就问他怎么这么赶，吃了饭再过来不是也一样吗？
“我还不是为了早点见......”顾明哲差点就把‘你’也说出来，后面看沐瑶干净的眸子，也怕吓到沐瑶而改口说，“还不是好奇拍戏，所以急着过来看看！”
“你感兴趣拍戏？”沐瑶有些意外，顾明哲却是把他来这想了一晚上的借口说了出来，“嗯，以前就很好奇，一部影视是如何拍摄出来的，这次来我大舅家，也是为了来影视城多看看这方面的拍摄场景。”
“哦，那等下你跟着我吧，下午《婴灵怨》有几场戏很不错！”沐瑶想着顾明哲没有人带着，也很难进入一些剧组去看他们拍戏，就准备让他跟着她看陈谋安拍戏。
“好啊！”顾明哲听沐瑶主动提出让他跟，眼里的笑意就完全压不住。
而另一边的沐轩却是把他的儿童套餐拿了和这几天她交的朋友一起吃。
顾明哲看着同时漂浮着好几块食物的画面，楞了下然后开口问沐瑶，“轩轩旁边还有其他....额小家伙？”
“嗯，不仅有小家伙，还有大家伙呢！”
沐瑶看着站在他们不远处，看着她和顾明哲以及沐轩他们几个小鬼吃东西而眼巴巴的几只大鬼，就觉得好笑，然后问顾明哲要了订餐的电话，准备也给他们定几份全家桶来。
“你要订全家桶给那几个大家伙吃？”顾明哲一听沐瑶要订餐电话，也猜到沐瑶准备做什么，看沐瑶点头，也就掏出他的手机又定了三桶过来。
食物来的很快，顾明哲抢着付了钱，然后把全家桶交给沐瑶，沐瑶就打开对着那几只大鬼祭了出去。
“请你们吃！”
“呀，沐瑶，最爱你这种大方的性格了！”
“沐瑶，够朋友！”
“沐瑶，我老张最服你！人美能力棒，还会做人！”
......
那几个大鬼一边吃着全家桶中的炸鸡腿鸡翅什么的，一边嘴甜的夸沐瑶，沐瑶听的好笑摇头，顾明哲就问她听到了什么，沐瑶也不好说那些鬼正在不要钱似的大夸特夸她，所以也就说‘没什么’。
沐瑶的这句没什么，让顾明哲有些失落的看着沐瑶看着地方，那地方诡异的漂浮着许多鸡块，他能猜到他看不见的东西现在在做些什么，却是不能听到他们说的话。
顾明哲第一次有些强烈的希望他也能看到沐瑶看得到的那个世界，这样他也能和沐瑶更亲近一些。
***
“等下拍摄的时候，陈导没有喊卡，你记得不要出任何声音哦！”沐瑶带着顾明哲走进《婴灵怨》要进入拍摄的片场，就小声的叮嘱顾明哲，顾明哲点头，沐瑶就带他找了一个比较好观看拍戏全过程的地方站着。
“《婴灵怨》第100幕4场，第一次拍摄！”
在场记的打板声中，女演员杨欣就一脸惊恐的看着被打开的橱柜慢慢的向后退去，随着她的后退橱柜中却是响起了“咚咚”的敲击声，这敲击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大家就看着敞开的橱柜中，正坐着一个4、5岁赤、裸着身体的小男孩，小男孩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手里拿着两双筷子无规则的戳着橱柜的底部。
“啊——”杨欣被她所看到的一幕，吓的尖叫，而男孩听到她的尖叫声却是诡异的笑了起来，手里拿着的筷子敲击的更加激烈。
“卡！”
陈谋安大声的喊卡叫停，先是夸了小演员演的很棒，然后叫道具师上去给他的身体画伤痕妆。
道具师拿着一系列工具开始在小演员身体上涂涂画画，却是画了一点就跑开，让陈谋安拍摄了几个镜头，然后才继续画，如此画画停停拍拍的，弄了十多次，小演员身上才遍布被肢解出来的各种可怖的伤痕。
之后小演员继续呆在橱柜中快速的敲击着底部，女主角杨欣也补了妆继续接她之前的戏。
等女主角被她所看到的场景吓的跑出房间，陈谋安也就大声喊卡，然后小演员就被抱走清洗身体。
沐瑶见几个小鬼好奇的跟着小演员走，有几个还伸手去摸小演员身上被画出的伤痕，摸了之后又去摸他们身上若隐若现的伤痕，沐瑶也就假装好奇小演员身上的伤痕跟了过去，却是把几个小鬼拦住，对他们微微摇了摇头，让他们别这么亲近小演员，小孩的阳气最弱，最受不了他们的亲近了。
几个小鬼被沐瑶这么一提醒，也就嘻嘻对沐瑶笑着跑去其他地方玩了。
而在小演员被带走后，陈谋安却是又叫道具师去壁炉中安了道具，拍摄了以女主的视角看到的场景——平白无故竖起的筷子无规则的敲击着底部，出‘咚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