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就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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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做了一场特别冗长的梦，当她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胀痛得厉害，不仅仅是脑袋，还有自己的身体，都仿佛被人拆解过了一半。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色调。

她在医院。

“慕……行川？”夏沫在别过脸去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慕行川。

他穿着一袭黑色的西装，整张脸肃杀而可怕，很明显，他在生气。

关于那天的事情，一点点地在她的脑海当中闪过，夏沫想起了那天所生的事情。

她被那辆车子撞得直接飞了出去，她流了好多血，她觉得特别痛也特别累。

她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慕行川，近在咫尺的他更好看，那如同上帝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深邃如同浩瀚星辰的眼眸，让她差一点又沦陷其中了。

对她来说，这个男人就是个祸害。

对于别人是怎样，她不清楚。

但是他，真的是她的祸害，也是她避不过去的劫数。

夏沫，你这辈子之所以这么没出息，都是因为认识了慕行川，你的克星。

嗯，是的，他是她的克星，也是她的致命弱点。

慕行川在在看到夏沫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不由自主地打从心底里松了口气。

他真的在想，幸好她没死。

不过他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份庆幸，是因为他对她的在乎。

她对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样不在乎，那么他又何必在乎？

慕行川完全就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谁允许你死了？”

“慕行川，既然你那么不待见我，我为什么不能死？死了，这样不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吗？这样，我欠溪瑶的，也就可以还清了！”夏沫的情绪稍微有点激动。

她最受不了的其实是他看着她的时候，那种嫌恶的眼神。

他是她最爱的人，然而她却是他，最恨的人。

这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讽刺的事情。

你爱这个人，爱得恨不得掏心掏肺，可是他却一门心思地恨着你，并且变着法来折磨你，让你心灰意冷，让你陷入绝望。

“你以为我恨你，是因为你杀了赵溪瑶吗？夏沫，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跟你根本无关吗？”所以他才会质问她，为什么要认罪！

为什么当他跑东跑西，想要救她的时候，她却轻而易举地认罪了？

他将他们的感情当作很神圣的东西，但是在她看来，却好像什么都不是！

他生气，他恨的，是这一点。

“夏沫，我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要了解你！还有……既然你想要背负着杀人犯这样的罪名，那我今晚上正好如你所愿。怎么样，以杀人犯的身份站在众人面前接受批判的感觉，还好吗？”慕行川的眼底有红血丝。

夏沫的脑袋轰隆一声，她没有想到，这是他的用意。

“慕行川！就当我求你了好吗，求你让我死好不好？”夏沫上前去，抓住了慕行川的胳膊：“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赢了，在这件事上面，你赢得很彻底！跟你对抗，我永远都是输家！我现在真的很痛苦，我的心就好像是被烈焰燃烧着一样，你能明白这种痛吗？”

“痛？你觉得这些年，我所承受的痛，比你的要少吗？夏沫，你到底在保护谁？你到底是为了谁，才不肯说出实话？难道那边人，比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要重要？”慕行川的表情肃杀，也透着几分的辛酸凄凉。

“说话啊！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到底是谁！你确定要用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来保护真正的杀人凶手？”慕行川朝着她一步步地逼近：“告诉我！是这样吗！”

慕行川的声音不大，甚至连那情绪也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是他的气场却足以将她吓倒。

夏沫想要解释，她想要说出真相，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却只能生生地咽回去，她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