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趁他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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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父君被人追杀,而你的天赋又和父君极其相似,母皇在你出生之日就将你送出幻境,以此躲灾避祸。不想途中再生变故,送你出幻境的侍女全部死去,母皇也就此没了你的音信。”
原是这样!我心下感慨,我这一路走来,没有落入歹人手中,已是万幸。
清霜端来茶歇,轻柔地擦拭着我额上的汗珠,“圣女,我听闻仙界有一仙倌,擅炼丹。若能求得他的丹药,修炼灵力定是事半功倍。”
“仙界?清霜姐姐说的莫不是太上老君?”
“对对,正是正是。”
我从地上坐起,生出些兴致,“既是这样,那我就去仙界走一遭罢!”
小卓抓住我的手,不舍放我离去,“姐姐,小卓不才,尚未参透走出幻境的法子。”
我随手抚摸着他一头银色的长发,笑道,“无碍,区区仙界,我去去就回。若是想我,入我梦境就能见到我。”
小卓松了手,银色的头发风中狂舞。他微微颔首,“好。小心鬼王顾桓。”
“嗯?”我不解地看向小卓,顾桓虽然性子清冷,行为处事和其他人不大相同,但并未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始终在我身边帮我助我,无怨无悔。难道,他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
小卓重重地点了点头,“姐姐一定要小心他。我总觉,他的怨念与日倍增,这种邪恶的力量十分可怕,强大到一定境界毁天灭地都有可能。”
我心里暗自记下,却不敢将小卓的话告诉顾桓。顾桓是个极记仇的人,看似清冷,实则睚眦必报。
顺着水路离开幻境,我乘着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半天左右的功夫,就飘出了密林境,又回到了熙熙攘攘的护城河上。
此时,夜已深。但今夜是凡间的七夕佳节,善男信女围满了护城河畔。一河的花灯,甚是刺眼。
我俯身捧一盏花灯,放在掌心,却见花灯上的花纹化作龙飞凤舞的字,“且行且歌,莫失莫忘。”
我瞳孔一缩,这不正是上辈子,容忌给我取名时说的话嘛!?
难道他记起前世的记忆了!他还愿意为我放盏花灯,是原谅我了?
我欣喜起身,放声喊着,“容忌!你大爷我回来了!”
河畔人声鼎沸,淹没了我的声音。
但我却乐此不疲地喊着,不论他听见与否。
片刻之后,容忌一身白衣,从河畔上翩跹飞下,如白月皎皎,风光霁霁。
他稳稳站在舟头,日前红肿的眼睛已经完全恢复,清澈明亮。
我手捧花灯,会心一笑,“我很喜欢。”
他撇过头,扫了一眼花灯,淡淡开口,“又没说送你。”
“你,你是不是记起上辈子的事了?”我目光矍铄,凑近他的脸,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他薄唇轻启,“有什么事需要本殿记住?”
原来他还是没有记起,我又是庆幸又是疑惑,“且行且歌,莫失莫忘,是什么意思?”
“关你屁事。”他沉吟了一会,似是想不出辩解的理由。
“九重天上的谪仙,也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话?容忌你一定是凡间呆久了,说话也俏皮了不少。”我捂嘴笑着,他却慢慢黑了脸。
“这几天,你去了何处?”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并不知仙界对幻境是何态度,即便是容忌,也不敢轻易告诉他我是幻境圣女。
“你很关心我?”我反问着他,想来他傲娇的性格一定不会承认。
果真,他扬着下巴,冷漠答道,“自作多情。”
还真别说,别扭中的容忌怎么看,怎么可爱。我忍不住将手伸向了他的脸颊,掐了掐他的脸,“让你嘴硬!你分明就很在乎我!”
他脸愈发阴沉,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恐怕早已被他凌迟千万遍。
“松手!”
“我不!”
他看起来凶神恶煞,但似乎从未对我真正下过手。我见他还未准备出手,索性咬住他俊俏无双的脸,直到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才松了口。
我惊讶他为何没出手扇飞我,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瞳孔。
“滚。”
他慢悠悠吐出来一个字,耳根却迅速飘红。
我察觉到他的异常,他指尖正往下淌着血,一滴一滴,砸在船板上,染红了他素色的长衫。
他似乎动弹不得,直直地矗立在我面前,眼中愠色更甚。
“你受伤了?”我关切地凑上前,作势要抡起他的袖子。
他沉默不语。
以他的能力,能让他吃亏的人,六界之内屈指可数。那又是怎么受的伤!我气急,掐着他的脸威胁道,“你若是再不说话,信不信我就在这一叶扁舟上,咬哭你!”
“你敢!”他怒目圆瞪,好看的杏眼因为羞恼爬上了血丝,更惹人怜爱。
既然他此刻动弹不了,我自然是敢的。
我勾起唇角,气定神闲地说道,“你看我敢不敢!”
“住手。我方才飞身下来,伤口撕裂,无法动弹。”容忌低语,脸色愈发苍白。
“谁伤的你?”我怒极,我中意的男子居然被人伤了,让我知道是谁,非剥了他的皮!
“鬼见愁。半月前,他趁我眼疾未愈,布下了天罗地网。”
又是鬼见愁!真是阴魂不散。从上辈子开始,他就无所不用其极想要去伤害容忌,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让他坏得这样彻底?
我小心翼翼地扶容忌坐下,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心猿意马。
他对我的眼神十分窘迫,“我不喜被动。”
嘎?啥意思?我怔愣了片刻,他是怕我再次咬他,才突兀地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我也不喜欢被动啊!你若是喜欢我,就该习惯这一切。”我如实相告,美男入怀,而且还是六界第一美男,我怎能不心动。
他撇过头,似是在生闷气,“你也这么调戏其他人?”
除却他,我从未调戏过其他人,他心里没点数?
我忍着气,鉴于他记不得往事,才没一脚将他踹入河中,闷闷不乐地替他包扎着背脊延伸至手臂的冗长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