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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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的话让闫世国低头沉吟了许久，他看着窗外那在风声拂过下沙沙作响的树冠，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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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八岁在高江汉手上出事那次，是我这辈子最后怕的事。你被挟持的消息传回闫家的当天晚上，睿辰连夜想独自去高江汉的地方找你，是被我拦了下来。我不是不想救你，是因为我害怕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起落入险境，那时我就连一个也救不了。辰旭，我更不想看见的，是我一时的退让，让你一辈子都变成高江汉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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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世国看向次子那复杂的目光，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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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旭，你并不了解高江汉这个人的手段，可是和他打过交道的我了解。高江汉这个人，一旦被他抓到足以成为要挟的把柄，他就会使劲一切办法将这个把柄挥到极致。我可以暂时地退缩，听从他的要求去做，让你得到暂时的安全，但是以后呢？辰旭，我不可能永远把你困在闫家不让你去任何有可能被高江汉找到的地方。我也不能让你一直都活在有可能被人作为要挟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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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父亲轻叹一声，这些从未说出口的话，当真正讲起时，才现并不是那么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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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以前我始终和高江汉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因为我不敢冒着巨大损失的风险去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对立。但是辰旭，因为你，我才下定决心要一举捣毁高江汉的一切帮派，让他余生都被困在深牢大狱里，这样，你才真的能永远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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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世国叹了一声，他站在身高和自己相近的闫辰旭面前，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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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旭，无论任何时候，生任何事，你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而你，我希望你也能永远记得，自己是闫家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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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辰旭也看着自己的父亲，忽然，他问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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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今天与我说这些？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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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世国顿了顿，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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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了，你和你哥哥的未来，我逐渐地会再也无法掌握，只能由你们自己决定。但是辰旭，即便是到我死的那一天，我也一分一秒都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睿辰承担起闫氏主人的责任，他会比任何人的压力都更加沉重，辰旭，我希望你能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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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辰旭沉默了。父亲的话里在暗示着什么，闫辰旭不愿意深想。良久，他突然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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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告诉我，我的母亲，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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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世国突然一怔，二十多年前那场充满了阴谋算计的错误，那段不堪的身世，他一直都决定着要带进坟墓的秘密，他绝不会让辰旭知道。这样不堪的起因和出生，他无论如何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知晓，自己是因为一个如此恶毒的阴谋而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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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亲，很早以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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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个答案出口，闫辰旭突然出一声冷笑。他那原本开始动摇的目光，再次变得冷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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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终究还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