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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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吗？”千叶枫红躺在床上, 父亲站在她的床边, 母亲坐在床的一侧, 爱怜的摸着她的额头，“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千叶枫红窝在柔软的床上, 她就像童话故事里的豌豆公主，最轻柔的天鹅绒被子, 丝滑的床单, 当然她的床上绝对不会出现一粒豌豆。
“我听木村说他不久前就送你去医院检查过，结果呢？哪里不舒服吗？”千叶水一郎今晚本来是不在家里的，不用想也知道他准备在哪里留宿。千叶枫红回到家之后百合现她脸色不对劲, 一个电话打过去千叶水一郎就急匆匆的回来了。他们两个之间吵归吵，在千叶枫红的问题上一点也不含糊。
“什么？检查身体？你怎么没有告诉妈妈？”百合一听就责备的看了丈夫一眼，既然知道女儿去医院检查了, 为什么现在才问结果？就知道他只会做表面功夫。“约定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都要告诉妈妈好吗？”百合摸着女儿的头。
真难想象啊，还记得那个总是窝在自己臂弯里的小团子，自己不牵着她就一步也不肯走的孩子，一眨眼就变得这么大了。但是那种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减淡, 在小早川百合心里, 千叶枫红永远都是那个必须要她在一边搀扶着才能好好走路的小孩子。
百合对枫红从小就溺爱，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千叶水一郎看着妻女在心里叹息, 完全忘记自己的溺爱程度也和妻子有得一拼。就算夫妻不和，他倾注在女儿身上的爱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嗯, 检查过了, 医生说没有问题。”千叶枫红反握着百合的手, 这种找不到原因的不舒服，把所有能检查的都检查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们。”
“是不是爸爸最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千叶水一郎试探的问，女儿最近的转变做父亲的最清楚，仿佛又变回了高三之前那个不管在哪方面都让他骄傲的女儿。可这转变也有些突然，给她的身体造成负担了吗？“不然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酒店的事爸爸会解决的。”
千叶枫红名下的红枫酒店近两年都是亏损，虽然不至于动摇千叶家的根本，但千叶水一郎有意拿这件事给女儿练手，让她在下周的会议上拿出一个方案来。最近他下班之后很多时间都呆在家里，就像小时候教她一加一等于二，耐心的教她怎么处理生意上的事。
枫红学得很快，很多问题一点就透，千叶水一郎对红枫酒店目前的危机，他的女儿下周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方案很期待。可是如果为了这件事把她累病了，那还是好好休息吧。
人家都说温室里的花朵经受不住风雨，在千叶水一郎看来，他的枫红可以一辈子呆在他为她构建的温室里，为什么要去经历风雨？
“没关系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酒店的事我的方案快完成了，爸爸就等着看吧。”千叶枫红对父亲笑笑，休息了一下身体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两次感到不舒服都是在库洛身边，难道自己和他犯冲吗？不然还是少接触为好。
“那你好好休息，学校那边就不要去了。”千叶水一郎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非要跑到常明去教书，不过她愿意找点事情做，目前看来还做得有声有色，千叶水一郎还是很高兴的。并不觉得做老师有什么丢人的，他的女儿可以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我真的没事的，”千叶枫红无奈，什么时候爸爸也变得和百合一样了。“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不是呢？”百合捏了捏千叶枫红的耳朵，“在妈妈心里，你一直都是小孩子。”
***
“你怎么还在看这个？”千叶枫红看着工藤新一手里的报纸，“杀人魔的案子已经结了，我了解你作为破获这个案子的关键人员的自豪，但是你也不用把这些旧报纸都整理出来吧？”仔细一看才现，不止是一张报纸，工藤的笔记本里塞满了各种关于杀人魔的报道。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工藤新一摸着下巴盯着笔记本的一页呆，“后面的都能对上，可是前面的几起，总有一种违和感。”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定性为连环杀手，所以报道不是很多。网络上流出来的现场图很多是后面案子的，和最开始的几起案子比起来，似乎有一些对不上的地方。
“那也是警察的事。”千叶枫红不能理解工藤对凶杀案的狂热。“你们几个在酒店工作得怎么样？”工藤，幸村，黄濑，还有伊佐那社，几人在不久前成为了红枫酒店里的员工。
“你不是知道了吗？”工藤以为千叶老师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他们到那里工作了不到一周，就生了三起谋杀两起抢劫，平均每天撞破盗窃两起。在昨天警察带走那个杀人犯之后，经理似乎奔溃了，工藤以为他会来和千叶老师说。
“托你的福，”千叶枫红也开玩笑的说，“这几天我的酒店曝光率大大提高了。”不过影响多半是负面的。千叶枫红也只是开玩笑的说，她知道这些怎么也算不到他们头上。相反，如果没有工藤帮忙解决案子，挂着悬案的酒店名声会更糟糕。
所以对坂田银时形容工藤是行走的死神，千叶枫红回了他一个很优雅的白眼。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坂田老师更加放飞自我了，第二轮实习教师考核在体育祭之后就要开始，千叶枫红觉得坂田老师可能撑不过去了。
“那我要说感谢吗？”工藤新一收好自己的东西，“千叶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要去酒店看一下，问一下你们要一起过去吗？”
“我和小白会去，幸村和黄濑排的明天，他们现在都去参加社团活动了。”工藤新一准备跟着千叶枫红一起离开，“老师？你怎么了？”
那种闷闷的感觉又来了。千叶枫红捂着胸口，感觉一股血腥味直往鼻子冲，让她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来，一只手急忙扶住桌子稳住身体。
看来和库洛无关，真的是自己身体的原因。
“老师？你还好吧？”留在教室里的学生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那种血腥气更浓了，让她难受极了，手紧紧的抓住桌沿，手背上白皙得几乎半透明的肌肤下青筋浮起，头晕晕了，身体摇摇晃晃，好在工藤及时扶住了她。
“先去医务室。”工藤新一果断的说，“大家散开一些，会影响老师的呼吸。”脸色胀红，胸口闷，一看就是喘不过气，很像什么东西过敏了。他的目光落在刚刚进来的三个人身上，有石田游子，黑木海，远山大野，他们进来之后千叶老师才会有这种反应，说不定过敏源就在他们几个身上。
围过来的人又急忙散开，班长松岛清水和工藤一起扶着千叶枫红往外走。
“医务室新来了医务老师，不知道行不行，”松岛担忧的看着千叶老师，千叶老师在常明的地位，就和一堆塑料饰品里的国宝，平时咳嗽一声都有人赶着去嘘寒问暖。“我们还是打急救电话吧。”
“不用，我好多了。”千叶枫红虚弱的说，离开教室之后，那味道渐渐淡去，被风一吹清醒了不少。“扶我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就好。”木村的车就停在下面等她，她这个样子下去被他告诉父母，一定会强制她去住院的。
“真的没事吗？”工藤新一问，眼看医务室就要到了。
“嗯，抱歉，不能送你们去酒店打工了。松岛，能拜托你回教室去把我放在讲台上的包拿过来一下吗？里面有药。”
“好的，我马上去，工藤，你一个人把千叶老师扶进去没问题吧？”医务室的门就在眼前了，松岛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没问题啊，马上就到了。”真是的，虽然是金贵的大小姐，也别把她当做瓷娃娃啊。
松岛离开后，工藤扶着千叶枫红进了医务室，新来的医务老师头上包裹着头巾，正站在桌子面前捣鼓着什么。
“老师，请帮忙看一下千叶老师，她突然不舒服。”从教室出来之后千叶老师的脸色好了不少，不过还是给专业的医务老师看一下。
“等一下。”
奇怪的口音，一眼看过去两只裤脚卷起了一截，露出踝骨，鞋子也很奇怪，很像电视剧里中国古代人穿的。
工藤扶着千叶枫红在床上躺下，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常明的医务室，很奇怪的医务室。
里面摆放着很多瓶瓶罐罐，架子的方格里摆放着不同的干草状植物，没有消毒水的气味，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气味，是放在墙角的小炉子上咕噜咕噜翻滚的药罐里传出来的。
看来常明不走寻常路的招了一位中医。
医务老师转过身之后，工藤迅速的打开了自己的系统版面看介绍。这是他一直很排斥的，利用系统去了解一个人，会形成固有的印象，错失不少关键的信息。但是眼前的老师太奇怪了。
把医生的白袍穿出了高档风衣的感觉，白袍下面穿的好像是中国古代的衣服，领口有绿色的盘扣，双目弯成一道弧线，眼角一抹红痕透着魅惑，一只耳朵上还坠着一枚穿了圆形钱币的中国结，怎么看也不像是正经校医。
“嘀——系统错误——试图重启——重启成功——嘀——系统错误——”工藤心中震惊，在他心中万能的策划了这个游戏的系统，居然出错了。眼前的老师到底是什么人？
“很难受吗？”校医看清床上躺的人之后，狭长的凤目微微睁开，“真是可怜啊……”眼中是工藤新一看不懂的情绪，一闪而过之后又变成了笑眯眯的样子，“去把第七排从右数第五个格子里的东西拿过来。”
“老师是在叫我吗？”工藤的系统重启了六七次终于稳定了，但是对着新来的医务室老师依然没有反应。没有被贴上任何标签，也不是玩家，这个世界里‘特殊’的存在。工藤新一觉得自己抓住了遮住着个世界的面纱的一角。
“难道我是在叫躺在床上的她吗？”嘴角勾起笑得眉眼弯弯，理所当然的指使着人。
工藤只好听这个奇怪校医的话从床边离开，还不放心的回头了几次，仿佛他一转头这个校医就会对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的千叶老师做奇怪的事。看校医只是站在床边，才顺着搭在架子上的小梯子爬了上去。就在他拉开小格子准备拿出里面的小瓶子时，突然安静不动了。
被风吹起的窗帘同样静止在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刚刚还很喧闹的常明校园突然瞬间寂静，连虫鸣鸟叫都听不见，阳光也凝结了。
静止的时间里，只有躺在床上的千叶枫红呼吸时胸口微微的起伏着，站在床边的校医凝视着她，慢慢的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在他们之前找到你了。”他伸出手轻抚着千叶枫红的脸颊，“都是他们的错，让你染上了这个毛病，你在我身边时都好好的。没关系，这次我会守好你的，不会再让你走丢了。”
校医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个瓷白小瓶子，脸颊边的手滑到她的下巴处，大拇指浅浅的探进她的口中，将紧闭的唇瓣掰开。一只手拿着小瓶子，用牙齿咬掉塞着瓶口的红布塞子，一股清新的香气在医务室弥漫开来，他俯下身将小瓶里的青色液体倒进了千叶枫红的口中。
拇指微微用力让她的口张得更开，“多吃一点，这样才会好得快。”他的脸上总带着笑意，弯成一道缝的眼睛睁开，爱怜的看着床上的人。白瓷瓶竖起，直到最后一滴汁液顺着瓶口滴下。拇指轻轻的擦掉她唇角溢出的液体，送到自己唇边吮了一下。
“不会再弄丢你了。”他摸了摸千叶枫红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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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被风吹起漂浮在半空的窗帘一角落下，工藤新一拉开小格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瓶子。他感觉有些奇怪，回头看校医还站在原地。“老师，是这个吗？”他一边从梯子上爬下来，一边拧开瓶塞，闻了闻，好奇怪的味道。“这真的能吃吗？”
医生的种类有很多，一般学校的校医擅长的是急救和处理一些外伤伤口，医务室里放的都是简单的药剂。中医在整个日本的都很少见，不知道常明请一个奇怪的中医来做校医是为什么。而且还是身份成迷的中医。
“就是这个，倒半杯水来。”校医从瓶子里倒出一粒指节大小的药丸，看样子准备给千叶老师吃下去。“这可是特效药呢。吃下去就会好的。”
把水端过来的工藤新一考虑着是不是应该请校医出示一下能证明他行医资格的证件，或许是他孤陋寡闻，但这种三无药丸真的太让人怀疑了。
他还来不及考虑清楚，校医已经把药丸给千叶老师塞了进去，又灌了一口晃凉了的水，“现在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那个……老师你是中国人吗？”这打扮好像cosplay，现在的中国人也不穿这个了吧？
“对哟，我是中国人。”校医老师笑眯眯的说，“我叫白泽，是个中医。”似乎看出了工藤新一的怀疑，白泽老师很干脆的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摞厚厚的证书，“我可是很厉害的中医。”
工藤狐疑的看着校医接过了证书，证书很多是中文，工藤看不懂，不过里面还夹着几张日文的。有名医科大学的外聘教授，某某大医院的特邀专家，非常有说服力。
“真厉害啊，老师看起来那么年轻，就已经有这么多证书了。”工藤很自然的把证书放回了桌子上，表面的身份确定了，但为什么系统会错乱这件事他需要更深入的接触了解。
“那千叶老师就拜托你了，”他今天要去酒店打工，小白已经在校门口等他了，下一班车会在五分钟之后经过校门口，错过这一班就要迟到了。酒店的工作也是千叶老师的一片好心，他不想让她为难，就算辞职也不该这么快。
“我会照顾好她的。”双眼总是弯成一条线的白泽校医又回到了桌子前，又开始摆弄他的瓶瓶罐罐，头也不回的像工藤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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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坐在餐厅一角安静用餐的迹部皱了皱眉，顺着尖叫声看过去。
“又出事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服务生生无可恋的拿出对讲机，“让工藤过来处理一下。”这一周遇到了多少次，他都学会淡定了。“请放心，只是一点小事故，影响到您的用餐非常抱歉，我们会尽快解决的。”反正有工藤在，应该很快就能破案吧。
希望在警察到来之前解决这件事，不要再给酒店的名誉增加压力了，他还不想失业，服务生忧心忡忡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