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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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当天下午就回来了, 池上花春跳楼的时候他正在小卖铺里整理东西, 有不少没有吃早餐的学生到他的店里买面包牛奶, 从池上还没到学校，直到她从楼顶跳下来, 小卖部里的人就没断过。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看来真的是池上自己跳下去的, ”送走宇智波之后，胖警察高木对同伴说，“池上已经告白过一次了，那封信是宇智波退还她的。恐怕是一时接受不了，才会想不开自杀。”这是目前调查出来的最靠谱的推论了。
“学校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看可以结案了。把这些告诉她的父母吧。”关于从学校里获得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线索，经调查都是在胡说，池上和宇智波鼬根本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真不知道那些孩子是怎么想的, 这种事是可以胡说的吗？
“不可能！”池上的母亲尖声说, “我女儿绝对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自杀。告白的事我们都知道, 被拒绝之后她不开心了几天，我还开导过她，她已经没事了！绝对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想不开的！”
这位失去了女儿的母亲像一只陷入困境的母狮子，想将身边的一切都撕个粉碎，坚持不肯相信池上是因为告白失败才自杀的。撕扯着要警察给她一个真相。
池上先生扶着妻子，身后跟着他们的小儿子。“我们家是很开明的，花春虽然胆小不爱说话, 但有什么心事都会跟她妈妈说。她刚喜欢上那位宇智波先生的时候就告诉我们了, 她喜欢上了一个年纪比她大的男人。告白失败之后我们安慰了她, 她已经从那件事里走了出来，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就自杀的。”
池上先生看上去比妻子冷静，但也表示绝对不接受这个理由。他的女儿，才十九岁，就这么没有了，短短一天他就像老了十岁。
“你们都知道告白的事？”高木警官皱眉，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池上花春已经从告白失败里走了出来，那还有什么理由自杀呢？
事情陷入了僵局，工藤新一挂断了手机。没有阿笠博士的便捷明，调查案子的时候就要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他买了两个手机，接通后趁高木警官不注意放进了他的口袋里，虽然模模糊糊效果不好，但也把池上夫妇的话听全了。
手机只要等案子有了结果之后再找高木警官要回来，话费也不担心，那天晚上千叶老师一行人的消费提成，足够他滋润的生活三个月了。
聊天室里的弟弟最可爱只否认了不是自己，后来就没有再出现，只有公共频道无法私聊让工藤新一觉得很不方便。看来还是要直接去找他，天台也应该再去看一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明天他还打算去池上家拜访一下。
真是充实而有意义的一天啊，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去攻略天使呢。这样不行啊，工藤告诫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一碰到案子就陷进去，小兰还在等他。
***
“宇智波先生，已经没事了吗？”放学之后，石原恭子拒绝了最近一起回家的几个小伙伴，犹豫的来到小卖部，宇智波先生依然在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货架上的东西，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
往日里生意火爆的小卖部，今天因为店主搅进了死亡事件变得冷清起来，宇致对方智波先生大概还不知道吧？他在流言里已经变成了引诱无辜少女致对方怀孕还不肯负责的混蛋，名声一落千丈。
石原很担心，她说不上喜欢宇智波先生，但就是对他有一份好感，因此也为他担忧起来。
“没事的，最近不太安全，你快回家吧。”宇智波鼬把地上装满面包的箱子搬了起来，本来应该已经卖空的面包现在还有高高一摞，端起来之后摇摇晃晃的滑下来了几袋，石原急忙走过去弯腰替他捡起来。
“不用了，你带回去吃吧。”宇智波鼬阻止了石原把面包放回箱子里，“保质期快要过了。”
“宇智波先生，我……”石原手里拿着面包，塑料袋在她的心慌意乱下被揉出刺耳的声音，“我相信宇智波先生和这件事绝对没有关系的！宇智波先生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她大声说，引来路过小卖部的学生侧目，看到她和宇智波站在一起，眼神变得暧昧，转身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石原知道今天过后她的名声很可能会变得相当糟糕，流言里的女主角恐怕要从死掉的池上变成自己，毕竟比起再不会出现的池上，自己这种会对他们的话产生反应的更让他们喜欢。但是就像千叶老师说的那样，没有做错事的自己，为什么要害怕？
“谢谢你。”宇智波鼬猩红的眸子睁开，信任吗？宇智波鼬如死水的心上荡起浅浅的涟漪。
他死的时候，还背负着叛忍的名号，木叶也好晓也好，哪里都不是他的归属。信任这种东西，已经没有谁能给他了。从木叶叛逃之后，他的信任也没有再给过任何人。所以那些抱着各种目的接近他的攻略者，都铩羽而归。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游戏呢？宇智波鼬真的很好奇，就连他死掉之后，都被拖进了第二轮游戏里。他看看自己的手，有温度，有触觉，现在的宇智波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对于游戏举办者的能力，宇智波鼬不怀疑，如果他赢得最后的胜利，许愿复活，说不定也能办到。但是他太累了了，或许很对不起一个人活在那个世界承受一切的佐助，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攻略谁，只静静的等待着属于他的死亡。
无奈这个游戏并不是他拒绝就能游离在外的，宇智波鼬的系统版面上，好感度达到了六十的可攻略角色也有不少，只等着他去突破。天知道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没什么的，我也只是相信自己。”勇敢迈出第一步的石原从宇智波先生的感谢里获得了更多的勇气，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知道宇智波先生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我来帮忙吧！作为面包的谢礼。”
石原放下手里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帮宇智波鼬把身下的箱子打开，里面都是补充的货物，“这些是放在那变吗？”作为小卖部的常客，石原对小卖部物品摆放的位置十分熟悉，箱子里的各式钢笔和作业本该放在哪里她很清楚。
宇智波鼬有心阻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站在原地在心里叹气，他从来没和这样的女孩子打过交道，他身边接触过的都是忍者，忍者在很多时候都是模糊了性别的存在，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池上花春也好，眼前的石原恭子也好，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相处。
池上花春的事他很遗憾，那个满脸通红的把情书递给他的女孩子，他连信都没有拆开就直接拒绝了。好感度只有六十，他把她的告白当做女孩子年少时的冲动，却没想到那个告白失败后苍白着脸跑走的女孩子，会在几天后就从楼顶跳了下来。
所以现在和石原的相处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束手束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让她帮忙一起整理。
却不知道这一幕让不远处的花形楠看了个正着，阴狠的瞪着小卖部里的两个人。又气又怒，石原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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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天台有意外的现。
他推开门的瞬间，一位少女慌慌张张的转身，用手背擦干了眼泪。
“你是池上的朋友吗？”工藤走上前，见女生还在用袖子擦眼泪，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少女没有接他的手帕，绕过他要离开。
“能把池上的事告诉我吗？如果你是她的朋友。”直觉告诉他，这个在提到池上就目光闪烁的少女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少女小声的说，不断的摇着头，试图从工藤新一身边绕开。
“是什么让池上从这里跳下去的呢？”工藤没有阻挡少女离开，只是看着池上落下去的位置自言自语，“一定是无法承受的东西吧？”
少女快步离开的脚步慢了下来，想回头又不敢，眼睛里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你在这里啊？”天台的门又被推开了，三个少女出现在门口，“水木，不是说让你放学和我们一起走吗？最近那个杀人魔那么恐怖。”为的少女染着一头金，很有些不良的气息。工藤敏锐的被称作水木的少女在另外三个少女出现的时候身体索瑟了一下，似乎很害怕她们的样子。
“哟，有告白吗？”三人组里的另一个注意到了工藤新一的存在，笑嘻嘻的把他从头打量到脚，“还不错嘛。”
“好了，人找到了我们就走吧，木村他们几个还在下面等我们呢，说好一起回家的。”在为的黄毛的催促下，原本已经停了下来的水木快步跟了上去和她们一起离开了。
非常别扭的组合，工藤新一站在天台上，看着下面走在一起的一群男生女生。系统扫描之后显示都是高三A班的学生，都坠了一个异常的状态，他不知道这个异常状态代表了什么，但他猜一切都和池上的死亡脱不开干系。
从天台下来之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因为杀人魔的原因学校已经走得空空荡荡，工藤新一敲开了小卖部的门。
“你好，我是名侦探柯南。”大大的笑容给了把门打开的弟弟最可爱君。“我来是想问一些池上花春的事，她的死很可疑，不像是告白失败之后的自杀，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能告诉我吗？”
“我只是拒绝了她而已。”宇智波鼬冷声说，“在一周之前。”
“我会找出真相的。”工藤新一自信的一笑，就算看出了对方的冷淡，他也不退缩。“那么告白之后呢？池上就没有再找过你吗？”陷入爱恋的女孩子哪有那么简单就放弃，“我需要线索，只要是觉得奇怪的地方，请告诉我好吗？”
我家弟弟最可爱，只从名字上来看，绝对想不到会是这么冷淡的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吗？
“有意义吗？在一个虚假的游戏里玩你的侦探游戏，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名侦探柯南是个奇怪的人，对池上的死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
“当然有意义，我只是想要真相而已。况且这里真的是虚假的吗？”工藤新一意味深长的说。有温度，有感情，会哭会笑，真的能把这一切都当做虚假的游戏来看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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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枫红收到石原恭子的求助是在中午最后一节课之后，测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她正怀着忐忑的心情准备去拿卷子，就和急匆匆赶过来的石原撞了个满怀。
“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石原急得满头大汗，焦急的看着千叶枫红，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帮忙的人了，“非常抱歉，但是请千叶老师帮帮他吧！”石原把腰躬成九十度。
“我知道了，我会去看看的。”千叶枫红看着石原因为一路跑过来而通红的脸，“上周体育课上牧野老师还抱怨你们跑得慢呢，要是他看到你一定会欣慰的。”
还能游刃有余的开玩笑，是不是代表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呢？石原乱跳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她看着千叶老师踩着高跟鞋优雅的离开的背影，纤弱的背影现在却无比的可靠。这一刻，石原的心里甚至忘记了那个还等着被帮助的人，只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成为千叶老师一样的人。
然后她沮丧的现，只是相貌上，两个人就差了天与地的距离，不止是相貌和家世，在气势上，她就永远学不会。
***
“虽然租期还有半年，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很无奈。”会议室里，训导主任不好意思的和宇智波鼬说，做出违约的事他也很无奈，校长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租金我们会如约退还你，再加上两个月作为损失补偿。”
后面的话在青年死水无波的眼神里越说越心虚，最后只能端起茶杯喝茶作为掩饰，“咳咳，宇智波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又觉得这样的条件真的足够优厚了，底气又突然足了。“依照现在的情况，你继续留在常明，对你对我们都不好。”有学生跳楼是爆炸性的新闻，好在现在媒体的眼睛都放在杀人魔上，常明女生跳楼的新闻只占了一个小角落，没有引起更多的风暴。
学校希望这件事尽快掀过去，池上花春的父母已经在接触了，准备赔一笔钱让这件事平静下来。只是学校里关于宇智波鼬和池上花春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宛如油锅里的水，举报信都送到校长那里去了。信上说宇智波鼬借身份之便和学生谈恋爱，导致池上花春自杀，常明容不下这样的人，要让他离开。
在训导主任看来，信上说的都是屁话，池上的死因警察都还没有确定，你们到先知道了？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但是没有办法，这种说法在学校里得到了更多学生的认同，小卖部的生意也因此一落千丈，宇智波鼬变成了让人戒备的嫌疑犯。
“怎么样？宇智波君，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办法了。”训导主任恳切的看着宇智波鼬，“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们的建议，尽快做出答复。”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千叶枫红站在门口听了有一会了，训导主任的做法没错，为了常明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毕竟现在宇智波鼬在常明已经跟过街老鼠一样了，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拿上常明的退款和赔偿另谋出路。
但是这件事让她有点不高兴了，扫了一眼安静坐在那边的宇智波鼬，和喋喋不休说得口沫横飞的训导主任比起来，活像一个被强权欺压的小可怜。理智上知道训导主任说得没错，但在这件事上，千叶枫红不想这么妥协。
【千叶枫红好感度+10】
宇智波鼬听到了系统的提示，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让这位常明有名的美人好感度提高了。
“这件事上宇智波先生完全是无辜的吧？为什么现在要让他走？”千叶枫红走进来坐在了宇智波鼬身边，“现在常明应该做的，不是教导好常明的学生学会自己明辨是非，不要人云亦云吗？主任，这么好的教导机会，可不要轻易放过啊。你也不想以后常明的学生出去，被人笑话连最简单的是非都不会分辨吧？”
在千叶枫红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训导主任只觉得头上的虚汗又开始冒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光亮脑门上的汗珠，“这个，千叶老师，这是学校领导讨论出来的最佳办法了。你该去上课了，千叶老师。”潜台词就是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今天已经没有课了。”千叶枫红摆明要管到底，“学校里的流言我也听说了，说得很不堪，无论是宇智波先生还是池上，都是受害者。还有池上的父母，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死后还被说成是不知羞耻勾引男人的女生，恐怕这件事就没有那么好了解了。”
“千叶老师……”训导主任还想再说点什么，他就不懂了，千叶大小姐和学校小卖部的店主，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这种情况只能归结于千叶小姐的正义感爆棚了。“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和宇智波先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学生们不这么想啊。他们现在还小，还不能很好的分辨这些，学校里的氛围被流言弄得很糟糕，我们也只是想尽快结束这种局面。”
“年纪小不是做错事都会被原谅的理由。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在他们还无法分辨对错的时候教给他们正确的吗？”这种搪塞算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过后就把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全忘了，完全不知道这种行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千叶老师！”训导主任加重了语气，“这些事不是你该过问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这件事平静下来！”常明刚刚经历了废校危机，现在怎么能再出这种事？
“那我现在不是以老师的身份来过问，而是以常明投资人的身份来问，”千叶枫红对训导主任的疾言厉色不以为意，依然保持着微笑，“我想我有权知道，自己投资的学校，教导处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千叶集团对常明的注资带着点慈善性质，千叶集团要的是名声，实质性的好处除了走后门把千叶枫红送进常明，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了。常明现在是依靠着各方的投资在运用着，其中又以千叶集团占大头，千叶枫红这带着威胁的询问，对训导主任很有杀伤力。无法，他只能借口离开会议室，去搬校长了。
“你这人真好玩，”会议室里只剩下千叶枫红和宇智波鼬，她很好奇能让几个高中女生都心动的男人，“你都不为自己说几句话吗？”普通人受到这样的对待，一定很悲愤。或者就是借机从学校手里捞取更多的好处。可这个人只是一言不的坐在这里，好像与他无关。
“谢谢。”宇智波鼬也弄不清千叶枫红到这里来的原因，除了谢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是石原求我来帮忙的。”她很想看看宇智波鼬的反应，池上的死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现在也还不能下定论。
“石原？”结果只换来对方一脸茫然的重复了石原的名字，千叶枫红看她的样子不是假装的，是真的不认识石原。
这是怎么回事？石原那么急的胡乱找人帮忙，可对方居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就是那个扎着马尾辫，长得有些柔弱，眼睛很大的女孩子。”
这么一形容，宇智波鼬就把人物和名字对上了，也不怪他，他没有攻略谁的打算，对好感度版面也几乎不看。虽然石原的好感度已经到了六十点，这件事生之前也只是小卖部偶尔的接触，宇智波鼬只当对方是普通的来买东西的学生，没有特别注意。
真是个很沉闷的人，不知道哪里讨人喜欢了，简单的几句对话之后又陷入了沉默，千叶枫红百无聊赖的打量会议室里的布置，直到训导主任把老校长搬来。
“简单的说吧，宇智波鼬和池上的死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池上是告白失败之后想不开才自杀的。”老校长把训导主任的话又说了一遍，千叶枫红依旧油盐不进，坚持要保宇智波鼬，他才放了狠话。“警察还在调查中，我们必须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结束这一切！”
“不，池上同学的死因，和宇智波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工藤新一带着一大群人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这是一场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