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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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女的心事，程大业对此却浑然不知，他只觉得少女似乎有些不太礼貌，欠了他一个谢谢。
跟方文博不一样。
程大业是典型的农村孩子，父母全都去了南方打工，只是每年过年才会回来，只有他一个人在老家的县城读书。
所以他的住处是租来的房子。
是一处逼仄的单间。
说起是单间，但其实就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简陋的书桌。
空间很小。
不过他平日里吃饭都在外面，这里也就只是睡个觉而已。
也就无所谓了。
照理来说，学生本来都应该是住学校宿舍的，但是学校的住宿条件太差，很多同学都选择出来租房住，学校也就默认了此事。
这就是这个时代独有的特色了。
程大业住的这里也有很多其他租房的同学，所以下学的时候，整栋楼里显得特别的热闹。
只是用单薄木板隔出来的单间，隔音效果实在有点儿差强人意。
但胜在价格便宜，也就将就着住了。
而且有些时候还能听到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算是这些舍友们津津乐道却又心照不宣的乐趣了。
就全当是租房的福利了！
但这种福利得看黄历。
……
……
没有去理会隔壁的嘈杂。
程大业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摆出了一个舒服的大字。
开始琢磨起要如何搞钱的事儿。
至于刚刚打人惹事的事情，已经全然被他抛到了脑后。
这些学生之间的小麻烦，在他这个已经出身社会这么多年的成年人面前，简直太小儿科了。
根本不值一提。
工作的时候，为了跟其他公司争抢业务，比这还要狠十倍的人，比这还要凶险十倍的场面他都见过，这点场面现在的他看来，太小了。
至于他的身手……
其实就是他上一世在一次谈生意的时候被其他公司的竞争对手打了一顿，所以回头就去拳击俱乐部报了个名。
不过直到最后他的这身本事都没有在实战中检验过。
没想到今天居然得到了检验。
也算是这拳没有白学了。
他至今都还记得那个拳击教练，在他毕业那天说的话。
“练拳的本意不是为了打人，而是为了防身，但如果你已经决定要打，那么就要果断选择先下手，以最快的速度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程大业自问，教练的话他今晚算是做到了。
其实学生时代的这些个二混子，江湖地位都是靠打出来的。
只要你够冷静，够狠，出手够果断，给对方造成的极限施压够大，那么你就可能是最后的胜利者。
全身而退时，
你更有可能成为学校下一个无人敢惹的扛把子。
所以在不出人命的情况下，以暴制暴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其实学校里的二混子也就只是敢捅刀子而已，要真玩命斗狠，他们根本不行。
反而那些老实人，才是最不该去招惹的存在。
也正因为有了这些经历，所以这些事儿他才没考虑，也根本用不着去考虑，因为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
只是这想了半天搞钱的门路，脑海里搞钱的办法一大把，却总也理不清一个清晰的头绪出来。
你说搞网文，安心当个不需要任何成本的文抄公，趁网文还没火起来之前稳稳当当大赚一笔吧！
但这会儿才2002年，网络还跟本就不发达，就连网文平台也都还不太成熟，龙的天空都才刚刚开始兴起，尤其是像他们平城这种四线小城，网吧都才刚刚开始兴盛起来，自己总不可能跑到网吧里去坐在那里敲键盘码字吧！
所以这条路直接被他否定了。
写歌走娱乐圈这条路，现在连刀郎2002年的第一场雪都还没下呢，因为这才是2002年年初。
而且这首歌真正火起来的时候，也是在2004年他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这张专辑发行之后，才火遍大江南北的。
对于现在的程大业来说，可以说有太多的经典好歌可以抄了。
随便来个《什么月亮之上》、《西海情歌》、《罗刹海市》都能够轻易让他爆红整个华语乐坛。
但问题是，他真没这个艺术细菌啊，完全就不是这块料。
随后他又想到了彩票，股票，房产……等等好多个可以赚钱的路数，但随即又都被他一一否定了。
他现在是真后悔，自己上辈子为什么就不经常为公益事业做点贡献呢，以至于到现在对于彩票没有任何一点记忆，想赚点轻松钱都做不到。
其实命运让他重新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这个时代，重新开始，对于带着巨大信息量的他来讲，这正是一个全国经济正处在高速发展的大时代，当真可谓是遍地都是机遇。
用后来的话说，那就是这是一个处在经济高速发展风口上的时代。
只要踩在风口上，连猪都能飞起来，这句话并不是吹牛批，而是经过很多人实实在在印证的事实。
不过现在程大业穿回来了，机会是真不缺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仔细想了一夜，他其实还是想到了一些很好的搞钱路数跟项目。
但要搞这些项目的启动资金却是难住了他。
无论搞什么都得有个起步过程，而现在他的兜里加起来，也就总共只有528块钱。
关键这还是他一直到高考结束前的全部生活费。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启动资金，那些再好的项目他都做不了，根本没法玩。
所以经过一夜思考，如何快速的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被程大业确立成为了当前的重中之重。
他决定先搞定第一桶金，然后再去慢慢一步步实现他心中的构想。
只是这第一桶金到底要如何搞呢！
找父母要，这肯定不现实，不说父母亲只是个打工的，一年到头也根本就赚不了多少钱！就自己一个学生，一开口要这么多钱都直接会吓到老两口的。
到时候钱没拿到，反而还会让他们担心自己在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者又在不学好了。
反而给自己徒增烦恼。
找亲戚借，更不可行，因为自己身边就没什么可靠的亲戚。
最后思来想去，程大业只能暂时把目标锁定在了自己的好友方文博的身上，决定先找他借借看。
方文博家住县城，父亲在公职单位工作，母亲开了一个小卖部，在班上算是家庭条件还不错的那种学生，程大业以前就经常听到他跟自己炫耀他有多少多少压岁钱，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这样选择程大业也很无奈。
不过在目前无法打开局面的情况下，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
……
“大业，你没事吧？”
第二天一大早，方文博冲进教室，看到坐在位置上的程大业就问道。
一脸担忧。
很显然，他是担心刘飞那几个找他麻烦，他很清楚，这事儿肯定还没完，那几个肯定要报复程大业的。
“正如你所看到的，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我能有啥事呀！”
程大业咧嘴一笑说道。
整个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压力。
“哎呀，你这家伙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啊，我是问今天早上他们没有在校门外堵你吧？”
方文博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啊！”
程大业难得认真的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
方文博摸了摸心口，让自己平复下来说道：“大业，你是不知道，老子昨天晚上一夜没睡！”
“为啥？”
“卧槽，为啥，为啥难道你还不知道啊？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想我啊，想我想得睡不着，我靠，你小子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
“你！”
方文博直接无语。
“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昨晚还能睡着啊？”
“那有啥睡不着的，老子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唉，你特娘的可真心大，你是真大爷啊！”
最终方文博不得不服气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表示他服气了！
但看到担心自己的方文博，程大业的内心涌起了一阵感动，这样的好友是真心难得啊！
“喂，那你就不怕他们报复你啊？”
方文博顿了一下又问道。
“怕有用吗？”
程大业反问道。
“那倒也是！”
方文博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打算咋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程大业看着方文博一笑，非常高深的说道。
方文博：“……”
这家伙可真能装逼啊，自从昨天课堂上那一觉醒来之后，他就发现这个家伙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觉得这家伙的眼神好像变得有些深沉，让人有点看不透了！
“对了，大业，你打架的功夫怎么那么好啊，以前老子怎么不知道啊？”
方文博突然问道。
这话他本来是想昨晚问的，但结果却让程大业给跑了。
昨晚他打架那阵势，那特么简直就是个绝顶高手啊，方文博知道，以前他也就只是力量大一些而已，毕竟是农村孩子嘛，农活干得多，力量大点儿也不奇怪，可昨天晚上那身手，分明就不只是单纯的力量大点儿嘛！
但就在这时，黄菲正好走进了教室。
“嘘！”
程大业顿时就说道。
而他也正好借此，正大光明的避开了回答方文博的问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