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秦家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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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这是大夫开给我补身子的药方，你们给我抓来。”
说着，孙姨娘不顾管事有意无意的阻拦，走进了药房。
“陈嬷嬷怎么在这？”孙姨娘故作惊讶。
孙姨娘现在正得宠，陈嬷嬷扯了扯嘴角道：“大少夫人身体不适，奴婢来抓点药。”
“白天的时候妾身就听说姐姐身体不适了，本想去探望来着的，不巧大爷来了。”
孙姨娘这波绿茶值满分。
“如今妾身有空了，等下便和嬷嬷一道回去看望姐姐。”
陈嬷嬷：这女人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孙姨娘笑得眉眼弯弯的，“陈嬷嬷不是要抓药吗？怎么还不抓？姐姐还等着喝呢。”
碍于孙姨娘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陈嬷嬷不好当着她的面抓堕胎药。
孙姨娘是秦楼楚馆那些地方出身，肯定认识堕胎药。
于是，陈嬷嬷随便抓了点补气血的药材便回去了。
孙姨娘自然也是跟上的，并且吩咐跟来的另一个婢女道：“梨儿，你把药拿回去煎好，等下我回去喝。”
做戏要做全套，不然容易穿帮。
孙姨娘带着婢女杏儿，跟着陈嬷嬷一起去了林大少夫人的院子——秋水居。
孙姨娘刚来到门外，林大少夫人就看到了，同时也猜到今晚的事情不能顺利进行了。
“妾身见过姐姐。”
孙姨娘屈膝行礼后看向站在林大少夫人身侧的林素素，“大姑娘也在啊？”
林素素没理她，一如既往的不给她好脸色。
“你来做什么？回你的院子去。”
“妾身听闻姐姐身体不适，特来探望。”孙姨娘无视林大少夫人的臭脸和驱赶，“大姑娘的脸色怎的如此苍白，可是生病了？”
林素素心一紧，手心跟着冒冷汗。
她强装镇定道：“本姑娘好得很，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孙姨娘故作伤心，“大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呢？妾身只是关心你和姐姐。既然大姑娘和姐姐都不待见妾身，那妾身就不在这里平白惹人嫌弃了。”
她朝两人福了福身，“不管姐姐和大姑娘信或不信，妾身都是真心希望姐姐和大姑娘安好的。”
然后，她的真心就是在林大爷面前说大少夫人身体不适，让他这几天都去陪大少夫人。
林大爷觉得她此举非常善解人意，赏了一大堆东西。
原本打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林素素肚子里的胎儿偷偷打掉的林大少夫人，在听到林大爷要留宿秋水居后，暗骂孙姨娘一句贱人！
给林素素堕胎的计划暂时泡汤了。
此时她们还不知道，明日她们将迎来什么。
次日，林大少夫人刚送林大爷出门上朝不久，陈嬷嬷就从外面匆匆跑了回来。
“何事如此慌张？药可买回来了。”
孙姨娘昨天晚上的举动，大概是注意到什么了，从家里的药房里抓药不安全。
于是，她一大早就吩咐陈嬷嬷去找外面药铺买药，一个药铺买一种，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大少夫人，不好了！”
林大少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发生何事了？”
陈嬷嬷压低声音道：“外面都在传大姑娘有了身孕。”
林大少夫人咻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小心撞到桌角，把桌子上面的茶盏都撞倒了。
今日一早，陈嬷嬷刚出门，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在讨论她们家姑娘。
起初，她听得不是很真切，直到听到有小孩子在街上唱她们家姑娘不知廉耻，私通外男，未婚先孕她才知道。
这不，药都没买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贱人！我要扒了她的皮！”
林大少夫人下意识觉得外面的流言是孙姨娘传出去的。
“大少夫人，孙姨娘可以过后处置，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保住大姑娘的名声。”
闻言，林大少夫人顿时冷静了下来。
“对，对。想办法，想办法……”
可她不知道现在已为时已晚，这件事从昨日傍晚发酵到现在，已经一传十十传百的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就连身在皇宫之中的帝后都知道了。
元帝看向照常来上朝的林尚书父子，纠结了一会后道：“林爱卿。”
林尚书父子一起抬头。
“朕原以为你今日会和大理寺少卿一起告假。”
林尚书不解，“陛下何意，老臣好好的为何要告假？”
“你不知道？”
“请陛下明示。”
元帝面露难色，“这……朕不好说。”
官场老手的林尚书嗅到了不好的气息，进宫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同僚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父子俩，还在背后嘀嘀咕咕。
他最近参了不少人，有人对他不满很正常，他本没放在心上。
但元帝此时说这样的话，明显事态不一样。
林尚书出列，再次恳请道：“请陛下明言。”
元帝还是不说，摆了摆手，“朕准你们父子俩几日假，你们到外面听一听就知道了。”
见元帝不肯说，父子俩对视一眼，一起拱手道：“臣先行告退。”
父子俩快速走出大殿，很快就走出了宫门。
他们也不坐马车，就这么走在大街上，百姓看到他们同样投来异样的目光。
碍于权势，百姓们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议论林素素怀孕的事。
但小孩子没想那么多，林尚书给了几枚铜板，他们便一股脑全说了。
林尚书当时就晕了。
等他醒来，林大爷已经把事情都弄清楚了。
赵权也被他绑了。
此时，赵权的父母正在外面求林大爷放过赵权，还说什么事已至此，何不亲上加亲？
林尚书靠在床头上，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老了许多。
他无视外面的声音，目光阴沉的看向跪在床前的林素素。
到现在他都无法相信，一向守礼的孙女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情。
他闭了眼，沉声道：“你们听好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遮掩过去！林家绝不能出现这种丑闻。”
林素素暗暗松了口气，祖父愿意保她，她有救了。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秦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