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鬼市有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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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她那不是也公私合营了吗？”何雨琮敷衍道。
“她那个公私合营经理廖玉成真不是东西，明明自己有老婆，还三天两头去给雪茹送东西，不是个好玩意。”徐慧珍生气道。
“那她是个什么态度，不会是要跟这个廖玉成搅和在一起吧？”何雨琮问道。
“我劝过，她非是不听，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固执，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个廖玉成不是好人，迟早有她吃亏时候。”徐慧珍感叹道。
“算了，让她自己得栽个跟头才能知道疼，现在说这些，恐怕都是在阻拦她的爱情吧。”何雨琮笑道。
何雨琮面上是风轻云淡，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去盯着廖玉成。
“我就是担心后面雪茹要是被骗可怎么办才好，廖玉成摆明是不安好心，你说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就昏头，以前是侯俊杰，现在是廖玉成。”徐慧珍恨铁不成钢道。
何雨琮心说，陈雪茹可不就平时看着挺精明，其实碰到事情还是会感情意气用事。
要不原剧里，怎么被侯俊杰和廖玉成都给卷包烩。
现在还敢给何雨琮生孩子，反正别人也只会以为这是侯俊杰的孩子。
“你既然怕她被骗，这店里现在不是多了范金有这服务员，打杂那些事都让范金有去做，让范金有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就没那么多心思打歪主意。”
“到时候刚好可以让你家蔡全无多打听打听廖玉成，盯着些廖玉成，回头起码还能给陈雪茹挽回些损失，陈雪茹肯定不会亏待你们，我也就是要上班没空。”何雨琮说道。
“好主意，你说的没错，我回头就让蔡全无去找强子那些人一起去盯着。”徐慧珍觉得有道理，应下来。
她倒不是图陈雪茹能给她什么东西，姐妹俩吵吵闹闹这些年，还是不愿意见她吃亏。
“别介，这个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让蔡全无也低调些，以他自己的安全为准。”何雨琮摆摆手说道。
“你给我们小酒馆出了这么个好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徐慧珍走到小酒馆旁边那公家房，抑制不住的开心道。
“我就是想着小酒馆是做老百姓生意，那这边也该做老百姓生意，油条馒头豆汁花卷炸糕糖火烧，三教九流不分上下，都能来你这吃早点，公私合营就玩出公私合营样儿来。”
“还是就做咱们老百姓的生意好，谁都能来这，就是辛苦了些而已，不过能多赚些吧。”何雨琮笑道。
“不错，要不然我这小酒馆还真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到时候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街道交代。”徐慧珍说道。
何雨琮又跟徐慧珍寒暄了两句，就离开小酒馆。
不过，何雨琮可没有回家，而是想着去鬼市去撞撞运气，就算是没能够捡漏，再去长长见识也是好。
这鬼市其实是在德胜门那边的一条小胡同里面，这一片周围二里地都没有人，晚上更没有巡逻的警察。
何雨琮特地把衣领子给拉高下，只露出眼睛和额头来，这外套是他特地传出来的，就是为了能够遮挡住自己下半张脸。
虽然他的身形高大些，不过北方人不都是这样吗，大晚上，大家穿着的也都差不多，这一条胡同里昏昏暗暗。
除了每个摊位跟前有个小小的小灯笼，那么点微弱的光，可以说是阴沉的可怕，来这里的人也都是经过乔装打扮。
就这样的昏暗氛围，看着都渗人慌，也难怪叫鬼市。
何雨琮却不怕，和其他人一样在这些摊位前查找起自己想要的东西来，鬼市这什么都有，不局限于古玩字画，还有留声机，相机，自行车，手表以及这些等等，以及他们的配件。
不过今晚的月光还是很亮，何雨琮在一个个摊位跟前看着。
这么昏暗的情况下，看只能是一部分，更多的还要靠何雨琮自己感觉到对物件的那种手感。
何雨琮也只能放弃自己最擅长的瓷器，瓷器都是那种光滑的釉面，光是手感真的感觉不到什么，玉石那些也是想都不要想。
何雨琮就在这些摊位前想找些古钱币，这些以后收藏好了，也可以赚个零花钱。
古钱币也不是都是铜钱，有青铜，银，金，合金，各种都有。
最古老的钱币就是春秋时期的平肩弧足空首布，尖足平首布，样子也很好辨认。
币材差不多都是青铜，串起来还是很沉，也不知道这么重东西，古人拿着出去买东西，累不累。
到后来的各个朝代，货币都还是以铜钱为主，唐朝那1贯钱就是1000个铜板，1个铜板4克，1000个，那就是4公斤，说腰缠万贯，那得多少哥铜板。
腰能缠得住吗？
这些老铜钱上面都是有字，靠着摸出来字，再慢慢看。
何雨琮当然没想着能够找到春秋时期的古钱币，这么久年代的东西固然是值钱，可时间太长，能不能完好无损留下来还不一定。
历朝改朝换代的时候，都会把旧朝的铜币收上来，重新铸造新的铜币，。
但有些没被收上去，被完整留下来的，就非常珍贵。
何雨琮凑着在这古钱币摊子上，手里拿着一大把古币，就在这一个个摸索看着，老板一直盯着何雨琮看着，生怕何雨琮偷摸着就把古钱币揣兜里。
事实显然是老板想多了。
何雨琮看完后，“搭把手？”
“好，算分。”
“没问题。”
随即，何雨琮跟老板的手快速搭着在一起，衣服外套的袖子遮挡住两个人的手，老板看来也是老行家，穿着很大的外套，完全足够遮挡两个人手。
刚才老板已经说好了是论分，那么他们现在拉手的数字，就代表是多少分钱每个。
袖子遮挡下，何雨琮竖起对方的一根食指。
结果对方快速松手，握住何雨琮的手，五个手指头都掰出来，又再次掰出中间三个手指头。
“怎么能这么过分，太欺负人不是，八分钱，怎么不去抢？”何雨琮在心里腹诽。
何雨琮再次抓住对方中间三根手指头，意思是“三分钱”每个。
对方还想要挣脱开何雨琮按着他的手，何雨琮紧紧掰扯着这个，意思是就三分钱，你爱卖不卖。
对方看何雨琮态度坚决，冲何雨琮点点头，就按何雨琮说的办，三分钱每个。
“我自己慢慢看，谢了。”
“好，你看吧，怎么看是您自己的本事，我就按个收钱。”老板道。
老板是在告诉何雨琮，就算是买不到他想要的，也是买了就没有后悔，可别回来找他。
“放心，行里规矩我门清。”何雨琮说道。
这话打发了老板后顾之忧。
何雨琮握紧了手里现在挑出那三个洪武通宝铜板，这还算是很不错的了。
现在在这鱼龙混杂的鬼市，潘家园，琉璃厂这边，最好收藏的其实是古钱币和大银元这些，那些古董字画古玩容易打眼遇到假，不能在那挑。
但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些古钱币价值，甚至很多人压根不收藏这个，自然不会有人去造价这些个。
要是到了后世，那些古玩价值起来后，就必须要证明你这个古钱币来源正确，不是非法来源，那就可以拿出去拍卖，售卖、
何雨琮又在那挑选了好些古钱币，轻轻松松就凑齐了三套小五帝钱。
顺治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嘉庆通宝，这都只是小五帝钱而已。
秦半两，汉五铢，唐开元，宋元通，明永乐，这是大五帝钱。
这个大五帝钱有些费劲，何雨琮凑了两套。
何雨琮就是抓住这个时机，打算多看看，多收点这些古钱币，以后等价值起来，想收可就没那么容易。
何雨琮还发现三枚大泉五千，这是三国时期的钱币，古泉五十名珍之一。
大泉五千铜钱钱体较大，相当于特大型大泉当千，“大泉”“千”三字基本与大泉当千的文字相同，“五”字与大泉五百的“五”同。
这三枚大泉五千，放着在后世拍卖，就是刨除手续费，每枚到手也能有三百万。
“老板，给。”
何雨琮直接就给了1张1块钱，一张五毛钱，
然后再当着老板的面，一枚枚把这些古钱币放到自己口袋里，老板找了五分钱。
这些天何雨琮周末就去走街串巷看看有没有瓷器玩意，或者是去潘家园，琉璃厂那边收一些大洋银元，最喜欢就是钱货两清，当面算账，之后就互不相干。
何雨琮没想到今儿个在鬼市收获会这么顺利，一枚洪武通宝，三枚大泉五千，两套大五帝钱，三套小五帝钱。
才花了一块四毛五。
何雨琮现在已经不是在乎这些东西的物质价值，而是在乎它们在自己手上收藏着，带给他的这份安全感。
何雨琮这心里别提多高兴，每次收到了好东西，他心里都会有种打胜仗的成就感，这种感觉就算是自己厨艺增长都无法比较。
何雨琮正在到处闲逛着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闲谈着。
“前面听说丰盛号又开赌石了，这次可是好货。”
“对，咱们也快去看看，不过可千万别下手，那料子可是不便宜。”
“要是有好东西，当然要下手，不能就这么错过发财机会吧？我听说这次来的东西可都是从滇省那边运来的。”
何雨琮听着旁边人的对话，没想到这个年代也会有赌石。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何雨琮还是去看看。
何雨琮来到这边菜发现这个丰盛好其实就是个摊子，不过台上面几个人也都是乔装打扮过，旁边还放着几块玉石毛料，旁边还有人在介绍这些每块毛料的质量和价格。
尽管上面说的是天花乱坠，可那价格还是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包括何雨琮，根本就不敢下手，这在人均几十块的工资情况下，这样一块毛料，居然都要上万块。
何雨琮不会买这些，他只会捡漏，用最低的价格，买下最值钱的东西。
他现在要是还有上万块，他宁可背地里多买些房子。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人买，还是有些买了些边角料，几百几千块钱东西，有人赚有人赔。
“接下来，是我们这次最贵重的三块料子，买不买没关系，主要是想让大家帮忙点评点评。”台上的人说道。
说罢，三块料子就被人搬到台上，看上去大小形状各异，最大的能够有一口锅那么大，最小的也有三块板砖加起来那么大。
何雨琮也不懂这些东西到底好还是不好，他也不打算接触这些，纯粹就是看热闹。
“这块料子的价格怎么样？”一道极为悦耳的女声在这窃窃私语的场下响起。
光听这声音，就知道人肯定是长得不错。
何雨琮顺着声音那看过去，只可惜，那女的也是经过乔装打扮，看背影是挺窈窕，声音又是个年轻女子，可惜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年轻女子捡起的却是旁边的一块边角料的料子，很大，足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质地看着却不怎么样，黑的不能再黑。
“姑娘，这块是边角料，出不了玉石，就是块烂石头而已，你确定？”台上人笑着道。
“我买我的，你说你的价格就是。”年轻女子嗤笑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要，辛苦钱，八十块，你拿走。”卖赌石的人赶忙道。
“不要了，买卖各凭自愿，这样的价格实在是不合适。”年轻女子当即就不情愿道。
“别走，这么大块料子，80块钱也不错，别地可起码卖两百。”卖赌石的还想挽留这位顾客，这块边角料放着在他这太碍事，一直都没人要。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80块钱还能赚到些，他当然想要卖，可眼前这小姑娘也不是那么好吓唬。
“那你这块料子也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卖两百，两千，非卖给我80块钱，也不是什么好货，我就是随便来玩玩，太贵，不买了。”年轻女子摇摇头，说道。
“姑奶奶，这已经是很便宜，才80块钱，这么大块料子，你就是找遍鬼市都找不到。”卖赌石的人看着这么个年轻小姑娘，还不肯让步价格，又舍不得让这条大鱼走。
“最多就50块钱，我看着这石头还这么大份上，吃这个亏我以后就不玩赌石，我就当给自己买个教训，再贵，我是真心疼，大哥，你看怎么样吧。”年轻姑娘讨价还价道。
卖赌石的人没说话，年轻姑娘转身就要走，丝毫不带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