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四九城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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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琮这思想觉悟，有功劳还谦虚，让几个警察和街道都对他留下了更好的印象了。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何雨琮还给亲自送到了院子外面了。
苏主任似是特地等着警察们离开，迟迟没有告辞而是在一边等着。
把那几个警察都送走了以后，何雨琮来到了苏主任身边，问道：“苏主任，怎么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苏主任一脸的犹豫和为难，她也才刚知道消息苗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何雨琮开口说这个事情，可这个孩子也实在是个好孩子，“二哥儿，是有个事，就是……”
“没事，您说，我知道分寸的，嘴老实着呢。”何雨琮看了下四周，说道。
何雨琮以为苏主任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想要请他不帮忙，不好开口说，如果是能帮得上忙，何雨琮还是愿意帮，也算是打好关系了。
苏主任在得到何雨琮的保证了以后，说道：“二哥儿，虽说你刚在丰泽园学手艺，可如今这情况，我看你去找个国营食堂或者是进厂当工人会更好。”
“小酒馆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要是有铁饭碗了，肯定也不能去了，我这话也没什么意思，你就算当我瞎说了吧。”
说完，苏主任就快步离开了。
她已经尽力了，有些事不好说，何雨琮会怎么决定就看这孩子自己的了。
要是去国营食堂或者去厂子里当工人，还没有小酒馆的额外收入的话，何雨琮每个月就只有20块钱，甚至不够20块钱，这收入可是减少了不少。
如果何雨琮不是提前知道了历史的话，他恐怕也不会愿意放弃。
看来明年是真的要起风了，连街道这边都收到些风声了，要是没影儿，也传不出来了。
可若是不在丰泽园和小酒馆做着，他要把自己工作调动去那里？
虽说他现在手艺不差，可到那都得从学徒慢慢做起，还是要按照资历来说话。
不过，他可以肯定，今年之内肯定要把工作调动给落实下来，等过了年了，变数可能也来了，想调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
何雨琮回到了院子里的时候，邻居们都恭维着。
“二哥儿这次可给咱们院子里长脸了。”
“这事做的很漂亮，我们全院都有面子了。”
“二哥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不愧是咱们院子里的人。”
“以后让咱们院子里小辈儿都跟二哥儿学学。”
“……”
院子里的人也都在讨论起着这事，全都是对何雨琮羡慕嫉妒恨。
本来还以为何雨琮这次能大难不死就已经是福气了，没想到这福气都是还在后头。
何雨琮这都已经有两个工作了，还得到了街道的表扬，和警察给的见义勇为称号，以后在胡同里谁不得竖起大拇指。
要说谁对何雨琮得奖这个事情最羡慕嫉妒恨，非贾家人莫属。
西厢房住着的贾家人看到了这场面，鼻子都要气歪了，贾张氏是最生气了，虽然之前也听说何雨琮见义勇为，但是没透露太多，就以为是假的，还嘲讽了何大清好几天。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看样子还是抓住了很重要的敌特了。
那五百块的奖金，都能买多少肉了？
这个钱，怎么就不是他们家的？
何雨琮就是见义勇为死了也好，为什么还要让这小王八羔子活过来，这么的欺负他们家？
“真是要把我气死了，那些人到底搞清楚了没，就把见义勇为给了何雨琮，还给了奖金，他既然都说是他该做的，怎么不把奖金捐给我们家。”贾张氏骂骂咧咧道。
“他那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愿意捐给我们家，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贾东旭没好气说道，他妈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该死的，一个院子里住着，我们家这次花了这么多钱，也不说帮帮我们家，还有你那个师傅易中海，他明明就可以帮咱们把钱出了，他非舍不得。”贾张氏说起易中海就来气。
贾张氏只能拿自己的养老钱出来了。
不拿也不行，街道都因为捐款的事情掺和进来了，要是不拿钱出来，就要以街道的名义去轧钢厂提前支领贾东旭工资，每个月就留15块钱生活费。
直到完全把钱还给轧钢厂为止，贾东旭看贾张氏不肯把他这些年的工资拿出来也同意了这个做法了。
贾东旭也扬言以后不会再把工资给贾张氏了，这让贾张氏感觉天都要塌了，才赶紧拿出钱来。
不过也让贾张氏心疼了很久，现在孙子总算被救过来了，贾张氏自然不会怪儿孙，而是把一切的过错都扣在易中海和何雨琮身上。
要不是何雨琮闹了那么一场，他们家怎么可能收不到捐款。
易中海明明有钱却舍不得拿出来，还在那装好人帮忙募捐，都不是好东西。
“妈，你以后别得罪我师傅了，我们家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关照着。”贾东旭无奈道。
“易中海现在这么对我们，迟早有他后悔的一天，等他到老了，也就知道错了。”贾张氏恨恨的说道。
“不行，我孙子这次福大命大，夸过了这个槛，回头满月宴，我要好好办，让他们都给我们家红包，不想掏钱，哼，没这个道理。”贾张氏灵机一动道。
“我的老娘哟，你消停消停成不成，你还能舍得花钱给我儿子办满月宴？”贾东旭头也不抬一下，躺着在可炕上睡着觉，也不管另一半的小婴儿棒梗。
“哼，这满月宴的酒菜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我自有办法，你就放心吧。”贾张氏哼了一声道，目光又看向了何家那边。
………
下午。
何雨琮带着何雨柱跟何雨水又出去了趟百货大楼里面了。
供销社这个东西也要明年才开始有，现在有了这么一笔钱了，何雨琮说什么都要帮何雨柱把自行车给安排上，等回头要是想买自行车还要票。
刚开始那两三年票也基本不会落着在他们手里，得去买高价票，那显然很吃亏。
所以这买自行车还是要趁早了。
三转一响这些东西，何雨琮都打算就在今年内陆续安排了，家里也最好多囤点粮食过度。
进去了以后，几个人直奔销售自行车的柜台。
“你好，还有凤凰二八杠自行车吗？”何雨琮问道。
“有，现在售价是218块钱，您要买？”售货员问道。
“买，给我安排一下吧。”何雨琮毫不犹豫就已经掏出钱了。
售货员惊呆了，也没见过这么爽快就给钱，这是什么家庭条件？
售货员赶忙去取车过来了，生怕下一秒何雨琮就反悔。
何雨柱整个人都懵了，还以为何雨琮是跟他开玩笑，赶忙道：“雨琮，我看这自行车家里有你这么一辆就很方便了。”
“我要是真去哪也赶上你用车了，我打个车就是，也没有多少钱，这自行车这么贵，再说了，我也不是没钱，我怎么能用你的钱给我买车呢？”
何大清离开的时候是把家里的存款平分给两个儿子了，何雨柱手里也有钱，只是不舍得花，还有点精打细算，就想着要把弟弟妹妹们拉扯到结婚生子也有自己家房子的时候。
不然，何雨柱都觉得对不起爸妈，自己没做好当大哥的职责。
“你跟我兄弟俩还计较这个，我的钱也是你的钱，我病了那些日子，还不是你照顾我，这里面也应该有你一分钱，再说了人家都去取车了。”何雨琮说道。
售货员也已经把车从取出来了，“这个车，同志，您看怎么样？”
何雨琮看了下，这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满意道：“就这辆。”
现在的自行车用料都是十足的，所以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自行车修修补补也起码能用个十年了，要是能好好保养，用个二十年也没有问题。
买下了自行车了以后，何雨琮又和何雨柱去派出所那边给车办车证，砸钢印。
等这一切的手续都办妥了以后，何雨柱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雨琮，雨水，你们俩掐我一下，我这感觉我在做梦。”
“哎哟，你轻点，我是你亲哥。”何雨柱被何雨琮踹了一下屁股，差点没摔一大跟头，但也没有使劲。
“信了吧，这可是真的，我这个当弟弟的也没亏待你这个当哥的吧。”何雨琮说道。
“你对我也太好了，回头，回头我还是把钱给你，你有这份心就成了，我哪能花你钱。”何雨柱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何雨琮说道：“你我是亲兄弟，就应该要互相帮助，以前都是你在拉扯我和雨水，你的钱我以前也没少花，你要是要算的这么清楚，是不是让我把以前花你钱都还你？”
“我现在两边工资比你高些，家里的开销还是你在承担，我也应该多照顾你些，只是，你可别把这个自行车随便借给别人，尤其是咱们院子里的人，不然就辜负我一番心意了。”
何雨柱当即保证道：“你放心，这个自行车我谁也舍不得借，我就自己用，我肯定会好好爱惜，你以后要用钱随时跟我说，我都给你预备着。”
何雨琮点点头。
何雨水非要坐何雨柱那新自行车前头试试，何雨柱也能带她，从何雨琮买了自行车以后，何雨柱也没少拿来练，骑得还是很稳。
几个人又去了一趟天王府井那边游玩了一圈，就去吃烤鸭了。
后世说到了吃烤鸭，马上想到的就是老字号全聚德。
可正儿八经老四九城的人吃烤鸭可不去那全聚德，而是便宜坊，这才是真正符合老四九城的人的口味的地方。
这里的焖炉烤鸭确实是很让人喜欢，“脱油脱脂脱酸脱腥”，味道是没得说。
也是四九城现在人气最旺的地方，不过在之后那几年可就没落了。
物资匮乏的那几年，大家都恨不得能有点油水落肚，结果这烤鸭还脱油了，就都跑去全聚德那边吃了。
不同于何雨琮喜欢便宜坊烤鸭，这边的口感比较嫩，却也还是脆脆的。
何雨柱喜欢的是全聚德的烤鸭，就喜欢那里的够油水，他觉得那才够味儿，这便宜坊味道太淡了。
何雨水是最开心的，之前何雨琮说她要是能自己乖乖在家，就带她下馆子，现在总算是实现了。
他们没有选择包厢，就坐着在大堂。
“您几位，来点儿什么，这是小店的菜单，您吩咐。”伙计拿着菜单过来了。
今儿虽然是周末，他们也算来的比较早，还是有位置。
“来两只鸭子吧，鸭架得炸过，再来个乾隆白菜，干炸丸子，爆三样，鸭汤，黄瓜条。”何雨琮说道。
何雨琮又看了看何雨水，说道：“再要个空心饼吧。”
“我就这么包着吃，不要空心饼了，再要个北冰洋汽水。”何雨水说道。
“好嘞。”
这吃烤鸭通常都是用荷叶饼包着吃，但那空心饼是多数女眷为了吃相体面些用，就把那烤鸭往芝麻空心饼里面塞就可以了。
但何雨水知道，隔着个芝麻饼吃烤鸭还能有什么烤鸭味，就直接卷着荷叶饼吃了菜够味。
烤鸭是没有那么快，但是也会把其他的菜都给上了再说。
先上了的自然是那大白菜素菜，何雨水都迫不及待尝了起来了，吃的还津津有味。
“平时在家里，我们也给你做大白菜，怎么没见你吃的这么有味道，你还不愿意，我们也做得挺好吃。”何雨柱问道。
“大哥，你不懂，这东西，还是外面的好吃，你试试是不是这个味。”何雨水笑着道，又给何雨柱跟何雨琮夹菜。
“就你最鬼精。”何雨柱说道。
何雨水才不管他怎么说，吃的那叫一个高兴。
如果食客有要求，便宜坊会直接把烤鸭端到顾客面前片，现在何雨琮就想看看这个活，就让他们到饭桌上这来片了，他也想试试边片边吃的感受。
这四九城里面片鸭子都有个规矩，好鸭子都能片到108片，但是每只鸭子都最少要有90片以上，这一是看鸭子够不够分量，二是看师傅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