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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到底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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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常跟在柳徴渊身后的小厮来他的床前一跪。

众大夫们面色悲哀,沉默不语。

柳徴渊惨白着脸,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白色衣领还有少许血渍,而人已经毫无气息。

所有在场的人都意识到这个事实。

黎玉梨跌倒在地,阿丽雅面色沉重的站在她旁边。

水云跟着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眸光微凝,嘴角微抿,稍稍一会,她就恢复一如既往的神色。

“我们离开吧。”她对身旁的徐长泽轻轻说道,既然这里无需她,她也该离开了。

这里酝酿着暴风雨前的平静。

徐长泽也神色凝重地看着这副场景,点点头,两人安静的往外走。

刚出屋子,凄厉的女声响起。

“你就这样走了!”

黎玉梨猛地冲出来 ,眼眸含泪大喊,她有些喘不上气,双手扶着门边支撑。

直阿丽雅跟出来,双手运用内力抚在她的后背,温和的内力涌入身体,压制住了血肉仿佛被寸寸敲打的痛。

“你为什么来得那么迟?徴渊最后还念着你!你就这样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吗!”

黎玉梨很悲愤,她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住,让她又痛又喘不上气。

水云转身望向她,听到此话,她垂下眼眸并未做答。

“徴渊那么喜欢你,面对这样的徴渊…唔……”说着她捂着嘴,带着哭腔渗出。

“可你看见他这样,一句话都没有,一点悲伤也没有,你这个女子到底有没有心啊!”

她颤抖着身体,诉控着水云。

“你配不上徴渊的喜欢!”

最后面对水云的不语,她语气恶狠狠地喊道。

似乎想喊醒眼前这个被柳徴渊喜欢的女子,似乎想让柳徴渊在天之灵能看见他喜欢的女子能为他伤心,让他知道这个女子心里可能还有他。

或者也在发泄自己的嫉妒。

她现在只想知道水云会怎么做,能像她预料那般吗?

水云等她说完之后,抬眸。

那双眼睛漆黑,宛如深幽之潭,波澜不惊,瞧不出任何底色。

“我有心。抱歉了,我的心狭小,吝啬。”她语气含着一抹歉意,眼眸看着黎玉梨,好像只是在看一个生气的小朋友。

“还有,我不需要任何东西和任何人来配。”

此时水云眸色转变,那之前看向黎玉梨的眼眸,顿时黑沉且锋芒,像是无尽的深渊里矗立着锋利的剑,随时随地可以致任何生命于死地。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既有心,又狭小吝啬?

还有叫什么不需要任何东西和任何人来配。

这是什么意思?

黎玉梨不明白,在场的阿丽雅和徐长泽也一头雾水。

水云不做过多的言语,话完转头就走。

再不走,接下来就是一堆的麻烦。

“你……”

黎玉梨还想叫住她,可来不及,她的离开毫不停留。

“玉梨。”阿丽雅轻唤着妹妹。

“我们也得走,赶紧给山庄发消息,武城要出事了。”

她向黎玉梨解释,现在不是伤怀的时候,人的逝去已经注定,唯有活着的人好好活。

柳徴渊的离去,让阿丽雅头一次真正感觉到生命如流水,不仅其他人是,哪怕他们这样地位的武者也是。

或许在黎玉梨的父母离去时,她应该感觉到了,只是那时年纪小,总觉得人都有一死。

而柳徴渊如此年轻,生命不该停止在这一刻,可偏偏命运就是如此。

黎玉梨瘫软的身躯被阿丽雅搀扶离开柳府。

离开时,黎玉梨深深悲绝地看了一眼柳徴渊的方向。

马车噔噔。

路边被扫起灰尘,卷进风中。

水云和徐长泽离开柳府后,赶紧离开了武城。

“公子,他们离开了。”

承桑风从暗处看着水云他们离开的马车,眉头舒展。

“公子可以放下心了。”木管家在旁边说道。

水云离开了承桑府后,承桑风还是叫人跟着他们的动向。

只因为水云要的东西太少,让承桑风心中很是愧疚。

那些药材只是量大,还不如千年雪莲万般贵重、珍稀。

而水云不要金银,更别提千年雪莲,她连问都没问。

现在武城谁人不知雪莲在他手上。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姑娘就奔着千年雪莲来的,这株千年雪莲换他一双眼睛,合理万分。

然而现在这雪莲还在他手中。

原想找个机会,另需其物来报答她。

谁知柳府的少爷缠上了她,这不得不让他继续暗处观察。

意外就这样来得如此快,柳府出事了。

承桑风得到消息,柳徴渊已经没了。

这柳家主必要大闹武城,而武城又要经历一次腥风血雨。

他希望水云不要卷入其中,不然很难脱身。

而水云像知道他所想的一样,一分一刻没有在武城逗留。

这让承桑风安了不少心。

真怕她为了柳家少爷而滞留在此。

这时承桑风的担心,现在却完全没有了。

太阳微微暖起,渲染白云。

黄土路上,马车行驶。

水云遥望着前方的天际,凝眉沉重。

“不要伤心。”看着她眉头的凝重,徐长泽轻声劝解。

“伤心?”水云疑惑。

她眉宇中的疑惑毫不掩饰。

徐长泽轻叹一声。

“柳徴渊的确可惜,但医者也会有力尽的时候。”他说了一个人名,眉宇间是真切实意的惋惜,又继续安慰道。

而此时,水云听了他的话,却摇了摇头。

“我不为他伤心,柳徴渊没死。”

水云语气肯定。

此话一出,徐长泽诧异。

“没死?”

“嗯,没死。”水云再次肯定,证明之前她是说这句话。

怎么会?徐长泽有些意外,他明明感知到那床榻上的柳徴渊没有气息。

而他身边的大夫和众人的表情更是做不了假。

难道……是柳府的计策。

这可瞒了不少人,不知道那位柳家主知道吗?

徐长泽微微轻摇头,感叹自己何时如此愚笨。

这都看不出来,连她情绪都猜错了。

“我们要去的是南国的都城,可能要行路一个月的时间。”

徐长泽首次清楚的解释到去往的目的地。

“嗯。”水云不在意路程。

“我的弟弟他身上不仅伤,而且还中了毒。”

徐长泽缓缓道来。

“那他如今的情况是怎样?”水云想问问病患现在状况。

“我离开时,他还是双脚瘫痪,毒纹蔓延 ,都城的大夫说,他还有两年的时间。”

徐长泽说到这话时声音有些低沉,他眼眸还有少许隐藏起来的杀意。

这是不能被她所看到的,隐藏的杀意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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