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贺春生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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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婶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禾稻苗纯属当耳旁风,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
贺春生是什么人啊?那是军人!
她是能随随便便打探他工作上的事吗?也不怕被当成间谍给抓起来!
梅婶见自己说了那么多,禾稻苗依旧一副完全信任自个儿男人的小媳妇模样,怄得都要喷出一口老血来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挤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小禾同志,你也别说什么你男人不是那样的人,这话可不能说死了!你还年轻,不懂得男人的真心最是容易变的。看你们这岁数,是刚结婚吧?”
禾稻苗微微挑了挑眉:“是啊,刚结婚。”
梅婶抬了抬下巴,“啧”了一声:“这刚结婚,当然蜜里调油,但等十年、二十年……也别等十年、二十年,就孩子生出来以后,你们的感情可就不像这儿这么好了,到时候他可就会嫌弃你了!你要是不早点儿留个心眼,多多注意他在外头的事,可是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算的!”
她长叹了一声:“男人啊,就是这样,可会算计人了!我就是被我男人给算计得死死的,连儿子都没了,这个岁数只能去外地讨口吃的……”
她提到自己的事,眼泪又落了下来,“呜呜呜”地哭泣着:“我那男人真是个没良心的,我家家里累死累活的,他在外头讨二房也就算了,还把我赶出家门,真是没天理呀!我的命真是太苦了……”
她拿着这些话都骗了多少心软的小姑娘了,一骗一个准。
年轻的小姑娘没有多少见识,眼神也是充满了清澈,遇上遭受苦难的人,总是会忍不住安慰起人来,且很快与人家熟悉起来,对人也没有多设防,很容易遭算计。
这样骗小姑娘的手段,梅婶驾轻就熟,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失手过一次。
她一边哭诉着,一边偷瞄了一眼禾稻苗,想要看看禾稻苗有什么反应。
禾稻苗木着一张脸看着眼前哭泣的梅婶,只觉得烦躁得很。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得,跟祥林嫂一个样!
她们今天才刚认识,这人就没有任何分寸感!
不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她不爱听的话,就是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谁知道这些所谓的悲惨遭遇到底是不是真的!
禾稻苗扯了扯嘴角:“梅婶,你的命是很苦!我娘说不让我和命苦的人靠近,会染上晦气的!要不你离开我们的车厢,回你的位置上去吧!”
梅婶的哭声骤然一停,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禾稻苗。
她真是没想到禾稻苗会直接开口赶她离开!
年轻的小姑娘不是脸皮薄,心肠软吗?这人的嘴巴怎么就说出这样冰冷的话来!没看到她哭得正伤心吗?
梅婶差点儿就维持不住脸上的神情。
她的脸色黑沉了好几分,嘴唇抖了好几下。
她舔了下嘴唇,张口就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她下意识地循声望了过去,就见到她之前见到的那个军人手里拿着两个饭盒,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这个车厢。
贺春生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梅婶这个他们警惕的人在场,他的视线极快地将禾稻苗从头到尾扫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不妥之处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等他的目光瞥到了禾稻苗卧铺上放置的几张烙饼时,眉头微微一皱:“床上的烙饼好像不是我们的吧?”
他故意问这个话,只是想要知道禾稻苗是不是吃了烙饼。
禾稻苗在听到这个询问之时,就明白了贺春生的真实意图,她笑着看向了贺春生:“这个大娘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咱叫她梅婶就好了。梅婶很客气,带了她自个儿做的烙饼过来给我尝尝。可她这个烙饼是掺了白面和鸡蛋的,这可都是好东西,我哪好意思吃啊!!”
贺春生知道禾稻苗没有吃这个梅婶给烙饼后,他的眉眼舒展开来,将手中的饭盒放到一旁,跨步走向梅婶,抓起床铺上的几张烙饼塞到梅婶的手中:“梅婶,太客气了!但这几张烙饼我们可不能收!”
梅婶一时想推开却是推不开,硬生生地收回了这几张烙饼。
她还有些懵,之前禾稻苗不是才说要等到她男人来了才一起吃吗?现在她男人回来了,反而将烙饼又退了回来。
梅婶扯了扯嘴角:“就几张烙饼而已,你们别这么客气……”
“梅婶,我是个军人,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要不然就对不起身上的这一身军装!”贺春生义正言辞道。
梅婶没能把几张烙饼送出去,她也没有强求,反正她原本也是借着送烙饼过来与禾稻苗套近乎的。
至于这几张烙饼没送出去就没送出去,她还能省下来自己吃。
贺春生转身把饭盒重新拿在床上,一边递给禾稻苗,一边朝着梅婶询问道:“梅婶,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梅婶刚要说什么,禾稻苗率先开口:“哦,梅婶是过来问我你是什么职务,在哪个部队的,还叫我多打听你在工作上的事,在外头的事,省得你当了陈世美抛弃我,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可没有给梅婶隐瞒的打算!
这人一看就不怀好意!
贺春生的脸瞬间一沉,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寒霜。
他那双如隼一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梅婶,像是要把她看透了一般:“梅婶,你是什么意思?你跟我媳妇说的这些话,让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潜伏在群众中的间谍!”
“你说什么!”梅婶猛地从床铺上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贺春生。
她的脸色白了好几分,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分:“你胡说什么,怎么能冤枉我呢!”
她用力地拍着大腿,激动道:“天爷啊!我就是自己过得不好,看到你媳妇这么个年轻的小姑娘关心关心她,怎么就成了间谍了啊!你不能因为是军人就能胡乱攀扯我,还要不要我活了!”
她又转过头怒视着禾稻苗:“小禾,我跟你掏心掏肺地说着心里话,都是为了你好,你倒好,一点儿也不领情!”
她冷哼了一声:“算了!算了!当我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说完这些话,就一手抓着几张烙饼,一手抓着没放下的一包余甘气呼呼地往外走,离开的背影都透着一股子落荒而逃。
贺春生也没有上前揪住她,与她理论。
他既然已经怀疑上了梅婶这个人,就没有放任不管的打算。
他这一次去买饭时,就趁机找上了火车里的乘警,把自己对梅婶的怀疑告知给他们,让他们在这一趟行程之中注意着梅婶及其同伙。
现在还不知道梅婶的同伙还有哪些人,与其立马抓住她,还不如先放她回去。
他刚刚的那些话算是打草惊蛇了,也不知道梅婶回去后,打算如何做呢!
贺春生看着梅婶消失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眼里越发幽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