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是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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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时日中汪权除了送些物资,人几乎不过来。一开始,他还会观察宋白芷的一些表情举动想要使自己与新皮相更加贴合。
可是这些日子这么一过,他就发现,宋白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盘腿坐在蒲团上入定。常常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仿佛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也不在乎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他又观察宋白芷是怎么喝茶用膳的,可又一次出乎意料。对方就像对口腹之欲四个字戒了一样,无论是米饭亦或是菜品,她都不会夹超过三口。
久而久之他也明白,想要伪装成宋白芷很简单,只要足够沉默寡言就行。
但是,为什么政府一直派人盯着她?!!她究竟做了什么!
汪权心中怒骂了几句,在尝试伪装成宋白芷多日后,彻底破防了。
一点有关于宋白芷在东洋的关系网和私人情报消息没打探到不说,还险些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汪权愤怒的回到了小木屋,他恶狠狠的踢开了木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大声的喊盯梢人的名字,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回应!
木屋中的茶水早已冷却,从一旁没有被撤下去的残羹冷炙推断,宋白芷至少离开了有十来个小时。
汪权彻底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她哪里是不在乎被取代,她是巴不得自己伪装成她的模样去人前转悠,好方便她偷渡回国!
汪权气昏了头,四处找盯梢人,一口怒火积攒在心口无处宣泄。
好不容易找到盯梢人,却发现对方的尸体已经凉透了。盯梢人除了脖子上一道被捅穿的致命伤,并没有其他的挣扎痕迹。
他气极反笑:“宋!白!芷!你给我等着!”
…
如汪权所猜测的再次不一样,宋白芷没有马上上船离开。而是选择了最朴实无华的操作,先给张启山透题。
在手术室那会,她并不是打不过汪权,她只是很好奇这人究竟想做什么,所以将计就计的被抓了。
至于汪权用她的身份在外面转悠,替她吸引火力,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而张启山能不能查到,能不能处理,那都是张启山和其他九门中人的事,与她无关。
她不想处理这些麻烦事,也不想知道汪家的对家是谁。她只需要知道对方的目的是长生,并且将手伸向了九门就好。
在陈皮没有取代水蝗四爷以前,宋白芷会给他暗中清扫不必要的麻烦。这是她当初许下的承诺,她会兑现。
至于长生这个名头下所指向的位置,她很确定汪权说不出来,因为他并不是核心人物。
此刻,宋白芷将自己彻头彻尾的乔装改扮一番,戴着宽檐帽穿着一身男士白衬衫黑裤,倚靠在竹门边上姿态慵懒的抽着烟。细长好看的手指夹着烟与邮递员闲谈,烟雾模糊了宋白芷的侧脸,就像是一个有些颓然的美少年。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她再一次收到了陈皮的信。这一次,信件是他自己写的。
宋白芷用上了拆炸药包的认真态度,才将这糊成一团,亦或者是灵魂飞升的字认了个全。
上面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问她何时归。以及他想要自立门户了,但是张启山成为了九门之首不允许互相捅刀子。
所以他‘叛离’二月红了。
如果不是宋白芷早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也清楚这不过是二月红提出来做个的表面功夫。她可能真会被透出纸张的怨念扰乱心神,选择立即回长沙。
还真是稍微动点脑子,都用在她这了。不过陈皮向来很有主意,他既然提出了问题,就表示他已经在做了。
宋白芷对他很了解,不怕他雷声大雨点小,就怕他静悄悄。
宋白芷忽然就想到了陈皮那双阴鸷执拗的眼睛,以及那眼神转变时偶然透露的委屈。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回溯应该也快结束了,她的确也该回去了。
…
张府
张启山看着底下人传上来的简讯,只觉得一阵心梗。张日山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终究还是关心占了上风,给他斟了杯茶水,示意他消消气。
张启山哪里是气的,他是被二月红这一手给噎的。
说二月红与他对着干,这全然不是,至少二月红顾及了他的面子,没有在他刚定下规矩没多久,就让自己的徒弟给水蝗四爷端了。而是选择将陈皮逐出师门,让他另立门户。
现在应该得改口了,他哪里还是二月红的徒弟,应该改口叫陈皮阿四才对。
张启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让自己定下心神。因为简讯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陆建勋的名字,所以这次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他又何尝不知道陆建勋是上头人派来盯着他的助手,可是明面上还是得给他留个脸面。
只是没想到陆建勋此人,野心不小。刚入长沙城便走访起了九门中人,还挑中了陈皮作为突破口。
张启山将简讯递给了张日山,语气略微有些烦闷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的好。”话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他心中早有决断。
“局势已定,静观其变。”这是张日山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他知道张启山是为了栽培他,所以并不会刻意藏拙,而是选择从心说出自己的答案。
张启山点点头,认同了他的回答。“陆建勋此人好大喜功,不难对付。将他遣回,他们也会派别人来,与其这样,倒不如在眼下放一个能够一眼看透的人。”张启山将见解掰碎了讲给张日山听。
张日山一一记下,却见张启山像是妥协了什么的说:“二爷那儿做到这份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日山,你去提醒一下,让他们避开着点百姓。”
“是!”
张日山离开没多久,门房便拿着信找了管家敲门。
管家举起信封,在书房门口问:“佛爷,东洋来信!您现在可要看看?”
张启山一愣,示意管家拿进来。只是拆开信件这一看,他的心就彻底沉入水底了。
…
水蝗四爷底下的人对陈皮来说就是一帮杂碎。一个收尾工作结束后,整个长沙城的人都会知道,九门四爷换人了。
陈皮大马金刀的坐在茶摊上,漫不经心的擦拭九爪钩。对水蝗四爷哭喊求饶的伙计置若罔闻。
“这个堂口,我……”陈皮狠话还没说完,就被去往前街的一道熟悉人影吸引住了视线。
“四爷?”底下人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别走神,办正事。
陈皮却直接站了起来,没有分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你替我处理了,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