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长沙现实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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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从北平回来已经过了七天,在此期间,宋白芷一直陷入昏迷。
陈皮什么办法都用了,甚至愿意让张启山踏进他的房子。可除了替宋白芷挂上营养袋,他们想不到任何办法。
直觉告诉他,这次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宋白芷昏睡这么久。可是,即便知道,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期间宋白芷认识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陈皮不想待见他们,可又隐隐期盼着,希望有一个人能够把宋白芷叫醒。
师娘的身子不太好,但她放心不下生怕他府里的下人哪里照顾不好,就自己起早晚回的来府里照顾宋白芷,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尹新月也来过两次,带着一个西洋大夫,感觉和瞎子的医术差不了太多,总归也没什么大用。
陈皮坐在床沿看着呼吸匀称的宋白芷,替她重新掖了被角,一直不曾离开。
“宋白芷,所有能用的办法我都试过了,你在不醒,我该怎么办?两年两年又两年,我究竟要等你多久?”
“你不会变老,可能还不会死,可是我不是,我只是普通人,能活多久,全看运气………我等不了你太久。”陈皮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勉强带上了一丝笑意补充道。
“你如果想起来了,肯定又要说我没大没小。不过就算你记起来也没用,我是不会喊你阿姐的。”
“你应该不知道吧,在你在替张启山做任务,再次从我眼前消失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在找了。”
“在我过去的六年里,你霸占了我所有的生活。可在你心里,我应该只是一个过路人。你死心眼的做着所有你要完成事,将我隔绝在外。‘’
”即便我阻止你很多次,你也会一次次抛开我去做。你从来不会停下步子回头看,也从来不会听我都说着什么。”
“可能他们都比我重要吧,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的对你的心思早就被所有人看穿了,只有你,一直没有看透。”
齐铁嘴说,他看过所有人的命数,唯独算不出宋白芷的。
但是她过的如此多灾,想来是命太轻,需要一个过往有牵绊并且命硬的人牵着,魂才不会被勾走。
陈皮从袖中拿出那带着体温的红绳链子系在了宋白芷手腕上。这是他派人在鬼市打听了好几天才找到的铜钱,做了两串手链。一串在他自己的手腕上,一串给宋白芷。
按照齐铁嘴的说法,对应着年份,层层叠进。命硬的带阴面,命轻的带阳面,用他的命数去填宋白芷的不平。
说起来好笑,每次在他认为自己在宋白芷心里没什么分量的时候,宋白芷总是做出出乎意料的举动。
其实在秦淮看到宋白芷手上的伤时,他是很生气,不过气的是他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去听宋白芷的话,如果没有听,那件事就不会发生。
他知道宋白芷忘记了很多东西,那天他也只是试探的落了滴眼泪,想要看看宋白芷的反应。毕竟他早已不是孩子了,掉眼泪对他来说,实在太久远了。没想到宋白芷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慌乱…
前两日三爷下墓回来,听说她回了长沙,派人来他这问过,用不用的上他出手。被陈皮推拒了。
因为宋白芷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没有露面,在长沙城见过她并且知道身份的人,几乎没有。
推拒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三爷的缘太浅。符合这一点的,只有他和张启山。
其实即便是缘深,他也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的东西,带在宋白芷身上,形影不离。
三爷他尚且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启山却是绝对的不行。
陈皮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笑着说:“我知道这些都是我骗来的,等到你想起来所有事的时候,绝对会毫不犹豫离开。不过这次,就算最后你要离开,你也必须带上我。”
门外伙计小声的敲了敲门侧说:“四爷!堂口有收货!”
陈皮收敛了所有的表情,扫视了室内一圈后,打开了门示意外面的佣人进去侍候,自己两步做一步的离开了。
…
日落黄昏后,码头的伙计早已下了工,见到陈皮一帮人出现在码头,那些摆摊的小商贩火急火燎的收拾起了摊位,慌不择路的离开。
陈皮阿肆的名头虽然是近两年新起的,但是他狠辣的手段却在长沙城声名鹊起。有不少眼红的人查过他的老底想要取而代之,没想到一查一个不吭声。
一问才知道,这狠角色初出茅庐就屠杀烧村的水匪,十几岁的时候,因为一百文,更是血洗整个黄葵帮。
连九门那位三爷提到他时候,都要说一句狠辣的角色。
这样对比起来,他杀水蝗四爷这件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这会他人出现在二月红的堂口,有些好事的人还是没忍住,留在原地多看了两眼。就这两眼,险些被陈皮一同扣下。
陈皮收回了目光,盯着脚边被捆成粽子的人问:“我要的东西呢?”
那人虽然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有底气,他怒喝道:“四爷,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这东西是兄弟几个废了半条命才找到的,您这一声不响就将我绑了,也不怕我大哥找您喝茶吗!”
这话一出,堂口的伙计神色各异起来,有些甚至隐隐有些发笑。
‘和谁讲道上规矩?这是个青头吧’
‘找谁喝茶?找陈皮阿肆喝茶?!’
‘这外城的伙计,还真是天真。’
‘啧,又一个不怕死的。’
陈皮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他的话。
正当底下人磨刀霍霍宰人的时候,陈皮开口了:“给他松绑。”
底下人有些懵了:“啊??四爷,这……?”
陈皮一记眼刀后他自觉闭了嘴,上前替人松了绑。
陈皮的视线在那人身旁来回审视,他漫不经心的说:“趁我现在心情还不算差,说说吧,图纸在哪。如果说不出来,也不用走了。”
那人浑身一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袖子夹层中团成团的帛书一口咽下了。似乎是因为吞咽的实在用力,让他的整个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看起来十分可怖。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大声的威胁道:“图纸在我的脑子里,四爷您杀了我,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出乎意料,陈皮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甚至笑了。
只是底下伙计看见他摩挲九爪钩动作,心下了然谁也没敢吭声,甚至不敢大喘气。
浮光跃金,夜凉如水,陈皮本就不算和善的声音,即便带着笑意,也是明晃晃的威压。
那人有些慌神,他只听见陈皮说:“那你大概不知道,我只做死人生意。”
“剖了他。”
一阵凄厉的惨叫后,江面多出了一抹鲜红的血色在静谧的夜色中晕染开来。
与此同时,一方染血的帛书在陈皮的面前被扑开。
‘原来你要找的,不止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