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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修途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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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村,往昔那枕着青山、偎着溪流,鸡犬相闻、笑语嫣然的祥和村落,此刻仿若被上古恶兽的凶焰席卷而过,徒留一片残垣断壁,死寂沉沉地匍匐在斜阳之下。焦黑的土地干裂纵横,恰似大地无声的悲恸嘶吼;残碎的屋瓦七零八落,在风中瑟瑟哀鸣,拼凑着那场灭顶灾祸的惨烈图景。

姜渊仿若一尊冷峻的战神,静静矗立废墟中央。身姿昂藏挺拔,如巍峨苍山,任它电闪雷鸣、风雪狂暴,自岿然不动;剑眉斜飞入鬓,似锐利剑气,能直直划破这沉沉阴霾;星目深邃如渊,幽暗中怒火灼灼,恰似地心熔岩,澎湃着毁天灭地的恨意与绝不屈服的烈性。风扯着他的一头黑发肆意张狂,愈发衬出他面庞如刀削般冷峻坚毅,高挺鼻梁、紧抿嘴唇,举手投足间,皆透着果敢无畏,仿若周身气场便能镇住这漫天悲戚。

姜泽身形略显单薄,怯生生地依偎在兄长身侧,恰似春日柔柔弱弱的嫩柳,初经风雨,便有些飘摇无依。他面容清秀,眉眼生得极为灵动,本该满是朝气、顾盼生辉,眼下却被浓稠哀伤重重裹缠,眼眶红肿得像熟透欲裂的桃子,泪水在里头晃晃悠悠,几欲决堤。下唇已被咬出深深齿印,那极力压抑的啜泣声,还是断断续续地漏了出来,双肩微微颤抖,满是无助彷徨,恰似迷了路的羔羊,满心满眼只剩凄惶。

姜渊利落地挎上行囊,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正要抬脚前行,姜泽却一把扯住他衣角,眼眶泛红,带着几分怯意与不舍开了口:“哥,这一去山高水远,前路全是咱没见识过的险地,我……我心里直发慌。”说罢,下意识咬了咬嘴唇,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

姜渊转过身,双手稳稳地搭上姜泽肩头,直视他双眼,目光滚烫似要灼穿所有犹疑,声音低沉却有力:“泽弟,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虽是斥责,语气却并无苛责之意,反倒像兄长恨铁不成钢的打趣。他微微用力捏了捏姜泽肩膀,续道:“艰险怎了?咱清平村遭那般大难,亲人横遭屠戮,这仇不报,往后余生都得活在窝囊里!”说到此处,姜渊眸中怒火一闪而过,攥紧拳头,骨节泛白。

姜泽身子微微一抖,眼中泪花打转,嗫嚅道:“哥,我懂,可我就怕自个儿拖你后腿,万一……”不等他说完,姜渊大手一挥,打断话语:“别满嘴胡吣!”风声呼号,似在给这斩钉截铁的呵斥助威,“打小你跟在我屁股后头长大,机灵劲儿我都看在眼里,有啥拖后腿的?往后遇到难关,咱俩一块儿扛,就凭咱俩这股子拧成一股绳的劲头,啥绝境翻不过去?”

姜泽听得心头一热,抬手狠狠抹了把眼泪,重重点头,挺直腰杆:“哥,你说得对!咱兄弟齐心,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那原本软糯带着哭腔的声音,此刻也多了几分决绝坚毅。

“这就对喽!”姜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抬手揉了揉姜泽脑袋,先前冷峻模样瞬间添了几分亲和,“走,向着那能复仇、能还清平村安宁的地儿,大步迈!”言罢,兄弟俩并肩,迎着狂风、裹着尘土,步伐坚定地迈向未知远方,再无半分踌躇。

出发:艰难的路途

兄弟俩的身影,缓缓融进了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天空似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下来,厚重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怒涛,肆意翻滚、堆叠,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这天地彻底吞噬。狂风如脱缰的猛兽,张牙舞爪地呼啸而过,沿途的树枝不堪其力,疯狂地扭曲、摇曳,断裂声此起彼伏,似痛苦的哀号;路旁那些原本娇俏的野花,也被风压得匍匐在地,花瓣瑟瑟发抖,零落成泥。这般暴虐天气,仿若一场下马威,将前路未知的凶险直白袒露,让姜泽心头笼上沉沉阴霾,脚步不自觉拖沓几分,神色间满是紧张与不安,频频回望来路,似想从那已化作废墟的清平村寻些慰藉。

姜渊身着粗布衣衫,衣角被劲风扯得呼呼作响,却身姿笔挺,步伐坚定得犹如嵌入大地的磐石,每一步落下都稳稳当当、毫不犹豫。他剑眉紧锁,目光如炬,穿透层层阴霾,直视前方未知,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英气与果敢,仿若战神附体,任它风狂雨骤,丝毫不能动摇其分毫。风撩起他额前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面几道擦伤结着血痂,那是之前护村时留下的,此时在灰暗天色下透着暗红光泽,恰似不屈的战纹,彰显着无畏斗志。见姜泽畏缩,他微微侧身,用宽阔后背挡住大半狂风,给弟弟撑起一小方安稳天地。

姜泽则紧跟其后,身形略显狼狈,发丝凌乱地糊在额前,汗水混着尘土在脸颊肆意流淌。他的衣服早已被旁逸斜出的树枝划破几处,布片随风飘荡,露出里头擦伤的皮肤。急促的喘息声从他口中逸出,脚步慌乱却努力跟上兄长节奏,透着几分青涩与稚嫩。风雨交加,寒意透骨,姜泽双臂抱紧自己,瑟瑟发抖间,牙齿都跟着打颤,每一阵大风刮过,身子便像受惊小鹿般瑟缩一下。

道路泥泞湿滑,满是积水与腐叶,姜泽一个踉跄,脚底陡然打滑,“哎呀!”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双手本能地撑向地面。姜渊仿若背后长眼,瞬间转身,身形疾掠而至,长臂一伸,稳稳扶住姜泽。他眉头微蹙,眼里满是心疼,手上却麻利地帮姜泽拍去身上泥土,轻声安慰:“泽弟,小心点,哥哥会保护你的。”声音低沉有力,仿若一道定海神针,驱散姜泽心头些许慌乱。

风愈发肆虐,如千万把利刃切割着空气,吹得两人衣衫猎猎作响,几近要将他们卷上半空。姜泽小脸煞白,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缩了缩脖子,带着哭腔说道:“哥,这风好吓人。”话语里满是恐惧。姜渊浓眉一扬,挺直脊梁,本就高大的身形愈发伟岸,他抬手重重拍了拍姜泽肩头,直视其双眼,目光滚烫:“别怕,泽弟,这只是开始,咱们清平村都挺过那般灭顶之灾了,这点小风小浪算什么!有我在,定能护你周全,咱们肯定能挺过去。”言罢,他大手一拉姜泽,迎着狂风,逆风而行,每一步都踏得坚毅有力,似要在这混沌天地间踏出一条康庄大道来,任由前路荆棘满布,绝不回头。姜泽深吸一口气,攥紧哥哥衣角,亦步亦趋,眼中恐惧渐消,取而代之的是被兄长点燃的不屈斗志。周遭电闪雷鸣,姜渊目光愈发坚毅,仿若借这天地之势磨砺自身,姜泽受其感染,脊梁也挺直了些,两人身影于风雨中渐行渐远。

困境:迷失与绝望

雨,仿若天河决堤,刹那间汹涌倾注,势头狂暴得几近失控。密匝匝的水帘仿若上古巨擘织就的水幕,从苍穹轰然砸落,天地间瞬间白茫茫一片,混沌不分。转瞬之间,姜渊与姜泽兄弟俩便被浇了个通透,粗布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沉甸甸地裹缚着身躯,发丝湿漉漉地耷拉在额前、脸颊,水珠簌簌滚落,狼狈模样恰似两只落汤鸡,瑟缩于这暴雨的淫威之下。

姜渊剑眉紧锁,拧成死结,雨水顺着他刚毅面庞的轮廓肆意流淌,灌进衣领,寒意如冰蛇般游走周身,冻得人牙关打颤,却难以浇灭他眸中灼灼跳跃的不屈光芒。他双手紧攥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陷掌心,极力在混沌如浆糊的大脑里梳理头绪,思绪仿若杂乱缠结的荆棘,刺得人心慌意乱。此时,那不绝于耳的暴雨砸落声,像是命运无情的叩问,一下下敲在他心上,令他愈发焦灼——在这等恶劣天候下迷失于山林,弟弟还饥寒交迫,自己身为兄长却毫无头绪,怎对得起逝去亲人的期许?自责与紧迫感如影随形,却也被他狠狠压在心底,化作寻找出路的决然动力。姜渊猛地甩了甩头,似要将杂念统统甩开,雨水四溅,而后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那宽阔的后背仿若能扛起这漫天风雨。

周遭环境恰似狰狞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他们彻底吞噬。脚下,泥泞的土地化为无底的黑色沼泽,每一步踏下,都伴随着“扑哧”一声沉闷声响,黏稠泥沼瞬间如恶魔之手,死死裹住脚踝,拖拽之力仿若要将他们拽入无尽黑暗地底;腐烂树叶层层堆积,厚如腐毯,散发出刺鼻腐臭气息,雨水翻搅间,气味愈发浓烈,直呛口鼻,熏得人几欲昏厥。身旁,原本挺拔高耸、遮天蔽日的树木,在暴雨与狂风的双重肆虐下,也尽显疲态,枝干不堪重负,“咔嚓”声不绝于耳,断裂的枝干裹挟着雨水,仿若夺命暗器,从空中呼啸砸落,惊险万分。姜渊却身姿未改,仿若扎根大地的苍松,只是微微侧身,用宽阔后背护住姜泽,替他拦下纷飞断枝。那动作迅疾又自然,毫无拖沓犹豫,尽显兄长担当,仿若一面与生俱来的坚盾,狂风骤雨、断木飞石,统统都要先撞碎在他身上。这般险象环生,令他无暇他顾,满心只想着护姜泽周全,一丝杂念都不敢有,所有注意力都高度聚焦,成了抵御外界危险的本能反应。见一根碗口粗的断枝裹挟劲风朝姜泽头顶砸来,姜渊眼疾手快,身形陡然一转,右臂高高扬起,“啪”的一声,稳稳接住断枝,手臂肌肉因受力而隆起,震得他虎口发麻,却咬牙一声不吭,随手将断枝扔到一旁。

姜渊满心焦急,暗暗自责:“都怪我,没护好泽弟,路也带偏了,这可如何是好?”雨水迷蒙双眼,眼前山林仿若洪荒巨兽腹中迷宫,吞噬着他们仅存的希望。每一滴砸落雨水,都似重锤敲打着他愈发紧绷的心弦,可身为兄长,他决不能垮,一丝动摇都可能击垮身旁脆弱的弟弟,唯有咬牙硬撑。

姜泽背着行囊,里头干粮本是困厄中为数不多的指望,此刻却被雨水浸透,软烂发霉,散发出酸腐味,彻底无法食用。饥饿与疲惫仿若两条粗重铁链,死死缠住姜泽,拖得他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堆上。他眼眶泛红,下唇被咬得淤青,带着哭腔颓然道:“哥,我们能找到出路吗?我好饿,好累。”话毕,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满是泥泞的地上,溅起泥水,溅湿裤脚也无心顾及,双手抱头,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雨水混着泪水肆意横流,尽显无助绝望。姜泽双臂越抱越紧,仿佛要把自己缩进一个狭小空间里躲避这残酷现实,身体还时不时因抽泣而微微颤动。

姜泽满心悲戚,脑海不停闪过清平村惨状,想着历经匪患、死里逃生,如今却要被困死山林,泪水更是决堤:“难道我们注定要命丧此处?刚逃过匪患,就要被这山林困死?”越想越绝望,身子抖如筛糠。此刻阴森死寂的周遭仿佛一座无形牢笼,将他困于绝望深渊;那刺鼻腐臭像是死亡气息萦绕鼻尖,暴雨打湿衣衫的作文寒冷触感直抵心底,仿若在宣告生机的消逝,每一丝知觉都在加剧他的无助,仿若被命运彻底抛弃,只剩满心悲戚无处宣泄。

姜渊心口一揪,忙蹲下身,双手稳稳搭在姜泽肩头,目光滚烫,温声安慰:“泽弟,别灰心,一定能的。”抬眼望向望不到尽头的雨幕、毫无辨识度的山林,心底悄然泛起一丝慌乱,舌尖泛起苦涩,焦虑写满双眸,却仍强撑镇定,抬手轻柔抹掉姜泽脸上泥水泪水,传递力量。

兄弟俩在山林兜兜转转,早已迷失方向。周遭树木仿若复制粘贴,高矮粗细、枝丫走向毫无二致,目之所及皆是单调重复景致,罗盘失灵,太阳隐匿,东南西北混沌不清。姜泽鼻尖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哽咽着说:“哥,我怕我们走不出去了。”那语调绝望,仿若濒死之人哀鸣。

姜渊狠狠咬了咬牙,腮帮鼓起,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会的,只要我们不放弃。”说着,双手使力,近乎粗暴地拉起姜泽,拽着他在泥沼中深一脚浅一脚蹒跚前行。每迈一步,心底都给自己打气:“走下去,一定有出路,清平村的仇还没报,怎能倒在这儿!”步伐坚定,泥沼拖后腿、黑暗挡前路,也绝不迟疑、半步不退。姜渊一手紧紧拉着姜泽,一手不时拨开前方低垂、挂满水珠的树枝,水珠簌簌掉落,打湿两人脸庞,他却仿若不觉,眼神坚毅地探路前行。

雨势稍歇,暮色却如潮水般汹涌漫来,转瞬天色渐暗。朦胧夜色给树林披上一袭黑袍,阴影处似有无数双幽绿眼眸隐匿窥探,风声鹤唳,声声像恶兽低吟。头顶,枝叶层层叠叠,将微弱天光隔绝在外,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只。姜泽吓得脸色惨白,手指近乎痉挛地抓住姜渊衣角,指节泛白,声音颤抖:“哥,我怕有野兽。”姜渊掌心覆上姜泽手背,重重拍了拍:“别怕,有哥在。”说话间,将姜泽往身后拢了拢,顺手捡起粗壮树枝,紧握手中,摆出防御姿态,果敢无畏,准备迎击暗处危险。姜渊握紧树枝,微微下蹲,双脚分开,呈稳固的防御站姿,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黑暗,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姜渊表面镇定,实则心弦紧绷到极致,暗自思忖:“哪怕真有野兽,拼了这条命,我也得护泽泽弟周全!”他握紧姜泽的手,拖着他朝着未知却也是唯一希望方向艰难挪步,一步一踉跄,却半步也不敢停歇。夜色里的山林沉默着,唯有风雨声、枝叶摩挲声。

雨歇后的山林,仿若被一块巨大的湿布闷住,空气黏稠得几乎要凝出水珠,静谧到极致。浓稠夜色如墨般肆意流淌、铺展,将每一寸空间都浸染得漆黑阴森。兄弟俩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在泥泞不堪的小道上蹒跚挣扎,姜渊在前,用手中粗树枝费力地拨开前方横七竖八的枝丫;姜泽紧跟其后,脚步虚浮,双手死死揪住哥哥衣角,身体还不时因疲惫与恐惧微微颤抖,宛如两只惊惶失措、误入绝境的雏鸟。

蓦地,一阵阴寒彻骨的冷风如灵动鬼魅,贴着地皮幽幽刮来,裹挟着丝丝缕缕、牛乳般浓稠的雾气。那雾气仿若有生命一般,起初只是在远处林梢间诡谲地翻腾、涌动,须臾间便如汹涌潮水,朝着兄弟俩奔涌席卷而来。眨眼的功夫,周遭已被这诡雾严严实实地包裹,五步开外尽是朦胧混沌,视物不清,隐隐约约似有无数虚幻黑影在雾中摇曳穿梭,整个山林仿若瞬间化作异世界,神秘又可怖。夜枭在雾中深处发出几声凄厉鸣叫,似是亡魂哭诉,又仿若预警不祥,令本就紧绷的心弦愈发颤栗。

就在他俩满心惶恐、举步维艰之时,一位白发苍苍的神秘老人仿若从天而降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眼前。老人一袭灰色长袍,那袍子质地奇异,似绸缎却透着古朴哑光,衣角微微拂动,仿若被神秘力量牵引;袍身绣满繁复暗纹,像是上古符文、山川星图,隐匿着无尽岁月的奥秘。满头银丝肆意垂落,衬得面容皱纹沟壑纵横,仿若镌刻着千年往事,一双眼眸却犀利如隼,幽深得仿若能直直看穿人心,洞悉世间所有隐秘。

姜渊只觉眼前一花,老人乍现,他先是浑身一僵,瞳孔骤缩,片刻后反应过来,忙不迭将手中树枝随手一扔,疾步上前。慌乱中左脚不慎陷进泥坑,他用力一拔,溅起大片泥水,几步跨到老人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腰身深深弯下,双手抱拳举至头顶,额头冷汗与雨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更多的是恳切:“老人家,我们兄弟俩迷路了,求您指点一二。”说罢,微微抬头,目光满是赤诚与期盼,双手因用力攥拳指节已然泛白。雨水从发梢不断滴下,砸落在泥地上,溅起微小泥点,恰似他此刻慌乱的心绪。

姜泽原本低垂着头,满心悲戚,被这突然现身的老人惊得瞪大双眼,瞬间眼眶泛红,不假思索地脱口大喊:“爷爷,帮帮我们吧!”喊罢便要冲上前去。姜渊余光瞥见,心急如焚,手臂迅速往后一伸,如一道屏障般稳稳拦住姜泽,扭头低喝:“泽弟,不得无礼!”姜泽身子一个踉跄,生生止住脚步,咬着嘴唇,眼眶里蓄满委屈泪水,却也懂事地不再乱动。姜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身子微微颤抖,努力克制着情绪。

姜渊这才重新面向老人,胸膛剧烈起伏,紧张地吞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再次握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双脚微微分开、钉在泥地,静静等候老人回应。周遭雾气仍缓缓流动,静谧得只剩姜渊急促心跳与姜泽压抑抽泣声,每一秒都煎熬难耐,仿佛生死判决悬于老人唇齿,不知此番邂逅是命运转机,还是另一场莫测劫难。夜雾愈发浓重,仿佛要将这一幕彻底淹没,唯有老人衣角偶尔拂动。

考验:穿越危险丛林

良久,周遭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死死摁住,静谧到令人心生寒意,唯闻姜渊与姜泽急促、粗重的呼吸声。就在这时,那神秘老人仿若古钟鸣响,声如洪钟,却透着几分冷冽与莫测,一字一句道:“若你们能在一个时辰内穿越前面那片布满陷阱和障碍的丛林,我便助你们。”姜渊仿若被一道利箭射中靶心,眸光骤亮,恰似暗夜荒原陡然蹿起的烈烈烽火,毫不犹豫,上前一步,身形笔挺,如苍松傲雪,抱拳行礼,朗声道:“好,我们一定做到!”话语仿若携着千钧之力,震得周遭诡谲浓雾都似要簌簌溃散。彼时,他心中毫无惧意,反倒涌起绝处逢生的狂喜与抓住希望的决然——这神秘老人宛如暗夜曙光,丛林考验虽险,却也是走出困境、奔赴复仇之路的契机。他双手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恰似绷紧待发的劲弩,浑身散发着一往无前、碾碎万难的气势,仿若在向命运那尊冷酷巨神宣战。

姜渊转身,看向姜泽,目光灼灼如炬,抬手重重拍了拍他肩头,沉声道:“泽弟,打起精神,咱们这次定要成功。”那掌心温热,似要将力量源源不断注入姜泽体内。言罢,兄弟俩并肩,朝着那神秘老人所指丛林蹒跚而去。姜渊边走边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护好泽弟,清平村的惨祸不能白受,只要熬过这关,往后路再崎岖,也定能蹚出一条复仇血路!每一步落下,都带着赴死般的决绝与重生的期许。

刚踏入丛林边缘,一股阴森气息仿若千年冰窖吹出的阴寒之风,扑面而来,刹那间,仿若一只冰冷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二人心脏。此地光线昏暗至极,头顶繁茂枝叶层层叠叠,仿若巨大的黑色幕布,将天光遮得密不透风;脚下腐叶堆积深厚,散发出刺鼻腐臭,每一步踏下都绵软湿滑,仿若要陷入无底泥沼,被黑暗彻底吞噬。四周古木参天,树干粗壮得需数人合抱,树皮干裂粗糙,犹如岁月镌刻的沧桑纹路,隐隐散发着腐朽气息,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正于暗处虎视眈眈。藤蔓从枝头肆意垂下,仿若一条条蜿蜒扭动的巨蟒,有些还挂着幽绿黏液,在微光下闪烁着诡异光泽,稍不留神便会被其缠住手脚,拖入无尽深渊。

姜渊顺手折下一根粗壮树枝,双手紧握,如持长枪,身姿紧绷如弦,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前方虚实。他每一步挪动都轻如狸猫,边探路边不断回头,压低声音叮嘱:“泽弟,小心脚下,别乱动。”树枝每一次轻拨杂草,都发出簌簌声响,在死寂丛林里格外刺耳,仿若惊破了沉睡恶灵的美梦。姜渊此时神经紧绷,每一丝细微动静都像重锤敲在心房,满心满眼只盼着能周全护住身后弟弟,仿若母鸡护雏般,不容有失。

姜泽小脸煞白如纸,额头冷汗细密沁出,仿若清晨草叶上的露珠,却仍咬着牙,重重点头应道:“哥,我会小心的。”双手紧紧攥着姜渊衣角,指节泛白,亦步亦趋跟着,仿若溺水之人紧抓救命稻草。他心里怕极了,四周死寂仿若古墓,唯有兄弟俩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仿若随时会有恶鬼从暗处扑来。突然,一只飞鸟仿若被无形鬼魅惊起,扑簌簌振翅高飞,凄厉叫声划破寂静,姜泽身形一抖,差点惊呼出声,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脑海里只剩空白与恐惧,仿若置身冰窖,浑身冰冷。

变故陡生!姜泽慌乱中落脚稍偏,不慎触发一处隐匿机关。“嗖”的一声锐响,一支利箭仿若夺命流星,裹挟寒光,直直射向他咽喉。姜渊余光瞥见,瞳孔骤缩,心脏仿若骤停一瞬,下一刻,他如猎豹扑食般瞬间扑过去,以身为盾,挡在姜泽身前。“啊!”利箭深深刺入他肩胛,姜渊痛苦嘶吼,仿若受伤猛兽,身子晃了晃,重重倒在地上,溅起大片腐叶与泥水。姜渊痛得眼前发黑,仿若被恶魔狠狠噬咬,却满心宽慰:幸好泽弟没事,可千万别折在这儿,清平村还等着我们……

此时,周围仿若被这声惨叫唤醒,隐隐传来窸窣动静,似有无数双隐匿暗处的眼眸瞬间聚焦此处。姜泽惊恐大喊:“哥!”眼眶瞬间通红,泪水夺眶而出,扑跪在地,双手慌乱地抱住姜渊,颤抖着去捂那汩汩冒血的伤口,声音哽咽破碎:“哥,你咋样?都怪我,都怪我不小心……”姜泽满心自责,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眼眶里泪水源源不断,模糊了视线,只觉天都要塌了,要是哥哥有个三长两短,往后余生他可怎么活,仿若被命运扼住咽喉,绝望透顶。

姜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下,仿若暴雨中的孤影,却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丝笑意:“泽弟,别哭……哥没事,咱还得接着走……”话未说完,便因疼痛剧烈咳嗽起来,肩胛处血水随着身子抖动,洇红大片衣衫。姜渊咬着牙,在心底嘶吼:不能倒,这点伤算什么,放弃就全完了!仿若有一腔热血在燃烧,驱散周身伤痛与阴霾。

姜泽狠狠抹了把眼泪,牙关紧咬,眼眶虽红却透着股狠劲:“哥,我背你,咱就是爬,也得按时穿过这鬼地方!”说罢,费力扶起姜渊,双手紧紧扣住他双腿,身子前倾,艰难迈出第一步。姜渊趴在姜泽背上,虚弱却坚定地抬手,用树枝继续为弟弟拨着前路,口中喃喃:“对,不能停……清平村的仇还没报……”姜渊疼得浑身发颤,却不断给自己鼓劲;姜泽每迈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满心想着定要带哥哥闯过这关,绝不能辜负他这份舍命守护,仿若背负着整个世界前行。

每一步都伴随着姜泽沉重喘息与姜渊忍痛闷哼,二人身影在这危险丛林里摇摇晃晃,却向着希望坚定前行。脚下腐叶泥泞依旧,头顶枝叶时不时簌簌落下水珠,打湿二人衣衫,仿若前路艰难险阻的无声嘲讽。

没行多远,姜泽一脚踩进泥沼,瞬间被吸住小腿,他奋力拔腿,发出“扑哧扑哧”声响,溅起大片黑泥,险些失衡摔倒,好在咬牙稳住身形。姜泽心急如焚,暗忖可不能再出差错拖累哥哥。紧接着,一条碗口粗的藤蔓如活蛇般蜿蜒游来,缠向姜泽脚踝,姜渊眼疾手快,用树枝狠狠抽打,藤蔓吃痛缩了回去。

行至一处陡坡,坡面湿滑无比,姜泽双手紧扣住姜渊,膝盖跪地,一寸一寸往上挪,手背被尖锐石子划破,鲜血渗出,他浑然不顾;姜渊虽重伤在身,仍强撑着抬起完好那侧手臂,扒住坡上凸起树根,助力攀爬。待翻过陡坡,姜泽体力几近透支,双腿发软打颤,却一刻不停歇,喘着粗气调整步伐,继续前行。姜泽心底只剩一个念头:撑住,为了哥哥,为了清平村!

时间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紧,沙漏里的沙砾簌簌流泻,须臾间便所剩无几。兄弟俩恰似深陷泥沼、遍体鳞伤的困兽,衣衫褴褛得几近布条,上头沾满泥污、血汗,斑驳不堪;发丝凌乱地糊在额前,汗水混着尘土蜿蜒流下,狼狈到了极点。姜渊肩胛处那处狰狞伤口,血水早已干涸,暗红色痂块突兀地凝结,仿若一块丑陋顽石,每一次挪动,便扯得周边肌肤生疼,仿若有钢针狠狠刺入。可他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起,如一条蜿蜒怒龙,硬是一声不吭,仅用完好的那只手,仿若铁钳般死死揽住姜泽,将自己残余的力气源源不断输送给他,做他最坚实的倚靠。

姜泽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步都在泥地上艰难拖出一道深痕,小腿肚的肌肉痉挛抽搐,疼得他冷汗直冒,恰似豆大的珠子簌簌滚落。可他憋着一股狠劲,一手环住姜渊腰际,一手拄着根半截断枝,那断枝被他攥得嘎吱作响,拼尽全力往前挪。身旁,周遭丛林仿若狰狞巨兽,不愿轻易放过这两个闯入者。脚下,泥泞仿若黏稠的黑色沼泽,一次次贪婪地拽住他们脚踝,发出“扑哧扑哧”声响,似在得意狂笑;头顶,枝叶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偶尔漏下几缕微光,转瞬又被阴翳吞没。藤蔓从四面八方蜿蜒探来,似灵动毒蛇,冷不丁缠向他们手脚,姜渊强忍着肩胛伤痛,挥舞手中树枝,抽打、劈砍,每一下都用尽浑身力气,树枝划过空气,发出呼呼锐响,只为开辟出一条窄道。

就在最后一刻,仿若蓄积已久的山洪轰然决堤,兄弟俩裹挟着满身疲惫与伤痕,携手冲过了终点。惯性使他们向前扑跌数步,而后双双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仿若濒死鱼儿重归水域,贪婪吞咽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姜渊侧身,望向姜泽,干裂嘴角艰难上扬,扯出一抹欣慰笑容,声线沙哑却满含温情:“泽弟,我们做到了。”话音刚落,一束暖煦阳光仿若利剑,穿透枝叶缝隙,斑驳洒落在他们满是泥污、血汗交织的身躯上,似是老天迟来的嘉奖。

姜泽原本煞白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眶里还噙着未干泪花,此刻却全然化作激动光芒,双臂奋力撑起身子,振臂欢呼:“哥,我们成功了!”那欢呼声穿破林梢,惊飞几只栖鸟,回荡在林间,满是劫后余生的畅快与喜悦。此时微风轻拂,撩动他们鬓角乱发,仿若温柔抚慰;老人仿若鬼魅般无声现身,衣角随风翩然飘动,更添几分仙风道骨。他微微颔首,目光自上至下打量兄弟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不错,你们是有毅力的孩子。”

姜渊听闻,强撑着翻起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想要行礼致谢,奈何身子虚浮,一个不稳差点再度栽倒。他咬牙稳住身形,言辞恳切:“多谢老人家。”姜泽见状,手脚并用爬起身,忙不迭跟着道谢,连连鞠躬,额前乱发随着动作晃荡,尽显恭敬。

幽谧林间,清风仿若灵动仙子,携着木叶的低语,翩跹穿梭而过,枝叶沙沙摇曳,似在为姜渊、姜泽兄弟俩奏响一曲凯旋的仙乐。老人负手静立,一袭灰袍随风轻拂,衣角翩然,仿若要羽化登仙,周身散发的超脱气质,令周遭花鸟鱼虫都似安静噤声。他目光缓缓扫过兄弟俩,里头蕴着的那缕赞赏愈发浓郁醇厚,仿若沉淀千年的美酒,启唇缓声道:“你俩勇气可嘉、毅力过人,这般品质实属世间罕有,老夫便传你们一套基础的修行功法。”

姜渊仿若被一道灵光照彻心扉,身形陡然一振,恰似久旱之地蓦然拔地而起的春笋,浑身散发出蓬勃朝气。双眸瞬间迸射出灼灼渴望,仿若两簇烈烈燃烧的幽火,炽热得似要将周遭清冷空气一同点燃、熔为金水。他双唇紧抿成一条坚毅直线,目不转睛地锁住老人,那眼神,恰似饿狼盯上猎物,锐利又贪婪,耳朵高高竖起,仿若灵敏的狐耳,捕捉着每一丝细微声响。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前倾,似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整个人如同一尊绷紧了弦、蓄势待发的上古劲弩,周身劲道内敛,全身心沉浸在功法传授的奇妙氛围里,周遭的鸟鸣、风声、叶动,统统化作虚无缥缈的云烟,唯有老人的一字一句,仿若金科玉律,要深深烙印进灵魂深处。

老人抬手,长袖恰似流云翻涌,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曼妙的弧线,指尖轻点,恰似仙人指路,开始详述功法的运行路线。口中念念有词,晦涩口诀与精妙法门,如潺潺溪水,从唇齿间娓娓道出:“此功法起于气海,经会阴,沿督脉扶摇直上……”姜泽起初听得一头雾水,小脸满是懵懂困惑,眉心紧紧拧成一个疙瘩,仿若解不开的死结;眼珠子滴溜溜地飞速打转,恰似灵动算盘珠,算计着其中门道。终究按捺不住满心疑惑,抬手挠了挠头,五指在发间胡乱抓了几把,引得几缕发丝凌乱竖起,怯生生问道:“爷爷,这里我不太懂,为啥要这般周转,气劲不会岔了道吗?”说着,脑袋歪向一侧,恰似好奇幼犬聆听训诫,满脸求知欲,眼睛亮晶晶的,恰似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璀璨星辰;一只脚还在地上轻点、轻跺,双手交叠在身前,不住地搓动手指,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显露出内心迫不及待求解的焦灼。

待老人答疑时,姜泽仿若被磁石吸引,瞬间凑近几步,脚下泥土四溅,身子前倾得厉害,脑袋都快贴到老人嘴边,眼睛睁得滚圆,仿若铜铃,一眨不眨地盯着老人嘴唇开合,生怕错过分毫细节。时而抿嘴点头,脑袋如小鸡啄米般轻快律动;时而恍然大悟般“哦”上一声,声音高亢嘹亮,划破周遭静谧,还抬手轻拍自己脑袋,嘟囔着:“哎呀,咋这都没想到。”模样憨态可掬,尽显孩童式的好奇与单纯。

功法讲解完毕,老人神色转为凝重肃穆,目光如炬,仿若能洞穿人心,直视二人,沉声道:“修行之路漫长而艰辛,其间荆棘载途、磨难重重,切不可半途而废。稍有懈怠,便会前功尽弃,万劫不复。”姜渊仿若听到冲锋号角,毫不犹豫,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带起一片尘土飞扬。双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行了个庄重大礼,朗声道:“老人家,我们记住了!”话语仿若携着千钧之力,落地有声,透着一股破釜沉舟、迎难而上的坚毅果敢,额头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溅湿泥地,他却浑然不觉,仿若沉浸在某种神圣仪式之中。

姜泽在旁,亦是满脸严肃,小拳头紧握,仿若握住了整个乾坤,用力挥了挥,带起呼呼风声,大声道:“我们一定会努力修炼的!”那模样,好似在向全世界宣告决心,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脸颊因激动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云霞,既有对修行未知的新奇向往,更有追随兄长、不负期许的决然。

老人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身形一晃,仿若融入清风,转瞬消失不见,只留一抹残影,仿若梦幻泡影。

兄弟俩长揖到地,向老人拜别,礼数周全、心意诚挚,直至老人身影如烟般缥缈散去,彻底隐没于林影深处,才缓缓直起身来。姜渊昂首挺胸,脊梁挺得笔直,仿若一柄历经淬炼的利刃,即便肩胛处伤口扯得肌肤生疼,丝丝缕缕的痛感如细密蛛丝缠上身来,也仿若被一腔热血瞬间冲散。那热血在血脉中汹涌奔腾,化为无尽力量注入双腿,驱使他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踏下,鞋底与泥泞土地撞击,溅起泥点肆意纷飞,沾染裤脚也浑然不顾,恰似无畏出征的猛士,目光坚毅如隼,直直刺向前方未知。

姜泽恰似灵动雏鸟,蹦跳着紧跟其后,小脸上挂着的几分疲惫,不过是为朝气添一抹别样色泽。眼中神采飞扬,仿若藏着璀璨星河,透着孩童独有的无畏勇气与蓬勃期许,满心满念皆是老人授予的功法诀窍,那些精妙法门仿若为他铸就了一身无形铠甲,让他信心满满,脚步都轻快得要飘起来。

小径旁,野花肆意绽露娇颜,五彩斑斓、馥郁芬芳,仿若打翻了天庭的颜料匣子与香露宝瓶。微风恰似灵动素手,轻柔拂过,花朵摇曳生姿,仿若一群袂带飘飘的灵动仙子翩然起舞,专为他们送行。花瓣簌簌纷飞飘落,似点点梦幻彩绸,悠悠拂过二人肩头,带着这方天地最温柔的抚慰与祝愿。姜渊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置于掌心端详,嘴角微微上扬,眸中光芒闪动,仿若握住了一整个烂漫春日。

身体的疲惫仿若沉沉枷锁,四肢百骸酸胀不堪,可兄弟俩心间那簇希望之火,烧得比烈日还灼烈,驱散周身阴霾。姜渊驻足,抬眸望向远方连绵山峦,云雾缭绕间仿若藏着无尽未知与机遇,恰似神秘仙境待他探寻。他攥紧双拳,指节泛白,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倾尽所有努力,强大己身,护好身边之人,手刃清平村仇敌!那誓言仿若洪钟震响,于心底经久回荡。

恰在此时,厚重云层仿若被上古神只大手缓缓撕开,阳光仿若细密金纱倾洒而下,起初几缕斑驳跳跃,转瞬化作磅礴金瀑照亮前路。光影交织,路旁草木仿若披上璀璨金甲,露珠折射霓虹;枝头鸟雀抖擞欢歌,鸣声婉转似奏响激昂战歌。清风携馥郁花香、蓬勃朝气拂面,撩动发丝。

姜泽眉眼弯弯,小跑几步凑近姜渊,咧嘴笑道:“哥,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清脆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姜渊转头,回以温暖微笑,伸手轻揉姜泽头发,柔声道:“嗯,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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