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赐死还是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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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正如崔大人所说，微臣没有半句虚言！”永平侯认真开口道。
“是吗？那阮云平，你也是这样说吗？你可知道，污蔑皇子可是重罪？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阮云平听了心里很忐忑，微微抬头一看，就发现康平帝正在盯着自己，等着自己回答。
阮云平心里苦笑了一声，枉自己自诩聪明绝顶，没想到竟然阴沟里翻了船。不过想着平素二皇子待自己也算不错，于是赶紧对着康平帝开口道：
“回禀皇上，二皇子确实是与西凉大皇子密谋，除掉了陆元帅。不过二皇子并未想着通敌叛国，二皇子当时只是想着利用西凉大皇子，没想到西凉大皇子也打着利用的念头，二皇子这才被反将了一军！”
“既然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陆令辉也确实是被冤枉的，那就恢复陆令辉国公之位，追封忠义公吧！至于二皇子......”康平帝犹豫了一下，随即硬下了心肠：
“二皇子身为大雍朝的皇子，竟然与西凉大皇子勾结，致使镇国公与五万将士战死沙场，实在是不忠不义，罪不可赦。
二皇子的恶行，实乃悖逆人伦，罔顾君恩，有负百姓之托。其罪当诛，以正国法，以儆效尤。贬二皇子为庶民，赐死！”
陆伯言听到这里，本来是该高兴的，但是他却皱了皱眉头，总感觉事情发展的有些过于顺利了。
皇上这次不但没有替二皇子说话，甚至还从严处罚二皇子，下令直接处死了一个皇子，要知道自从先太子死后，二皇子可是康平帝最器重的一位皇子了！
虽然是因为二皇子，才导致五万将士惨死的。真算起来，二皇子一条人命还不够补偿的。
但是陆伯言总觉得有些奇怪，二皇子不过区区一个皇子，他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设计诛杀一个国公吗？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陆伯言，若是二皇子死了，那事情的真相便再没有人知道了。
陆伯言又想起来他刚进京时，当时康平帝不想让他翻案，像是生怕他发现了什么？还有后来皇后给他的信。
最后陆伯言咬了咬牙，出言拦住了转身要走的康平帝：
“皇上，微臣觉得二皇子虽死不足惜，但是正如阮云平所言，二皇子并没有想着叛国。
在微臣叔父死后，二皇子也跟着永平侯一起抵御西凉外敌，这也算是赎罪了，不如留他一命，改为终身幽禁！”
“言儿，你在说什么？”陆二夫人急了，连忙扯住陆伯言，陆伯言却没有管陆二夫人，反而抬头望向康平帝。
永平侯听了也一脸诧异的看着陆伯言，二皇子什么时候一起和他抵御外敌了？不过想着陆伯言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而且皇上也没有向自己求证，所以永平侯也就没有出口反对。
康平帝脚步一顿，眼神闪过一次异色，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陆伯言，才开口道：
“你们苦心孤诣的找来这些人证物证，如今的结果不是正如你们所愿吗？”
“微臣不敢！”陆伯言\/崔正臣\/永平侯赶紧开口道。
陆伯言赶紧又开口道：“今天一切都是微臣们所说，总该等到二皇子回来，让他辩驳两句？”
“敢与不敢，你们都这么做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也容不得他狡辩，那就这样吧！终身幽禁可比一刀下去折磨人多了，陆伯言，你便是再恨二皇子，也不至于要这样对待他吧？”
还没等陆伯言开口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
“我愿意被终身幽禁！”
原来是皇后听到了信，赶紧让二皇子赶过来了。
康平帝看了一眼身上挂伤的二皇子，又抬头看着二皇子正盯着自己。康平帝神色有些不自在，避过了二皇子的目光。
陆伯言也没有错过康平帝心虚的眼神，这下更坚定了心里的猜疑，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二皇子今天必须得活着！
“陆二夫人，你说呢？他杀的可是你的丈夫！”康平利索直接看向陆二夫人，等着陆二夫人回答。
陆二夫人看了看康平帝，又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陆伯言，这会不由的想起了南柯说的话，皇后让他们放了二皇子！那言儿此举是想按皇后说的做吗？
陆二夫人闭了闭眼，最后睁开眼睛看向二皇子，目光里都是恨意，眼神灼灼，吓得二皇子都后退了一步。
“民妇如今恨不得，啖汝之肉，喝汝之血！”
“婶婶！”陆伯言着急地叫了一句，他现在生怕他婶婶一时冲动，直接让皇上杀了二皇子，但是现在他又没有办法跟他婶婶说明情况。
“镇国公，朕让陆二夫人选！”康平帝不耐烦地提醒道。
陆伯言听了只能先闭嘴。
二皇子看着陆二夫人的眼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腿也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抖。
陆二夫人把指甲都掐断了，才流着泪开口道：
“民妇恳求皇上，幽禁二皇子！”
她不相信康平帝，不相信二皇子，却相信陆伯言！
“陆二夫人，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
“皇上，民妇想清楚了，就让二皇子幽禁吧。让他用余下的寿命，为民妇的亡夫和那五万没有战死在沙场，却死在阴谋诡计中的将士们赎罪吧！”
陆二夫人忍着痛说完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朝后晕了过去，陆伯言赶紧上去搀扶陆二夫人。
康平帝没想到陆二夫人会这样选择，但是，是他把决策权交给了陆二夫人，所以一时之间有些僵持住了。
崔正臣和永平侯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也就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二皇子却突然抬头，看向了康平帝，嘴里却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父皇，您说，鱼若是死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