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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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卫芷兰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因杖刑，屁股上还落了疤。
因她做下糊涂事，连累了整个卫府小姐的名声，她的日子在府中并不好过。
父亲罚她在院中闭门思过。
现在不仅她的同胞姐妹没看过她，就连她的爹娘也不曾瞧她一眼。
听妈妈讲，卫府因在外面欠了许多银两，铺子和庄子也卖了三个，已经养不起府中这么多人，因此将府中下人遣散了许多。
卫芷兰身边也只剩下了一个妈妈和一个丫鬟，其余的都遣散了。
卫芷兰因此整日的哭，好在有妈妈在她身边劝解着，逐渐心结打开了许多。
丫鬟出去了一趟，回来便讲，宋摇开了铺子。
卫芷兰大怒，宋摇将她害成了这样，她自己倒过的逍遥快活，转眼便开了铺子，凭什么。
卫芷兰握住妈妈的手：“妈妈，你一定要帮我。”
吴妈妈想起宋摇也是恨得牙痒痒，她一个宋府的养女，竟然将她们姑娘害成这样，她们姑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信任这种狼心狗肺之人。
“姑娘，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去砸了她的铺子。”
吴妈妈有些为难：“姑娘，这怕是不行，上次砸铺子的教训，您忘了？”
“那怎么办？我出不下这口恶气。”
见卫芷兰哭，吴妈妈很是心疼：“你就放心吧姑娘，老奴会安排好的。”
吴妈妈一生没有儿女，是看着卫芷兰长大的，早把卫芷兰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她将自己攒的银钱拿出来五两，去市井找了二三十个泼妇，这才有了砸宋摇铺子一事。
吴妈妈回来便与卫芷兰说了砸铺子的经过。
卫芷兰这才笑了：“宋摇，这才是第一次，接下来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若不是你，我还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卫府二小姐，可现在，全都被你毁了。
只要我卫芷兰活着，都不会让你好过。
卫芷兰的笑容有些扭曲。
吴妈妈也是吓了一跳，这让她更心疼了，对宋摇的恨意更甚。
到了午后，卫氏在宋府总是觉得心烦意乱。
张妈妈提醒道：“夫人，你要不去铺子看看？”
卫氏看向张妈妈：“我去？”
“是啊，大小姐毕竟还年轻，做生意的经验也少，万一她将铺子做黄了，那您的嫁妆…”
卫氏也是见这些日子，来宋府寻宋摇做衣裳的人越来越多，怕传出去不好听，才答应了宋摇开铺子。
她将自己嫁妆中的大部分银钱都拿了出来。
张妈妈接着道：“夫人，您应该将账本掌握在自己手中。”
卫氏有些为难：“可我也不懂生意之事啊。”
“夫人，您不懂还有奴婢啊，奴婢可以帮您看着铺子。”
卫氏望了张妈妈一眼：“那也好。”
毕竟张妈妈是她的心腹妈妈。
卫氏吩咐金薇去备好马车，带上张妈妈一同来到了云绣庄。
一进铺子，便看到云绣庄杂乱不堪，宋摇身上挂着伤。
好在红莲刚为宋摇梳洗了一番，不然刚才乱糟糟的头发，看着更惨。
“这是怎么了？”
宋摇见卫氏来了，委屈道：“母亲，是卫府找人来砸了铺子，卫芷兰，肯定是卫芷兰。”
“本来我们铺子的客人还满满的，可突然来了二三十个疯妇，进门便打砸，客人全都被吓跑了。”
卫氏闻言大怒：“什么？”
她这个侄女前些日子的教训还没让她学乖吗，竟又来砸铺子。
卫氏实在出不下这口恶气：“走，随我去卫府，讨个说法。”
卫氏带着宋摇来到卫府，直接来到了卫府老夫人的房中。
“母亲，您看摇儿被芷儿给打的。”
卫府老夫人还不知道卫府发生之事。
因她身子不好，卫大人已交待全府上下，谁也不准在她面前提府中之事。
“芷儿前些日子因砸人铺子，被京兆府抓走关了一日，赔了人家铺子七万两，大哥因此还被言官弹劾纵子纵女行凶，被降了一级。
芷儿非但不毁改，见摇儿开了铺子赚了钱，她心中嫉妒，竟然将摇儿的铺子也给砸了，还将人也给打了。”
卫老夫人眼神不好，经过卫氏的提醒，她才看向宋摇，见她脸上果真有伤。
“孩子，快过来让我瞧瞧。”
宋摇委屈上前，泪花在眼睛里打转：“外祖母，表姐嫉妒我可以理解，她可以私下教训我，做妹妹的理应受着。
可她万不该对着那么多客人打砸铺子。表姐的名声本就毁了，这下传了出去，对她的名声更是不利。”
卫氏和宋摇你一句我一句，将那日之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通。
卫老夫人这才知道他们卫府出事了。
本来身子就不大好的她，此时更是大喘气。
她看向身边妈妈：“你知道吗？”
妈妈低下头不敢言语。
她将拐杖往地上一敲：“好啊，你们竟都瞒着我，把我当成瞎子聋子。”
妈妈赶忙劝道：“老夫人，不是这样的，是老爷他担心您的身子。”
卫老夫人看向宋摇，见她哭得梨花带雨。
卫氏收养宋摇后，带她来卫府拜见过卫老夫人几次的。
当时她还给了宋摇见面礼。
“孩子，你莫哭，我会为你做主的。”
“摇儿谢过外祖母。”
卫老夫人派身边妈妈将卫芷兰唤来。
卫芷兰刚走到卫老夫人院中，便听到了屋中的谈话声，明白三姑母这是带着宋摇来祖母这里告状了。
她吩咐丫鬟：“快去通知我母亲。”
丫鬟不敢耽搁，赶忙去喊文氏。
卫芷兰一进门，便听到卫老夫人道：“跪下。”
卫芷兰很是委屈，但还是跪下道：“祖母，你听我说，不赖我，都是宋摇…”
“住嘴，没想到你惹下如此大祸，非但不在府中好好闭门悔过，竟然连你表妹的铺子都砸，你真是死不悔改。现在还敢跟长辈顶嘴，妈妈，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