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透着几分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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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这条路上没有任何修鞋的摊子，而他们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要不……咱们停下来修一修？不然你走路总是卡着，也不舒服。”
何雨柱摆了摆手，语气有些不在意：“算了，就这一点小事，回家再说吧。你先走你的，别管我。”
雨水看着他笨拙地调整着步伐，每走一步鞋底都会发出“啪嗒”的声音，忍不住嘟囔：“哥，你平时不是最喜欢新的东西吗？这鞋子可是你刚买的，怎么就这么快坏了？”
何雨柱抬头瞥了她一眼，嘴里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啊？谁知道买了个质量这么差的，白花了那钱。”说完，他不耐烦地用手捏了捏鞋底，却发现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性。
雨水站在一旁看着，心里竟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她原以为哥哥总是那么严谨、强硬，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显露出无奈的样子，但此刻看到他被一双鞋弄得烦躁不堪，竟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或许，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吧？
“要不这样，”雨水突然提议，“咱们去前面找块布，先把鞋底绑一绑，至少能撑到家。”
“找布？”何雨柱抬起头，脸上浮现一丝怀疑，“你去哪找？这大街上哪儿有布料给你随便捡？”
雨水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路边的一家小铺子上，里面挂着各种零碎的小商品，包括一些简单的工具和布料。她立刻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哥，瞧那儿！咱们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东西。”
何雨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虽然脸上带着些许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你去看看，我就在外面等着。”说完，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雨水快步跑进小铺子，目光迅速在货架间搜寻。她心里想着：“虽然哥嘴硬，但这鞋子走到家肯定坚持不住，要是能找到点管用的东西，他就不会再受这个罪了。”她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一个小篮子里放着一些破旧的布条，旁边还有几根短短的绳子。她拿起几块比较结实的布，转头问店主：“这些怎么卖？”
店主是一位中年妇女，见雨水拿的是些零碎的边角料，摆摆手笑道：“不用钱了，小姑娘，你要的话随便拿吧。”
雨水连声道谢，拿着布条跑回何雨柱身边，把战利品递给他：“哥，你看这个行吗？要是不够，我再去找点。”
何雨柱接过布条，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嗯，还行吧，凑合着用。”他低头仔细把布条缠在鞋底上，又用绳子系紧，费了一番功夫，总算让鞋子不再“开口说话”了。
“走吧，别耽误时间了。”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裤腿，抬眼看向雨水，眼里多了一丝温和，“这次还算你机灵，没让哥白费劲。”
雨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心里却有些欣慰。或许，哥哥并不是那种只会发号施令的人，他也会需要别人的帮助，也会有不那么强势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和哥哥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点点。
两人继续往家走去，脚步轻快了不少。路上，雨水忍不住问：“哥，鞋子修好了感觉怎么样？”
何雨柱嘴角微微扬起，但还是板着脸说道：“将就着穿吧。回头有时间再换一双结实点的，省得又出这糟心事。”
雨水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知道哥哥嘴硬心软，也知道他的担忧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两人还会有争执，但这一刻，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糕。
一路走回四合院，何雨柱和何雨水的心情渐渐缓和，但空气中仍隐约透着些未解的尴尬。何雨柱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让妹妹真正听进去自己的话，而不是一时的服软。雨水则是心不在焉地走着，一边想着刚才在河边的争执，一边琢磨哥哥为什么突然说要去找何大清。
“哥，咱们真的要去找何大清？”雨水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些不情愿和戒备。
“嗯，得去。”何雨柱点了点头，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事拖着不行，他毕竟是你亲长辈，有些话由他来说，你可能更愿意听。”
雨水皱了皱眉，轻轻嘟囔了一句：“我看他不一定关心我呢，他要是关心，早来找我了。”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盯着雨水，眼神里带着些许不满：“雨水，做人别太偏激。何大清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嘴上是厉害了点，但心里还是惦记着你。你不信咱们去了看看。”
雨水抿了抿嘴，低声说道：“随你吧，反正是你说的，我就听听他到底能说啥。”
何雨柱知道妹妹心里不服，但他相信，这趟去找何大清是有必要的。何大清虽然嘴硬心冷，但毕竟是长辈，说话的分量还是不容小觑。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有些压抑。终于，他们来到了何大清的住处。这是一间不大的老房子，屋檐下挂着些晒干的玉米和辣椒，显得简朴而朴实。门口的木门半掩着，屋里传出何大清低沉的咳嗽声。
“哥，我们就这么进去吗？”雨水轻轻拽了拽何雨柱的衣袖，语气里透着点不安。
“当然。”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何大清，咱们来了。”
屋里的声音顿了顿，片刻后，一个苍老却依旧有力的声音响起：“谁啊？”
“我，何雨柱，带着雨水来了。”他语气平静，却透着几分压抑的坚定。
门吱呀一声开了，何大清探出头来，他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依旧犀利。看到两人，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语气淡淡地说道：“进来吧，站在外头干啥。”
屋里摆设简单，木桌木椅，墙角还堆着些柴火。何雨水拘谨地站在门边，不知该如何开口。何雨柱倒是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拉过一把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