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活在你的保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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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捏着字条的手微微发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转身冲出门外，大声喊着：“雨水！雨水！”但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院落。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雨水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家，这次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他既担心又生气。可是，气归气，他更担心她一个人外出是否会遇到危险。
想到这里，何雨柱心头一紧。他匆匆回到房间，拿了些钱和雨水的照片，急急忙忙地往街上跑去。他打算先去附近的车站找找，也许她还没走远。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雨水的笑脸。小时候，她总是跟在他身后叫“哥”；长大后，她依旧是他最牵挂的人。他从没想过，自己保护了一辈子的妹妹，竟会有一天执意离开他。
车站的人来人往，何雨柱一边问着工作人员，一边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可是，找了一圈，依然没有雨水的身影。工作人员告诉他，上午有一班车开往远处，她可能已经走了。
何雨柱大步走在街道上，周围的热闹景象仿佛与他无关。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脚步沉重却又急促，内心的焦灼像一团火在胸口燃烧。他一边走，一边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这丫头究竟能去哪儿？她认识的人不多，不可能跑太远吧？车站也没找到，难道她绕开了主路？或者，她去了之前常念叨的那几家铺子？”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脸色更加凝重。何雨水从小就倔，性子又直，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是她太年轻了，对外面的世界一点认识都没有。这次一冲动跑出去，万一碰上什么危险可怎么办？他越想越慌，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着，一点一点地勒紧。
转过一条小巷，他看见熟悉的裁缝铺，心头猛地一震。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推开店门。铺子里人不多，老板正低头忙着手里的活计。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是何雨柱，露出了几分疑惑。
“柱子，啥事啊？这么急匆匆的。”
何雨柱强压下心头的焦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带着颤抖：“老哥，我妹妹是不是来找过你？她……她想学裁缝，可能……”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雨水？没有啊，我这一天没见过她。你们吵架了？”
听到否认的回答，何雨柱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强笑了一下：“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要是她来了，你得告诉我啊。”说完，他转身出了门，留下一脸茫然的老板。
走出铺子，何雨柱站在路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焦躁渐渐被更深的担忧取代。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雨水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路上，被人欺骗，被人抢劫，甚至更可怕的事情。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摆脱这些可怕的念头，可是越是努力，心里越是沉甸甸的。
“她就这么不听话吗？”他在心里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又觉得后悔。“不，不能怪她。是我没听她的话，是我太强硬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却从来没有真正去理解过……”
想到这，他的脚步慢了下来，眼神里多了一份挣扎。其实，他不是不明白雨水的心思，也不是不想支持她的梦想，只是他一直认为，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外面的世界那么乱，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独自去闯荡呢？但这些担忧，他从来没好好跟雨水说过，反倒总是用命令的口气让她听话。
“也许我真的错了。”他叹了口气，却很快又摇了摇头，“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找到她再说，找到她好好谈谈。”
他继续朝人多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不停地打听。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变少了，灯火却逐渐亮起。何雨柱的步伐也慢了下来，他的体力快到极限，可心里的焦急却没有丝毫减弱。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被前方一家小饭馆吸引了。透过玻璃窗，他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何雨水，她低着头，坐在角落的桌边，面前摆着一碗面条，似乎吃得心不在焉。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脚下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冲了过去。他推开饭馆的门，大步走到何雨水面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雨水！你这是干什么？跑出来一整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何雨水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何雨柱，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倔强的表情。“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别管我！”
“别管你？”何雨柱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分，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他却毫不在意，“你一个人跑出来，一声不吭，我能不管你吗？雨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何雨水猛地站了起来，眼里蓄满了泪水，“哥，我不是不想听你的话！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有梦想的人？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你的保护下，我想靠自己去生活！”
何雨柱一时间愣住了。他盯着雨水那双倔强而又隐隐带着委屈的眼睛，心里一阵刺痛。他从没想过，雨水的反抗竟然如此强烈，甚至带着一种他无法忽视的决绝。
“雨水……”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是不让你去追求梦想，可是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我担心你……”
“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何雨水咬着牙，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可你知道吗？你的‘好’让我觉得窒息。你总是替我做决定，从来不问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试一次，就一次，我不想什么都没试过就被迫放弃！”
饭馆里的争执刚刚平息，何雨水安静地低头吃面，何雨柱坐在对面，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他没有再开口，但心里却翻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