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睡这一次,我们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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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短信映入眼帘,都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她的指尖轻轻划开。
【欠我的今天要是不来还,要加利息。】
【带个蛋糕,巧克力味的。】
【等你到下午三点。】
最顶上的一条,是一个酒店的定位。
温漾眸底闪过一抹怔色,他是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的?
想起昨晚她把电话报给学弟的时候他也在,应该是那个时候听到的。
这个时间点,哪个正常人大中午就在想这种事情?
手机在手心变得有些烫手,她隔着屏幕好像都能联想到他那吊儿郎当又欠揍的语气。
如果他们的交集能通过睡这一次就结束的话。
她好像也不排斥用这种方式来“还债”。
温漾是行动力特别高的人,做好了决定就不会再纠结,她“咔嚓”一声把手机锁屏,起身从衣柜里换了一套衣服,再到阳台把已经干了的外套收下来。
分别把两件外套都装进不同的袋子里,她拎着两个袋子就出了门。
天色已经变得有些阴沉沉的,这个点宿舍楼下几乎没什么人。
她在路过男寝的时候,把尹航的外套放在了男寝楼下的外卖柜里,径直往校门外走。
裴延川这次开的房在宣城最顶奢的五星级酒店。
他对于生活上的一切都是高要求高标准,更何况是睡觉这件大事。
等她辗转买好蛋糕,到酒店顶层的套房门口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一手提着蛋糕和衣服袋,她刚低头回拨裴延川的电话,套间的门就开了。
温漾将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转移开,先看到对方身上丝绸质地的睡衣,领口纽扣松散着,最上面两颗未扣,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顺着往上看,最终定格在那张熟悉的俊脸上。
裴延川正打着电话,不同于往常的散漫,他神色有些疲倦,眉头微蹙,显然是被电话那头的事情所困扰。
垂眼见是她,他眉梢一挑,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
“知道了,帮我约到晚上。”
“现在没空了,忙。”
单方面挂断电话,他换了个状态,人懒洋洋地靠上门框,清沉的嗓音嘲讽味十足,“爬着来的?再晚点,我就要饿死了。”
两人对视的瞬间,温漾脑子里蹦出很多久远的场景——
和他谈恋爱的时候,是高二,他是学校体训队的,每次训练完都要喊她来投喂,经常也是这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倚靠在器材室的门口,混不吝地喊她:“小水,再晚点,我就要饿死了”。
“……”温漾淡定地回怼:“谁知道有些人大白天就能有生理需求。”
裴延川没否认,还贱嗖嗖地嗯了声。
慢条斯理地说:“没办法,太久没吃,瘾犯了。”
稀松平常的语气,话却带着双重意思,露骨又撩人。
他直起身子,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蛋糕和衣服袋子,就往里走,随手将蛋糕放在茶几上。
打开装外套的袋子,只瞅了眼,就被他一起丢在了茶几上。
“你不会只帮绿茶弟弟洗了吧?”他慢条斯理地在桌上的糖盒中挑了枚橘子糖,边剥开糖纸边看着她进门。
继续猜:“然后我的外套就怎么拿走的,怎么带回来?”
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挺准的。
温漾关门的手顿了一瞬,一脸坦然地回了两字:“你猜。”
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
因为温漾人还没走进卧室,就被折返的裴延川从后欺上揽住细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混合着好闻的橘子香。
他的虎口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直入主题。
“做之前先说清楚。”温漾在他下巴磨过来时,别开头,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昨晚我睡你一次,这次你睡我一次,做完两清。”
裴延川掀眼皮,似笑非笑地回她:“清不清的了,得看你配合。”
随即吻落下来,轻柔的触感,只温柔地轻贴了一瞬,她尝到了清甜的糖果味。
温柔不了一秒。
下一秒唇瓣的厮磨就变了味,强烈的占有欲,混着橘子的香甜,吻得温漾气息凌乱。
裴延川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强势直接,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勾过,与她交缠。
套房的窗帘合一半开一半,亮光投射在相贴的两个人身上,难舍难分。
温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压上床的,他的手臂紧紧压着她的手臂。
他的吻顺着唇,到脖颈,再到锁骨,再一路往下,外套纽扣被他咬开。
前戏才过半,温漾整个人就像是浸在水中,浑身血液却是热的。
手指拽紧身下的床单,找回一丝理智,她得先确认一件事。
呼吸不畅,她的声音都沾着点娇:“你和许琪琪在一起了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打断了裴延川的兴致。
他惩罚似的在她肩头狠狠一咬,“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别的?”
温漾皱着眉头呼痛,正要把他推开,他却又松了口,细细吻上他留下的牙印。
“我爸和她爸熟,只是前段时间一起吃了顿饭。”裴延川撑起身吻她耳根。
随后劲瘦的腰腹与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相贴。
室内不断升温,呼吸声交缠,她被烫到浑身无力,全程被他带着走,节奏极其缓慢,却格外磨人。
他对她一直耐心地要命,从慢到快再到慢。
“在意我和她的关系?”热气呼在她的耳根。
对于他这样的家庭,双方父母带着双方孩子见面,象征着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你们什么关系,和我没关系。”温漾浑身都烫,连眼眸里都沾上水汽,偏清冷着声音咬唇回:“我只是不和有妇之夫睡。”
裴延川轻笑一记,眼神晦暗不明,将她整个人翻过去,俯身啃咬她的后颈。
加重的力度,昭告着他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温漾觉得自己像一块烙饼,被正反煎面,意识逐渐脱离她的身体。
数不清是第几次,裴延川含住她的唇瓣,指尖轻柔摩挲她眼角的泪痣,声音缱绻:“温漾,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