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悲怆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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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一接通,夏雪儿一眼就知道孙少凯现在在哪儿。
她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后,冷冷地说道:“孙少凯,过来医院一趟,我有事要当面跟你谈。”
“你说什么啊?我这儿太吵了,听不清楚!”
“听不清楚不知道找个听得清楚的地方听吗?我现在在七一七医院的住院部,你现在过来。”
“大过年的,我脑子进水了,你叫我去医院那种晦气的地方我就去啊,我不去!”
“你要是不来,我就找律师正式起诉你,告你强暴。大年初一被人起诉强暴,不知道你爹妈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晕啊?”
听到夏雪儿这阴阳怪气威胁的话,孙少凯顿时气得额头青筋暴突。
只好马上起身,跑到包厢厕所里去跟她视频通话。
“喂,夏雪儿,你脑子有病吧,我什么时候强暴你了?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就去年那晚那次,难不成你想赖账吗?我告诉你,孙少凯,我当时没告你,不代表以后不想告你。”
“现在马上过来,不然,我有的是法子,不光让你全家过不好这个年,还能让你爸今天就停了你手上所有的卡,看你还怎么在外面潇洒快活!”
“夏雪儿,你竟敢威胁我?行,你真他妈有种!好,去就去!”
孙少凯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爹一怒之下停了他的卡。
以前他也尝过几次被停卡,穷得身无分文,在朋友和女人面前丢面子的事。
还在顾景舟和夏雪儿几个老同学面前狠狠吐槽过他爹。
这个软肋被夏雪儿抓住,他只得乖乖妥协。
跟包厢里一帮朋友打声招呼后,便马上去了医院。
看到孙少凯铁青着一张脸,气呼呼地走进病房,夏雪儿顿时感到心里的失落与不平衡,一下消散了好几分。
扬起唇角打趣道:“哟,孙大少来得挺快的嘛!”
“夏雪儿,你到底想干什么?那晚都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你有什么证据能告我强暴?”
“当然是我这张嘴这个证据了。”
夏雪儿慢条斯理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嘴唇。
“就算其他的证据现在已经无法考究了,但这个官司只要打起来,总能让你孙家和孙氏的名誉严重受损吧?”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夏雪儿,你怎么是这种人?”
“这种人,哪种人啊?”
夏雪儿一双妩媚的杏眸顿时变得有些犀利,“我夏雪儿如今不管是哪种人,那也是被你们这些狗男人给逼成这样的。”
“我告诉你孙少凯,之前我不追究此事,那是看在你是顾景舟兄弟的面子上。但现在,顾景舟的面子在我夏雪儿这儿已经一文不值,所以,你,就更一文不值了!”
“你——”
新年的第一天,被这个疯女人威胁到医院来,然后还被骂一文不值。
孙少凯气得有些想揍人。
让自己缓了缓后,他不由冷笑了一下。
讽刺夏雪儿道:“你既然觉得我孙少凯一文不值,那还像催命鬼一样,三更半夜地催我过来这儿干什么?就为了骂我一文不值吗?我看你脑子真的是有病吧?”
“我催你过来,自然是因为你们这些狗男人都害得我不好过,那我自然也得拉个垫背的,让你们也不好过才行啊,哈哈哈……”
“有病,真是有病!”
“对,我就是有病,所以,我决定了,我一出院,你必须得娶我。”
“什么?娶你?”
“对,娶我!”
听到夏雪儿威胁他来医院面谈的目的,孙少凯顿时快要惊掉下巴。
夏雪儿勾着唇角,一脸妩媚的笑。
她的笑,让孙少凯心里直发怵,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癫狂,好像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那种。
他心里不由颇为懊恼。
漂亮性感的女人他又不是睡不到。
干嘛就为了一次的风流快活,招惹上这种秋后找他算账,且还懂得如何制肘他的疯女人。
孙少凯随后在病房逗留了一个多小时,夏雪儿才放他离开。
他也在夏雪儿的威逼利诱及权衡利弊下,答应她,跟她结婚。
此事谈妥,夏雪儿才合上眼,后半夜浅浅睡了一觉。
正月十五,月亮很圆。
万物复苏,天气逐渐转暖的春天也已来了。
但对夏雪儿来说,却是多年感情终成空,人生最讽刺,也最悲怆的一个日子。
她和孙少凯于这晚在海城国际大酒店举办婚礼。
还特意邀请了顾景月来当她的伴娘。
婚礼仪式即将开始前,孙少凯其他的狐朋狗友都到了宴会厅,但唯独迟迟不见顾景舟的身影。
夏雪儿穿着洁白的婚纱,一直在心里偷偷翘首以盼着。
想看看顾景舟今晚看到她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结婚,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有一丝不痛快?
但凡他到时会表现得有一丝不痛快,她也会感到心里平衡些,对他的恨意也会减少些。
“景月,你帮忙打下你哥的电话,就说,我和少凯都在等他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哦,好吧,那我打给他。”
夏雪儿跟顾景月的关系,没有因为顾景舟而受影响,两人一直还像好姐妹一般。
顾景月随即帮她打了这个电话。
“喂,哥,你在哪里啊?雪儿姐和少凯哥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没过来啊?”
“我在跟客户谈合作,没空去。”
顾景舟敷衍地找了个借口,马上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此刻,他正独自待在东城公馆的房子里忙私事。
孙少凯今日若是跟别的女人结婚,他肯定会抽空到场庆贺一声。
但是,他是跟夏雪儿结婚,他只唯恐避之而不及,无论谁叫他,他也不会出席这场婚礼的。
“雪儿姐,我哥把电话挂了,他说在跟客户谈合作,没时间来。”
“呵,那算了吧。”
顾景舟没来,夏雪儿和孙少凯像对牵线木偶一样举行婚礼仪式时,心里充满了失落与恨意。
仪式结束,坐下用餐,她郁闷得一口干了杯白酒。
一周前出院时,医生特别嘱咐过她,她的胃如今很脆弱,以后最好滴酒不沾,多注意饮食。
这一口任性的酒灌下去,她的胃顿时痛了起来。
她不由拧着眉头,紧紧捂着肚子。
“雪儿姐,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顾景月坐她旁边,忙关切地问道。
夏雪儿随即将捂着肚子的手缓缓松开,强装着云淡风轻地回:“呵呵,没事。”
其实,她已痛得额头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