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石秀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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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楚风将李雪漓送到了卧榻的酒店,方才和父母回家。
虽然酒店很豪华,比楚风的农家小院豪华不下百倍,但对于李雪漓来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亲眼目睹了楚风父母的朴实,心中虽然是向往得很,恨不得立刻逮住了楚风父母喊爸妈。
但那也只是心想罢了。
目送走了楚风,她上了楼,洗完澡之后就打开了电视。
此时电视内播放着电视剧,但李雪漓的脑海中却不断出现思绪。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这次回去之后,要彻底和张富强彻底结束。
“儿啊,妈觉得这个姑娘不错。”
回到了家,老妈拿来了一盘炒南瓜子。
这是家里面吃剩下的南瓜子,直接掺和五香和盐巴炒的,也是老妈的拿手绝活。
“妈,我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您不用管的。”楚风自然不想将这个话题说下去。
毕竟他和李雪漓的关系……的确挺复杂的。
趁着节假日,楚风又去将亲戚都走了一遍,本想着七号再回去。
但一个电话显然将楚风的计划给打乱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郑舒婷的声音。
“怎么了?”
“你最好来一下,石飞的父亲石秀死了。”郑舒婷说道。
楚风想起了那个浑身插满管子的枯瘦中年人。
毕竟也是英皇原来的老板。
楚风想了想,又说道:“我马上回来。”
父母也没想到楚风这才第四天就要走了。
不过想到儿子目前在学校创业,很可能是公司走不开,他们也就答应了。
毕竟十月份距离过年也就四个多月了。
半年都等了,还在乎四个月吗?
李雪漓得知回去,则是十分高兴,她坐在了副驾驶上,不由得问道:“石秀死了,会不会是郑舒婷……”
李雪漓的意思很明显,石秀一直以来都是个植物人,靠着机械维持着生命。
甚至于,郑舒婷和儿子石飞,也都知道这事情。
郑舒婷还告诉楚风,石秀目前已经脑死亡了,已经算是去世了,空留一具躯壳还苟延残喘着。
“你是说,潘金莲和武大郎吗?”楚风手持着方向盘,似笑非笑。
“我就是猜一下。”李雪漓嘀咕道。
“以后若是我生病了,你会不会给我拔管?”楚风戏谑道。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连鸡都不敢杀,你让我杀人?”李雪漓气呼呼地说道,但转念一品,楚风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
他说如果以后,那就是说,楚风默许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开车六个小时,楚风按照郑舒婷说给他的位置,来到了郊区的一片住宅区。
这里是石秀的老家。
他的老宅位于江城的郊区,一座古老的院落被苍劲的树木环绕,此刻却笼罩在一片肃穆与哀伤之中。
看得出这个宅子颇有历史,应该是建造在上个世纪。
楚风想起来郑舒婷曾经说过,这石秀曾是最早的万元户之一。
后来发了一笔横财,才创立了英皇夜总会。
楚风驾车缓缓驶近,只见老宅门口已经围满了人,黑色的丧幡在风中摇曳,低沉的哀乐在空气中回荡,营造出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
他停好车,迈步走向人群。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发现远处的石飞跪在地上,满脸泪痕,声嘶力竭地哭着喊父亲,那悲怆的声音直击人心。
而郑舒婷则沉默地站在一旁,她的胸前戴着一朵白花,眼神空洞而复杂。
楚风了解她的复杂。
毕竟郑舒婷和石秀结婚也有近二十年了,虽然石秀平时和她关系不好,但二人终究是夫妻。
如此彻底的阴阳两隔,着实让人无法接受。
楚风看了一眼灵堂,此时棺材还没有合上。
石秀的脸上蒙着纸,躺在棺材里,棺材下面是床,正是他生前睡过的那张。
在石秀的头附近,摆着一个碗筷,还有一个碗里,倒满了油,一根棉制的灯芯在点燃着,那是长明灯。
在靠近门口处,还放一个供人下跪的绣花蒲团。
这是让前来吊唁的人,在磕头时用的。
不过楚风不必磕头,只需要上香敬拜就是了。
“老板。”
“老板好。”
“楚少,您来了。”
几个夜总会的管理,纷纷朝着楚风点头示意。
楚风回应了一下,并未说话。
除了夜总会的兄弟们,还有不少社会名流也前来吊唁。
不过他没想到石秀的葬礼竟然会引来这么多人。
仔细一想倒也合理。
这个石秀,过去可是江城呼风唤雨的人。
他崛起的时间比张富强还要早,说起来也算是张富强的前辈。
不过楚风很快目光一凝,竟然看到了张富强和张嫣然也在人群中。
张富强一身西装革履,神情肃穆,而张嫣然看到了楚风,她正想要招手,但被张富强瞪了一眼。
“这是葬礼,憋坏了规矩。”张富强小声怒斥。
“哦……”张嫣然委屈巴巴,但还是朝着楚风嫣然一笑。
李雪漓跟在楚风身后,她庆幸自己戴了口罩,悄悄地挤进了人群中,尽量避免被张富强发现。
她紧紧地抓着楚风的手臂,仿佛害怕失去唯一的依靠。楚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楚风走到郑舒婷身边,轻声说道:“舒婷姐,节哀顺变。”
“谢谢。”郑舒婷朝着楚风点了点头,然后递给了楚风三支香。
楚风拿着香,朝着棺材的方向摆了摆,然后就将香插在了香炉里面。
他随即说道:“石秀的葬礼,所有款项夜总会全包。毕竟,他也是前任的夜总会老板。”
郑舒婷抬头看了楚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楚风的好意。
此时,和尚们开始念经超度,哭丧的工作人员也替代着家属哭泣,以表达对逝者的哀悼。
现在代哭的费用可不便宜,代哭一天,相当于厂里打半个月螺丝了。
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一些妇女用毛巾遮盖着半张脸,哭时还念念有词,声音抑扬顿挫且凄伤真诚。
但等有人和他们打招呼时,她们马上就是一种无关痛痒的神情。
请他们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郑舒婷是体面人,让她哭得死去活来,终归不符合她的身份。
再说,她也不一定哭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