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区区过去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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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宇宙急速成型，而后那一颗由灵魂组成的点散布开来。
新宇宙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的运行着，星体旋转，万物繁荣，只有那个人形还跪在那里。
图画到此结束，看起来确实震撼，连卢易都发出了一声。
“哇嗷。”
他从杀手皇后手里拿过皮膜，把它还给永恒侍从：“挺有意思的，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永恒侍从把那一页皮膜夹回书簿之中：“我失败了，没能成为永恒。您刚才看到的就是我的过去，同样也是试炼的其中一环，或许会对您有些帮助。”
卢易有些傻眼，这么艰巨的任务系统怎么才给一抽，有古怪！
永恒侍从继续说道：“这是对未来的试炼，需要永生者拥有托起众生灵魂的勇气。
还有两道试炼分别是对过去的割舍，以及处于当下的行动。”
“谜语人真该死。”卢易吐槽道：“所以你就不能直截了当告诉我该怎么做吗？还有成为什么吊永恒后有怎样的责任你也不说。”
永恒侍从淡淡一笑：“在试炼中您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试炼只是裁定您是否是个合格的被选中者，并不能让您直接成为永恒。”
“所以成为永恒究竟有什么样的责任？”
“成为永恒本身就是最大的责任。”
卢易额头上爆出几条青筋：“所以我才会说谜语人真该死啊！”
永恒侍从道：“那么，您现在准备好接受试炼了吗？”
“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
“请说。”
卢易摸着下巴：“你口中的永恒也是一位神明吗？”
永恒侍从答道：“永恒只是永恒。”
“试炼会持续多久？”
“每一次试炼于现实只是一瞬间。”
“失败会怎么样？”
“失去成为永恒的资格。”永恒侍从坐直了身躯：“但您依旧永生，这是被选定者的礼物。我也会在无尽的时间流逝之中继续寻找新的被选定者。”
卢易倒在杀手皇后身上。嘲讽道：“永生是礼物，还是……诅咒？”
永恒侍从轻轻抚摸书簿没有任何内容的封面：“只是长生，不是不死，想要自杀还是做得到的，很多永生者最后的结局都是自我了断，甚至好几位通过了试炼的永生者都选择了死亡。”
“是吗？”卢易歪着脑袋：“你活了多久了？从刚才那张‘纸’上的画面看来，你好像是从宇宙大爆炸之前就存在，然后一直活到了现在。不腻吗？”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活了多久。”
那双和卢易一模一样的眸子闪烁着微光：“寻找能够成为永恒的永生者就是我存在的意义，所以也就不会腻。”
卢易把蒙眼布从拉上去一点，用自己的视线和它对视。
漫长的十秒钟过去。
“来吧，区区试炼。”
见他答应，永恒侍从并未急着开启试炼，而是不紧不慢的问道：“您有留后的想法吗？
曾经那些有后代的永生者比没有后代的永生者要活得久的多，还是有一些与您因果颇深的女性，虽然我个人觉得她们都不算是特别好的配偶，但作为诞下子嗣……”
卢易满头黑线：“不需要，赶紧的，直接把试炼拍我脸上。”
永恒侍从这才点头，它的那本书簿开始凭空翻动，其中的书页似是无尽。
卢易恍惚间只觉得眼前越来越亮，好一会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身处曾经最为熟悉的训练场之中。
一切回忆瞬间翻涌而上。
“六十一号！你在发什么呆！”
鞭子的呼啸声传来，就要落到卢易身上，一只粗壮手臂从瘦小的卢易背后探出，直接抓住了皮鞭尖端。
挥舞皮鞭的维尔科察觉到不对劲，但不等他把凝在半空的皮鞭抽回，剧烈的疼痛就在自己胸口绽放。
杀手皇后时删一拳穿胸。
卢易深吸了几口训练场里熟悉的味道：“我居然还能回到这个鬼地方。试炼就是这个？那我把这个世界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抬手轰烂场地天花板，露出了天上那一轮大日。
高能反应瞬间迸发，毁灭之息不留余地的冲向太阳。
一轮伽马射线暴带着大量地球上的物质轰爆了那颗存在数十亿年的恒星，太阳系顷刻间就要毁灭。
卢易眼前一闪，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面前依旧是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永恒侍从脸上带着深深的疑惑。
“您在试炼里面干了什么？永恒居然会如此满意您的过去试炼。”
卢易揉了揉眉心：“刚才的试炼是什么意思？”
“是永恒用您过去的记忆凝聚出的虚假世界。我还是好奇您到底干了什么，我这是第二次见到永恒展露情绪波动。”
“我把世界爆了。”
永恒侍从傻眼：“和过去割舍的这么干净吗？”
卢易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接着来。”
永恒侍从点头，它觉得这位可能是成为永恒最合适的人选。
书簿接着翻动。
卢易又是一个恍惚，他发现永恒侍从不见了身影，自己还停留在卧室之中。
他有些莫名其妙。
等了两个小时，还是不见其身影，无奈的卢易选择了睡觉。
第二天，他照旧开门经营爆炸猫，只是生意相较于昨天差了一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巴斯特也在某一天醒来，她清醒后造成的动静惊动了神明统计局。
他们旁敲侧推的从卢易这里得到了答案，悬着的心得以放下。
生活逐渐趋于平淡，卢易在巴斯特的陪伴中渐渐老去，她找了很多能够延续人类生命的东西给他吃，但都不起作用。
发丝斑白的卢易躺在摇椅上，看着眼前一成不变的系统，嘴角微微扬起。
他抚摸着巴斯特的脑袋，很满意试炼里的生活，要是现实也能这样就好了。
可惜总会有些玩意跳出来搞事。
从第二年开始，系统再没发布过任何任务。
卢易从那时起就知道这是关于‘现在’的试炼，很可惜，这也只是试炼。
自己死后，杀手皇后也会不复存在吧？巴斯特会把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呢？
黑色小猫猫的心眼可是很小的啊。
他这般想着，最后闭上了眼睛。
下一个瞬间，卢易睁眼，眼前还是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试炼中的人生宛如一场大梦。
“我震惊的表情原来是这样的吗？”卢易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永恒侍从合上自己快要掉到地面的下巴：“你知道刚才永恒表达了什么样的情绪吗？”
“什么样的？”
“喜悦与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