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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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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中祁欢最感兴趣的自然是丹道和符篆,毕竟这两者是见效最快的。

周周先将那《丹道总诀》、《炼丹三十二法》等一系列理论知识等典籍看完。

自己已逐步了解,并不是所有的修行者都适合炼丹:

炼丹需要三个条件,拥有天赋为全五行元素属性为最佳,也就是金木水火土的五种天赋属性,能够在炼丹时灵力生生不息,使得成丹率大大提高。

“传闻夏帝国旧历七百二十八年间,出现了一位绝对幸运者。他心想事成,人生事随人愿。有一日他在桥上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心生悲悯,想着要是此人能过上想要的生活该有多好。”

幸运者的心声受上天眷顾,很快这个乞丐变得富甲一方,更快的是这个乞丐当上了夏帝国的帝王。

那是一把带荆棘小刺的链蛇软剑,在软剑的最尖端有一只像是蝎子尾部的锐利尖钩。

那场赏梅宴被祁欢三个搅和后,一首麻雀诗怼得众人满心满眼不是滋味儿,被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如此嘲讽,谁心里是痛快的?许多人心照不宣地将那首麻雀诗给抛在脑后,可那首“容易莫摧残”的咏梅诗却让不少人传颂——

永安王府那个年不到七岁的世子祁欢不仅凝神修武,诗词文章作得未尝不是一绝!

王府的大门快要被那些自荐要做祁欢先生的人给踏破了,他只能又把之前用的那面帷帐拿出来。只是,才几天功夫就后悔了,他承认自己在赏梅宴上的确不爽沈宣,所以有意装得造作了一下,可没想到沈宣居然完全没有想理他的意思。

一连几天,祁欢再次回到了爬相府家院墙的状态。祁欢在墙头上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什么时候他带柳白、柏烨上山捉鸟,下河摸鱼,又什么时候捉弄大皇子。

沈宣被聒噪得烦,“啪”一声合上木窗,独自到后院竹林练剑去了。

时间像长了两条腿疯也似的往前跑。草长莺飞,惊蛰后便算入了春,柳白和柏烨都需要进国子监陪皇子进学,但两家大人考虑到他们与大皇子关系不好,只选择了民间私塾。他们两个一走,祁欢只觉得春日比冬季还要漫长。

祁欢没再从陶罐里收到纸条,一切都在时间的流淌中诡异地停顿住,直到一封从边关加急回来的捷报打破了他眼中困倦的盛京。

“殿下!”柏烨和柳白来找祁欢时已下学,这消息还是他们私塾里边儿教书先生告知的,他激动道:“大家都在传,郡主在边境军中杀敌擒将,连破两员将领,功勋非常!”

祁欢当时正睡在自制的吊椅中晒春日的暖阳,人还有些迷瞪:“郡主?什么郡主?”

“你姐姐徐念啊!我上次给殿下说过的,她自小被你父亲带去了边关军中,你怎么忘了。”

是了,他怎么忘了自己还有个便宜爹和便宜姐姐,只是她才多大?

祁欢眯着眼问道:“我那个姐姐才只有十三岁吧?”

柏烨踢他一脚,没好气儿道:“十三岁怎么了,快起来,还好意思说,现在盛京人人在传徐念郡主如何厉害,更显得你不思进取了,还在这儿睡懒觉,一天天的书也不念。”

“欸!这你可就错了,谁说我没在看书的!”祁欢从自己脑袋底下抽出一本《春演集》,道:“准备送沈宣,你们觉得如何?”

柳白有些委屈嘀咕:“殿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都没送我和柏烨东西呢。”

柏烨劈手躲过去翻开来瞧两眼,吓得赶紧丢进一旁池塘中,头上满是黑线:“呸,谁稀得你送。”

祁欢还没为他的宝贝书籍鸣冤,只好边伸懒腰边道:“我那个姐姐这么厉害,你们可得打着我的名义,仔细惩治学里那帮给你们不自在受的小混蛋。到时候他们不服,只管让人去找我姐,让我姐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永安王徐武阳长女——徐念郡主,七岁入军营,十二上战场,豆蔻之年就能杀敌擒将。这一消息早在盛京传遍,甚至不少人拿祁欢和徐念作比较。一比之下,小日子过得极为舒坦的祁欢便被扣上了一顶游手好闲二世祖的帽子,扣这顶帽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等人。

趁柏烨不在,大皇子堵住了正要去找沈宣的祁欢。赵亭阳上次在梅翰林家赏梅宴后没少被爷爷数落,对祁欢恨得牙痒痒,一出口便没了遮拦。

“哟,这不是世子殿下吗?殿下可知道徐念郡主在军中屡立战功?”

祁欢有些不耐烦:“说完快滚。”

大皇子冷笑着:“怪道是有爹生没娘教,郡主可以立战功,某些人却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徐武阳不教养你可见是有道理的。”

祁欢没有发作,他懒得跟一群小屁孩儿在大街小巷逼逼赖赖,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敢找沈宣麻烦?就因为人家格调高得不是一丁半点儿。

他打算要走,其中一人将其衣衫撕扯住:“你跑哪儿去!”

祁欢下意识回身,拦腰一个抱摔将人摔在地上,神色间凛然:“看来你们冬日里的伤是养得差不多了。”

被摔地上的孩子赶紧翻身一股脑爬起来躲大皇子身后,吞一口口水:“本来……本来我说的也是事实,要不是你仗着身份,柏烨和柳白才不会跟你玩儿,你就是有爹生没娘教!你爹也不要你!没教养!”

祁欢那好看的桃花眼倏忽露出危险的笑意:“没教养是吧?那我给你们好好上一课,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没教养!”

他那天下午下手不重,可也不算轻,从凝神后修炼并没停止,这群孩子被打得鼻青脸肿。

祁欢打舒服了,在那群人身后嘻嘻一笑,眼睛眯出好看的弧度:“我给你们说一下,你们骂人有爹生没娘教就挺没教养的,当然,我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也挺没教养,不过——”

“我在你们面前拿教养来做什么,好让你们欺负我吗?”祁欢这些天充分了解,在有些人面前,教养是没用的。

倘或他们怎样说自己没教养,他也就当听到几声狗吠,可连带骂柏烨和柳白,别说打一顿,就是再多打上几顿他也一定要让这些人长长记性。

打完了人,祁欢一如既往去找沈宣。

沈宣像往常一样打算把窗户关上,祁欢在墙上吼道:“喂,你都得了我的诗,倒是说两句啊,不会是因着我那句‘清极不知寒’记恨我到如今吧。”

沈宣压根儿不打算理人,正要去关窗,

整理好后,沈宣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一语不发地离开,反而留下来瞥一眼祁欢,见他不像平时那样笑得没心没肺,转了目光放空到别处,出口冷言:“你有心事?”

平日祁欢再如何调笑于他,断然没有像今天这样直接扑上来就掐架的道理。如此反常,只能说明祁欢心里有事。

祁欢嘿嘿一笑:“我就等着你问我呢!”

被祁欢戏弄一番,沈宣摔了袖子就要走,祁欢忙伸出一只脚,要去把人勾倒在地,没成想沈宣早就注意到,一脚踩下去疼得祁欢龇牙咧嘴:“有事有事,我真的有事!”

祁欢道:“沈宣,你听说徐念的事了吗。”

“不曾。”

祁欢只想翻个白眼,当下,祁欢将徐念首战告捷、立有军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你说,我那个便宜爹自我生下来后也没瞧上我一眼,反而把徐念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我既然真不是他亲生的,干嘛不生下来之后掐死算了。”

沈宣微蹙起眉宇:“就为这事?庸人自扰。”

祁欢:“……”怎么想把这小东西拉出来再打一顿?算了,打不赢他。

他忽然兴致缺缺,连怼回去都不知如何是好。见祁欢难得服软,沈宣正思虑是否应假装劝慰他一番,哪知祁欢眼底兴味儿道:“就是可惜了,某些人连这样自扰的苦恼都没有。你不是丞相和他夫人所生吧。”

沈宣僵在原地,眸底闪过一丝暗芒,目不转睛看着已经从地面坐起来的人。

四目相对,良久沉默,千头万绪闪过,他这才对祁欢道:“你要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永安王所生,大可以去找他当面质问。永安王徐武阳所在地,一则漠北边疆,二则该在其封地——永安郡,离此地不甚远。”

很多年后沈宣想起这个这个场景,当时为他年少急中生智,把祁欢调离盛京而稍有得意,可过后再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所有惶恐、不安、无措、害怕,占据了胸腔,为他和祁欢,出了个自以为是的下下策。

可是这些现在的他们都不知,所以祁欢听到时眼前一亮,一手锤在掌心间惊喜肯定道:“你说得对,我应该去找徐武阳问个清楚!”

祁欢回去时嘴角笑出了朵花儿,沈宣这建议的确非同凡响。当然,他并非真要去找徐武阳,他只是打算离开这里。不是谁的私生子,也不是什么世子,他只想当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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