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命与奥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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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天命的车辆上，前座的司机在丽塔的示意下，关上了前后座的阻断板。
整座车如今只能听见汽车在路面上行驶的声音以及呼吸声。
晨昊本以为一路上两人不会有什么交谈，结果下一秒丽塔就转头向他询问道：
“晨昊先生好像对主教大人的邀请不是很吃惊呢？是早有预料吗？”
他自然知道多说多错的道理，并没有回答对方这个问题，反而是扯开话题问道：
“跟了我们一天的人就是你吧？”
丽塔也明白了对方并不想说这方面的事，便顺着对方的话题继续了下去：
“没错..不知晨昊先生与德丽莎大人如此亲昵，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晨昊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突然有些严肃的眼神，摇了摇头回答道：
“额..只是朋友，我只是带她完成她一直想要达成的心愿罢了。”
“这样吗...”丽塔见对方回忆时不自觉露出的笑容，眼神里的严肃开始消散，有些惋惜的喃喃道。
身为女仆，丽塔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算自身再怎么喜爱对方，也没法为对方做些什么。
硬要说的话..当初德丽莎逃离天命的那会儿，她就已经放水了。
丽塔惋惜过后就没有再说过话，两人静静的等待汽车行驶。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小时，两人总算到达了天命总部，途中坐的不单单是汽车。
还有一系列交通工具，不停的换乘，好在速度确实很快，眼看离天命越来越近，晨昊就越发感到紧张。
加上快速的交通工具，等到达目的地后，他不出所料的呕吐了起来，顺带不间断的胃疼。
一旁的丽塔就像变魔术般，在晨昊呕吐过后，不知从何处变出了纸巾和水递了过去。
晨昊擦了擦嘴道了声谢，然后猛地灌了一瓶水。
外在的刺激也暂时将他从紧张的情绪摆脱了出来，接着由丽塔在前头带路，前往天命主教所待的地方....
前些日子关于奥托相关的事情都是简单一想而过，晨昊现在仔细想想，发现两人怎么说也敌对不到哪里去啊？
对方叫自己来很有可能是认为德丽莎摆脱吸血冲动和自己有关系。
说到底奥托复活他的卡莲这件事，就和晨昊德丽莎没什么搭噶。
虽说德丽莎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但只要她不出事那基本就没啥问题。
趁着还没到见到奥托的这段时间，晨昊也是好好理了理思绪。
原本因为紧张而引起的胃疼削弱了不少，不过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是奥托，哪怕是世界泡的，也还是免不了紧张。
走了好一会儿，又是乘电梯又是绕来绕去的，两人总算来到了位于天命正中心的天命主教办公室的门前。
“主教大人，晨昊先生已经带到。”就见丽塔在门前敲了敲，直到里面传出了一声：
“快让我的朋友进来吧。”
这才打开房门，站在一旁等晨昊进去，之后关上了房门，站在走廊外等待。
晨昊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在脸上出现，一脸镇定的坐在了办公桌前。
办公桌对面则是坐着一位金发碧眼、长相秀丽男子。
他对晨昊可是十分感兴趣，来历不明但治好了德丽莎会失控的症状....
老谋深算的奥托自然看出了对方掩饰着的紧张，拍了拍手笑着说道：
“别那么紧张..我的朋友，我找你来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帮助我的孙女...小德丽莎摆脱待在人群中会失控的副作用的。”
等真正面对奥托的时候，那股紧张感便消失不见。
反而冒出了之前他一直没想过的问题，那就是..让德丽莎痛苦了这么久的人不就是奥托吗？
胃疼伴随着紧张一起消失，换了个心态再去看奥托，反倒是生了一肚子气，不过他还是闭上眼缓了缓情绪回答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德丽莎吸过我的血吧？”
“这样吗...”
奥托听后看向桌上屏幕中，实时监控着某人的生命检测仪所显示的信息。
德丽莎的好转带动了卡莲的身体稳定，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需要被定时吸血了。
不得不说这件事确实让奥托挺高兴的，但这个卡莲终归还不是他所爱的那个。
这只能算是成功道路上，一道被迈过去的坎罢了，距离他所想还不知道有多远....
这时晨昊缓缓起身，笑着对奥托请求道：“呐..主教大人，能完成我的一个心愿吗？”
奥托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自无不可，你间接性治好了小德丽莎，作为其爷爷的我，自然该给予报...”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晨昊燃着火焰的拳头偷袭了一拳，整个人直直砸在了全景窗上。
身后的玻璃也因此碎裂出不少裂痕，但该说不愧是天命吗？玻璃的质量就是高。
“呼...还是有点点疼得，不愧是魂钢的身体，主教大人别介意啊，我的心愿就是揍你一拳，怕你不同意我就提前揍了。”
一拳过后，晨昊看着对方开始融化的脸颊，心里顿时畅快了不少，给脸上有些愤怒的奥托解释道：
“先别生气啊，主教大人，先不说我有没有办法从天命逃脱，就说我这里绝对有能完成你的夙愿，也就是真正复活卡莲的办法，不如听我说完你再生气？”
听到这话奥托眯了眯眼睛，没有在意脸上的窟窿，眼神犀利的看着对方，嘴角带笑的说道：
“好啊..我的朋友，不过你的办法若是不让我满意，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放心好了，包你满意...”
晨昊重新坐回奥托面前，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回答道，现在他之所以这么镇定。
就是因为来的路上他就准备了数款应对奥托的情况，结果他肚子里气先爆发了，只好选择了风险未知的plan.c。
“主教大人知道量子之海吗？”
世界泡中奥托是没办真正意义上复活卡莲，那么就只能从本征世界想办法。
这之中就不可避免的牵扯到往返不同世界泡的量子之海了，他给对方简单讲解了下量子之海是什么。
“量子之海...是逆熵那边取得名字吗？这不重要..天命的研究员不是没有发现过类似的东西。”
奥托抠了抠脸上的小窟窿，随后看向对方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我们现在就所处于一个世界泡，也许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当然也有例外，而世界泡大概有两种，一种是从树上掉落的，一种是在海中映射出的倒影。”
“看你先前的样子似乎很了解我，也就是说你来自这个世界泡之外？而我们则是你之前待过的世界的投影？”
该说不愧是奥托吗？随便推测一下就猜出了很多东西，得亏有这么发散的思维，这才让他将卡莲复活了一半？
“嗯..接着是本征世界，与映射出的倒影相对应的，位于虚数之树上的世界，俗称现实世界，而虚数之树...
好比世界就像一棵树，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世界，从上面掉落下来到海中的，也就是之前提过的一种世界泡。”
奥托也是从对方的话中察觉到了什么，虽说拯救卡莲的办法再繁琐他也会听，但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和他一一道来，也就是说对方有求于他？
“说到世界泡就不得不提其的概念，就像是把一颗糖丢到水里，糖会慢慢融化，而世界泡也会慢慢在量子之海消亡...”
说到这..是聪明人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虽然奥托还是没听到如何复活卡莲，但若世界都不存在了，那还怎么复活卡莲！？
本来想着让奥托这边也加快研究量子之海的晨昊，突然想起原本剧情里。
奥托好像用过什么神之键不断改变世界线来着，也许那是破除头顶大剑的方法？
“所以奥托你有获得过什么，没有记载的奇怪神之键吗？也许那就是以太奇点，有了它，或许就不用担心世界泡沉没了。”
晨昊认真询问道。
奥托听到这话有一丝丝惊讶，前段日子天命确实挖到过一个没有什么历史残留说明的奇怪棺材，而且这件事只有他、琥珀两人知道。
这也让奥托对于晨昊的话，信服度增加了不少，那玩意儿他只是简单研究了一下。
发现这玩意儿竟然可以将人的意识转移到类似平行世界的地方，还可以把那边改变的事实影响到这边。
如此奇异的能力，奥托推测这可能就是对方所说的以太奇点了，于是点了点头回答道：
“确实有，不出所料就是你所说的以太奇点了，但又如何利用它让世界泡不被毁灭呢？”
晨昊想了想，发现好像没什么使用方法，挠了挠脸颊回答道：
“额...不要去动用它就好了，这类东西随便用的话可能会导致世界泡外的保护膜产生动荡之类的，万一造成什么影响就不好了。”
“这样啊...这个话题就到这吧，我的朋友，你还没说如何复活卡莲呢。”
奥托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半天都没到重点，也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奇迹！”
晨昊闭上了眼睛喃喃道，他一直在想，死去的人无法复活，就算奥托再怎么整，最后的结果终归是不完美的悲剧...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黑色的眼眸已经染上了橙色，头顶熊熊燃烧着橙色的火焰，晨昊一脸认真的对奥托说道：
“就连本征世界的奥托也只是开辟了一条卡莲活着的平行世界，还是以自己的死为代价。
虽说不管哪个奥托基本都不是好人，但不妨碍我欣赏他这个人为爱献身。
所以就交给我吧！我会帮你把你的卡莲复活！靠着奇迹！你就在后边给我好好帮忙吧！”
说着他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头上的火焰....
回去的路上，晨昊捂着脸，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太中二了，但仔细一想奥托居然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还真是令人惊讶。
还有在说下豪言壮语的那一刻，他好像又进入了死气模式。
那一刻与之前的感觉都不太一样，感觉头脑很冷静，对身体的掌控也提升了几个档次。
〔难不成已经掌握超死气模式了？可怎么没啥特殊的感觉呢？〕就算他现在再怎么尝试，都没有找到之前同样的感觉....
“呼...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吧，我的朋友。”奥托顺了一口气靠在座椅上。
回想起刚才对方的那股意志，莫名感觉对方可能真的能靠着所谓奇迹去复活卡莲，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
?〔回到家楼下〕
汽车重新载着晨昊回到了家楼下，当他准备关闭车门时，丽塔在这时突然请求道：
“希望晨昊大人能善待德丽莎大人..丽塔还是第一次见德丽莎大人那副放松的表情。”
晨昊关门的手一愣，笑了笑回答道：
“放心好了，我可是答应过德丽莎，会让她一直幸福高兴下去的。”
看着渐行渐远的汽车，晨昊回想起刚才丽塔的会心一笑，不禁有些感慨：
“不管哪个丽塔都是德丽莎控呢~”
上楼的同时掏出手机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于是他静悄悄的打开了家门。
慢慢的来到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打开灯，就看见德丽莎靠在床头在那边望着这边，眼神还十分迷离的样子。
〔卧槽！？吓我一跳...〕
刚开灯的时候，晨昊真被对方给吓了一跳，德丽莎见晨昊回来，喃喃了一句：“人类..你回来了？”
随即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额..德丽莎为什么在等自己？〕
虽然不是很清楚对方这么做的理由，但晨昊觉得这些事先放到一旁。
来到卫生室洗漱更衣后，躺在了床上空出来的另一头。
用棉被把德丽莎卷了几圈，再从柜子里拿出另一条被子盖在了身上，紧接着慢慢躺好直接进入梦乡....
时间直接来到了这天中午12点，晨昊足足睡了8小时才开始重新开机。
虽然他还想继续睡下去，但想到家里还有个人要照顾，便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不过立马就被坐在他身旁的德丽莎吓了一跳，对方同样被他吓了一跳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缓过来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怎..怎么了嘛？人类？”
“没什么。”
晨昊摇了摇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来到了中午12点。
他立马起身前往卫生间，德丽莎则是跟在他的身边一起进去，下一刻就被提到了门外。
洗漱更衣完毕的晨昊，出来看向站在门旁的身影询问道：
“德丽莎肚子感觉饿吗？抱歉啊，今早回来的有些晚，所以睡得久了些。”
“我还好，就是....”
德丽莎不知为何有些支支吾吾，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晨昊带着疑惑来到了厨房，就见餐桌上应该是姬子准备的早饭，只剩下残渣了。
晨昊看了眼餐盘中的残渣和有些难为情的德丽莎，摆了摆手回答道：
“没事没事，也怪我睡得晚，吃了就吃了吧，没让你饿肚子就好。”
听到这话德丽莎有些高兴，见对方开始准备做午饭，便来到他身边扯了扯其的衣袖说道：“人类..我来帮你吧。”
“...行吧。”
晨昊看了眼身高才勉强超过厨房岛台一点点的德丽莎，以及要处理的食材。
犹豫片刻答应了下来，就当给对方开节料理课吧。
他从橱柜拿了一个小板凳放在身旁，然后把菜板和菜刀放到对方身前的台子上。
并说明了该如何使用以及要的成果，之后开始处理起其他食材。
德丽莎右手握着菜刀，左手五指收缩压在需要处理的食材上，根据晨昊提的要求开始慢慢切了起来。
晨昊处理其他菜的时候，也有注意德丽莎那边的情况，结果意外的顺利。
虽说切的还有一些些瑕疵，但作为初学者而言已经非常不错了。
“做的很不错，辛苦你了。”
晨昊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赞赏道，随即将这些菜倒入锅中翻炒了起来。
德丽莎因为被摸摸头莫名有些高兴，站在一旁观看着对方炒菜。
没过一会儿香气十足的菜式端上了桌，晨昊盛了两碗饭，两人很快就解决完了中午的午饭。
晨昊也在德丽莎请求下，让她帮忙清洗碗筷，可能对方是想要体验下家务活？
本来晨昊想着今天再带德丽莎去外面玩玩，但他还是有些犯困。
只能来到客厅打开电视，让德丽莎先看会儿，他在一旁再补会儿觉。
很快德丽莎就被电视里播放的魔法少女吸引了过去。
晨昊嘱咐了一句有事立马叫醒他，便戴上眼罩在沙发上休息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平稳了下来。
德丽莎才刚看没多久，见晨昊已经完全进入了梦乡。
便静悄悄的来到他的身边，偷偷抱起他的手臂，再次看起了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