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信宁家会通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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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瑕瑜仰起头望着谢春和。
谢家两个姊妹都是咄咄逼人的德行,只是一个只会发疯发癫闹的家宅不在,让外面人看热闹。
这一个倒是聪明很多,会用孩子和地位来压迫人。
丁瑕瑜一字一顿,“我从未算计过世子夫人。”
谢春和盯着她,从她眼里瞧见了狠厉,“果真是个商贾之女,毫无规矩,本宫乃是皇贵妃,这样同本宫说话,治你一个不敬之罪,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丁瑕瑜知道不管示弱还是顶撞,谢春和既然存了要收拾她的心思,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娘娘仗势欺人就是规矩了吗?”
谢春和低笑了一声,“本宫就是仗势欺人,你要如何?你敢如何?”
她来回踱步小许,“不是吵着要回去吗?现在本宫就帮你,你要还是不要?问你话呢!”
为玉觉得不妥,开口阻止:“侯府若是知道——”
“你闭嘴,你到底谁家的人?”谢春和冷了声气,她不想把为玉拉到这件事来,“你去外面,这没你的事。”
随着话音的落下,外面一声陛下来了撞入了耳中。
为玉立刻跪下,跟着屋子里面的人对着进来朱崇升见礼。
她匍匐在地上,头磕在手背,目光扫到了进来的鞋子上。
有张争鸣的靴子。
她微微抬起了头,目光仰视到了张争鸣。
谢春和不悦的声音响起,“张争鸣,你居然去请陛下来保这个商女!”
朱崇升走上前,“吵什么,你现在有孕了,不能激动,不是争鸣来请的我,是朕本就打算来看看你,马上你三哥也要来了,怎么,也是你三哥叫朕来的?”
谢春和:“那陛下先回避一下,等我处置下这个贱人。”
朱崇升:……
“娘娘息怒。”张争鸣拱手。
“这就是你说的,你心中只有我二姐姐的话?”谢春和指着丁瑕瑜,“现在陛下正在大肆搜查宁家相关人员,丁瑕瑜是不是北地人,丁家商号在北地到底是否宁家,可查到了?”
张争鸣:“娘娘,瑕瑜不是别人,瑕瑜家在战事也是给军营出过钱的!”
“北地十郡给军营捐过钱的商号不在少数!”谢春和说。
张争鸣:“瑕瑜救了我,也救了你大哥!”
谢春和:“你就是要保她!”
张争鸣:“对,我就是要保她!”
谢春和:“张争鸣,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为玉瞄到朱崇升已经走到旁边坐下,任凭两个人争执,瞧着云淡风轻,可若真的不生气,也应该让屋子内跪着的人都起身了。
她跪在风口上,别说,还有些冷。
只是,这位陛下这时候过来,怕不单单是探望谢春和的。
张争鸣:“瑕瑜如今是我侯府的人,还轮不到娘娘做主!”
“瑕瑜的身份我清楚,她也配合了审问,娘娘这是非要将她和宁家案牵扯到一起吗?”
谢春和笑笑,“那你敢拿整个侯府作保,丁瑕瑜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屋子安静了一瞬,为玉正欲说话时,心田的声音突兀响起,“娘娘,您不是说让丁姑娘来商议世子夫人下个月生辰的事吗!”
后宫不得议政啊。
不能恃宠而骄啊!
朱崇升吹温了茶,“皇贵妃先喝茶,到底是臣子家事,你我还是少过问得好。”
谢春和没说话,有些生气了。
“那臣来了,就不是臣子家事了,就是谢家、张家的家事了,陛下是春和的夫,与归觍着脸说一句一家人也不为过。”
谢与归大步入内,瞧得出来是赶来的,额头上都是汗珠。
“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安,今日这事儿臣知道,妹妹想要瞧瞧这位丁姨娘,本说臣带来,被事情绊住脚了。”
谢与归一来,谢春和仿佛找到了底气,看要搀扶丁瑕瑜起来的张争鸣,立刻呵斥,“本宫没让她起来!”
“能跪死她?”谢与归也不客气开口,“世子爷是要为了一个姨娘下皇贵妃的脸面?一个妾室的孩子能有多金贵?”
他搀着谢春和去朱崇升边上坐下,“你现在是有孕的人了——”
“皇贵妃娘娘不也是陛下的妾吗?诚如谢小公爷嘴里说的,一个妾室的孩子能多金贵,不也是说的您妹妹腹中的孩子吗?”
丁瑕瑜声音响起。
“放肆。”朱崇升吐出两个字。
张争鸣立刻跪下,“陛下,她不懂规矩,还请陛下息怒。”
朱崇升哦了一声,“这是不懂规矩?张世子的这位姨娘很有胆色呢。”
“难道不是吗?”丁瑕瑜跪得板正,“娘娘今日让我进宫,就是要替世子夫人除掉我,甚至连着罪名都想好了,说我丁家商号和宁家余孽有往来是吗?杀我一个不够,还要杀我全家!”
“丁家商号?”朱崇升声音响起,“姓丁啊,又是北地人,你多大了?”
丁瑕瑜瑟缩了下。
张争鸣拱手再拜,“陛下,瑕瑜绝对和——”
“张世子还是慎言!”朱崇升打断张争鸣的话,“你伐北有功,也别仗着功绩觉得你真做错了事,朕不能处置你!你正妻可是国公府的嫡女,你还要连累谢家吗?”
张争鸣肩头一抖,朱崇升看着丁瑕瑜,“朕的话,你听不见?”
“小女今年二十一。”
“二十一……”朱崇升搓着指腹,“宁家遗孤还活着,和你一样大呢,你怎么看宁家案朕的处置的?”
丁瑕瑜怔住,背上涌上一阵寒意。
朱崇升抬高音调,“是朕说得不清楚?你们丁家商号是怎么看待宁家案的?说说看,朕很好奇北地百姓,对朕的想法。”
沉默之中,张争鸣再度开口:“当年瑕瑜还小,能知道多少,臣愿用侯府为瑕瑜——”
“张世子,还是让她自己说吧。”朱崇升打断张争鸣,眉宇有些微皱,是不耐烦了。
丁瑕瑜开口了。
“宁家案无头无尾,北地议论纷纷,丁家商号曾经也受过宁家恩惠,所以,不信宁家会通敌叛国。”
朱崇升凝视着丁瑕瑜,突然笑出声,“看来北地觉得朕有罪的不在少数。”
张争鸣跪地磕头,“还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