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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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院外，百名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包围了整个建筑。他们身着特制的软甲，连面容都被黑布遮掩，唯有腰间那枚印有\西\字的令牌昭示着身份。
督主沈岳立在角落的阴影中，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作为西厂实际掌控者，他太清楚现在的局势有多复杂。皇帝突然昏迷，三位皇子各怀心思，整个皇城都陷入了动荡。
\大人，太子的人马已经到了正门。\一名心腹在他耳边低语。
沈岳微微点头：\人数多少？\
\护卫队二十人，亲兵营五十人，另外还有几位太医。\
\太子身边的高手可在？\
\霍青和张远山都在。\
沈岳眯起眼睛。霍青和张远山是太子的两大心腹高手，一个精通暗器，一个擅长近身搏杀。他们的出现意味着太子是有备而来。
\传令下去，\沈岳低声道，\按计划行事。\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黑暗中，无数身影悄然移动，在御医院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些西厂精锐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很快，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人马出现在御医院门前，为首的正是太子李渊。他今晚一反常态，没有穿常服，而是着了一身劲装，显然也是为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殿下，\守门的太医连忙迎上去，\陛下的情况暂时稳定了，只是......\
\我要亲自去看看父皇。\李渊径直往里走。
就在此时，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殿下稍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他身材魁梧，面覆黑布，正是西厂督主沈岳。
\沈督主这是什么意思？\李渊冷声问道。
\陛下身边不能有太多人，\沈岳平静地说，\殿下若要进去，需得留下随从。\
李渊眯起眼睛：\父皇昏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人都是太医和亲信，有何不可？\
\殿下恐怕不知，\沈岳缓缓道，\就在不久前，我们在御药房发现了线索。陛下很可能是中了慢性奇毒，而下毒之人，极有可能就在太医院中。\
这个消息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李渊的瞳孔微缩：\可有证据？\
\证据就在这里。\沈岳拍了拍手。
立即有人送上一个锦盒。沈岳打开盒子，里面是几片暗红色的药渣。
\这是在御药房发现的。\沈岳说道，\经过鉴定，其中掺杂了'红魂散'的成分。\
\红魂散？\李渊脸色微变。
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剧毒，无色无味，中毒者会逐渐昏迷，最后肝脉俱损而死。而且这种毒最阴险的是，它可以在人体内潜伏很久，等到发作时已经无药可救。
\所以，\沈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在找出真凶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接近陛下。这是圣意。\
他说着，取出一道金色的令牌。那是皇帝御赐的尚方宝剑，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李渊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当然明白，这是沈岳在逼自己表态。如果强行闯入，就等于抗旨；如果退走，又显得心虚。这是一个极为精妙的局。
然而就在他思考对策时，身边的霍青突然低声道：\殿下，不对劲。西厂的人太多了。\
李渊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御医院四周已经被重重包围。那些黑影就像幽灵一般潜伏在暗处，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
\看来沈督主是早有准备啊。\李渊冷笑一声。
沈岳并不否认：\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李渊语气变得讥讽，\不知是父皇的命令，还是别人的意思？\
这句话说得极重，几乎是在指责沈岳背叛。然而沈岳的态度依然平静：\殿下何出此言？\
\不必装了，\李渊沉声道，\我都明白了。父皇突然昏迷，御药房的太医离奇失踪，再加上城中接连发生的爆炸......这一切都是你们精心策划的，对不对？\
沈岳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一直很好奇，\李渊继续说道，\西厂成立这些年，表面上是父皇的亲信，实则一直在暗中蛰伏。现在看来，你们早就投靠了二弟吧？\
\殿下言重了。\沈岳终于开口，\西厂向来只忠于陛下。至于其他的事，下官不敢妄加评论。\
\是吗？\李渊冷哼一声，\那不知沈督主可曾想过，一旦事败，会是什么后果？\
沈岳的声音依然平静：\殿下这是在威胁下官？\
\不，\李渊摇摇头，\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这盘棋下得再好，也总有意料之外的变数。\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整个皇城都被惊动了。
\报！\一名黑衣人快步跑来，\大事不好！镇南军提前杀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沈岳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波动：\怎么可能？按照计划，他们起码还要两个时辰......\
\不只是镇南军，\那人继续报告，\江南道门的人也来了！他们从东城门杀进来，直取西厂总部！\
李渊露出一丝冷笑：\看来有些人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沈岳死死盯着李渊：\这是你的后手？\
\不，\李渊摇摇头，\我的后手还没开始。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种下的因。\
就在此时，夜空中突然亮起一道璀璨的光芒。那是一个特殊的信号，代表着某种重要的讯息。所有人都抬头望去，包括一直沉默的沈岳。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局势突变！
只见李渊身边的霍青和张远山同时出手，一个发动暗器，一个展开身法，朝着不同的方向突进。与此同时，李渊麾下的亲兵也在瞬间列阵，形成一个攻守兼备的阵型。
\护驾！\沈岳大喝一声。
然而已经晚了。早已埋伏好的太子亲兵突然从四面八方杀出，直取那些西厂死士的要害。双方在御医院外展开激战，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而更让沈岳意外的是，居然有人从御医院内部发动了攻击！那些原本看似普通的太医和仆役突然暴起发难，专门针对西厂的核心人物。
\中计了......\沈岳咬牌切齿。
他这才明白，李渊之前的种种表现都是伪装。真正的杀招，是这些早已埋伏好的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