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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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夜晚异常沉寂。克莱恩站在皇宫高处的魔法塔上，注视着远方地平线上若隐若现的红光。那是南方战事的痕迹，即便相隔数百里，魔法波动依然清晰可见。
\大师，\一名年轻的魔法学徒快步走来，\紧急密报。\
克莱恩接过密报，蜡封上赫然是奥利弗的私印。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凝重。南方的形势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布兰登家族的出现打乱了原有的部署。
\去请维克托殿下过来。\克莱恩吩咐道。这种时候，需要皇室的力量来稳定局势。
维克托很快赶到。这位年轻的皇子最近憔悴了许多，显然也在为局势焦虑。
\布兰登家族...\维克托看完密报，眉头紧锁，\他们怎么会对那些古老要塞感兴趣？那里除了一些破旧的防御设施，应该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克莱恩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些要塞的建造时间可以追溯到帝国建立之初，甚至更早。我怀疑布兰登家族找到了某些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需要通知雷蒙德兄长吗？\维克托问道。
\暂时不用。\克莱恩说，\北方战线吃紧，让他分心不是好事。不过...\他顿了顿，\可以让御前会议先讨论一下。\
维克托点头同意。御前会议虽然权力有限，但在这种时候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
次日清晨，御前会议如期召开。大殿内气氛凝重，即便是那些常年周旋于朝堂的老臣，此刻也显得格外慎重。
\诸位，\维克托开门见山，\相信大家都收到了南方的消息。现在需要讨论两件事：第一，如何处置叛乱的藩王；第二，布兰登家族的行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御史大夫李明率先开口：\依臣之见，藩王们既然起兵造反，按律当诛。不过目前局势特殊，或可暂缓处置，以安抚南方民心。\
\安抚？\兵部尚书冷笑一声，\他们勾结外敌，意图颠覆社稷，如何安抚？应该立即处决，以儆效尤！\
争论很快在大殿内展开。克莱恩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他注意到，几位平日沉默的大臣今天格外活跃，显然是早有准备。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禁军统领快步入内，在维克托耳边低语几句。维克托的脸色立即变了。
\诸位请留步，\维克托站起身，\刚刚得到消息，布兰登家族派人送来了谈判请求。\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布兰登家族的态度至关重要。
\他们有什么条件？\兵部尚书问道。
\只有一个，\维克托说，\要求查看皇家档案馆中所有关于帝国建立时期的记载。作为交换，他们愿意交出在要塞中找到的东西。\
\不行！\礼部尚书立即反对，\皇家档案馆关系重大，岂能让外人翻阅？\
\可是，\户部侍郎突然开口，\如果布兰登家族手中真的掌握了某些重要的东西，我们是不是应该慎重考虑？\
争论再次爆发。克莱恩却若有所思。布兰登家族为什么对那段历史如此执着？难道其中真的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殿下，\克莱恩上前一步，\不如让我先去会会他们的使者？\
维克托考虑片刻，点头同意。于是克莱恩带着几名亲信，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偏僻庄园。那是布兰登家族使者指定的会面地点。
庄园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等候。看到克莱恩到来，他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克莱恩大师，别来无恙。\
克莱恩一怔。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师兄？你怎么会...\
\怎么会成为布兰登家族的代表？\老者笑道，\因为我们都在寻找同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
\关于帝国的真相，关于魔法的真相，\老者说，\克莱恩，你难道没发现吗？这个帝国的历史，处处都是破绽。那些古老要塞的布局，那些神秘的符文，还有皇室世代相传的力量...所有这些，都指向一个惊人的秘密。\
克莱恩心中一震。确实，他最近也发现了许多异常之处。但他没想到，布兰登家族居然也在调查这些。
\你们在要塞里找到了什么？\克莱恩问道。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你还记得当年在魔法学院学到的第一个禁忌咒语吗？那个据说能够'窥见真实'的咒语？\
克莱恩瞳孔一缩。那个咒语是魔法学院最古老的传承之一，据说是第一任院长留下的。但施展过的人都说，看到的景象令人难以理解。
\你是说...\
\没错，\老者说，\那个咒语的真正作用，是看穿某种伪装。而这个伪装，笼罩着整个帝国。\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克莱恩警觉地望向窗外，只见十几名骑士正从远处疾驰而来。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谈下去了。\老者叹息道，\克莱恩，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去查查那些古老要塞的位置。把它们在地图上连起来，你会发现一个有趣的图案。\
说完，他快步走向后门。克莱恩想要追问，但那些骑士已经包围了庄园。
\大人，\一名亲信跑来报告，\是禁军的人！\
克莱恩眉头紧锁。禁军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情况？除非...有人故意泄露了消息。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克莱恩指挥亲信布置防御，同时派人去通知维克托。这次谈判的突然中断，恐怕会带来更多麻烦。
果然，消息传回帝都后，朝堂上立即掀起轩然大波。主战派认为布兰登家族是在故弄玄虚，企图动摇帝国根基；主和派则担心贸然开战会导致局势失控。
维克托一筹莫展。这时，克莱恩递上一份地图。
\殿下，您看这个。\
地图上标注着帝国境内所有古老要塞的位置。如果把这些位置连起来，确实能看出一个诡异的图案。那图案与克莱恩在魔法典籍中见过的某个符文极其相似。
\这是...\维克托倒吸一口冷气。
\是远古魔法文字中的'封印'二字。\克莱恩说，\看来布兰登家族说的没错，这些要塞的确另有玄机。\
维克托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你的建议是？\
\派人秘密调查其他要塞，\克莱恩说，\同时，也要查清楚禁军这次行动的来源。我怀疑，有人在暗中破坏谈判。\
维克托点头同意。很快，一支精锐的调查队伍秘密组建，开始对各个要塞进行深入调查。
与此同时，帝都内的暗流也在涌动。几位大臣接连遭遇刺杀，虽然都有惊无险，但显然有人想趁机搅乱局势。
克莱恩则按照老者的提示，开始研究那个古老的咒语。他隐约觉得，帝国的未来，或许就藏在这些神秘的线索之中。
这天深夜，克莱恩正在魔法塔中研究古籍，突然收到一份加密信件。拆开一看，是调查队传回的初步报告。报告中提到，在其他几座要塞中，也发现了类似的密室。而且，每个密室的位置都经过精心设计，形成某种奇特的能量回路。
克莱恩仔细研究着报告。隐约间，他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线索。但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钟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是皇宫示警的钟声！克莱恩立即冲出魔法塔，远处的天际已经亮起了火光。帝都，似乎又将迎来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