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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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唐的都城长安，一桩神秘奇案悄然降临。京城的烟火气与旖旎风光再度被阴云笼罩，数位贵族之女在短短时间内接连失踪，传言四起，纷纷扬扬的“妖术”之说在坊间流传，甚至连李元芳这位狄仁杰最得力的助手也感到了惶恐。
当他们走进长安的一处青楼时，满屋子的艳丽花衣、柔媚的歌声顿时显得与此时的紧迫氛围格格不入。青楼的掌柜上前迎接，面色苍白，带着几分诡异的笑意。
“你们是来查案的吧？那位小姑娘，真是惨啊……”她低声说道。
狄仁杰神色如常，目光像鹰隼一般扫视着整个房间，心中快速分析：“此案与这些女子绝非表面那么简单，绝对隐藏着更多的信息。”他微微皱眉，抬头问道：“说说，她的情况。”
掌柜见狄仁杰目光如电，显然不敢隐瞒，忙说：“这位叫做红袖的姑娘，平日里善于歌舞，声音极美，昨夜正唱到动情之处，突然出现了个身形高大、面目模糊的男人，手中发出蓝色的光芒，直奔红袖而去……之后，她就不见了！”
李元芳听后，心中疑虑重重：“蓝色光芒？这难道是某种邪术？”他抬头张望，似乎在寻找答案，“无论如何，我们先找到红袖再说。”
听完掌柜的话，狄仁杰心中暗自推测：“蓝色光芒可能与某种毒药或法术有关。”于是，他问掌柜：“这附近是否有传闻关于邪术的师父？”
掌柜虽然面带悲色，却是如实回答：“听说东边有个医馆，馆主声称精通东洋的巫蛊术，甚至可以借助鬼神之力行医疗伤，颇有些名声。”
狄仁杰与李元芳对视一眼，随即告别掌柜，直奔医馆。在路上，狄仁杰一边走，一边设想着可能的情况。他暗想：“若真有妖术，必然与那些传言的师父有关，而这位医馆的馆主，是否也与此事有所牵连？”
医馆位于长安的一条偏僻小巷，四周静谧而阴暗，透出几分神秘。狄仁杰推开门，立即被一股药香扑鼻而来。馆主是位中年男子，面色苍白，黑发微乱，眼神却异常清明，似乎精通各种药物与毒物。他一见客人，便笑道：“来来，快进来，勿要在门口逗留。”
狄仁杰心中警惕，缓缓走进医馆，打量馆内布置。药架上错落着各色药材，桌上更是散落着一些未处理的尸体，不由得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想询问有关最近失踪姑娘一事。”狄仁杰语气坚定，直入主题。
“失踪？这可与我无关，”馆主微微一笑，随即目光闪烁，“不过，如果要帮助她们，我倒有一些方法。”他示意狄仁杰在一旁坐下，缓缓取出一个青色的瓷瓶，低声说道：“这是一种能够让人神志迷离的药，若是被施加在某人身上，就会产生幻觉，甚至可能误认为自己遇上了鬼神。”
李元芳心中一凛：“这药的效果真如你所说，是否可以用来做作祟的法器？”他言辞精准，向馆主探询。
“正是，”馆主眼中闪过一丝奸诈，“但是这药……绝不可轻易使用，使用不当，可能会伤到无辜。”
此言之下，狄仁杰越发留意馆主的神色。他意识到这里面似乎隐藏着重重秘密，突然想起了什么：“可否告知，我想见见那些失踪女子的家属？”
馆主露出一丝不满：“你想要他们的痛苦吗？我想这些家属已经非常绝望了……”
“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帮助她们。”狄仁杰冷冷回应，“若你无意帮助，那我们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医馆馆主略一沉吟，最终道：“好吧，我知道她们的家属，或许能带你去见他们，但我的药可不是无偿的。”
“我们只要你的资讯，钱财无妨。”狄仁杰并不在意，心照不宣。
不久后，馆主引领二人来到一条富丽堂皇的大街上。街边各种贩卖着瑰丽饰品的临时摊位，一派繁华景象，然而四处却也流露着些许忧虑，人人自危，一见狄仁杰便低声议论纷纷。
这时，他们终于见到了红袖的父亲，一位满脸愁苦的中年官员，他在女儿失踪后，愁眉紧锁，神情恍惚，像是五雷轰顶。一见狄仁杰，立刻扑通跪下：“大人，我女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定是我无能，求您务必查出凶手！”
狄仁杰深吸一口气，语气柔和：“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寻找真相。”
正在此时，忽然在人群中传来一阵尖叫，一个娇弱的女子从人群中跌倒，神情惊慌，如同见到鬼魅一般。狄仁杰皱眉，立刻向那女子走去。
“你为何惊慌？”他的语气柔和，却充满威严。
女子的面容颇为美丽，肌肤如凝脂般白皙，秀发如瀑布般垂下，随着她颤抖的身体显得更为楚楚可怜。她用力抓住狄仁杰的衣袖：“我看见红袖，她，她还活着，但身边有个……个坏人！”
众人面面相觑，李元芳眼珠一转，便询问：“你为何会见到她？”
女子喃喃：“我无意中经过青楼时，听见房间内传来红袖的吟唱，那声调是如此动人，过了不久，我看到她从窗户探出头来，露出恳求的神色，但那时有个黑衣人正踩着她的影子……”
狄仁杰心中猛然一震，思考每个细节：“黑衣人？莫非与刚才的馆主有关？”
“我想请您带我去那个青楼，再听听歌声，”狄仁杰决定道。
青楼里仍是热闹不已，但狄仁杰却早已心如止水。经过一番细致调查，多位前来消费的客人纷纷表示，似乎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偶尔能够见到一位极其美丽的姑娘，这姑娘的声线动人心弦，但也随着才艺焕发出几分妖异之气。
狄仁杰与李元芳细细推测，似乎发现，那些失踪的女子和不断出现的歌声有着某种联系。
“李元芳，你留在此处看好局势，我再去和馆主一探究竟。”狄仁杰决然道。原本认真谋划的他，此刻再也无法冷静分析。
一路奔向医馆，狄仁杰注意到正前方鸣叫的鸽子，仿佛在为他指引。打开门，仿佛进入另一方天地，馆主已经不再耐心与他周旋，而是满脸阴险，似乎早就察觉了他的意图。
“你想干什么？”狄仁杰双目当下如电，似乎见到邪术的本质。
“杀掉你就什么也不会被揭穿。”馆主神情阴冷，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根黑棒，挥向狄仁杰。
狄仁杰双目一凝，身体迅速闪避，抓起地上的一根椅腿，迎向他。两人打斗起来，只见馆主武功了得，技能娴熟，惹得狄仁杰不得不全力以赴。
“你以为我只会这种手段吗？”馆主面露狞笑，突然投出一枚粉末，瞬息间弥漫了四周，朦胧中，狄仁杰似乎感觉到神志开始模糊。
正当他心生警惕，突然感觉到这股粉末里似乎潜藏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连忙捏紧手心中的药；在此刻，他全神贯注，绝不能被药物控制。
顷刻间，狄仁杰竟然利用药物的毒性，猛然反攻，倏然袭在馆主身上。馆主意外之下，神情慌乱，终究不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李元芳听到剧烈动静，快步赶到，两人合力把馆主控制住。“你藏匿了多少丑恶手段？”狄仁杰冷冷询问。
“我不过是要做一个小生意罢了……”馆主无奈叹息，随即露出他隐藏多时的恶行，连带着事情的真相皆被揭穿。
细枝末节渐渐理清，那些失踪的女子，皆是被他用药物迷倒，所作的声意则是用来引诱一些年轻的贵族，想要在她们失踪后，从而获得其家族的贿赂。
“真是卑劣至极！”李元芳怒喝道。
狄仁杰则继续问道：“那么红袖呢？她是被你投入何处？”
馆主冷笑：“她？早已成为我取悦客户的工具，我只需每月向那些贵族定期汇报，便可获得巨额财富。”
“可怜的姑娘……”狄仁杰眉头紧皱，铁石心肠的他对无辜之人的遭遇，满是怜悯。
馆主却无所畏惧，反而破口大骂：“你们无非是阻止我赚钱而已，想要掩盖真相什么的，冤冤相报何时了？”
狄仁杰冷冷一笑，转身走向他的药架：“我需要调查的资料，这里可有一部分是用来定义你的罪行的证据。”
调查完毕，狄仁杰直接带着馆主与有关人士一起回到官府，交给了当局。凶犯就此落网，幸存女子也将被解救。
不久，红袖被找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亮着希望。狄仁杰与李元芳站在她身旁，看到她终于重获自由，眼泪夺眶而出。
“多谢大人救我出险境。”红袖感激涕零。
“无需言谢，重获自由是你的权力。”狄仁杰微微一笑，内心始终惦念着那些无法言表的悲伤。
此案终于结束，然而世间的邪恶却依然潜伏，人心复杂如同阴翳的迷雾，永远无法彻底驱散。在长安的街头，狄仁杰与李元芳心中默默许下再次出发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