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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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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替面上严肃正经心里一阵闷笑,他忍耐性强的惊人,只要不把牙酸掉,都可以坦然自若说没味。

当然,没味主要是针对那些对他恶作剧的人。

而那甜,却不来自果子的津液。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糖渍橘子叫他说甜的是那动人的笑颜,还有沾了唇的指尖。

想到这里,杨替正色道:“是的,我骗人了,可以再尝一次吗?”

说着便双手扶着她的腰,轻轻咬上了唇瓣。

书心呼吸急促,“去榻上。”

……

完事儿之后,喘息久久才止。

杨替稍作歇息就爬起来擦洗,书心眯眼躺着感受他的贴心照顾。

“还有床铺,不能给珠儿宝儿知道。”

“是。”

下午那次,他们已经弄脏了。

好在,八月正热,榻上铺着藤席,用水擦一擦,第二日也就干了。

数天后,书心和杨替等在星铭的安排下,到了白城。

*

“仙果!”

一到白城,书心便见一个圆润的身影,有点像仙果儿。

女子惊讶道:“书心,你怎么在这里?”

老友重逢,少将军不在跟前,仙果有说不完的话。

“阮郎去岁领了官职,匆匆上任,没来得及告知你,后来才知被安排到北州了。”

仙果脸上喜洋洋的,书心也发自内心为她高兴,成亲多年,当初的程秀才终于觅得官职了。

虽是一个芝麻小官,但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贺喜贺喜。你这肚子?”

书心有孕以后,便下意识护着肚子,一见面她就见仙果也是如此,估计是也有喜了。

仙果悄咪咪一笑:“终于又怀了。”

成亲八年,她和程怀阮也曾有一个孩儿,结果没长到两岁便夭折了。

当时她哭的肝肠寸断,阮郎也颓废的不成样子,二人一度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感谢老天,阮郎三十二岁,终于又有孩儿了!

书心想想仙果这半辈子的经历,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是得小心一点。封水正好在北州,我让人递信,请他来白城给你诊脉看看。”

幼子夭折,总要排除父母的身体原因。

书心拍板定了,便喊杨替安排。

仙果抿嘴道谢,然后小心翼翼问:“少将军不在,你去我那里坐坐?”

人生地不熟的,书心巴不得和仙果贴在一起。

先去星铭提前安排的宅子认了门,安排下人打理,书心就跑去叙旧。

相识多年,现在又都是孕妇,聊聊怎么保养安胎,什么能吃,什么不要吃等等,一说起来就停不下。

往往这时候,杨替都在一旁跟着。

有时候程怀阮也很想和杨替说些什么,比如讨论一下养孩子做爹的辛苦。然而想起杨替是个侍卫,讨论不到一块去,就颇为遗憾。

“唉,杨兄弟,你未婚无子,不懂我做爹的心情。”

杨替抿嘴面无表情,心想不就是忐忑不安,怕孩儿不好,怕夫人不好吗?

他看夫人也是如此。

虽然不是爹,但紧张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不屑同他交流,他还不屑与他说话呢。

杨替总用淡然的关爱看着书心与人叙旧,过了好几天,封水终于从祥城到了白城。

“你们呀,这事就该早两年,现在腹中孩儿都这么大了,真有问题,难道还舍得不要?”

封水的话叫诸人心尖一颤。

还没把脉就抱怨,书心不服,但怕他不用心诊治,讨好道:“那时孤陋寡闻,不知晔城有神医。先生就帮仙果看看,别吓她们了。”

“先生?”

“义父,义父。”

书心坚定的喊了两句,突然有些理解星铭当初的心情了。

“刘娘子早几年伤了根基,多年过去,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难以有孕,一旦能怀上,腹中胎儿,都健康无虞。”

封水收回脉诊,疑惑道:“母体弱,幼儿胎里不足,是有可能的幼子夭折,但刘娘子身子康健,不知那孩子如何?”

仙果道:“孩子并无胎里疾,起初身子健壮,后来越来越弱,但都是我亲自照料,并无异常啊。”

封水捋着胡子眯眼思考了许久,疑问:“以前可曾得罪人?”

“什么得罪,仙果多好的人……”

突然,在场的几人互相看着说不出话。

书心则想起了仙果那死了的前夫,程怀阮隔壁的张家。

难道是恨仙果改嫁,才暗中下手吗?

书心身子陡然一阵冷意,“仙果……”

“没事的,书心,那都过去了。”

*

封水来了白城,不打算立即走。

“我要留下一段时日,丫头,也给你诊诊?”

封水一喊“丫头”,便是要摆义父的谱,书心无奈的把手腕伸出去。

一摸不要紧,封水气急败坏。

“糊涂!”

“有孕在身,岂可如此放肆!”

书心一颤,迷茫抬头,只见他板着脸训斥杨替。

“你学医最知轻重,怎能明知故犯?”

他骂声大,声音又急切,珠儿宝儿都好似的往这边看。

封水恨得咬牙切齿,低声道:“头三个月胎相不稳,你,你……”

杨替低头反思,说他以后会改。

书心倒想梗着脖子争执,关杨替何事?

哪知杨替面红耳赤给她使眼色,私通之事封水已经发现了。

*

不久之后,书心孕吐了,来的不早不晚,正是三四个月的时候。

星铭忙于工事,只在书心初来白城见了一面,便匆匆离去。

清烟带着凤娘和屏儿,将至白城。

珠儿宝儿想着法子做好吃的,害喜的情况有增无减。

杨替也去找封水,封水不屑道:“母亲不想要,找谁都没用。”

他不敢答话。

少夫人害喜,并非厌恶某一类食物,而是喜欢闻一种气味,闻到了就不会吐,闻不到就吐的昏天黑地。

那种气味说不清道不明,她说他身上就有。

起初杨替以为夫人说玩笑话,要缠着他昏暗,故意伤害自己。

后来见她精神不好,连门都不出了。

刘娘子找她玩,她也恹恹的。

她说是因为闻不到他的气味,杨替不忍,便站在一尺之外给她嗅。反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

隋不醒常常在想,杨替身上到底有什么味,这么招人喜爱。

他年纪小,性子又活泼,或者说傻又蠢,自己扒到杨替身上闻啊闻的,里里外外闻了好几次,也一无所获。

“杨哥身上没有香包,衣服上也没有熏香,也没有十天半个月不洗澡的臭味,澡豆的味,淡淡的,但大家都是一样的啊?”

他迷惑不解,他的哥哥隋不昭也一样迷惑不解。但是隋不昭看见隋不醒把他心里想做但没做的事都做了一遍也无果,心里不住的窃喜。

于是他私下问杨替,“杨哥,你平常吃的喝的和我们一样,身上到底什么气味?为什么我们闻不到?”

“药味。”杨替杨替淡淡吐出两个字。

他给夫人煮补药汤药,身上沾染了淡淡的草药味。

于是珠儿宝儿还有隋不昭隋不醒四个人恍然大悟。

唯有书心清楚的知道,那不是药材味,她也不是胡乱说的。

可既然说不清楚,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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