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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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义从，这支以骑射闻名的轻骑兵劲旅，最为拿手且威力绝伦的战术便是 “放风筝战术”。
这群冲出来的莒国骑兵，充其量不过三千余人。首轮箭雨倾盆而下，便有数百人瞬间殒命。
“放！”
金逸尘镇定自若地指挥着，此时与莒军仅有八十步之遥。
紧接着，新一轮箭雨呼啸着扑向袭来的莒军，又有数百莒军被无情射杀。
而莒军也已逼近至不足三十步。
“放风筝喽！”
金逸尘高高举起大戟，奋力挥舞的同时大声呼喊，而后率领白马义从拨转马头，侧向奔去。
闻令而动的将士们迅速紧跟金逸尘身后，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回首放箭。
第三波箭雨再度肆虐莒军阵营，毫无悬念地又让数百莒军成为亡魂。
“啊啊啊！”
“啊啊啊！” 莒国那领头的将军，顶着个锃亮的脑袋，此刻满脸怒容，全然不顾自身伤势，歇斯底里地叫嚷着定要追上白马义从。
奈何其骑术拙劣，根本无力追击，只能被动地挥舞大刀，勉力抵挡如蝗的箭矢。
只因射向他的箭太过密集，不多时，他自身以及座下战马皆被箭矢插满。
“呃……” 最终，一支流矢精准地命中他的面门，这个莽撞之将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愤懑，为自己的鲁莽行径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白马义从的放风筝战术前后不过仅用了一刻钟，仅仅射出七轮箭雨，便将三千多莒国骑兵屠戮至仅剩千余人，且领军大将都已阵亡。
幸存的莒军骑兵，在将军身亡后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在一人率先掉转马头，准备撤回城内，其余众人亦如梦初醒，纷纷慌乱地拨转马头，仓皇向城内奔逃。
如此绝佳的战机，金逸尘怎会轻易放过，他猛地大喝一声：“追！” 旋即策马扬鞭，跨骑着乌骓马，挥舞大戟奋勇追去。
白马义从的将士们紧紧相随，他们在奔袭追赶之际，频频放箭，利箭似夺命死神，再度无情地射向莒军。
金逸尘一马当先，乌骓马四蹄生风。转瞬之间，他便追上了几个落后的莒军骑兵。
只见他大戟挥舞，寒光闪烁，腾起一片血雾，这几个莒军骑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成为了戟下亡魂。
此刻，幸存的骑兵早已心胆俱裂，只顾亡命奔逃，毫无还手之力，转瞬之间，先前幸存的千余名莒军骑兵也被屠戮殆尽。
武山城城墙之上，所有莒军将士眼睁睁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个个面如死灰，眼神中满是绝望。
他们的骑兵在秦军面前，仿若柔弱无助的婴孩，脆弱得不堪一击，甚至连秦军的衣角都未曾触及，便已全军覆没。
“呜呜呜……”
城外秦军撤军的号角声悠然响起。原来是赵云见莒军如此孱弱，不堪一击，当即下令埋伏于四周的秦军收兵回营。
金逸尘则单枪匹马到了南城门下，对着城墙上的众人喊道：“陆文！出来收尸洗地了！”
金逸尘则孤身一人来到南城门下，对着城墙上的众人高声喊道：
“陆文！出来收尸洗地了！”
言罢，纵声长笑，而后潇洒地拨转马头，绝尘而去。
城墙上的陆文，听到金逸尘的呼喊，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怒视着远去的金逸尘，可秦军的强大又令他不敢有所回应。
心中满是屈辱与不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也微微颤抖。
他深知今日这一出闹剧，使得城内的士气降至冰点，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金逸尘扬长而去，那嚣张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深深刺痛着他的自尊心。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松开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似乎在心底谋划着什么，转身默默走下城墙。
“通知各个将军，让他们等下来府中叙事。”陆文边走边和代城守嘱咐。
代城守领命后，马上带人去传达命令。
此时的武山城中，气氛压抑而沉闷。百姓们躲在家中，不敢轻易外出，偶尔传出几声低低的啜泣。
守军士兵们则垂头丧气地在城中各处游荡，他们眼神空洞，还沉浸在方才的惨败之中。
将领们陆续来到陆文府中，个个面色凝重，往日的意气风发已不见踪影。
待所有人都到齐后，陆文背对他们站在厅中，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诸位，到了该下狠心的时候了。”
一个莒军将军不解的问：“陆大夫此话何意？”
陆文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刚才城外的情形各位也都看到了，我们的补给很难到达，城中的粮草也只能再坚持一个月不到。”
“所以今天在这里我想问大家？这武山城还有没有必要再守下去了？”
“不守，我们弃城撤往灵台，守我们从防守改为主动出击，消耗多余的嘴巴，把粮食尽可能多的节省下来。”
“今天在这里，我们就要决定好，是守是撤！”
众将领听后，面面相觑，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良久，一位老将率先打破沉默，沉声道：“陆大夫，这武山城乃是战略要地，若轻易弃守，恐怕莒国腹地将直接暴露于秦军锋芒之下，于国之大局不利。且我等若弃城而逃，百姓又将何去何从？”
另一位将领也附和道：“徐老将军所言极是，我军虽被围困，但还能在坚守十数日，或许还有转机。秦军长途奔袭，粮草补给亦有困难，未必能持久围困。”
一个将领反驳道：“百姓又如何，只要我等将士还在，早晚有一天能打回来！与其现在被围困于此，不如早点退回灵台，在灵台外构建工事，将被动变为主动，灵台城的粮草还有无数，我们可以在那拖住秦军，等待转机。届时，我们就能夺回武山了。”
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陆文眉头紧皱，看着争论不休的将领们，心中五味杂陈。
此刻的抉择，不仅关乎武山城的命运，更加关乎莒国的命运，必须慎之又慎，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