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黎明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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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秋雨一行人即将抵达寺庙时，一队身着白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台阶上。他们胸前都佩戴着象征耀日会的徽章，手中举着泛着金光的法器。
\终于等到你们了。\为首的白袍人开口，声音冰冷，\真是讽刺，最后的希望居然要寄托在一个普通人身上。\
项昆仑神色一凛：\你们打算做什么？\
\完成黎明大人未竟的事业。\白袍人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符文，\既然深渊已经降临，那就用它来完成最后的觉醒！\
李秋雨立刻明白了什么：\你们想利用深渊之力...来强行觉醒所有潜在的血脉传承者？\
\聪明。\白袍人露出赞许的神色，\看来那些记忆让你变得更加敏锐了。没错，这正是黎明大人的计划 - 用深渊的力量来催化血脉觉醒。只有这样，人类才能获得足够的力量！\
\疯子！\项昆仑怒吼，\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力量会污染一切！\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深渊之主的笑声：\有趣的蝼蚁们，你们以为能驾驭我的力量？\
随着这声笑，数道黑光射向耀日会成员。然而让所有人震惊的是，那些白袍人不仅没有躲避，反而张开双臂迎接那些黑光。
\为了人类的觉醒！\他们齐声高呼，\献上我们的灵魂！\
黑光注入他们体内的瞬间，可怕的变化发生了。他们的皮肤开始龟裂，有暗红色的光从裂缝中渗出。那是比之前看到的任何献祭者都要纯粹的力量。
\他们...\李秋雨瞪大眼睛，\他们在主动接纳深渊之力！\
通讯器中传来林诗雅惊慌的声音：\能量读数疯狂上升！这种污染程度...他们的身体马上就要...\
话音未落，最前方的白袍人突然炸开，化作一团漆黑的能量云。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每一个耀日会成员都在这种力量下解体，但他们脸上却带着狂热的笑容。
\见证奇迹吧！\为首者在消散前大笑，\这才是血脉的真正潜能！\
当最后一个白袍人消失后，那些能量云开始重组，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中心赫然是耀日会的标志，但已经被深渊之力扭曲得面目全非。
\原来如此。\项昆仑突然意识到什么，\黎明这个疯子...他一直在研究如何将深渊之力转化为可控的能量！\
李秋雨感觉手腕上的星痕突然传来强烈的共鸣。通过血脉记忆，她看到了一个惊人的真相：耀日会的创始人们很早就发现了血脉之力与深渊之间的联系。他们认为，既然古老种族能用血脉来封印深渊，那人类就能反其道而行之，用深渊来强化血脉。
天空中，深渊之主的巨眼微微眯起：\有趣的想法，但太过天真。你们以为区区几个世纪的研究，就能掌握永恒存在的力量？\
随着这句话，那个由耀日会成员化作的法阵突然剧烈扭曲。原本整齐的符文开始崩溃，无数黑色的触须从中延伸出来，如同活物般在空中舞动。
\不好！\项昆仑脸色大变，\快退！他们的献祭失控了！\
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些触须以惊人的速度向四面八方蔓延，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污染。更可怕的是，它们似乎对血脉之力特别敏感，正在疯狂地追逐李秋雨的气息。
\到我身后！\项昆仑将陈明放下，右手的星痕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我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寺庙深处传来：
\够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这个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正是\失踪\的黎明。但此刻的声音中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仿佛混杂着其他存在的意志。
下一秒，一道刺目的金光从寺庙中射出，瞬间将那些失控的触须气化。而在光芒中，黎明的身影缓缓走出。
但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他的双眼泛着金色的光芒，皮肤上布满了既像符文又像血管的纹路。最诡异的是他的右手，那里赫然长着一个与深渊之主极其相似的眼睛。
\你...\项昆仑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友，\你到底做了什么？\
黎明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组织叫'耀日会'吗？因为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深渊的力量转化为光明！\
他抬起右手，那只诡异的眼睛缓缓转动：\看看我的成果...完美的融合！人类与深渊的完美结合！\
李秋雨感觉浑身发冷。她从血脉记忆中看到，古老种族曾经也有人尝试过类似的疯狂实验。但那些实验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实验者要么被深渊同化，要么彻底疯狂。
天空中，深渊之主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低笑：\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一直在窥视我力量的人类。很好，让我看看你到底能走多远...
通讯器中传来的最后一个声音是林诗雅的尖叫。
\能量波动正在突破极限！这不对劲，整个系统都在...\她的声音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杂音。
\博士！博士！\李秋雨试图重新建立联系，但通讯器中只剩下令人不安的沉寂。
\别费力了。\黎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她已经成为献祭的一部分了。就像...\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远处的研究中心，那里已经被一片诡异的黑雾笼罩。
项昆仑脸色大变：\你对研究中心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黎明轻笑，\只是按照计划，收集了一些...特殊的样本。\
李秋雨感觉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通过血脉之力，她隐约感知到研究中心的情况——那里的每个人都在瞬间化作了某种能量，被法阵强行抽取。而林诗雅作为血脉研究的专家，她的价值可能比普通人更高。
就在这时，陈明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胸口的星痕变得越发漆黑，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马上就轮到他了。\黎明的右手深渊之眼缓缓转动，\一个被污染的星痕，是最好的媒介。\
\陈明！\李秋雨想要上前，却被项昆仑拦住。
\别过去！\项昆仑神色凝重，\现在的他已经...\
话音未落，陈明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中不再有任何人类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的黑暗。他的嘴唇开始蠕动，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门...要开了...\
几乎是同时，天空中的巨眼猛地收缩。无数黑色触须从天而降，如同锁链般将陈明缓缓拉起。
\很好。\黎明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第一个祭品已经准备就绪。接下来...\他转向李秋雨，\就是你了，新的血脉传承者。\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项昆仑突然冲向陈明，右手的星痕爆发出刺目的金光。
\我不会让你得逞！\他怒吼着，试图斩断那些黑色触须。
但黎明只是轻轻摇头：\太迟了，老朋友。\
下一秒，那些触须突然改变方向，如同活物般缠绕住项昆仑。更可怕的是，他右手的星痕竟然开始产生共鸣，释放出与触须相似的黑色能量。
\你...\项昆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什么时候...\
\从你第一次觉醒星痕的时候就开始了。\黎明平静地说，\我在每一个觉醒者身上都留下了一点...特别的礼物。\
李秋雨终于明白了什么：\所以这些年来的星痕觉醒...都是你在布局？\
\聪明。\黎明赞许地点头，\每一个星痕都是一个小型的法阵，而现在...\他举起右手的深渊之眼，\是时候启动它们了。\
随着他的动作，整座城市的觉醒者都开始产生异变。他们的星痕变得漆黑，释放出与深渊共鸣的能量。那些能量在空中交织，形成更加庞大的法阵。
\不！\项昆仑想要挣扎，但那些触须已经开始渗入他的身体。他的意识正在急速消散，就连最后看向李秋雨的眼神都充满了歉意：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化作一团黑雾，与陈明一起被卷入天空的漩涡之中。
\两个了。\黎明的声音中带着某种病态的喜悦，\很快，当所有的星痕觉醒者都被献祭，那个完美的容器就会诞生。\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吗？\黎明问道，声音中带着深意，\还记得莫晓雪吗？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她会这么轻易地将血脉之力转移给你。\
深渊之主的声音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有趣的人类，你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好。但是...\那声音突然变得狰狞，\你真的以为能控制这一切吗？\
黎明却毫不在意：\当然不能。我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真正融合的机会。至于结果...\他看向李秋雨，\就要看这位新的血脉传承者了。\
李秋雨咬紧牙关。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黎明会如此平静地看着一切发生。因为这场献祭，这个疯狂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把所有人都算计在内。
秋雨站在寺庙前的台阶上，内心前所未有的沉重。手腕上的星痕在隐隐作痛，似乎在回应着什么。每一次跳动都让她想起那些消失的同伴——林诗雅惊恐的最后一声呼喊，项昆仑充满歉意的眼神，陈明被拖入深渊时痛苦的表情...
\时间不多了。\黎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依旧带着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莫晓雪会选择你吗？\
李秋雨转身，死死盯着这个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的男人：\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明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右手的深渊之眼缓缓转动：\血脉转移是很危险的仪式，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双方都灰飞烟灭。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能如此精确地完成这个过程？\
\因为...\李秋雨突然想起什么，\因为你早就做了安排？\
\聪明。\黎明赞许地点头，\从你第一次出现在研究中心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最合适的容器。而莫晓雪...\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寺庙深处，\她只是按照计划行动罢了。\
\什么意思？\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黎明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要小心，寺庙里的某些东西可能会让你...非常惊讶。\
李秋雨深吸一口气，踏上台阶。随着她的靠近，寺庙大门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勾勒出一个个诡异的图案。那些图案让她感到莫名熟悉，似乎在血脉记忆中见过。
就在踏入大门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古老的气息，让她的血脉之力变得异常活跃。
寺庙内部比想象中要大得多。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那些符文随着她的脚步微微发光，仿佛在指引方向。
通过血脉记忆，她认出这些符文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导引法阵，能将觉醒者引向某个特定的位置。而现在，这个法阵正牵引着她向寺庙深处走去。
\小心。\黎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每前进一步，都会看到更多真相。你确定自己准备好了吗？\
李秋雨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随着深入，周围的空气变得越发沉重。墙壁上的符文开始扭动，形成一幅幅诡异的画面——那是血脉记忆中的片段，展现着这座寺庙的真正历史。
她看到了最初的血脉传承者在这里建立封印，看到了一代代觉醒者在此守护秘密，也看到了...耀日会的成员们在暗中进行的研究。
\这里是...\李秋雨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巨大石门。
\祭坛之室。\黎明走到她身边，\也是一切的起点。\
石门上雕刻着令人心悸的图案——无数扭曲的人形围绕着一个巨大的眼睛，而在眼睛中央，是耀日会的标志。
\这不是普通的雕刻。\李秋雨仔细观察，\这些...都是真实的记录。\
\没错。\黎明伸手抚摸石门，\每一个图案都记录着一次献祭。从最初的血脉传承者，到后来的觉醒者，再到...\他顿了顿，\现在的莫晓雪。\
李秋雨心头一震：\她在里面？\
黎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推开石门。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某种若有若无的低语声。
祭坛之室内部空间巨大，顶部隐没在黑暗中。青铜制成的巨大火盆排列在四周，燃烧着诡异的蓝色火焰。而在正中央的高台上，一个令人心惊的景象出现了。
莫晓雪悬浮在半空中，周身缠绕着无数符文锁链。但真正可怕的是她的状态——她的身体半透明，如同玻璃制品，能看到内部流动的血脉能量。而在她胸口的位置，赫然镶嵌着一枚漆黑的水晶。
\那是...\
\深渊之种。\黎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庄重，\千年前就被植入的特殊晶体。通过它，血脉传承者可以与深渊产生某种程度的共鸣。\
\这就是她能预知很多事情的原因？\李秋雨终于明白了什么，\所以她身上的血脉之力...其实一直都被你控制着？\
\不完全对。\黎明摇头，\我只是...稍微引导了一下方向。让她在正确的时候遇到正确的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秋雨手腕上的星痕，\就像你。\
就在这时，莫晓雪的身体突然颤动了一下。她缓缓睁开眼睛，但那双眼中不再有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
\秋...雨...\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我本该告诉你...\
李秋雨想要上前，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被那些符文锁链束缚，无法靠近。
\别费力了。\黎明说道，\她现在是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贸然接触，可能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聆的轰鸣。整座寺庙都在颤抖，那些符文锁链也开始剧烈波动。
\来了。\黎明抬头望向穹顶，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
李秋雨感觉手腕上的星痕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通过这种特殊的联系，她似乎看到了更加可怕的画面——整座城市的能量正在向寺庙汇聚，而在高空中，深渊之主的巨眼变得越发明亮。
就在这时，莫晓雪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胸口的黑色水晶开始放射出诡异的光芒，那光芒中似乎包含着某种讯息...
黑色水晶的光芒越来越强，如同一个正在苏醒的漩涡。李秋雨注视着这诡异的景象，突然感觉一股信息流直接涌入脑海。
那不是普通的画面，而是一段被深渊之种保存的记忆。记忆中，她看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场景：
千年前的祭坛之室，年轻的黎明正跪在一位血脉传承者面前。那位传承者的容貌与莫晓雪极其相似，手中捧着同样的黑色水晶。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传承者的声音中带着忧虑，\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我确定。\年轻的黎明坚定地说，\只有这样，人类才能真正掌握深渊的力量。不是被动地防御，而是主动地融合。\
\你太天真了。\传承者摇头，\深渊不是可以被掌握的力量，它是一种...意志。而这种意志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记忆突然跳转，画面变成了一场可怕的献祭仪式。无数觉醒者被引导至祭坛，他们的星痕被特殊的方式污染，变成了连接深渊的通道。
\原来如此...\李秋雨终于明白了什么，\你从一开始就在准备这个仪式，而黑色水晶...\
\是媒介。\黎明接过话头，\通过它，我们可以在不被完全污染的情况下，与深渊建立某种程度的联系。\
\所以莫晓雪体内的水晶...\
\是同一颗。\黎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经过千年的孕育，它已经完全成熟了。而现在...\他抬头望向穹顶，\是时候收获了。\
就在这时，莫晓雪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胸口的水晶光芒大盛，无数黑色的丝线从中延伸出来，如同活物般在空中舞动。
\别担心。\黎明似乎看出了李秋雨的惊恐，\这只是最后的净化。当水晶完全觉醒时，它会选择最合适的容器。\
李秋雨感觉手腕上的星痕突然传来一阵共鸣。通过这种联系，她似乎听到了莫晓雪的心声：
\对不起...秋雨...我本该告诉你真相。关于水晶，关于黎明，关于这个计划的一切...但是...\
她的意识越来越微弱，但还是在努力传递着最后的信息：
\水晶里...还藏着另一个秘密。那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深渊之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巨大的眼睛突然收缩，无数黑色触须从穹顶垂下，试图干扰这个过程。
\来得正好。\黎明右手的深渊之眼突然睁开，释放出与天空中同样的威压，\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随着他的话语，整个祭坛之室突然剧烈震动。地面上的符文全部亮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法阵。那些被献祭的生命能量开始汇聚，与水晶产生某种共鸣。
李秋雨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体内的血脉之力变得极其躁动，似乎在对什么产生反应。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古老的声音：
\看到了吗？\那是最初的血脉传承者的声音，\黎明的野心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他不只是想要永生，他想要...\
话音未落，一个更加惊人的变化发生了。莫晓雪胸口的水晶突然炸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但诡异的是，那些碎片并没有散落，而是在空中重新组合，形成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形态。
\这是...\黎明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不可能！水晶怎么会...\
那些碎片组合成了一个完整的符文序列，上面记录着某种古老的文字。而通过血脉记忆，李秋雨认出了这些文字的含义——那是一个警告，来自最初的血脉传承者。
\千年轮回，深渊永存。\她轻声念出这段文字，\但真正的危险不在外部，而在...\
她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因为接下来的内容让她感到毛骨悚然。那些文字揭示了一个可怕的真相，关于黎明的真实身份，关于这场献祭的真正目的，关于整个计划背后隐藏的更大阴谋...
\不！\黎明突然暴怒，\立刻停止！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但已经太迟了。随着最后一块碎片归位，一股庞大的信息洪流涌入李秋雨的意识。那是被水晶封存了千年的秘密，而现在，是它重见天日的时刻...
整个祭坛之室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连天空中的深渊之主也停止了行动，似乎在等待这个真相揭晓的瞬间。
那些古老的文字开始释放出耀眼的光芒，映照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
\原来如此...\李秋雨看着那些文字，声音微微发颤，\你不是想要融合深渊...\
\终于看透了吗？\黎明的笑容变得越发深邃，右手的深渊之眼完全睁开，\是的，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简单的融合。而是要...\
\成为新的深渊之主。\李秋雨接过话头，\这才是你在历代轮回中真正的目标。\
水晶碎片中的文字揭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最初的血脉传承者在封印深渊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漏洞。深渊之主的力量可以被吞噬和取代，但需要极其特殊的条件：
一个能在轮回中保持意识的容器。
经过千年孕育的深渊晶核。
最后，还需要一个纯净的血脉传承者作为媒介。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策划这一切。\李秋雨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被献祭的生命，\林诗雅、项昆仑、陈明...他们都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没错。\黎明坦然承认，\林诗雅太过接近真相，必须被献祭。项昆仑和陈明的星痕是重要的媒介。至于莫晓雪...\他看向半空中的少女，\她体内的晶核，凝聚了我千年的等待。\
就在这时，那些文字突然开始重组，形成了新的内容。李秋雨继续读下去，瞳孔猛地收缩：\等等...你是说...\
\我就是最初的血脉传承者之一。\黎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古老而沧桑，\当年参与封印的七人中，只有我看到了真正的机会。深渊的力量如此强大，为什么要封印它？为什么不去...掌控它？\
天空中，深渊之主的巨眼微微眯起：\原来是你，那个背叛者。难怪你能在轮回中保持意识。\
\背叛？\黎明仰天大笑，\我只是选择了一条更好的路。想想看，如果能完全掌控深渊的力量，人类将获得怎样的进化？\
他举起右手，深渊之眼绽放出刺目的黑光：\而现在，所有的条件都已具备。经过千年的准备，我终于可以...\
话音未落，整个祭坛突然剧烈震动。那些符文锁链开始断裂，莫晓雪的身体缓缓下沉。更可怕的是，她胸口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漆黑的空洞，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深渊。
\完美。\黎明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晶核已经完全成熟，可以开始最后的仪式了。\
李秋雨想要阻止，但突然感觉体内的血脉之力变得异常躁动。那些继承的记忆不断闪现，似乎在警示着什么。
就在这时，水晶碎片中出现了最后一段文字。当她读完这段话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当深渊的力量被重新唤醒，世界将面临两种可能：要么诞生新的深渊之主，要么...一切归于虚无。\
\没错。\黎明的声音带着某种疯狂的欣喜，\这就是最精彩的部分。成功或毁灭，没有其他选择。而现在...\他看向李秋雨，\就要看你的选择了，最后的血脉传承者。\
天空中，深渊之主的声音突然响起：\有趣的背叛者，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取代我吗？\
那道金光如同一柄利剑，瞬间撕裂了笼罩祭坛的黑暗。黎明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这不可能...晶核已经完全被污染了才对...\
通过血脉的联系，她感知到了那道光芒的本质——那是最纯净的血脉之力，是完全没有被污染的力量。
\你忽略了一件事。\她看向黎明，声音中带着某种顿悟，\血脉之力的本质不是束缚，而是净化。\
随着她的话语，更多金色的光线从莫晓雪体内迸发。那些光芒交织在一起，逐渐勾勒出一个人形虚影——正是当年那位真正的血脉传承者。
\好久不见，叛徒。\虚影开口，声音中带着难以描述的威严，\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计划吗？\
黎明脸色大变：\你...你怎么可能...\
\千年前我就预见到了这一切。\虚影平静地说，\所以在封印深渊的同时，我也留下了另一个准备。\她看向莫晓雪，\这个孩子体内的不只是晶核，还有我留下的一缕本源。\
天空中，深渊之主的巨眼微微收缩：\原来如此，难怪我感觉那个容器有些特别。\
\不只是她。\虚影转向李秋雨，\你以为你的星痕为什么能承载血脉之力？因为那也是我留下的布置。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
李秋雨低头看着手腕，星痕正在发出温暖的光芒。那些继承的记忆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她终于看到了完整的真相：
千年前，血脉传承者们在封印深渊时就已经察觉到了黎明的野心。但与其直接阻止，他们选择了一个更高明的方式——布下一个漫长的局，等待真正的继承者出现。
\所以莫晓雪选择我不是巧合...\李秋雨恍然大悟。
\从你出现在研究中心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注定。\虚影微笑，\而现在，是时候完成最后的净化了。\
话音未落，那些金色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明亮。莫晓雪的身体缓缓升起，黑色的空洞开始收缩，取而代之的是纯净的金光。
\不！\黎明怒吼，右手的深渊之眼疯狂转动，\我等了这么久，绝不会让你们...\
但已经太迟了。李秋雨感觉体内的血脉之力突然与那些金光产生共鸣。一个古老的咒文自然而然地在她口中形成：
\以血脉之名，以光明之誓，净化这永恒的黑暗...\
随着咒文响起，整个祭坛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那些被献祭的灵魂开始挣脱黑暗的束缚，化作点点金色星光。就连项昆仑和陈明的星痕也开始发生变化，黑色的污染逐渐退去。
\你们这些愚蠢的...\黎明的话还没说完，右手的深渊之眼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那只眼睛开始崩溃，无数细小的裂纹在表面蔓延。
天空中，深渊之主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扭曲：\有趣...太有趣了...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李秋雨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想起林诗雅留下的那个未完成的警告：\必须阻止永恒之律...他是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