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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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如纱，笼罩着暗影镇的每一个角落。李秋雨站在警局门口，深吸一口带着寒意的空气，试图平复内心的躁动。昨晚在石阵的发现仍然让她心有余悸，但同时也坚定了她继续调查的决心。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

推开办公室的门，迎接她的是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抽屉大开，显然有人彻底搜索过这里。李秋雨的心沉了下去，她快步走向保险柜，输入密码的手微微发抖。

当保险柜的门缓缓打开时，一股冰冷的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她。里面空空如也，所有的关键证据——照片、录音、笔记，全都不翼而飞。

\怎么可能……\李秋雨喃喃自语，难以置信地盯着空荡荡的保险柜。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小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队长，\小王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镇长要见你，马上。\

李秋雨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可能会决定整个调查的走向。

镇长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陈镇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秋雨。

\李队长，\陈镇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我想你已经看到我的命令了吧？\

李秋雨挺直腰板，直视陈镇长的眼睛：\是的，镇长。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暂停搜救行动。每一分钟对失踪者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陈镇长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李队长，你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过于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李秋雨：\这个镇子有它特殊的...规矩。有些事情，最好不要过问太多无关的事情。\

李秋雨感到一阵寒意：\镇长，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镇上的人不想找到失踪的人吗？\

陈镇长转过身，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李队长，我给你一个忠告。为了你自己好，也为了这个镇子好，停止调查。有些秘密，一旦揭开，就再也无法合上了。\

李秋雨还想说什么，但陈镇长抬手打断了她：\这是命令，不是请求。如果你继续无视我的警告，我会立即向上级部门报告，要求调离你的职务。明白了吗？\

离开镇长办公室，李秋雨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试图理清思路。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镇民们开始了新的一天，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正常。但李秋雨知道，在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月光下的真相，藏在树林的低语中。小心窃听者，他们无处不在。\

李秋雨皱起眉头，这显然是小林的信息。但为什么要用这种隐晦的方式联系她？除非......

她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街上的行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她。那些目光让她不寒而栗。

李秋雨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小巷。她拨通了小林的电话。

\喂，小林？我们需要谈谈。\

\不是在电话里，\小林的声音很低，\老地方见面。一小时后。\

电话挂断了。李秋雨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得到一些惊人的信息。

一小时后，李秋雨来到了镇外的一个废弃仓库。小林已经在那里等她了，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李队长，\小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事情比我们想象得要糟糕得多。\

李秋雨点点头：\我知道。我的办公室被搜了，所有证据都不见了。而且镇长警告我不要继续调查。\

小林苦笑一声：\不仅仅是这样。李队长，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镇子近年来一直风调雨顺，几乎没有发生过重大灾难？\

李秋雨愣了一下：\确实如此。但这和失踪案有什么关系？\

小林深吸一口气：\因为这就是代价。镇子的繁荣，是用这些失踪者的生命换来的。\

李秋雨感到一阵眩晕：\你在说什么？这太荒谬了！\

小林摇摇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你想想，每次有人失踪后，镇子总会有些奇怪的好事发生。比如林雪梅失踪后的大丰收，陈玉兰失踪后突然出现的珍稀药材......\

李秋雨回想起之前的调查，确实有这些巧合。但她仍然难以相信：\就算是这样，这也不能成为牺牲无辜生命的理由！\

小林苦笑道：\在某些人看来，为了整个镇子的生存，这是'必要的牺牲'。\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推开，赵医生匆匆走了进来。

\李队长，小林，你们在这啊，\赵医生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李秋雨和小林交换了一个眼神。赵医生一直是调查的重要助力，但最近他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奇怪。

\什么事，赵医生？\李秋雨谨慎地问道。

赵医生环顾四周，仿佛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关于那些失踪案，我...我可能知道一些内情。\

李秋雨的心跳加速了：\什么内情？\

赵医生深吸一口气：\那个石阵，它不仅仅是一个古老的遗迹。它是一个...门户？一个连接我们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小林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

赵医生点点头：\没错。那些失踪的人，他们被送到了另一个世界。作为...祭品。\

李秋雨感到一阵恶心：\这太疯狂了！赵医生，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赵医生的表情变得痛苦：\因为...因为我的外婆就是其中一员。她告诉我这个秘密，警告我永远不要接近那个石阵。\

李秋雨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消化这些信息：\但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牺牲无辜的生命？\

赵医生的声音低沉下来：\因为这是一个古老的契约。我们的祖先与那个世界的存在达成了协议。每隔五年，我们需要送去一个'新娘'，作为回报，镇子就能得到保护和繁荣。\

李秋雨感到一阵眩晕，这个真相太过疯狂，太过残酷。但它却完美地解释了所有的异常现象。

\我们必须阻止这一切，\李秋雨坚定地说，\无论代价是什么。\

赵医生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不，你不明白！如果我们违反契约，整个镇子都会遭殃！你以为那些古老的力量会善罢甘休吗？\

小林插话道：\但我们不能就这样牺牲无辜的生命啊！\

赵医生摇摇头：\你们不懂。有时候，为了更多人的利益，我们不得不做出艰难的选择。\

李秋雨盯着赵医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赵医生，你...你是他们的一员，对吗？那些知道真相并参与其中的人。\

赵医生的表情变得痛苦：\李队长，我只是一个医生。我的职责是拯救生命，但有时候...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选择。一个人的生命，换取整个镇子的安宁，这难道不值得吗？\

李秋雨感到一阵强烈的背叛感：\赵医生，我本以为你会站在正义这边。\

赵医生苦笑道：\正义？在面对那些古老而强大的存在时，什么是正义？李队长，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停止调查。为了你自己好，也为了这个镇子好。\

说完，赵医生转身离开了仓库，留下李秋雨和小林面面相觑。

\我们该怎么办？\小林问道，声音里充满了迷茫。

李秋雨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继续调查，可能会面临巨大的危险；但如果就此放弃，那些无辜的生命又该如何交代？

\我们继续，\她最终下定决心，\但要更加小心。我们不仅要对抗那些神秘的力量，还要提防镇上的某些人。\

小林点点头：\我会继续帮你。但李队长，你要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可能会成为这个镇子的敌人。\

李秋雨苦笑一声：\也许我们早就死了，只是现在才意识到而已。\

离开仓库后，李秋雨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压力。整个镇子仿佛都在与她作对，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潜在的敌人。但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作为一名警察，她有责任揭露真相，保护无辜。

回到警局，李秋雨开始整理所有还记得的信息。她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够揭露真相同时又不会危及整个镇子的计划。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匿名短信：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今晚午夜，来月光石。但要小心，有些真相，一旦知道就无法回头了。\

李秋雨盯着这条信息，心跳加速。她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同时，这也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回复道：\我会去的。\

随着夜幕降临，暗影镇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宁静中。李秋雨悄悄离开警局，向着那个可能藏有一切答案的地方走去——月光石。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必须面对。为了真相，为了正义，更为了那些失踪的无辜者。

当李秋雨接近月光石时，她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紧张感。四周异常安静，连虫鸣声都消失了。月光如水，洒在石头上，给它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

突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来了。\

李秋雨转身，看到一个身影从树后走出。是张婆婆的孙女小雯。

\是你发的短信？\李秋雨警惕地问道。

小雯点点头：\是的。李队长，我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关于我奶奶，关于那些失踪案，关于这个镇子的秘密。\

李秋雨仔细观察着小雯的表情，试图判断她的真实意图：\我在听。\

小雯深吸一口气：\我奶奶...她不仅仅是个普通的老人。她是这个镇子的守护者之一，一个古老秘密的持有者。\

李秋雨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月光下，小雯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什么秘密？\李秋雨轻声问道，生怕惊扰了夜的宁静。

小雯环顾四周，仿佛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偷听。她的声音低沉而急促：\这个镇子...它建立在一个古老的契约之上。每隔五年，就必须有一个年轻女子被献祭，以维持镇子的繁荣和安宁。\

李秋雨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说法与小林和赵医生告诉她的惊人相似。

\但这太疯狂了！\李秋雨难以置信地说，\为什么要牺牲无辜的生命？\

小雯苦笑一声：\因为代价太大了。李队长，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偏僻的小镇能够多年风调雨顺？为什么这里的人寿命普遍比其他地方长？这一切，都是用那些'新娘'的生命换来的。\

李秋雨感到一阵眩晕。她回想起镇上那些异常的现象：丰收的庄稼、罕见的药材、老人们的健康长寿...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你奶奶...她参与了这些吗？\李秋雨谨慎地问道。

小雯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是守护者，但也是反对者。她一直在寻找打破这个循环的方法。但是...\

小雯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在月光下闪烁：\但是她失败了。那些...那些掌控镇子的人，他们杀了她。伪装成意外。\

李秋雨感到一阵强烈的同情，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小雯的手：\我很抱歉...但是小雯，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小雯擦了擦眼泪，声音变得坚定：\因为时间不多了。李队长，下一次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已经选定了下一个'新娘'。\

李秋雨的心跳加速：\是谁？\

小雯刚要开口，突然脸色大变，猛地推开李秋雨：\小心！\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李秋雨只感到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小王正坐在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

\队长，你终于醒了！\小王松了一口气。

李秋雨试图坐起来，但一阵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发生了什么？小雯呢？\

小王的表情变得凝重：\小雯...她死了。子弹本来是冲你来的，但她推开了你。\

李秋雨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小雯的最后一个动作，那声\小心\，永远地刻在了她的记忆里。

\凶手呢？\李秋雨强忍着痛苦问道。

小王摇摇头：\逃走了。我们正在全力搜捕。\

就在这时，赵医生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神闪烁，似乎在极力避免与李秋雨对视。

\李队长，\赵医生的声音有些颤抖，\你需要休息。这次你伤得不轻。\

李秋雨盯着赵医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赵医生，你那天在仓库说的话...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认为那些牺牲是必要的？\

赵医生的表情变得痛苦：\李队长，有些事情...有些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们有时候不得不做出艰难的选择。\

李秋雨感到一阵强烈的愤怒：\选择？牺牲无辜的生命，这也叫选择？\

赵医生还想说什么，但被突然冲进来的小王打断了。

\队长，出事了！\小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我们在镇外的湖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李秋雨的心跳骤然加速：\是...是莫晓雪吗？\

小王摇摇头：\不是。是个陌生女子，看起来二十出头。但最奇怪的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她的身上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就像是某种仪式用的。而且...而且她的心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