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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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的帝轩辕，见她似乎是非要让侍女将霜铃郡主供出来，心下到底是有些不满，但看了眼站在边上的夜子秦，又什么都没敢说。
株连九族？一听这话，那侍女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当她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霜铃郡主，却又还是没有说。一旁的霜铃郡主见这侍女是个识相的，也微微松了口气，看来她提前做得准备还是有用的，这侍女的家人她早就让人安置好了，即使是最后事情败露，得了个株连九族的罪名，她也能帮她保住她的家人，但若是她胆敢说出半个不该说的字，她的家人可就性命难保了。
凤浅云并不清楚霜铃郡主的所作所为，但此时见这个侍女始终不肯说出指使之人，定然是她在背后做了什么，可若是她一直不说，这毒害嫔妃的罪名她怕是会被当做主谋处置。但她能用的都证据她都已经说了，而仅凭那些证据，帝轩辕若是想要保她，轻而易举。可那又如何，到底是她还不够仔细，事已至此，却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帝轩辕见局势似乎是稳定了，心底暗自庆幸。正当他准备宣布对侍女的处置并就此结束这个案子时，却看到一个侍卫从外面跑了进来，说：“启禀皇上，有一位侍女求见，说是三天前作证是夜王妃毒害宜妃娘娘的那位。”
帝轩辕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轻咳了一声：“宣。”
只见三天前的那个侍女在侍卫的带领下低着头走进了大殿内，在路过夜子秦身边的时候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迅速跪下：“奴婢向皇上请罪，三日前奴婢被郡主要挟，陷害夜王妃是毒害宜妃娘娘之人。但这两日实在是惶恐不安，请皇上责罚。”
霜铃郡主的表情在看到她进来的时候就变得有些僵硬，而听完她的话后，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而帝轩辕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被陷害的人是凤浅云，是夜子秦放在心里的人，铃儿得罪了她，先前没有挑明还好，可现在挑明了，就算是他想保她，也是难上加难。如今这个情况，只能委屈铃儿了。
“你一个小小的侍女，胆敢陷害夜王妃，你可知这是死罪？”帝轩辕厉声问道。
“奴婢知罪，但郡主用奴婢的家人相挟，奴婢……奴婢实在是不敢不从啊！”
“既如此，朕看在你及时认错且还未酿成大错的份上，便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带下去，领八十大板。”很快，就有侍卫进来把人给带了下去。而帝轩辕的视线则放在了霜铃郡主的侍女身上，“至于你，毒害宜妃，罪该万死，但看在你也是受人指使，便只由你一人受过，不祸及你的家人。”
那侍女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如今能够保全自己的家人便已是万幸：“奴婢谢皇上恩典。”
等她也被带走，帝轩辕终于看向早已失去血色的霜铃郡主：“铃儿，你可知错？”
霜铃郡主自那位侍女将她的所作所为在皇上面前说清的那一刻开始，就只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直到听到帝轩辕的问话，才僵硬地开口：“铃儿……知错。”
“既已知错，那就得受罚。”帝轩辕看着霜铃郡主，看着这个被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侄女轻轻地叹了口气，“郡主毒害后宫嫔妃，陷害夜王妃，犯下大错，但念在郡主尚且年幼，特免其死罪，逐出都城。无诏不得归还。”说完，便站起身扬袖走了。
“臣女谢皇上恩典。”霜铃郡主规规矩矩的向帝轩辕行礼谢恩，但已听不出先前的活力了。等到帝轩辕彻底离开，她整个人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直接瘫软在地。凤浅云看了她一眼，就和夜子秦一起离开了。
“明明是霜铃郡主要下的毒，最后要死的却是她的那个侍女。不愧是皇家，无论是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的。”想起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些影视和历史记载，心底有些惆怅，凤浅云前世看到那么多的官官相护，原以为到了各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会好上些，可她到底还是天真了，只要是人都是有私心的，无论是什么时代，在什么地方，这是无法避免的。不过，既然无法避免，那她也只能遵循这个规律，大不了等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同从前一样，偷偷打一顿就是。
夜子秦听着身边小丫头的话，回想起那日她醉酒时无意中说的，扭头看了看她的脸色，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小丫头，南宫琉极是？”
闻声，凤浅云愣住了，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这个既熟悉，又让人觉得陌生的名字。她以为和夜子秦相处了这么久，她也该忘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心口还是有隐隐约约的疼痛，难道是因为当初被他扎的地方是心脏吗？
“小丫头？”过了一会儿，夜子秦见她始终没有回答，又喊了一声。
凤浅云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夜子秦见状，有些自责，明明那日她那么伤心，自己怎么能再提她的伤心事呢？虽然自己的心里也有些酸涩，但还是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若是不想说，就……”
“你怎么知道他的？”凤浅云打断了他的话，回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那日你喝醉后……”
“仇人。”没等他说完，她便了然了，也没有隐瞒，“南宫琉极，他是我的仇人，但……也是我曾经的，心上人。”
“嗯……”心上人，这三个字落在夜子秦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要知道，小丫头至今都未曾对自己说过一次“喜欢”（醉酒那次不算），可这个男人，却是小丫头亲口承认的心上人，哪怕是曾经的。他的眼中不免有了几分落寞。
而这几分变化，清楚的落在了正注视着他的凤浅云眼里：“夜子秦。但那是曾经，如今在我身边的人，是你。我喜欢的人，是你。并且，只要你愿意，与我共度余生的人，也是你。所以，请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