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两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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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锦华购物中心。
原来人山人海的繁华商场，才七点，就已经没有人了。
与别处的灯火闪烁相比，商场显得有些凄凉，阴森。
商场负责人李经理盼星盼月亮，终于收到苏凝发的消息。
苏凝大师到了！
看到苏凝不过二十岁，他犹豫不前，小心的试探。
“您是苏凝大师？”
面前的女孩穿着鹅黄色的长裙，黑色的长发随意挽在身后，背着一个浅黄色的斜挎包。
不像大师，更像是出来逛街的小姑娘。
苏凝抬眸看了眼商场的大钟，七点整，她来的不早也不晚。
“对，我是苏凝。”苏凝拿出手机，将两人的联系界面给李经理看。
李经理收起怀疑，谄媚道：“大师好。”
身在商场，他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人不可貌相。
担任经理三年，他处理过无数起因狗眼看人低而被打脸的事情。
他每次召开会议，都会强调，来者是客。
有些人就喜欢低调。
不要因为别人低调，就不接待他们或者对他们出言不逊。
哪怕有些人现在买不起，谁又说得准他们以后买不起呢。
苏凝观眼前人父母宫蒙着一层阴气，父母身体抱恙。
他阴气缠身，商场人流量大，阳气十足，工作人员身上本不会出现阴气。
看来商场里面确实有鬼。
而且鬼的阴气已经影响到李经理家人的健康。
苏凝简单打了招呼，说着就往里走。
“你先说下具体的情况。”
李经理跟上去，找到了可以诉说苦处的人。
“上个月，商家跟我反应他们店内前一天摆放整齐的商品，第二天早上会变得凌乱。”
“起初只有一家跟我反应，我安慰说可能是他前一天忘记了整理。”
“接连半个月，越来越多的商家跟我反映这种情况，我调出监控，什么都看不到。”
“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后，商家店内的东西就会变得凌乱。”
“有鬼的传言从此传出，商家纷纷关门，现在的商场白天没什么客人，晚上客人多。”
“客人担心遇见鬼，也不敢来逛商场，商场的生意一落再落。”
苏凝声音沉稳，“有人见到了鬼？”
仅仅商场东西莫名凌乱和监控视频出现雪花，李经理不会肯定地说有鬼。
他还找上了特管局。
李经理背后发凉，缩着脑袋点点头，小声道:“保安室的小张，晚上执勤时看到了一对母女在商场里乱丢商品。”
“母女？”苏凝语气肯定，“你认识他们。”
李经理身躯一震，声音更小了。
“认识，她们是商场的客人，被卷进电梯，没了。”
苏凝在电梯口停下脚步，看向李经理。
李经理怕苏凝误会，急忙说：“我们商场的电梯每天都会检查，肯定没有危险，是那个小女孩，在电梯口蹦蹦跳跳，导致了电梯事故。”
“你看，电梯旁有警示牌提醒客人电梯危险，请勿停留，可小女孩和家长不看，别人阻止，他们也不听。”
苏凝低头看着电梯旁黄色的纸，周围煞气最重。
李经理有苦难言，“她们在商场出事，我们赔一百七十万，她丈夫拿到钱，不再追究商场的责任。”
“可是商场因为电梯事故，生意大不如从前。”
现在又闹鬼，更没生意了。
李经理越说越委屈，声音带着哭腔说：“我因为这件事差点被公司开除，还好傅总深明大义，保下了我。”
“不然我可怎么活啊，我每个月要还一万二的房贷，还有五千车贷，小孩子上幼儿园，一学期四万八，还有各种兴趣班，我父母身体不好，又住院了。”
说着说着，李经理哭了出来。
“我兢兢业业工作，要是因为她们母女而失去工作，我都想自杀，变成鬼都不会放过她们母女俩。”
他招谁惹谁了。
平白无故背上两条人命，被人骂，差点被公司辞退。
如今还要被她们吓唬。
李经理话音刚落，商场气温骤降，仅有的灯一闪一闪，远处还有小孩子的玩闹笑声。
李经理吓得缩在苏凝身后，“她们来了。”
他害怕鬼！
他没见过鬼啊！
要不是为了工资，他早就辞职不干了。
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苏凝看向声音的方向。
这一看，便看到电梯的右边走廊上飘着一大一小两个女鬼。
大的鬼下半身血肉模糊。
小的鬼身体薄如纸，脑浆顺着身体流向地面，眼眶里没有眼睛，破碎的眼睛被小鬼拿在手里玩。
想来小鬼整个人被卷进了电梯，大的鬼卷进去了一半。
她们连生前的原形都维持不了，竟然敢出来吓人。
李经理悄悄顺着苏凝视线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两只鬼恍若无人，小鬼说；“妈妈，我要骑马。”
“好，月月骑马。”女鬼像做了无数次，自然跪趴在地上，当小鬼的马。
小鬼扁平的身体骑上女鬼，随手丢出一颗眼珠子到李经理身上。
“我要他变成纸片，他坏，他给爸爸钱，害的爸爸不要我了。”
女鬼说好。
李经理摸了摸额头，怂怂地说：“好像有东西砸我。”
见到李经理害怕又怂的样子，小鬼更开心了。
不骑大马，小鬼飘到李经理身边，才注意到李经理身边的女人。
眼珠子拿在手里视线有限。
她捡起地上的眼珠子，将小手里的眼珠子对准苏凝的脸。
小鬼大声尖叫，“坏女人，你是坏女人，长得漂亮的都是坏女人，我要杀了你。”
小鬼双手伸向苏凝的脖颈，她要掐死这个女人。
“啊——”
还没接触到苏凝，小鬼的双手被符篆灼伤，惨叫不停。
李经理听到突然的惨叫声，吓得紧紧抓住苏凝斜挎包的链子。
大师救命！
女鬼见状，飞扑上去抱住小鬼，低头吹小鬼的伤口。
安抚好女儿，女鬼无视小鬼被灼伤的事情，奋不顾身要掐死苏凝。
苏凝从包里掏出已经画好的驱鬼符丢到女鬼身上。
女鬼惨叫一声，跌落在地，身上的煞气所剩无几。
“妈呀，有鬼！！！”
李经理一直关注苏凝的动作，他第一时间看到了地上血肉模糊的女鬼。
“咚”的一声。
他眼睛一闭，非常安详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