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意冷心灰志难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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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里昏暗潮湿，一股腐臭味儿直往鼻子里钻，我不禁掩住口鼻。脚下湿滑，不知踩着什么东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的骨头被碾碎。四周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几声阴森的叫声，让我毛骨悚然。我紧紧跟着那神秘女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这女子，从我见到她起，就一直蒙着面纱，周身笼罩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带着我在这阴森可怖的洞穴中穿行。我几次想开口询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地跟着她，仿佛一个提线木偶。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我差点撞到她身上。她缓缓转过身，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我能感觉到她冰冷的目光正注视着我。
“马灵儿的病情，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她的声音清冷，如同寒冰一般，瞬间将我冻结。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能……无药可救。”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我的脑海中炸响。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塌，眼前一片黑暗。灵儿，我的灵儿，她怎么可能会无药可救？
“不！不可能！”我愤怒地反驳，“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双手快速结印，体内灵力涌动，施展出一种探测生机的法术。淡金色的光芒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驱散了部分黑暗。我努力地想要感知到灵儿的气息，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
神秘女子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淡金色的光芒逐渐扩大，我屏住呼吸，努力感知着灵儿的气息。可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洞穴深处传来，撞击在我的灵力上。我的金光瞬间溃散，一股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我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灵力被完全压制，一丝也调动不了。怎么回事？这洞穴里竟然还有禁制？
那神秘女子依旧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我，没有丝毫出手相助的意思。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蝼蚁。
“你……你做了什么？”我咬牙切齿地问道，声音嘶哑无力。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蔑地一笑，缓缓说道：“我说过，她的病情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实力，能救得了她？”
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像一把尖刀刺进我的心脏。我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那冰冷的话语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强忍着疼痛，再次问道。
她依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蹲下身，凑近我的脸，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想要救她，你必须付出代价。”
她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一阵窒息。代价？什么代价？我抬起头，想要看清她的面容，但她依旧蒙着面纱，看不清任何表情。
“什么……代价？”我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一股冰冷的能量瞬间涌入我的脑海。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
“记住，想要救她，就必须……”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失在我的耳边。
我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她最后的那句话，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回响：“……臣服于我。”
冰冷的地面浸透着我的衣衫，寒意刺骨，却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灵儿……我仿佛还能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听到她清脆的呼唤。曾经，我发誓要保护她，给她一世安稳，可如今，她昏迷不醒，而我却无能为力，甚至连她为何会变成这样都不知道。
悔恨像毒蛇般啃噬着我的心，如果我更强一些，如果我没有带她去那个鬼地方，如果……可惜，没有如果。
神秘女子的话语回荡在耳边，“臣服于我……”，臣服？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轻易臣服于他人？更何况，她如此神秘莫测，其用心更是难以揣测。可是，灵儿……我紧咬着牙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难道，真的要为了救她，放弃我的尊严，放弃一切吗？
不，我不能放弃！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依旧无力，灵力被完全压制，如同一个废人。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永远被困于此，眼睁睁地看着灵儿香消玉殒？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无力地躺在地上，双目空洞地望着洞穴的顶部。就在这时，一丝微弱的光芒，从洞穴深处透了出来……那是什么？希望，还是另一个陷阱？我缓缓地伸出手……朝着那光芒……
那光芒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却又固执地存在着，像是在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邀请我前往。希望？陷阱？我已经不在乎了。比起这无边的绝望，任何一丝可能性都值得我去尝试。我挣扎着支起身体，颤抖的手撑在地上，碎石硌得掌心生疼，我却感觉不到。灵儿的脸在我眼前浮现，那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必须要去看看，为了灵儿，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我一点一点地朝着那光芒爬去，身体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每挪动一下都耗尽我所有的力气。洞穴里寂静得可怕，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衣衫摩擦地面的沙沙声。那神秘女子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我，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她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感到压抑。
终于，我靠近了那光芒。那是一个水晶球，拳头大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悬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水晶球里似乎有影像在闪动，像流水，像云雾，变幻莫测，我看不清具体的内容，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
我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水晶球…… “别碰！”一个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