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壮志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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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火光映照着山洞，也映照着我的脸庞。我的身体疲惫不堪，每一块肌肉都在哀鸣。马灵儿坐在我身边，她为我包扎着伤口，动作轻柔，眼神中满是担忧。小白，我那忠诚的伙伴，疲惫地趴在我的脚边，轻轻地呜咽着，仿佛在为我担心。
“我们……真的能成功吗？”我望着跳动的火苗，喃喃自语。
马灵儿的手顿了顿，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萧尘，不要灰心，我们一定可以打败黑魔教主，保护天下苍生！”
我苦笑着摇摇头，“灵儿，你太天真了。黑魔教主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我们在他面前，就像蝼蚁一般无力。”
我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努力修炼，总有一天能够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一切。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有些差距，并不是努力就可以弥补的。
“可是……”马灵儿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却无力地摆了摆手，“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我被赵无极陷害，被同门嘲笑，被长老抛弃……我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又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可是迎接我的，却是更加猛烈的暴风雨。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
“萧尘……”马灵儿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温暖而有力，仿佛黑夜中的一丝光明，想要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我睁开眼，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我多想告诉她，我没事，我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苦涩的沉默。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灵儿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她轻轻地抱住我，柔声说道：“萧尘，你还有我，还有小白，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将头埋在她的肩头，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心中的绝望稍稍减退了一些。
“灵儿，谢谢你。”我低声说道。
“傻瓜，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马灵儿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语气温柔如水。
我抬起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是啊，我还有他们，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灵儿，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我一定要打败黑魔教主，保护你们，保护天下苍生！”
马灵儿欣慰地笑了，她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我相信你，萧尘。”
我站起身，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洞外。
“黑魔教主，你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我心中暗暗发誓。
“萧尘……”马灵儿突然拉住我的衣袖，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想起来了？”
我转过头，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想起什么？”我问道。
“想起什么？”我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马灵儿的眼神让我心头一紧，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没什么……”马灵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没事就好。”
我看着她闪烁的目光，心中更加不安，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转而看向洞外漆黑的夜空。
是啊，我不能放弃，我还有灵儿，还有小白。可是，一想到之前经历的种种，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被赵无极陷害，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不能放弃，我要活下去，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萧尘不是废物！我拼命修炼，终于获得了一线生机，遇到了师傅，遇到了灵儿，遇到了小白，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过去的阴影，可是……
黑魔教的出现，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我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全部摧毁殆尽。师傅为了保护我而死，我发誓要为师傅报仇，可是我的力量在黑魔教主面前，却如同蜉蝣撼树，可笑而无力。
我就像是被命运捉弄的玩偶，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希望，又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入绝望的深渊。这种感觉，让我窒息，让我崩溃。
“萧尘……”马灵儿轻轻地唤了一声，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低头看着她，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心疼。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要让她安心，可是嘴角却怎么也扬不起来。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低落情绪，它走到我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的腿，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我机械地抚摸着小白的脑袋，它的毛发柔软顺滑，像是在安慰我，可是我的心却一片冰冷。
没有意义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闭上眼睛，任由绝望的情绪将我淹没……
“我们……”马灵儿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心中的黑暗，“我们可以……”
我猛地睁开眼睛，抓住她的手，语气急切，“我们可以做什么？”
“我们可以……”马灵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没用的，灵儿，没用的。”我的声音嘶哑，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我们可以再去问问其他人，问问那些隐居的强大生物，他们一定知道怎么对付黑魔教主！”马灵儿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神坚定。
我苦笑着摇摇头，无力地靠在洞壁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灵儿，你忘了我们之前找了多久吗？那些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根本不屑理会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我们还能去找谁？又能去哪里找？”
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下，鲜血淋漓。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所有的力气，甚至连再去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了。
马灵儿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我绝望的眼神，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她知道，现在的我，需要的不是劝说，而是时间，是让我自己慢慢接受现实的时间。
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浓重的乌云翻滚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山洞里光线昏暗，仿佛我的内心，被黑暗和绝望所笼罩。
小白不安地在我脚边走来走去，低低地呜咽着，仿佛也在为我感到难过。我伸手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心中更加苦涩。
“小白，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我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小白不懂我的话，只是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我的手，仿佛在安慰我。
我闭上眼睛，任凭黑暗将我吞噬。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希望。我只知道，此刻的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远处，一双幽深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静静地注视着山洞里的一切……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洞外呼啸的风声和偶尔滴落的雨水，提醒着我还活着。我沉浸在自己的绝望中，无法自拔。我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一天，又或者更久。
直到一阵轻微的冰凉触感，唤醒了我混沌的思绪。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马灵儿正用湿润的布巾，轻轻擦拭着我的脸颊。她的动作很轻柔，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怜惜。
“灵儿……”我沙哑着声音，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马灵儿放下手中的布巾，坐到我身边，轻轻地将我的头靠在她的肩上，柔声说道：“萧尘，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你还有我，还有小白，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道暖流，缓缓地流进了我的心里，驱散了些许的阴霾。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暖和馨香，心中五味杂陈。
“灵儿，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苦笑着问道，声音中充满了自嘲和苦涩。
“不，你一点也不没用！”马灵儿猛地抬起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最善良的人，你只是暂时遇到了困难而已，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战胜黑魔教主的！”
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语气是如此的肯定，仿佛黑魔教主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对手，我们随时都可以将其击败。可是，我知道，这只是她为了安慰我而说的谎言。
“灵儿，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知道……”
“我没有安慰你！”马灵儿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她站起身，眼神灼灼地望着我，“萧尘，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要放弃了吗？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黑魔教主为祸人间，而无动于衷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激动，仿佛一团火焰，想要点燃我心中那已经熄灭的希望之火。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曾经充满了温柔和爱意的眼眸，此刻却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马灵儿看着我，眼神逐渐变得冷冽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萧尘，你要是真的成了一个废物，我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咳咳……老夫可没说你是个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