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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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我真的好恨啊，我好痛苦，我在每一夜都能想起那种痛苦，我去找加藤断哥哥，他笑着和我说，重活一次就要忘记所有的痛苦，可我知道，他也忘不掉那种痛苦。”
“有一次他和我说，我们这些从忍界大战复活回来的人就是被抛弃的人，我们要一复活就忘记所有的仇恨，有人去查克拉实验舱将自己的记忆抹除，他们不知道自己死过一次，就此之后快乐的活下去。”
“可对我们来说，死亡是生命活下去的希望，我根本忘不掉那种全身贯彻的痛苦，姐姐，起爆符其实不可怕，但是他们做的那一些才可怕！”
“砂隐他们擅长于傀儡术，如果我们的尸体没有被及时发现早就变成了新的傀儡。”
“你成为了三忍，你帮我报仇吧！”
绳树痛哭流涕。
他死时再坚毅也只是一个孩子。
他是没有九尾的鸣人，没有人及时救下宇智波带土，也是死在了十二岁的弘彦。
“仇恨会让你迷失自我，如果每一个人都在复仇，忍界会再度卷入战争，那新忍界的创立就将沦为泡沫啊。”
纲手为绳树擦去泪水。
她终于因为痛苦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初代目，如果战争爆发的话怎么办？”
纲手看向旋鸣极其痛苦。
真要这么做吗？
让来之不易的和平就此破灭。
“战争？”
旋鸣在沙发上咕噜喝完冰镇可乐。
“我在，谁敢发动战争？”
“新忍界不是让所有人卑躬屈膝的活着，是终结村子之间的战争，人类不可能没有彼此的敌意，私人恩怨难道也能一并消失？”
“大筒木那群外星人还有二十年才出现，难道这一个信念就能让忍者在此期间全部一心吗？”
“忍界十年就是一个时代，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从千手柱间创立木叶到现在才过去几十年而已。”
“已经爆发过了四次忍界大战，那就意味着未来二十年还是会有很多的问题。”
旋鸣只比绳树大了几岁。
可在这里却比任何一个人都透彻。
“叛忍不会消失，仇恨不是灭绝，你们这群人应该有点骨子气了，别以为未来的忍界就一片和谐，外星人哪怕还有五年抵达忍界，最多一年的时间，世人的观念就会改变。”
“人类素来如此，唯独没有意识的躯体才会听话，所以大筒木辉夜看破了所有的人性，才会有白绝，一个白，一个绝，名副其实。”
“我可无所谓。”
旋鸣打了一个响指，出现的是通往仙法之塔的一扇门。
“人性我早就明白了，否则从成为忍界初代目的那一刻，我就会闭上眼睛，假装这个世界的故事彻底结束。”
“可人就是有爱也有恨，纲手婆婆你看看这个忍界，还有多少人拥有属于人的意志，仇恨并不会无限蔓延，迟早有一天会结束，因为总有一方会彻底烟消云散。”
“就像是那些灭绝的动物，曾经也与人类为敌，尾兽能活到今天就没有人类比他们强吗？当然不是，是因为还没有人类能比尾兽更能活的。”
“所以尾兽不相信人类，因为人性太善变。”
旋鸣手指绳树。
“别靠任何人，靠你自己！”
“我这有一条途径传给你，走出你自己的路吧，我有几条路哪怕在仙法途径之中也堪称奇迹，你有资格学得是两个，但只能选择其中之一。”
“一是傀儡途径，你也可以称之为忍具仙路，任何的忍具和傀儡都能以此炼出，你到时候练出的傀儡和忍具将让六道仙人都汗颜，二代目风影都胆寒。”
“二是符箓途径，起爆符你很了解的，但是真正的符箓途径能炼无数的符箓，这条路上还有一个人在修炼，是我师姐！”
旋鸣拍了拍手。
门外的小南已敲了敲门。
“她之前积攒大量的起爆符导致晓组织作为最赚钱的组织却出现财务危机，可以从学了这仙法途径之后，能直接用查克拉制作各种符箓，你如果愿意的话，百亿千亿起爆符都能做出来。”
“也就是说我师姐可以给你一点经验，你要选哪一个？”
旋鸣的两种途径让三忍都为之心动。
更关键是绳树之死，像极了被做成傀儡的尸体，而他也是被起爆符炸死。
所以旋鸣的话就像是利刃穿过绳树的灵魂。
“初代目，你无所谓世人的仇恨对吗？正因为人类忍者没有了战争，所以你能容纳一切的仇恨，因为这和人类的爱一样必然存在，对吗？”
绳树脸上的泪痕还在。
“嗯。”
“别因为仇恨欺压自己的人就难过，觉得反而是自己的错。”
“我相信人类的善意迟早会超越恶意，但那需要漫长的时间来铺垫。”
“我们这一代人能够彼此建立羁绊而坐下来交谈，那么下一代人就有可能彼此联系成为兄弟，一个又一个时代的更迭，人类才有善意二字，不过即便是那时，恶念也不会彻底断绝。”
“如果只要没有恨意的人，我们大可以用无限月读创造一种新的白绝。”
旋鸣可以用之前的生死之手来更改任何人的记忆，这是一种神术，也是一种仙法途径。
可那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将过去的带土剥离出去重新缔造
“我选傀儡途径！”
绳树此刻看向旋鸣才知道什么叫做旧忍村时代终结者。
三忍也同样如此。
他们见过不同方面的旋鸣，却只有此刻才明白，能成为初代目的旋鸣远比以往的任何一代火影都要冷静。
站在旋鸣身后的小南更是如此。
她知道旋鸣这一路走了做过什么，也知道哪怕是最初的晓，弘彦设想的未来都没有旋鸣做得好。
一直以来。
弘彦和长门都想见旋鸣一次，小南却告诉他们最好不要。
他们俩作为师兄，认为旋鸣已经成为了他们理想之中救世主。
可小南明白旋鸣根本不是救世主，一个难以说清的存在。
是仿佛一座超巨型的雕塑站在天地之间，被太阳的光照着。
实际上。
之所以所有人都看见了忍界的光。
那是因为这忍界最狂暴的黑暗被旋鸣一个人遏制住。
好似黑暗化作巨兽。
旋鸣坐在王座之上用锁链将巨兽的脖子绕住，俯视着这个世界。
如果真见一面。
或许弘彦真的会失望吧。
只是她也知道终有一天弘彦会忍不住亲自寻找到旋鸣面前。
“很好。”
“这条途径好啊，你也可以将自己炼成傀儡，或者具备傀儡的力量与各种超强忍具。”
“在此之前哪怕是蝎修炼傀儡术也需要用查克拉线来控制，但傀儡途径制作的傀儡却更为智能，并且会主动进攻和防御，还能为你干活，并不需要查克拉线来控制。”
“你也许会在仙法之塔里见到蝎，他至少也在第四层了，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突破，大概率没法碰面，以他的天赋应该在傀儡途径走得更快了一些。”
“用你曾经最恐怖的东西炼化，成为你的力量！”
“黑暗也好，邪恶也罢，有人说我身在光明，有人说我善意十足。”
“因为他们恶，他们狂，可却被其左右，要支配力量，并为力量执着。”
旋鸣张开六只手。
背后的两只手突然抓住了两条锁链。
那是黑暗浓郁到极致的恶念！
绳树本来已自认为是邪恶，一心被复仇的念头吞噬。
可旋鸣的黑暗一出现就让他感到窒息。
“我从诞生在这个世界开始就发现自己受到黑暗侵蚀，内心邪恶，我就在想我是否应该做一个好人，我自责和愧疚了至少五秒钟。”
“然后我想明白了，我何必压抑黑暗，又凭什么要用光明将其驱散，我偏要将其变为我的力量！”
“欺压我的人可以坏，我亦可以！”
“所以我变强的速度越来越快，木叶人人都知道我用别天神控制了团藏，他们也知道我随时能更改任何人的意志，可谁能拿我怎么样？”
“跟我说黑暗？”
“志村团藏都不见！”
旋鸣将黑暗的锁链丢回远处，光芒才得以再次出现。
“你这点力量要想复仇可太难了，纲手婆婆老了，手软了，拳头也不够狠了！”
“修炼傀儡途径吧，去砂隐村找那几个人报仇，他们的亲朋好友也许还会换取他们复活的资格，那时候就要看你想杀几次了！”
旋鸣一指点在绳树额头。
“傀儡途径！”
绳树眼里出现迷茫。
他被其影响，感觉这力量足以改变自己以往对忍具和傀儡的认知。
“忍界不是要独树一帜，是要万道争锋！”
旋鸣看向绳树的目光又变了少年火影的期许。
“我复仇之后想再一次为成为火影而努力！至少也要成为木叶战斗忍者部队的首领！”
绳树知道有很多东西没有消失，只是忍村被忍界取代。
每个村子的影已消失，但大部分权柄还在各个村子的战忍首领手里。
“你这点志向也太低了，不过你有选择任何未来的资格。”
旋鸣关闭了仙法之塔的门。
绳树一去不回专心闭关。
“绳树他好像又变回来了，但又觉得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纲手已经下定决心为绳树出头了。
但她没想到曾经那个勇敢的绳树会再一次归来。
“任何人正视自己的挫败并将其化作力量都能变强，只怕他所谓的亲朋好友一心劝其放下，就没有一个人助他一臂之力，走出挫败。”
“怎么说呢？”
“只怪我太善良了。”
旋鸣摆了摆手，转身和小南走出屋子。
三忍此刻才觉得心潮澎湃。
过去熟知的忍界明明已经过去了却又觉得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