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道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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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之中，银白的巨龙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她就如同落入海底的太阳将漆黑的深海照亮，而在那光芒之外，黑暗就如同无孔不入的毒蛇，不断撕咬着光芒并将其咽下。
她大致已经摸清了这只灾兽的特性，黑暗、未知与孤独，对应其领域内的三种效果，光芒无法穿透的黑暗，正体不明的未知，在其领域中无法与他人碰面，有着孤立性质的孤独。
并且这黑暗还有着某种侵蚀效果，会令身处其中的生命感到不安与狂躁，最终陷入疯狂。
许多奇形怪状的海鲜从黑暗中冲出向着阿尔比恩这唯一的光源扑来，它们的身上缠绕着不祥的黑色气息，即便阿尔此时主动释放龙威也无法将其吓退，它们已然失去理智。
天空是她的主场，但这不代表在别的领域她就会弱了，她的适应性足以令其适应世界上的一切环境。
而在水中最好用的自然就是雷电，粗壮的赤红龙雷被其握于爪中，这并非魔法，所谓魔法正是因为人们无法随意调动魔力操纵元素才开发出的辅助术式。
而对于她来说，魔力就是能随意揉捏的面团，根本就不需要去特意调动，她也从未去学习过魔法，纯血魔族的傲慢在她的身上也有所体现，对于魔力适应性百分百的他们来说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学的？
像是夏薇，即便她连魔力的详细信息和如何调动都不明白也能轻易给人捏死，只要她稍微好学些多了解一下，成为强者就是早晚的事。
红色的雷霆在其爪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了由雷霆组成的巨剑，她将其握在爪中稍微等待了片刻，等到那些海鲜密密麻麻的出现在眼前时她猛地扇动翅膀向后退去，同一时间向前挥出爪中的雷霆巨剑。
海水开始沸腾，仅是一瞬间所有涌来的海鲜们变成了海鲜汤，成为了阿尔的加餐。
正好她有些饿了，张开巨口就将那些已然被煮熟的海鲜们吞入肚中，至于这些东西有没有毒能不能吃？那都无所谓，古龙的肚子里那就是个黑洞，没有他们消化不了的东西，管他有机物还是无机物，饿急了无论是石头树木还是泥土全都吃吃吃。
不过这次她显得有些嫌弃，一点都不好吃，自从用人类的身体品尝过美食后她对这些东西就不是那么能接受了。
阿尔眯起了眼，她感觉这东西的注意力似乎并没有放在她的身上，白蚀，她不需要担心，她的力量足以令其照顾好自己。
但另一个小家伙就很让龙担心了啊，她小小的还柔柔弱弱的……唔，这就是担心的感觉？真是奇特的体验，不过还不赖，至少比空虚要好得多。
阿尔看向了某个方向，尽管她与百叶之间的感知被阻隔了，但是那不代表她们之间的连接被切断了，赤红的雷霆再度于她爪中凝聚，这次她还加入了从百叶那的来的力量加以定位，她闭上了眼，感受着与百叶之间的那根细线，接着向着那头猛地将那由赤红雷霆所组成的雷枪掷出。
这一击她用上了全力，赤红的光芒一闪而过，沿途的一切被轻易贯穿，势不可挡。
“■■■■■■！”
怪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似是悲切又似是愤怒，这一刻，阿尔成功吸引到了那只灾兽的注意。
无数双眼睛于黑暗中张开死死的盯着阿尔，只不过这种东西可吓不到她。
“呵，汝还真在打她的主意啊，哈哈哈，她还真是受欢迎，不过不能给汝哦。”
“……■■■■，■■■。”
“停，要聊天汝应当去找她，她心善可能会愿意听汝说，但抱歉，吾并没有道德这种东西，哦对了，记得学会人话再去。”
此刻灾兽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阿尔身上，黑暗快速的向着她逼近，她所能照亮的范围越来越小，无数苍白的手臂也从中伸出向着她抓来。
抓来的手臂被其撕碎，收缩的黑暗在缩到一定程度也再难继续，他们一时间僵持了起来，不过这份僵持并未持续多久。
还没等阿尔想起应对手段那些黑暗忽然开始收缩，最终缩成一团，化为了扎根于深海的巨大黑色花苞。
阿尔靠近了那黑色的花苞，这次，即便是她的光芒也无法再穿透这份黑暗，她试探性的伸出爪子摸了一下。
下一秒如同被灼烧般的痛感传来，她收回了爪子，只见其上出现了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点并且还在飞速扩散。
这东西居然能穿透她的龙鳞，尽管情况看起来十分不妙，但她却显得十分平静，她静静的观察着爪子上正不断扩散的黑色斑点。
她的那只爪子就如同被腐蚀了一般变得破破烂烂，血液从中渗出，也是这时，情况发生了转变。
那些渗出的血液就如同有生命般涌向了那些黑斑，接着血液化为黑色而黑斑消失不见，随着那些怪异的黑斑被全部清除她的爪子也飞速的开始自我恢复，短短几秒便恢复如初。
“这种侵蚀力……麻烦的玩意。”
想了想，她决定暂且不去管这玩意，反正那小家伙的目标是来帮助鲛人，而那些鲛人的麻烦大概就是这个玩意了，她们可没办法再住在这了。
随着那些黑暗的收缩，百叶修的海底隧道也重新出现在阿尔眼前，尽管这海底隧道被毁了好几节，但当个路标还是没有问题的。
扇动翅膀，她向着道路的那一头游去，在经过数个大型发光珊瑚礁与一堆极长的海草区后她看见了坐落于岩石层之上的那极为整齐的建筑群，就如同一座海底城市。
在她接近那处海底城市时，两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为鱼尾的生物靠了过来，她们一只手拿着由特殊发光珊瑚做成的提灯，一只手紧握着三叉戟。
她们看起来有些紧张，甚至阿尔还能看见她们身上那翻起的鳞片与伤口，她们仿佛才刚刚完成一场恶战，伤都来不及恢复就赶了过来。
“离去吧，强大的巨龙，这里没有财宝……马上将会什么都不复存在……”
她们并没有开口，这是某种精神交流，过去这种交流方式曾在法师之间流行过一段时间，那么为何最终没有成为主流呢？
原因很简单，想要无负担的用精神交流至少要抵达第六位阶，在这之下的都会因此感到精神疲惫，聊个天都累得要死自然就没人用了。
不过那有负担会疲惫主要还是因为人类的精神力不够高，换句话说就是绿条不够长，别的种族很多就没有这种忧愁了，鲛人显然也在其中。
“百叶，这名字你们应该听过吧？吾是她的旅伴，总之是来帮助汝等的。”
“诶？谢谢……但是很危险……而且我们欠她很多……”
这俩鲛人脸上流露出了内疚的情绪，她们丝毫没有去怀疑阿尔话语的真实性，原来如此……怪不得百叶很喜欢她们。
银白的巨龙咧开了嘴，露出了排排利齿，她升起了些许兴致，那有些许糟糕的性格开始展现。
“没关系，她有底线与道德，但吾没有，吾自会收取代价，汝等完全无需担心~”